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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起(7)

这番插曲了结,李鸿章便又和丁寿昌、周馥谈起事儿来。去年直隶巨涝,如今开春之后一边是发放赈灾粮食的事儿,一边又要赶紧修束河道,主理的便是他们两人。盛宣怀离开天津已近一年,个中情况大多并不清楚,也插不上话,只能听他两人比划说明,自己却在旁边动着心思。

他入李鸿章幕府,是三年前的事儿,托的是李鸿章幕僚杨宗濂(1832-1905,官至山西布政使)的关系,由于多年随父亲在盐法道等任上历练,比起其他纨绔,少了份轻浮,多了份见识,再加上虽然科举不售,笔头上却着实来得,没多久便得李鸿章赏识,入了营务处,当起文案。李鸿章的折子,就有许多是出自他盛宣怀的手笔,颇得嘉许,两年下来,隐隐成了中堂身边的红人。

但红归红,红的程度却不一样。直隶总督辖下,有所谓“四镇八道”,四名总兵,八个实缺道员,才是一等一的红差事。而眼前这两个,丁寿昌也算是淮军宿将,难得的是不仅能带兵,还能治民,是个全挂子功夫的,因此深得李鸿章器重,目前便是以布政使衔任天津道,民望、官声都是一流,自然是盛宣怀无法比肩的;至于周馥,则略有不同。论资历,其实他也不过三十四、五的年纪,不过入李鸿章府中比盛宣怀来得早,还是同治元年,李鸿章救上海时,周馥便已是文案委员,说起来算是“前辈”一流。而且去年直隶大水时,周馥临危受命布置防洪救险事宜,竟日奔波,很快将卢沟桥、大石坝等处绝口堵住,也是深获李鸿章赞誉的,北洋上下皆有传言,这下任“永定河道”的缺,非周馥不可。要论“红”的程度,恐怕也还在盛宣怀之上。

还在这么想着,那边李鸿章已和两人谈完了事儿,扭头把西洋自鸣钟一看,说了声:“就这样吧。兰溪,你替我给杏荪接风洗尘。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我同乐山还有事情要和陈钦谈。今日会议,就先散了吧!”

听到中堂这样吩咐,众人便起身告退。出了总督府,周馥并盛宣怀两人在城里找了处馆子,上二楼雅间,点了几个菜,要了两瓶酒,边吃边聊。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左右不过说说分别半年多直隶、江南两处的新闻故事。盛宣怀是极能言语的,周馥也胸中自有韬略,两人聊得甚欢,不经意见半斤一瓶的“玉壶春”已经喝下了两瓶。酒意逐渐上来,盛宣怀觉得时机差不多,也就试探着问道:“刚才听中堂说,乐翁和陈钦还有什么机要的事儿要上头商量?”

周馥本在倒酒,听到这话,微微一愣。陈钦是天津海关道,这是个新设的缺。三口通商大臣裁撤,交涉权柄归于直隶总督之后,又添设这么个缺位,其实是专管原来三口通商大臣办理中外交涉事件,兼管新钞两关税务,其实也就是降一等的“三口通商大臣”,北洋洋务,多系于此。陈钦既然是这个职位,又同天津道丁寿昌一起面见李鸿章,明眼人都知道,一定是议论如今北洋天字第一号的洋务——“轮船招商局”。便笑道:“还能有什么事情?一定是轮船招商局筹备。”

盛宣怀来装出个随意打听的模样,问:“哦?如今到哪一步了呢?”

“中堂办事,历来先重人才,然后再谈章程。我没有参与其间,详情如何确实不知。”

盛宣怀怎么听得进去如此推脱的话,却也不好逼得太紧,只能冠冕堂皇地说:“哎,我也是随意问问。本以为兰溪兄在中堂身旁,总能得些确切的消息。我想明天面见中堂,少不得要问到此事,我久在苏杭,对里面的事儿不清楚,要是中堂问起来,我胡说一通,扫了中堂的兴致,可就有大碍了。兰溪兄,有什么内幕,你可得先提醒兄弟我一声。”

盛宣怀如此说,周馥就再也没有推脱的道理。他把酒壶一搁,想想自己如今已是内定了办理赈灾、管理河工的差事,招商局这盘棋里注定没有事儿,所以反倒多了份局外人的洒脱,便索性开口说道:“这事儿,还得从去年年关前朝中大佬议船政一事儿说起……”

原来,自从平定太平天国之后,湘、淮两军看到洋人火轮船的诸多好处,变先后在上海、福建设船厂,开始制造轮船。本来这是修兵备甲的大事儿,岂是转眼之间就能见到成效的?谁知到同治十年十二月,内阁学士宋晋上了个折子,说是:闽省制造轮船经费已拨用四五百万,名为远谋,实同虚耗。上海制造轮船情形亦同。请饬暂行停止,其每年额拨之款,即以转户部,俾充目前紧急之用。其已经造成船只,即拨给殷商驾驶,收其租价以为修理之费。

宋晋这人是个三朝老臣,道光二十四年进士的底子。同治元年任仓场侍郎,专管南漕北运,结果被人参劾,说有纵容不法贪污舞弊的事儿,降级调用成个有名无实的“内阁学士”,想来也是静极思动,抓住“轮船”二字大做文章。偏偏两宫太后觉得宋晋虽然迂腐不堪,可这每年几百万的银子却都是花了出去的,到底有没有成效,究竟心中没底。把折子交到军机处,恭亲王明知这宋晋的话荒唐,但又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出头,便想了个办法,把停造闽、沪轮船之议下发两江、闽浙、直隶、陕甘、江西、福建等地方大员,让他们商议。

结果可想而知,福建船厂是左宗棠一手建起的,他自然把这糊涂主意骂得个一文不值,曾国藩当时业已病入膏肓,却也即日回复,轮船不可停。

倒是李鸿章的回奏耐人寻味,说了句:“早知不足御侮,徒添靡费。”

说到这儿,周馥卖了个关子,道:“杏荪,你说,为何中堂有这个话?”

盛宣怀是冰雪聪明的人,略一沉吟,已是明白了其中的要义。踌躇一番,方才胸有成竹地说:“中堂这招,其实是以退为进。曾文正、左季高他们,左一个‘制造轮船,已见成效’,右一个,‘轮船大计,决不可撤’。执论虽坚,但却没有说到点子上。造轮船,修兵甲,是国家求胜求强的道路,世人都是明白的,两宫太后也不会例外。而还要把这折子发下来议论,其实归根到底是个钱字!每年数百万白花花的银子投下去,却没有一个铜板收回来,这局面到底撑得了多久?太后其实是想要这个说法!所以,中堂面子上说,造兵轮徒添靡费,其实是个一箭双雕的主意,一来指责了左宗棠设立福建船厂却缺乏长远规划,只靠朝廷一味投钱支撑;二来则是埋了个伏笔,如果有一桩事儿能让船厂继续造轮船却又不会增加开销,反而能生利造福,两全齐美,那这件事儿朝廷就应当立即施行!真正的缜密绝伦,老成谋国!”

周馥不由得佩服地望了他一眼,叹道:“你看得深,见得真!中堂这番举措,其实就是埋了个伏笔,那就是——轮船招商。”

李鸿章是厉害的人,宋晋的折子他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其它倒还罢了,独独在“已经造成船只,即拨给殷商驾驶,收其租价以为修理之费”一句话打起了主意。既然能够收租价以为修理之费,又凭什么不能依靠轮船兴利呢?福建、上海两厂除了建造兵轮之外,不是还可以建造商轮么?宋晋误打误撞其实倒是给洋务派提了个醒,于是刚过年关,李鸿章便操起当年曾国藩创办轮船航运的议题,上书朝廷,把兴轮船航运而从洋人手中夺回利权的大好处说得清清楚楚。更兼着前面已经把铺垫功夫做到十足,一面因为各地督抚纷纷反对,势必不能裁撤船厂,一面又心痛每年平白扔下去几百万银子的两宫太后眼前不由得一亮,立即令总理衙门会同南、北洋大臣,妥议筹划此事。十数年来,有识之士孜孜不倦为之奔走的中国轮船航运,眼见着由此正式大动。

听到这儿,盛宣怀已是觉得心潮澎湃,眼见着这是一桩前无古人的大事,倘若自己真如胡雪岩所说能够“庸此大任”,那将是怎样的一副局面?心里这么想着,又喝了酒,嘴上便多少有了些狂放之气,问道:“听说,江苏海运局的朱其昂也到天津来了?怎么?难道他不自量力,想谋这个天大的差事?”

周馥毕竟年龄大些,自然沉稳不少,心知盛宣怀是起了要谋差事的心思。暗自心想,这个缺,北洋上下不知多少人眼睛里面盯着,盛宣怀年轻气盛,如果真的热衷于此,说不定会栽跟头,便拿出兄长的语气,劝起他来:“朱其昂来天津,我是知道的。他是江苏海运局委员坐办,按例是要到天津来会同筹办今年漕粮北运的事情。至于是不是谋轮船招商局的缺儿,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兄弟,有句话我想说,咱们都是中堂手下当差的,该当什么差事,那都是出自上头的意思,有些时候,还是不用我们在下面瞎操心的好。”

盛宣怀陡然惊醒,这才觉得自己已经说得过多,脸上一红,道:“兰溪兄说得是。我也是酒后失言,兰溪兄爱护我,还望不要放在心上。”

“我又何尝放在心上……”

接下来这顿酒就没什么滋味了,两人杂七杂八说些不相干的话便各自散去。这边盛宣怀自己回到驿站,在床上翻来覆去打腹稿,想好明天面见李鸿章怎么个说法,末了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李鸿章正在衙门里同丁寿昌商谈招商局筹备的事儿,听得下边的书办来说,盛宣怀求见。丁寿昌便道:“既然盛道求见,那我就先回道台衙门……”

“不用——”李鸿章断然一挥手,“杏荪来,无非是谈这次江南办差的情景,走走叙值的过场罢了,要不了多久。你就在这儿等我,我同他到书房去谈,一会儿他走了,你还来找我。”

“一切听中堂吩咐就是。”

这边盛宣怀见到李鸿章,少不得寒暄了一阵。而后便讲起此次南下募捐的细节,李鸿章一边听,一边拿起他昨天上的帖子看起来。本以为虚应故事的事儿,没想到盛宣怀第一次单独办差,自然很有一番表功的心在里头,从头到尾详详细细说了通,眼见着就说了小半个时辰。李鸿章本有些不耐烦,但他几十年宦海生涯,有一套驭下的手段和克制的功夫,耐着性子听完。末了,李鸿章开口道:“总而言之,这趟差事你是很卖力的。这很好。江南那边舆情怎么样?”

盛宣怀就等着这一问,朗声道:“江南商民人心稳定,市面平静。不过,他们都说,中堂最近在办的一件大事儿,是大大有益于江南民生的,他们都佩服得很!”

“哦?什么大事儿?”

“轮船招商局。”

“哦——”李鸿章拖长了嗓子,眯着眼看了盛宣怀一眼,就这一眼,便知道这下面还有文章,便好整有暇地问,“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江苏丁禹生抚台,江西张振轩(指时任江西巡抚张树声,1824-1884,字振轩,官至两广总督)抚台,还有陕甘粮台的胡雪岩观察,旗昌的唐景星观察……他们都说,轮船招商是利国利民、开拓进取的第一要务。原本曾文正公在两江时,就力持此议,但竟而仙逝。中堂力扛重任,说服朝廷试办轮船招商,这顺民心、利国家的大事,有中堂主持,一定马到功成,所以他们都交口称赞。”

李鸿章略想了想,盛宣怀年纪轻轻,他的言语恐怕也不见得能够全信,但江南商人对此事的态度倒是可以一窥究竟。而且事情明摆着,这个新晋的候补道也一定是打起了招商局的主意,既如此,倒不妨听他说些什么。想到这儿,李鸿章把袍褂一整,淡然说道:“这事儿关系重大,江南商民的话不可不听,也不能全听,还要从全盘考虑——杏荪,对停造轮船和招商这两件事儿,你如何看?”

盛宣怀一晚上辗转反侧打的腹稿,此时终于派上用场,便回到:“学生以为,停造轮船和轮船招商其实是一回儿事儿。归根到底都是个钱字。朝廷之所以有停造轮船之议,不是因为看不到这是桩关系富强的大计,而是因为实在不堪重负。而轮船招商,则是化重负为利源,又可收回权益,实在是万无一失的好事。而此事要着手,第一要务便是要有领袖,能够上通朝廷,下通商民,联络南北,调和中外。朝廷有旨,命总理衙门与南、北洋大臣协商会办,但学生来看,这样的重担,非中堂不能力任。”

“嗯。”这几句话还是说到李鸿章心坎里的,他叹口气,道:“话是如此,但中间的艰难你是不知道的。比如说,他何璟对此事的态度就暧昧不清。依我看,说是南、北洋会商协办,他南洋根本就不想接这个差事。”

“小宋制军?”盛宣怀本还有一大堆话要说,没想到李鸿章现成抛出个难题来,不由得把野心一收,关切问道,“学生这几天留意了邸报,对轮船招商的事儿,何璟也没有二话,何谈得上暧昧不清?”

李鸿章一摇头,“那都是官样文章,敷衍朝廷的,在我这儿,何璟可没什么好话。”

一月间,朝廷下旨,由总理衙门会同南、北洋大臣商讨筹办轮船招商一事儿。本来是李、曾二人主持,但曾国藩死后,主持南洋的何璟就变了番嘴脸。先是让他手下的前任上海道沈秉承上书,大谈轮船航运兴起,将对江南关税收入冲击颇大,接着是综理江南轮船操练事宜道员吴大廷也上说帖,历数轮船招商有招商、设埠、保险、揽载、用人“五难”,立即江南制造局的总办道员冯竣光也说“轮船招商,名有利而实难行”。说起来都是反对轮船招商,最后何璟亲自给李鸿章来了封信,其中要义只有八个字“招商之说,似可从缓。”

说到这些,李鸿章不由得发了脾气,捋了捋胡须,道:“何小宋懒于担责也就罢了,他冯竣光也不想想,不是我的栽培,怎么入得了江南制造局?到如今反帮着外人说话,真正让我失望!”

“中堂息怒。”盛宣怀想了想,“听中堂这么说,我觉得吴大廷、沈秉承,其实都是因为在小宋制军威压之下,不得不作此表态。即使冯竣光,也是一样。所以,想要推行轮船招商,首要就在扭转南洋大臣的态度。能让何璟回心转意最好,倘若不能——”盛宣怀说到这儿一顿,眼里光芒闪现,“也就只能让他这个署理两江总督换个位置了。”

搬掉何璟这个绊脚石,这些天李鸿章心中一直在暗暗动这个主意。但自己是北洋大臣,怎么能够打南洋大臣的主意?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外面有人说一句,“朝廷封疆大吏,其实都操在他李合肥股掌之中”,他便吃不消。所以,主意可以打,路子也可以想,话却不能说。但陡然听见盛宣怀说出此话,李鸿章也不由得跟了句:“换位置?除非他何璟有什么天大的把柄抓在我们手里,否则怎么动得了他?”

“把柄只要慢慢去找,总是能找到的。”

“嗯。你才从江南回来,可以留心一下,有什么补救的办法,或者能够在何璟面前说上话的人。”李鸿章这是话里藏话,连自己的话何璟都不听,还有谁能“说上话”,重点其实是“补救的办法”,也就是看看何璟有什么把柄可以抓。盛宣怀当然心灵神会,连声道:“职道下去就询问江南的朋友。”

“还有,既然你对轮船招商一事也有所关注,那就拟个章程上来。此事正在筹办,自然要集思广益。”

“是,学生遵命!”

待盛宣怀一走,李鸿章又把丁寿昌叫进来,开口就笑道:“我们在这里焦头烂额,外边的人还以为这是天字第一号的好买卖,都想来凑这个热闹。”

丁寿昌是老于宦历的,略想想就明白了,问:“杏荪也在动招商局的心思?”

“嗯。说起来,这本来不是他份内的事儿,但这份勇于任事的心思还是可取的。”

丁寿昌可不这么想。他与江苏巡抚丁日昌是淮军中有名的铁杆交情,丁日昌推荐朱其昂上天津筹办招商局,而朱其昂也很懂得事体,一到天津就送了一万两银子的“孝敬”,所以丁寿昌已是一门心思想要把朱其昂推到轮船招商局总办的位置上。此时听得盛宣怀也在琢磨此事,不由得大生警惕。心下开始琢磨如何才能把这个“红文案”挡在外面,嘴里随口说道:“那都是傅相教诲的功劳——不知,对这事儿,盛道有什么奇招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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