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吹灭蜡烛,挂好床幔,吩咐过唤央映雪说她已睡下,然后从后院翻出宫墙直奔离教。
“哥哥!”月儿在教里循着墨玄尘的气息跑到离尘轩的院角,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完全不过大脑,急匆匆的推开门。
哗啦——
热气不急不缓的在屋子里游走,不时地拨弄几下烛火。
白玉打造的贵妃榻上,放置着干净得衣服,垂下的衣带被风轻轻吹动着。
屋子中央大大的白玉龙头安然的向池子里吐着水柱。
温暖的浴池里,伴随着水声而起的人正吃惊的睁圆双眼看着推门而入的她。
雪白的肌肤在无数烛火的照映中分外夺目,面颊上泛着因热气而漾起的红晕,柔软的红唇微微半张着,深紫色的瞳仁在水雾缭绕中更显神秘妖娆,坚实的腹肌隐隐的显露着,浸湿的墨发闲散地贴在皮肤上,上身的水珠顺着肌肉的轮廓一滴滴滑下,滑向,那露在水面交界处的……云深不知处。
突然,唇角微翘,神情更加魅惑的抬手扬了扬长发,水珠四溅,装作若无其事的漫不经心道:“出什么事了么?”
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划破沉寂,也唤回了月儿吓丢了的魂。
“呀——!”
用灵力重重的带上门,月儿飞快的冲出屋子。
看着她仓皇而逃,墨玄尘禁不住抿唇失笑,这个丫头,被看光的人明明是他吧,她却喊那么大声。抬腿走出浴池,拿起贵妃榻上的衣衫快速穿好,循着她的气息走出门去。
月儿冲回自己的院子,又冲上后山,运着功不停地向前跑着,好不容易平静了几分,月儿喘息着坐到那棵她常去的大榕树上。
回想刚刚发生的事,脸涨得通红,抬手扯下一小段树枝,把叶子一片一片都揪光,心里却一直在骂自己。她是多没脑子啊,明知道那是浴房,却没反应过来,浴房是用来做什么的啊,洗澡啊!她怎么能就这么没羞没臊的冲进去了呢!哎呀丢死人了……
“脸怎么这么红?生命了么?”
“哇啊!——”突如其来的声音突然闯进耳朵,一只手触到她的脸颊,近在咫尺的温度让月儿一惊险些坠下树去。
“小心点儿,冒冒失失的,怎么了?”
“没,没什么……没事我先走了……”
“哎,”墨玄尘拉住又要逃跑的月儿,一脸无辜的正视她,“出什么事了么?”
满脸的天真无邪,,其实心里已经快要笑疯了。
月儿看了她一眼就当即明白他在想什么,她宁可相信北印城对她是真心实意的,也绝对不能相信眼前这个,一笑倾城的腹黑大魔头是真的在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哎?说来奇怪,她怎么想起那个疯皇帝了,他和哥哥可完全不同呢,一温一凉,相貌嘛,虽说北印城也是皇族中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了,可在她看来,比起哥哥可还差得远呢,至少,现在她还是这么觉得的。
“墨玄画!”月儿的胡思乱想突然被一声怒吼打断,刚回过头就被他堵在榕树主干上,只手撑在树上将她困住,四目相对,他一点点靠近,她退无可退,紧紧靠在树干上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浑身都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
“我想你应该知道的,和我讲话不专心会有什么下场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