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诗凌和小锁拍掌庆祝胜利,白予廉刚演完一场戏,戏瘾很足,开怀大笑。
唐子青扶着欧阳君越走出来,他们眼带笑意,明显是不声不响地在里屋观看了这一出好戏。
“哥哥,你的伤好些了吗,我看你精神还不错呢。”欧阳诗凌撒娇道。
“看了你安排的这出好戏,我精神能不好吗,就快笑岔气了。”
“就是难为了廉公子,凌儿就是调皮。”唐子青嗔怪道。欧阳君越笑着接过话,道:“这就叫一物降一物。以廉公子的身份地位,就算我们兄弟相称,我凡事也还是要敬他三分。天下间,能让他放下身份,做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恐怕除了凌儿,绝无第二人了。”
白予廉装作没有听见,只是跟欧阳诗凌讨要奖赏:“我帮了你这么个大忙,你就没有什么表示表示吗?”
“你想要什么奖赏?”
“亲一下。”白予廉伸长脖子,将脸送到欧阳诗凌眼前。
“好啊,你闭上眼睛。”
白予廉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听到她答应的刹那,他欣喜若狂,脑子里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期待。
唐子青和欧阳君越悻悻地笑着,等着看欧阳诗凌又要打什么歪主意。果然,她诡秘地笑着,冲小锁使了个颜色,小锁会意,挪身到白予廉面前,轻轻在他的脸颊上印了一吻。
亲吻的瞬间,白予廉幸福地睁开眼,却看到小锁冲他做鬼脸,与欧阳诗凌哄笑着散开。
“好啊,你竟然敢捉弄我,看我怎么收拾你!”白予廉追着欧阳诗凌和小锁满院子跑。
“君越,你这个妹妹真是被你给宠坏了,刁蛮任性,连我也敢捉弄。”
“这话从何说起。”欧阳君越接过话,义正言辞道:“凌儿是我们欧阳家的掌上明珠,我们宠她,那是天经地义。但是,我们欧阳家的女儿,都是温柔大方得体,刁蛮任性还真是不适合她。依我看,是廉公子太过宠她了,才老被她欺负。这个就叫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唐子青听了这话笑得直不起腰来,欧阳诗凌得意洋洋地冲白予廉做鬼脸,白予廉被最好的兄弟出卖,脸都气绿了。
“她就是占着我喜欢她,欺负我的时候总是肆无忌惮。”白予廉望着跑进里屋的欧阳诗凌的背影,悲从中来。
那是罗安的屋子,白予廉怔怔地站着,欧阳君越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你和罗安都是我的兄弟,我不会偏帮你们任何一个的。”
罗安已经醒来,只是右手吊着动弹不得,只是靠着床沿。
欧阳诗凌替他擦去额上的汗渍,又递了杯水给他。
“如果可以让你变得这么温柔,我宁愿永远不要好起来。”罗安怔怔地说。
“胡说!”欧阳诗凌皱了皱眉,“十天之内你要是不好起来,我就把你丢在这儿自生自灭。”
“你舍得吗?”
“这里有阿苏这样温柔的女子,又有小锁这么可爱的妹妹,相信她们会比我好心,不会丢下你的。”
“不管你去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
白予廉兴致勃勃地拉着欧阳诗凌往院子去。院子的空地上,铺满一地的合欢花瓣,竟是一个大大的“愛”字。
白予廉笑嘻嘻地等着她的回应,小锁频频偷笑,朝白予廉挤眉弄眼。
欧阳诗凌只是怔怔地盯着地上的花瓣,有好些花瓣边缘有凋零之态,她记得流云村没有合欢花,这些花瓣一定是小锁带着他到村外捡回来的。
白予廉拉过她的手,笑着问:“喜欢吗?这是我第一次为女孩子准备这样的惊喜,如果你不喜欢,就请看在我一片真心的份上,感动一下吧。”说完他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欧阳诗凌本能地要反抗,白予廉扣紧她,轻声说:“凌儿,就让我轻轻抱着你,一会儿就好。”她僵在那里,许是不忍心推开他,许是没有力气挣脱,许是不知所措。在流云村的日子,白予廉对她极尽关怀,他对她的爱不再是霸道的,而是自由的。他带给她的温暖和笑容,真的不止一点点。她也因此对白予廉有了更深的了解,和他建立了深厚的情谊。
“安大哥。”小锁看见罗安脸色惨白,亮眼冒火,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
白予廉和欧阳诗凌怔在当下,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罗安。
罗安攥着拳头快步走过来,与白予廉扭打作一团。他们打散了合欢花拼成的“愛”字,小锁吓得往欧阳诗凌怀里钻。
“你们在干什么,快住手!”欧阳诗凌愤怒地吼道。
“光天化日之下,他竟敢抱你,我一定不饶他。”罗安怒气更盛,他把白予廉压在身下,对着他又是一拳。白予廉反扑,为了躲避罗安的招式而弹开几米之远,罗安顺势追来。
欧阳诗凌挡在白予廉身前,动也不动,罗安怕伤到她只得停止打斗。
“你竟然护着他?”罗安怒不可遏。
“是,我不允许你伤害他。”欧阳诗凌毫不畏惧。
“所以你允许他来伤害我?”
“他没有伤害你。”她当然知道让罗安亲眼见到她与白予廉相拥,他一定快要气炸了,可是,就如当初她知道墨阳与他的关系,纵然生气也不曾伤害过谁。更何况,她和白予廉之间清清白白,并未做任何越矩的事,这个拥抱她只当是朋友之间,甚至亲人之间的拥抱。
罗安看她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忽然他仰天大笑,而后扬长而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欧阳诗凌泪洒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