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
杞国皇宫卫兵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一队人。为首的一位年轻公子气宇轩昂,衣着华贵,抱着玉玺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后面跟着百余人的仪仗,有的拿着彩幡,有的抱着锦盒,一看就知来头不小。
“快点让开!鼠辈还敢耽误国家大事!”
“你可有圣旨?”
宁王一听哈哈大笑:“玉玺都在此,还要圣旨作什么,难不成要在这里现签一份?”说完马鞭一扬,就往里走。
卫兵看这架势,心里想,如今魏国大军压境,皇帝已经好几天没露面了。此人手中握着玉玺,说不准是皇帝请来的救兵,可是得罪不起,于是全都后退,让出一条道来。
宁王见此情景,带领随从加快速度冲进了杞国皇宫,进了皇宫后,随从扔掉了仪仗的伪装,抽出腰间明晃晃的钢刀。其实他们多虑了,杞国内皇城里此时已是人心惶惶,没人安心做事,更不用说抵抗了,许多昔日歌舞升平的宫殿已经人去楼空。宁王怕夜长梦多,命人抓了个太监,打探到杞王平时读书批折的宫殿,快马加鞭赶了过去。
进入宫殿,宁王命人火速寻找,不到半个时辰,他们翻箱倒柜一通,终于找到了一个紫金铜盒,献给宁王。宁王举剑削断铁锁,打开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杞国皇帝急着逃命,不但没有拿走玉玺,连兵符也全都留了下来。
宁王心里说:“真是天助我也。”他果断地拿出里面的鱼形兵符,根据上面所刻文字,知道这分别是指令杞国驻扎东西南北四方边境守将调动兵马的兵符。
于是他提笔写了四份诏书,称如今杞国已经归降了魏国,命令四方守将,全部放下武器,原地待命,等魏军前去招抚。诏书拟好后,盖上杞国的玉玺。宁王命身边人换上杞国士兵衣服,将诏书与兵符一起送到四方守将那里。
见大事已经办妥,宁王稍微安心了一点,对左右笑道:“现在我们得把银子拿回来了。”
且说那杞国宰相拿了交船文书来到指定的杞水河畔,四下一看竟然空无一船,自己派来监视的人也不见了影子,他顿感蹊跷,带着亲兵沿着河岸仔细查找,但没发现任何行踪。正当他暴跳如雷之际,忽听得岸边密林中一声炮响,战鼓声四起,一队魏军从山坡上冲了下来,将宰相与亲兵团团围住。这时魏军忽然向两边闪开,众星捧月般将一员大将让了出来。只见此人骑着乌蹄雪花骠,身着麒麟踏浪白银明光锁子甲,内衬丹红色百花团绒战袍,手握寒月梅花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再看面庞如此熟悉,可不是刚才买玉玺之人吗?
杞国宰相心里大喊一声:“糟糕!”嘴里骂道:“魏国小人使用奸计,今日我纵然被抓,终是不服!”
此时,宁王在马上一拱手:“宰相大人有何不服?”
杞国宰相道:“魏贼言而无信,骗走我国玉玺,为何不给钱?”
宁王没想到他此时还想着那二十万两白银,便说:“你怎知我们不给钱?玉玺本是杞国皇族所有,你有何权利变卖?明日我便广发告示,杞国玉玺已卖予魏国,标价二十万两,杞国流亡的皇族可来我营中取钱,只怕他们没有这个胆量。”
他话锋一转对杞国宰相笑道:“多谢宰相大人的通关文书,我方能将载了士兵的船队带入杞城。”
杞国宰相心道,当日此人传话说要买玉玺,二十万两白银太重要用大船运来,我便签了通关文书放他进城,没想到他不是乘一艘船而是带了一支船队进来。见这阵势定是带进来了几千兵马,此时杞城四门恐已失守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顿足捶胸道:“魏贼害得我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