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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话说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惊诧于这么伤人的话,他怎么就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这句话杀伤力很大,养母脸色瞬间苍白,后退了几步,用悲伤和责怪的目光看着他。穆昱宇万分后悔,但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不是习惯道歉的人,尤其是,他不知道怎么对自己而言亦师亦友的穆珏道歉。

但穆珏后来还是原谅了他,她去参加了他的婚礼,并尽可能微笑着祝福他,她还按小城的习惯,给新嫁娘置办了一对金手镯、一对金耳环和金戒指,作为婆家接新妇的见面礼。叶芷澜当然看不上这些样式老旧的黄金首饰,穆昱宇后来用一整套钻石首饰跟她换回了这几件黄金饰物,他一直将东西藏在自己的保险柜那,想这是养母给自己的祝福,决不能浪费在叶芷澜那。

“你没有对不起我,小宇,”当他终于道歉时,穆珏温和地对他说,“你只是对不起你自己。别不以为然,我知道这句话很像老师对学生说那种没多大用的废话,可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件事上我真没说错,但你做错了。”

穆昱宇抿紧嘴唇,为了避免再次起冲突,他选择一言不发。

“我是没结过婚,但不代表我不懂什么是婚姻,”穆珏悲悯地看着他说,“婚姻不只是一男一女搭伙过日子,实际上,选择不同的人,会带给你不同的生活。你知道为什么结婚要找对的那个人吗?”

“为什么?”

“因为对的人,合适你的人,会让你活得更自由,更接近你内在深处的那个自我,会让你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过得充满意义,那才是所谓的幸福。”

穆昱宇不以为然,他耸肩说:“我现在每天都过得很有意义。而且叶芷澜还算好,模样漂亮,才艺也会不少,我跟她没您想的那么糟糕。”

穆珏没再多话,她点了点头,哑声说:“那就好。”

他们俩一起注视着窗台上的君子兰,双方陷入沉默,过了很久,一个问题仿佛自己生产出来一样,自然而然从穆昱宇嘴边跑出来,他问:“您为什么不结婚呢?”

穆珏一愣,穆昱宇又问了一句:“您条件很好,年轻的时候定然也很多人追求,为什么不从中挑一个呢?”

穆珏垂下头,随后慢慢笑开了,轻声说:“如果我结婚了,我就不会收养你。”

“我知道。”

“那这样看来,我还是不结婚的好。”穆珏笑着说。

也许养母说得对,人是不该结婚的好。

穆昱宇茫然地想着,他感到脑袋发胀,身子发虚,就这么单凭意志,强撑着做完一整天的工作,回家时他明显发现身体在发烧。大概是肠胃炎感冒了,他冷静地让林助理打电话约家庭医生到家给他打退烧针,又开了几种药服用,明天还有一堆事要做,歇不下来。

他躺下来时莫名其妙觉得这张架子床买的过大,屋子设计得太空旷,屋里的保镖佣人太训练有素,一点声响都没发出。他甚至想,叶芷澜今晚为什么不发疯?哪怕有个女人尖叫怒骂一下,这栋房子也不会显得那么寂静。

简直寂静到犹如置身无人旷野,没有风,只有无边无际的沉寂压迫过来,太重了,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穆昱宇躺在床上冷静地想,自己管辖的公司连总部分部在内有好几千员工,宅子里配备的保镖兼佣人护工厨师司机超过二十人,自己还有一个法律上的老婆,可现在病在床上,这么多人,却没一个人会主动进来给他倒杯水,嘱咐他按时吃药。

下属惧怕他,妻子恨他入骨。

他并不是感慨什么,事实上他的心情一点都没有波动,他只是陈述事实一般在脑海里淡漠地想,我如果突然死在这,他们大概也要到第二天早晨才会发现。

第一个发现的人是谁?是管家,不,也许会是林助理。

死了的话大概叶芷澜会高兴,但她高兴不了太久,因为对叶家公司的全面收购就在这几天,哪怕自己突然暴毙,公司的策略也会按照既定的轨迹往前滚动,没人能阻挡。

叶家,无论穆昱宇发生什么,他们都必定要败落。

遗嘱的话也不用担心,养母一辈子都会有人照顾,叶芷澜一分钱也不会分到,穆昱宇心想我算计了一辈子,果然算无遗策,就算现在撒手尘寰,身后的一切也会照着我的意思发展,没有意外。

他想到这,忽然觉得四肢的力气被抽干了,既然什么都弄好,该做的想做的都做了,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穆昱宇近乎空茫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渐渐传来儿童的呢喃声,似乎还有歌声,他屏息倾听,是两个人一块合唱,软糯一点的那个是孩童,清亮一点那个是少年。

他们一起轻声地,仿佛怕吵醒他一样,齐齐唱:

春天在哪里呀

春天在哪里

春天在那青翠的山林里

这里有红花呀

这里有绿草

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

嘀哩哩嘀哩嘀哩哩嘀哩哩

嘀哩哩嘀哩哩嘀哩嘀哩哩嘀哩哩

嘀哩哩

春天在青翠的山林里

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

坦白说两个小崽子唱得音准飘忽不定,还兼拖音和忘词,可不知怎的,穆昱宇这次没有感觉厌恶,他知道自己又进入那个怪梦了,但他没有着急睁开眼,他凭着听力,仔细聆听这两个人在他床头唱着歌。

无忧无虑的儿歌。

唱完了一段后,穆昱宇听见少年迟疑地问:“婓斐,我们真的只要唱歌,姐夫就会没事吗?”

“嗯。”小孩重重地回答,“爸爸只是发烧了,妈妈说,不能叫醒爸爸,但可以唱歌给他听。”

“可是我们已经唱了好几首了,姐夫还没好。”

“那,我试试爸爸的额头还烫不。”小孩说着,不一会,一只柔软的小手搭在穆昱宇的额头上,胡乱摸了两下,就听见小孩高兴地宣布,“爸爸不发烧了,爸爸好了。”

“真的吗真的吗?我也要摸。”

“不行,你不懂这个,”小孩正正经经地说,“小舅舅听话,这样好了,你再给爸爸唱一个歌吧。”

“哦,唱什么?”

“小兔子乖乖。”

穆昱宇忍不住勾起嘴角,心想这小兔崽子才多大就懂得忽悠别人了。他睁开眼,果然看见床头趴着名为婓斐的孩童,边上的小凳子那坐着名为小超的少年。

“爸爸,你醒啦,你好了是不是?”婓斐高兴地大叫起来,“妈妈,快来,爸爸醒了,他不发烧了。”

门外响起一阵急切的脚步声,随后倪春燕系着围裙手拿锅铲跑了进来,见到穆昱宇醒了,松了一口气说:“老公你可醒了,都睡了一天了,可吓坏我们了,哎呦,你起来慢点,小心头晕。”

她要过来扶,穆昱宇嫌弃地瞪了她手里的锅铲一眼,倪春燕这才大呼小叫起来:“糟,忘了我在炒菜了,你们俩个小的,洗手拿碗,准备吃饭,听见没。”

“哦。”两个孩子答应了一声,婓斐临出门又跑回来,伸出小手又摸了他的额头一下,另一只手贴自己额头上,过了会表情严肃地说:“爸爸,你确实退烧了。”

穆昱宇点点头,婓斐笑了起来,转身一溜烟跑了出去。

屋外响起摆碗筷声和吃饭声,不一会,倪春燕端着一个碗进来,在他身边坐下,吹吹碗里的热气,说:“来,老公,先吃了东西再吃药。”

穆昱宇没有接过,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怎么啦?烧傻了?”倪春燕急急忙忙地放下碗,过来用脸贴了下他的额头,说,“没发热了,哎真好,我知道你没胃口,但你先好歹吃点粥,不能空腹吃药。”

她麻利地舀起一勺粥递到穆昱宇嘴边,穆昱宇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你,你想喂我?”

“这不是怕你病了没力气吗?”倪春燕笑嘻嘻地说,“别不好意思,伺候你我乐意呢,来,张嘴,我说你别跟婓斐似的闹别扭成不成?”

穆昱宇盯着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半响,伸出手去自己接了碗,空出另一只手接过倪春燕手中的勺子,尝了尝,味蕾上居然准确无误传来米粒熬烂的香气。

这到底是个什么梦?真实到,连进食都被允许?

“怎么不吃?不好吃啊?”倪春燕小心地问他,“是不是嘴里淡?我给你剥个咸蛋下粥?”

穆昱宇抬起眼,深深地注视她。

“干嘛一直看我,不认识你老婆我了?”倪春燕嗔怪地白了他一眼。

“是,很久没见了。”穆昱宇淡淡地说,“很久没见了,倪春燕。”

穆昱宇看着倪春燕带着两个孩子在饭桌上吃饭。

他本来是想直接睡过去离开这个怪梦回到现实中,但不知为何,外面吵吵闹闹的说话声、嬉笑声吸引了他。他忽然不想就这么离开了,说不出什么原因,内心似乎有个声音在清晰地蛊惑他,看看吧,就看一眼,哪怕他们是假的,但看一眼他们的生活,又有什么损失?

于是他爬起来,慢吞吞地走出房门,在这里他发现自己也具备一个高烧病人退烧后的四肢无力感,他靠在门框上,望向饭厅的方向,在那里,一张圆形的木头餐桌边围着他们三个。只看了一会,穆昱宇就发现倪春燕真是忙,她一边要替两个孩子夹菜,一边抽空往自己嘴里塞两口饭,一边还要停下筷子伸出手掌作势要打敲饭碗不好好吃饭的儿子,还要扭头呵斥一旁的小白痴不要只吃肉不吃菜。

“婓斐,你再敲碗试试,再敲就给我下去,往后都不许你上桌吃饭,听见没!”

“小超,姐教了你多少回了?不许挑食听见没,再让我瞧见你偷着把青菜丢掉,下顿就不给你肉吃!”

“小兔崽子想气死我是不是?穆斐然,我告诉你啊,你再这么不听话,等你爸爸病好了,我真让他揍你信不信?”

穆昱宇诧异地发现,这句威胁起了一定作用,只见婓斐迟疑了一下,皱着小眉头谨慎地判断这句话的真实度,倪春燕没好气地加了句说:“等下我就去跟你爸爸说,穆斐然小朋友在爸爸生病期间,不但不乖,还专门气我,你看你爸揍不揍你。”

“瞎说,爸爸才不会揍婓斐。”穆斐然小声地反驳,但他也不能太确信,于是底气不足地加了句,“婓斐很乖,有唱歌给爸爸听。”

“就你这样乖什么?张嘴张嘴,”倪春燕拿过儿子的碗和勺子动手喂他,边喂边数落,“你都五岁了还不会好好吃饭,害不害臊啊你?你看看小舅舅都自己吃,也没有掉饭粒。”

“小舅舅比婓斐大。”穆斐然含含糊糊地反驳他母亲。

“小舅舅没上学你上了呀,你不该比他乖?”倪春燕白了儿子一眼,拿筷子夹菜喂到他嘴里,“嚼烂点再吞。”

“小舅舅为什么可以不上学?”穆斐然不平地反问。

倪春燕手一顿,沉默了一下,把碗放下了对儿子郑重其事地说;“因为小舅舅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他是我们家特别好特别珍贵的宝贝,可外面的人不懂小舅舅有多好,他们只看到他笨,瞧不起他,还老欺负他,妈妈很生气,就把他领回家了。”

一旁的小白痴听到说他的名字,受惊一样大声宣布:“小超不要去上学!”

倪春燕安慰他说:“知道知道,不会让你上学的,快吃饭啊,乖。”

小白痴这才放心地把头埋进饭碗里,倪春燕转头对自己儿子说:“所以啊,婓斐要好好吃饭,好好学习,这样长大才能有本事,等爸爸妈妈老了不能动了,就轮到你来保护小舅舅,懂吗?”

婓斐想了想,一本正经地点头说:“我会带小舅舅玩,不让别人欺负他。”

“嗯,那你要不要好好吃饭?”

“要。”婓斐有些脸红地小声说,“妈妈我自己吃。”

倪春燕把勺子递给孩子,这才有空吃自己的,但她没扒几口饭,就听见婓斐喊:“爸爸爸爸,你起来啦。”

穆昱宇看着小孩从饭桌边溜下后迈着小短腿朝自己跑过来,心里浮上一种微妙的感觉,他还来不及分辨这种微妙感是什么,就被孩子劲头十足地冲过来抱住。穆昱宇皱眉想,这小兔崽子怎么跟头牛似的横冲直撞,他妈也不拦着?

他抬眼想给倪春燕一个警告的眼神,却发现她已放下饭碗,把手在裤子上擦擦就走来絮絮叨叨地说:“老公你怎么起来了,哎起来你怎么也不知道披件衣裳,家里头开着窗呢,站这也有穿堂风的,行了行了,我看你还是回屋躺着,等中药熬好了我再叫你。”

穆昱宇并未接触过这样的女人,明明动作粗鲁,说话唠叨,可看着自己的眼神却很暖,那里头的担忧和关心都是直接而不作伪的。它没有隔着上下级的鸿沟,没有雇主和员工之间具备观赏性的一团和气,更没有逢场作戏的暧昧和晦涩不明的欲望;它有的,只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无需掩饰的亲密感,只是一个妻子对自己丈夫的体贴和温存。

原来一个妻子是这样的。

穆昱宇感觉这一切很陌生,他有点难以适应,即便没有最初堕入这个梦境的恐慌感,心平气和之余,他还是觉得难以适应。

这的世界似乎以一种他不熟悉的规则在运作,而且运作得还很顺畅。

现在,这里的一切组合起来,敞开它的门户,用听不见的声音冲他喊,过来,你过来。

穆昱宇微缩瞳孔,半响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弯腰掰开小孩的手,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倪春燕的声音:“老公,你真回去睡啊,也成,你睡之前记得先吃胶囊,我都给你搁床头柜那,三颗白的一颗黄的,记住了没?别吃混了啊。对了,你医保卡被我上回放哪了,今天都没找着……”

穆昱宇大踏步走回房间,他亟待回到真实中,他觉得这个空间扭曲而变形,他在这一刻也呆不下去。

必须回去,回到名为穆昱宇的男人该有的生活里,那个生活,每一步都经过精心设计,从未有超出认知范畴的东西;那个生活无论旁人如何评价,它却是身为穆昱宇的这个人出于本心意愿做出的既定选择。

它是一条经过深思熟虑后所选择的道路,它构建了作为穆昱宇这个人的一切,如果抛开它,他整个人将分崩离析,再也拼凑不回去。

“穆先生,您醒了吗?穆先生,您听得见我说话吗?”

穆昱宇想说你他妈给我闭嘴,我又不聋,犯不着拿跟老年痴呆症患者说话的口吻来对付我,但他张开嘴,却发现自己发出难听的嘶哑的声音。

“穆先生,您听得见我说话对不对?您不用着急开口,先试试动一下手指头,如果您听见了,就动动手指头好吗?”

穆昱宇动了动手指头,发现动手指头这种事居然也成了需要全神贯注才能做到的行动,他心里悚然一惊,强迫自己必须睁开眼睛,他能察觉身体出了毛病,他必须在清醒的状态下弄清自己到底怎么啦。

他花了媲美百米冲刺的力气睁开了眼睛,这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房里,几名医生正围在他病床前,其中年纪大的一位俯下身来专注地观察他,显然,他就是刚刚说话的那位。

穆昱宇冷冷地看回去,无论他身处什么状态,他都不乐意被人用看标本的眼神观察。那名医生有些吃惊,随即堆上笑容对他说:“穆先生,我是这的心外科主任,鄙姓龚,您现在能听清并理解我说的话吗?”

穆昱宇用极其缓慢的动作点头,龚医生满意地问:“那手脚能动吗?”

穆昱宇试着动了动,觉得尽管吃力,但并没有到不能动的地步。

“您突然生了急病被送进来,期间一度病危,心跳几乎都没有,我们给您做了急救,现在过了十二小时,您清醒了过来,等您身体允许,我们会再做进一步的检查。”

“我,怎么了?”穆昱宇艰难地问。

“初步怀疑是突发心肌梗塞。”龚医生笑笑说。

“但我以前从没有过心脏病史。”

“长期工作压力过大也会诱发。”龚医生说,“您可能已经很久没好好放松自己了。”

穆昱宇沉默了,他想了想,对医生点头说:“我知道了,谢谢。”

龚医生笑笑,吩咐几名年轻医生检查了他的数据,随后又客气了几句,这才退了出去。

他们一离开,守在外面的林助理立即进来,他看着穆昱宇的眼神欲言又止,与其说难过,不如说惊诧。

“怎么?”穆昱宇淡淡地问。

“没。”林助理飞快收拾情绪,说,“穆先生,您安心养病,公司那边照着您之前的部署,同时开展的几个大项目都没问题。”

“我当然知道。”穆昱宇疲倦地说,“给我,倒水。”

林助理手忙脚乱地倒了杯水,递到他跟前又不知道怎么伺候人,最后险些把水弄撒,不得不按铃叫来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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