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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协议书

这天,季新零捧着一盒子东西进入医院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久违的人物。

他把门轻轻打开的时候,里面恰好有人要开门,新零被惊了一下,可随即他反应了过来,抬头看这个魁梧的男人。

想了想,新零还是咧开一个傻笑,打了声招呼:“我认识你!”

“你当然认识我,季新零。”这男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季新零唯一拍摄过的广告厂商,古池的广告经理,安卓。

“因为你的关系,我们的香水卖得很好,不止华南地区,华中、华北也有我们的大批用户。可是业绩太好的后果是,我竟然疏忽了我心爱的女人。”安卓毫无忌讳地说道,“在我出差期间,为什么风冥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怎样的事情?”新零继续装傻。

安卓半眯着眼睛,看季新零,然后哼了一声:“如果是我,绝对不会让她发生这样的事情。除了你,我想不到任何可以伤害她的人。”

安卓把门打开,让两个人在走廊上说话。

“你知道我离开那天,风冥说过什么吗?”他从门缝里看了看风冥,才舍得关上,“她说,虽然你表达感情很直接,也很不看场合,可这种纯真,让她很心折。纯真,她竟然用这样的词语,独独我失去了找不到的品质。所以我放弃了,离开了,可谁知道回来,看到的竟然是病床上的她。”

新零抿起嘴巴,晃了晃脑袋,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是这样子的吗……”

“算了,跟你说了也是白说。”安卓看了看门房的号码,径自越过新零的身子,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新零把傻笑收起,远远看着安卓离开的方向,久久地站在那里,久到,盒子里面的东西都溶化了。

他终于推开了病房门进去。风冥呆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根彩虹雪糕,看着窗外的景色。他看了看旁边的床头柜上,是一个保温盒。显然,是刚刚安卓拿来的,新零苦笑,把自己的盒子扔到了垃圾桶里。

“我来了。”他说,声音很轻,生怕吓到她。

风冥转过头来,看到他的样子,一副发怒样,转过头去,继续吃她的雪糕。

“都四个月了。怎么,今天还是不记得我吗?”他坐到了她的旁边,“还是,你只是固执,不想记得我?”

对方没有理会他,新零继续自言自语:“还是,你只是装着不记得我?风冥。”

风冥鼓着腮,迅速把手上的雪糕吃掉,然后一个远射程,将棍子往垃圾桶扔去,没有正中,可是她就像一个一点礼貌都没有的小孩一样,拉起被子就睡。

新零起来,在垃圾桶旁边捡起了棍子,扔进了桶里。他又回到病床边,扯了一张纸巾,然后硬是将她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风冥不满地哇哇大叫,可她哪里斗得过对方的力道。风冥看着新零,没有表情,身上都是冰冷的气息,眼睛直直地看着她,恐怖得很。于是她不敢动了,嘟着嘴巴,等对方拿起纸巾,将她甜腻腻的嘴巴擦了一遍又一遍。

“风冥,史提芬真的很厉害。我爸爸竟然在今天提供不了任何新的对他有利的证据。我可能会成为香港开埠以来,第一个替母亲离婚成功的人。而我爸爸的财产,我也能顺理成章地接受了。”

她想躲避他的纸巾,可是躲避不了,对方的态度依旧强硬。

“风冥,你知道今天,我从美国请回来的那个脑科博士,跟我说什么了吗?他说,你的脑袋没办法好了。你可能,一直就是这个状态了。”

病人终于坐不住,推开了他的纸巾,大声道:“我不要擦了!”

季新零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抓得很紧,以至于风冥死死地盯着他把自己的手腕抓得红了。

“你不要?你不要什么?”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她像个小孩子一样耍泼,头摇得跟波浪一样,可再过一回,她的语气就软下来了,“你抓得我好痛,坏人,你是坏人。”

“是啊,我是坏人,你就记得我是坏人。”他的语气里都是寒冷,冷得风冥整个人都战栗了起来,眼眶里些微冒出了泪水,“你到什么时候,才舍得记得我?”

“我不要,”他看向床单上的空白处,死死地盯着,许久后才说道,“我不要你忘记我。”

话音刚落,他一手将她揽到了怀里,将自己的气息重重地印在了她的唇上。风冥不适地挣扎着,不安分地动来动去,而新零的态度则更为强烈,将她抱得死紧,吻里一点缝隙都没有。风冥难以呼吸,张开了嘴唇,想换取更多的气息,谁知,却换取了他更深入的吻。

他能够感觉到,唇舌缠绕的时候,她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凭着本能,新零将她抱得更紧。

他不要她将自己忘记了,任何形式的都不可以。他宁愿自己是以前的傻小子,想牵她的手,想抱她,想吻她,任何地点,任何事件,都可以,无所顾忌。因为他知道,风冥的心里也是有他的。

为什么她要将他忘记了?是,他曾经判断过,她是假的,只是装疯扮傻。可是,请那个脑科博士的人是自己,终于拿到了她全然傻掉的结果,是不是自寻烦恼?

他明明是不想要这样的结果的。

他将这个吻加深。他要将自己的味道,自己的气息,全都印在她的身上。

全部。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尝到了嘴边微咸的味道。新零突然对上了她的眼睛,惊恐的,泪痕满布。他这时候才惊觉,自己竟然是将她推倒了在床上,双手已经不安分地,将她的衣衫扯了开来。

“……欺负人……你欺负人……”风冥双手捂住自己的眼,可还是阻挡不了,泪水涌出。

她的脸上还有激情后的红潮,而他,更是因为刚才的吻,而心跳难以平复。还喘着气,可是,他知道,他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

但是,他更确定了一件事。

新零将她的手拉了开来,让她能够看到他的眼睛。

“风冥,我刚刚发现,就算你是傻的,我也不介意,我一点介意的意思都没有。我还是要你。”

说完,他撑起身子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风冥慢慢平复自己的呼吸,一口气,再一口气,然后抓起纸巾,把眼泪鼻涕一起擦干净。想起刚刚没有扔进垃圾桶而得到的待遇,风冥不敢再远距离投射了,提着垃圾走到垃圾桶旁边。而就在这时候,她轻微地嗅到些甜甜的气息,很像她向来喜欢吃的东西。她蹲下身去,发现味道是从盒子里传出来的,于是蹑手蹑脚把它打开了。

“啊!彩虹!”风冥惊呼。

里面,是已经溶化得模糊的彩虹雪糕。

风冥被季新零扯着,在路上乱跑,惹了身边的人一路围观。

“呃……你……要带我到哪里去哦?”风冥问道。他们一会儿拐这边,一会儿晃那边。风冥昂起头来,看景色慢慢熟悉,一点一点在脑里记忆。

“奥……比……斯?”她看着广告牌上的几个字,念出来,歪着脑袋想,却怎么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对,这里是奥比斯,你的公司。”他拉着她,没有停下来,直直往大厦里面走去。奥比斯的人看到季新零,本来也吓了一跳,保安想拦也不敢拦,一来这人他的确见过,另外是他身后的人,正正是他以前每天都见的创意总监。

新零一直往里面走着,苏珊、安娜,甚至赵愉岚都看到了龙卷风一样行走的季新零,但没有一个人敢踏出一步。每个人都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都预料不到。格里芬听到了外面的声响,看到手下的人一个个不安分地动了,才放下电话,跑出来看。而他刚打开门,就看到季新零带着那个应该依旧在病床上的风冥到处跑,他一个箭步上前,成功抓住了新零的手臂,却换来他一个回头,狠狠地瞪了格里芬一眼,直到对方放开了手,新零才继续他的步伐。

“这个人,不是个半傻子吗?”

而正当风冥觉得,自己的脚都要踏断了的时候,季新零突然停了下,转身,正正接住了因为惯性无法停住的风冥,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风冥用力抽出身子来,左顾右盼,这里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一个会议室而已。

“坏人,你带我来这里干吗?”风冥说,像个被欺负的小孩子一样。

“你不记得了吗?这是奥比斯最大的会议室,专门用来讨论大客户案子的。而你,”他指了投影仪前面的位置,“在这里,让我成为了香港红极一时的红人。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在这里,只是想看好戏,反正生活有点调剂,也不错是不是?竟然有人看上个傻子呢。但是,我想不到,你有资格任性地把我要了,也有能力,把我一朝得到的人气,压到底。那时候,就是那时候,我萌生了要利用你的念头。或者,如果你不是那么能干的话,我也不会这么做的,风冥。”

他说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仿佛那是生命的誓言。而当每一个字吐露出来,他的目光都没有离开她的脸。他希望找到一丝一毫的证据,能够让他相信,面前这个女子只是装作把一切都忘记了。

但没有。他自己曾经千万次在镜子面前演练,作为一个傻子,怎样才合格,也曾千万次对照着纪录片,模仿里面傻子的行为,所以,装傻子,没有人比他下的工夫更大了。

只是,现实告诉他,面前这个女人,一点装模作样的痕迹都没有。那么。他要怎么给自己一个希望,告诉自己,她仍然有记起他的可能?

风冥撇了撇嘴,然后别开脸,算是给他这段独白的回应。奥比斯众人趴在门窗前,看里面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却只看到季新零一点表情都没有,然后愤而牵起风冥的手,又台风一样冲了出去。

“痛!好痛!坏人!你把我扯得好痛!”风冥在路上大喊着,可是面前的男人就是不放过她,任她如何挣脱,也不得要领,只得跟着他,在狭窄的路上,被众人观看着,走过地铁口,绕过天桥,上了电梯,走到了十三楼。

电梯门开的时候,风冥郁闷了,“你带我来吃饭,也不用那么用力的,坏蛋。”

新零将她扯近了自己,不顾别人的眼光,更管不着明天早上各大报章都会以自己并非傻子来当头条,他指着电梯门口说道:“那天,李玉礼将我从电梯里推出来,你知道之前他在说我什么吗?他说我没用,他说我一文不值,他说他会将老爸的钱全部都拿过来。我那时候多么绝望你晓得吗?”他双手抓紧了她的双肩,眼里都是苦涩,“可是,当我再次踏出一步的时候,你竟然跟我说,你要我。那么大胆,那么潇洒。我这辈子没有遇到过你这样的人,完全没有。我突然想进入你的世界,我突然想看看你为什么会长成这个样子,而我是否有可能成为你那样的人,哪怕是被你感染一分,也好的。”

她还是无动于衷,对他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只顾着咬着自己的食指,垂涎着周围人们的菜式。季新零一咬牙,继续往下一个地点转移。

而那个地点,却是危险的斑马线。新零趁着绿灯,走到了路中央。

“见古池的人那天中午,就在这个路口,我突然停了下来。我盯着远处的李玉礼,看他将书报摊砸了个稀巴烂。你知道吗?李玉礼的心理有问题,他有双重人格,而触发点则是我和季明时的新闻。而那天,应该是我老爸又上娱乐头条了。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但我乐于看到这个结果。那时候,我停在了路中央,有一瞬间想用自己发生车祸,来报复这个男人。我可是上流社会谈论的话题,狗仔队追逐的重点呢。”他看了看她的眼,“但现在想起,多傻。怎么恨一个人,也不能用毁灭自己的方式,来达到目的。”

季新零的眼里满是柔情地看着风冥,“幸好,你扑了过来,将我的笨拙一扫而空。你说,是不是扮傻子扮久了,我都自我催眠成傻子了呢?你救了我,风冥,你救了我。”

所以,他现在无法放开她,无法放开这个已经慢慢涉入自己生命的人。

而下一个地点,是当时古池广告的拍摄场地。他硬是拿了一堆钱出来,将一群人赶跑了,只剩下高亮的灯光陪伴两个人。

风冥伸手要碰几千瓦的灯泡,新零一扯将她拉了回来,风冥就不满了。

“你的手会被烫伤的。”他说,换来她伸着舌头的厌恶表情。

“那天,我在这里怎么说来着?你是我的,对,你是我的,你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风冥。”新零怀念地看看周围,嘴角淡淡地露出了微笑,“你不记得,我却还是记得清楚。”

他将她拉近了自己,用右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然后将自己的吻压了过去。这次的吻很轻,似乎只是为了缅怀昨日而做,但是里面却温柔得能够掐出水来。

“那天吻你,真的,完全在意料之外的,完全。那一刻我也吓到了。那个叫安卓的人,那么优秀,我真怕,你会一个转身就离开了我。不要我了吗?风冥。你现在,不要我了吗?”

风冥使劲用手擦着自己的嘴巴,似乎自己刚刚碰到的是什么脏东西。但是新零依旧用强硬的态度,将她的手抓在了自己怀里。

“不许擦。”风冥要抽出手来,新零不依,他带着一身的尖锐,温柔说道,“接下来,你想去哪里,你家楼下吗?我每天曾经在那里等过你,那是我计谋的一部分。但是,我真的没有预料到,我们会遇到意外。我不是存心要让你受到伤害,我也没有想到会让你伤了一片。”

但,他用着怜惜口吻说出来的话,跟他做出来的强硬手段完全相反。他的手往她的肩膀上按去,用力地,那里正是当日她伤过的地方。

“这里,还痛吗?”

见风冥皱起了眉头,开始咬着唇忍痛。

新零苦笑道:“这里是我留下的痛,留下的伤呢,是不是再痛一点,你就会记得我,记得我跟你一起去过疗养院,记得我在玛格列医院狠狠地把你拒绝掉?”

“好痛!你放开!”风冥也发狠了,抓起季新零的手,一口咬了下去,狠狠地,但是当她咬得久了,发现对方一点喊痛的迹象都没有,她也只能抬起头来,看新零一脸难过地将自己抱在了怀里。

“风冥……”他用下巴蹭着她的肩膀,高高的身躯环着她瘦小的身体,“你为什么要变成这样呢,为什么……”

“姐姐……”

从门口传来了一个微弱的声音,然后慢慢踱步进一个女孩。季新零细细一看,才发现这个人自己曾经见过,那是风冥的继妹,秦居楠。

他突然警惕起来,将风冥护在了身后。

“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按道理,这个女孩对自己的姐姐应该没有半点好感。当年风冥不仅把母亲扔给了她照顾,而且,有好大段日子,两个人都是分开居住,风冥甚至利用过这个女生。这样子看来,两个人应该没有什么感情可言。

但却是后面来的人,回答了季新零的疑问:“OH,MR.季,要找到你简直易如反掌。难道你还嫌你在刚刚那些地方,造成的骚扰还不够巨大吗?”

这样不准确的中文发音,的确是史提芬没错。这个帮他拿回大笔财产的皇家御用律师也来了,预示着什么吗?

新零怀里的风冥看到居楠,竟然就笑了,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新零思考着,一个失神,竟然眼睁睁看着她从怀里溜走。

“姐姐。”秦居楠接住了风冥,将她抱住,笑得灿烂,“找得我好苦啊。”

“小楠,嘿嘿,小楠。”风冥傻傻地笑,却是笑得开心。

新零疾步上前,问史提芬:“Steven,这个女孩……”

“OH,MR.季,你有所不知,这个女孩是解开风冥身上问题的关键噢!”

秦居楠一笑,看着季新零说道:“新零哥哥你好。嗯……这个称呼是我姐姐说,可以这样叫的。姐姐说,你一定会对我有所怀疑的,因为外人看来,我们似乎一点感情都没有,而我的过去也很叛逆。但是,我的心里一直很感激姐姐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我只是……想让她关注我而已。”女孩说道,摸了摸自己姐姐的短发,“上一次,我被人袭击,姐姐吓坏了,我这才知道,姐姐心里是有我的。而我,也答应了姐姐的要求。”

“要求?”新零疑惑道,偏见史提芬拿出了一份协议书。

季新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婚姻协议书?”

尾声

[亲亲吾爱。好吧请允许我这样叫你,我整天想着这样叫你很久了。什么HONEY,DEAR,都比不上这句亲亲吾爱有我的风格。啊好像偏题了。

我让史提芬帮我办这事情,虽然他很不甘心,但还是答应了。我跟他说,如果你在我傻了之后,还是那么爱我,一步一步追逐我们的过去,企图给我找回一点记忆,那么,我就有变回正常人的可能。想当然了,如果你请什么厉害医生回来的话,他也会想办法帮我摆平,反正就是要让你知道我完全成为笨蛋就是了。

但是,如果你就此转头离开,我叫他帮你把家产拿回来一点,也算是对我的感情的一份付出,至于回报,其实我没那么在意。他说,就算你不爱我了,我也可以变回正常人的啊。但是啊,新零,扼杀一份感情,就像扼杀一个初生婴儿那么残忍。我也许再找不到一个那么真挚对我的人了。你等在我楼下是真的,你在疗养院的时候,握着我的手也是真的。别真把我当傻子,我知道的。那天,我决定了,以后都不要再喜欢另外一个,就算你不再喜欢我也一样。我很自信对不对?抱歉,这是我的优点,也是我成为香港传奇的一个凭借。

如果,你能看到这一封信,也就是你的要求达到了。史提芬会把我变回正常的,不过,前提是,你在他面前把着份协议书先签了。]

念完附加的信,新零拆开了另外一个信封,里面的的确确是一份已经签了一半的婚姻协议书。

“……她的要求,只是我拿回来家产的一半?”

季新零问,然后看着史提芬。听后者道:“OH,MR.季,你要知道,你的家产的一半也是个天文数字啊!不要欺负我中文不好,就用‘只是’哦!”

“如果她能够回来,要我全部的身家,也可以。”

拿出笔来,季新零二话不说,就要往协议上签,但是一只小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居楠,你要干什么?”

秦居楠笑笑,看着旁边已经睡着的风冥,又回看季新零,“姐姐说,如果你毫无犹豫的话,这份东西,完全不用签。而是,只签这份好了。”

居楠拿出了婚姻登记的表格,那上面也签好了女方的那一半。

“你这是什么意思?”新零还是不懂。

“MR.季,意思就是,风冥只是试你的诚心而已。她还说,如果你能原谅她的一切任性,那么,正常的她一下子就能够回来了。”

“我原谅她的任性,Steven你可以作证。”说完,新零在登记册上,签好了自己的名字。

史提芬笑呵呵地说道:“好勒,手续完成。居楠,把你老师喊进来吧。我们把风冥还给人了。”

秦居楠从门口带进来一个气质上佳的女人,而这个女人,新零曾经看过。

“你是……那个很出名的催眠师?”

“你好,我叫徐亚音。”催眠师打完了招呼之后,往风冥走过去,念叨了几句之后,敲了一下手指,风冥马上软瘫了下去。

新零走到了风冥面前,看她沉沉的睡脸,暗笑一声,“原来,她是被催眠了。怪不得,我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

“也只有姐姐,会走这样的险着。”居楠笑着看了看季新零,“新零哥哥,姐姐她,真的很喜欢你的。这样破釜沉舟的招数,在她生命里,也只用过一次。这次,她说,是最后一次了,就为了你,她把命都赌出去了。”把自己催眠变傻子呢,会不会有什么错乱,一辈子都傻下去,谁也不知道的。

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风冥重新醒了过来。

“你终于醒了。”新零说。

风冥看了看周围,“居楠和史提芬都走了吗?”

季新零点了点头,见她抚着自己的肩膀,脸上眉头都皱着,问道:“肩膀很痛吗?”

“痛死了,是不是我撞到了什么东西?”

“嗯,是啊,撞到了一个坏蛋。”

“啊?”风冥一笑,“那我可要跟他比一比,究竟谁比较坏啊?”她可是坏蛋中的圣手啊。

“可是,很抱歉,你也许一辈子都赢不了他了。”新零笃定道,惹来了风冥的反抗。

“我风冥是什么人哦,竟然有……”

话没有说完,新零就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的嘴巴,“欢迎回来,我的妻子。”他高高举起了手上的结婚登记表,“还有,中国社会从来都是以夫为纲的,难道你不知道?”

风冥暗笑,撇撇嘴道:“哼,难道阁下不知道,我风冥的字典里,只有以女为尊这几个字的吗?”

赵愉岚匆匆忙忙梳头参加风冥婚礼的时候,好死不死,遇到了一个怪人。

“喂!你在树上偷看个什么鬼啊!有种就下来看啊!没请帖进不去是不是?哼哼!”

愉岚往树上吼去,而树上的李玉礼一看是她,笑着跳了下来。

“我喜欢远远地看。”

说起这个,愉岚才想起了一件事情。她急急忙忙翻箱倒柜一样,从自己的包包翻出了李玉礼的钱包。

“喂,怪人,你上次落在书报摊上的,我没有动过哦!给回你!”愉岚手一伸,将东西给了他。

李玉礼一看,笑着接过,然后,将那张照片从钱包里抽了出来,撕掉。

“喂!好好的照片!你撕什么啊?”更何况,里面分明就是今天这对新人的照片耶,这么撕掉,多不吉利啊!

“当年傻孩子季新零走丢的时候,我妈妈找啊找,最后竟然看到他跟一个小女孩在一起,于是她拍下了这张照片。她觉得,自己亏欠了新零,于是,在这照片上面下了咒,要给他一生幸福。而现在,也是这张照片尽责的时候了不是吗?仪式的最后,就是要把照片撕掉。”

愉岚皱眉,“喂……你是我认识的李玉礼吗?”怎么像……换了个人一样?

那人暗笑,“有人管我们这类人叫精神病,也有人管我们叫超能力者。如果,你想好理解的话,就双重人格吧。恨着季新零和季明时,会为他们的新闻发狂的人,”他指着自己的胸口,“在这里沉睡着。而我,是我母亲造出来的另外一个人格。”

说完,李玉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愉岚一个人呆立在那里,不知所措。

最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这样算来,这个李玉礼,也算是总监的半个媒人不是?”

唉,不管了,去参加婚礼,拿花球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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