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不贪财你当个屁强盗啊
徐恩一进屋，就不客气地将素素扔到了地上。
“啊！”素素疼得闷哼一声，翻身坐起，见徐恩没搭理她，自己扶着桌角慢慢站了起来，四下打望，有桌，有床，墙上挂着刀，很简单，屏风后面隐约能看见一个澡盆，在沙漠里能洗上澡，看来这贼窝规模很大。
转身，见徐恩坐在床头，正在挽裤脚。
素素走过去，“谢谢你救我。”
徐恩冷笑，“谢我什么，你要侍候我不满意，我就把你扔给兄弟们。”
素素道：“你救我，我可以给你钱，多少都行。你该知道我们宁家是做什么买卖的，只要你放了我……”
徐恩道：“去，端脚盆，侍候我洗脚。”
素素一愣，“啊！”
徐恩冷哼：“怎么，不想，一会儿你还要侍候我睡觉呢！”
素素转圈找脚盆。
“在屏风后。”
素素将脚盆端出来，蹲下身给徐恩洗脚，抬头继续说：“我的未来夫婿是赵燕，你们抓了我，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善罢甘休，宁家丢了人也不会放过你们。若是你放了我……”
徐恩笑，“你带官兵来抓我们？”
“不会，不会。”
徐恩道：“为什么找我？”
“啊？”素素又是一愣，这强盗思维怎么跳那么快，她跟不上啊！
徐恩道：“为什么找我，你怎么以为我会救你，我像为了钱出卖兄弟的人吗？”
素素起忙摆手，“不是，不是，你误会了，三当家绝不是那样的人，我的意思是说只要你想办法放了我，宁家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我像贪财的人吗？”徐恩问。
素素愣了一下。娘的，你不贪财你当个屁强盗啊，找死啊！
徐恩接着又说：“你确定你真的很值钱？”
素素立即道：“只要你开个价。”
徐恩却看了眼脚盆，道：“手法不错，侍候爷很舒服。”
素素一眨眼，废话，老娘当然要把你侍候舒服了，不然怎么跟你谈。但是，老娘在跟你谈价钱呢！不要扯那么远行不行啊！我跟不上啊！
徐恩道：“宁府的大小姐会给一个沙匪洗脚？而且动作还很娴熟。宁府的大小姐或许胆识过人，她可以站在一群男人面前，为救自己的性命侃侃而谈，与人谈条件。但，她绝忍受不了众人的羞辱。选择跟一个男人，或者跟一群男人。哈！”徐恩大笑，“若你真是宁府的大小姐，此时只会含羞自尽，以示清白，而不会抱着一个男人的大腿，恳求他要你。”边说着，边伸手抬起素素的下巴，用拇指轻轻抚摸她的嘴唇，“美则美，但大家闺秀的气质，装是装不来的，小丫头，你太嫩了。”
素素脸色苍白地坐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我是不是宁府的小姐，等你拿到钱不就知道了吗？”
徐恩道：“我不会冒这个险，况且宁府与赵家赵燕有私怨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宁府把女儿嫁过去，存什么心思，我不想知道。就算宁府想花钱把你这个冒牌货赎回去，只怕也是有条件的。价钱随便开，哈，不可能。小丫头，你不值那么多，即使真正的宁府小姐也不值，被沙匪抢走的女人，谁会相信她是完璧，一个失了身的女人，赵燕会要吗？宁府会要吗？他们会说你有辱门风。”
素素脸色苍白，“你、你什么意思？”
徐恩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在我面前，老老实实，别玩什么心眼，你那点小聪明救不了你。”
素素急了，“只要你放了我，我……还算漂亮，我可以把身子给你，我、我一定侍候你满意。”
徐恩笑，“别说是身子，你现在从头到脚连命都是我的，再教你一样，真正的宁府小姐绝不会如你这般主动献身，不对，应该说闺阁里的小姐都说不出这样大胆的话语，所以想当宁府的小姐，一定要庄重，懂吗？即使想卖身救命，也不能说得这般直白，明白吗？”
素素想哭，却哭不出。承认，那她就真没活路了，她所倚仗的就是这个身份，不承认，好像被人看出来了。
“你该选七鸽，无论如何，你长得不错，依你的小聪明或许可以说服他放了你呢！”
是，我瞎了狗眼，选了一个火眼金睛的猴子，什么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战战兢兢，她试探地问：“你想怎么样？”
徐恩笑，像摸小狗般地摸摸她的脑门，“大哥说你有意思，你的确很有意思。去把水倒了，回头侍候爷睡觉。”
素素乖乖地把水倒掉，“我……我也能洗洗吗？”
徐恩点头。素素跑到屏风后面，开始扑腾水花玩，一面打开后窗。
“我劝你还是别往外跳，跳出去了，你也逃不出寨子，逃出寨子你也走不出沙漠。”
素素悻悻地把后窗关上，绕出屏风。看徐恩倚在床头，又喝上了，不像生气的样子，便壮着胆子问，“你一定是寨子里的军师对不对？”
“军师？”
“就像县老爷身边的师爷，出谋划策。”素素边说边比划。
“你说的军师，二当家的才是。”
“那你？”
徐恩懒洋洋地笑，“我只负责杀人。”
素素瞪大眼，你爷爷的，杀人的都这么聪明厉害，那自己真要死在这沙匪窝里了。
徐恩招手，“过来。”
素素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小姐，救命，救救我喔！”周媒婆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
素素惊奇地说：“有强盗看上你了？”
周媒婆老脸一红，“小姐说笑了，是，是三朵。”
素素无聊地说：“三朵不是跟着二当家了吗？”
周媒婆急道：“就是二当家，三朵寻死觅活的，饭也不吃，水也不喝，这可怎么办喔？二当家说，三朵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就要我陪葬，小姐，快想想办法喔！”
素素纳闷，“这都快半个月了，她怎么才想寻死？”
周媒婆在她耳边低声道：“昨个儿晚上圆了房。三朵想不开，今个儿早上起来就闹着要死。”
素素叹气，“三朵的命比我好啊！”
“嗯？”
“那个二当家可能是喜欢上三朵了，不然不会拖了半个月才下手。”
周媒婆心想，这个堂堂宁府大小姐，说话怎么比她还粗鲁啊？“我也安慰三朵来着，二当家多疼爱她啊！可她不听，小姐，求你过去劝劝她吧！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况二当家除了身份……咳，嗯，其实挺不错的。”
素素感叹：“是啊！好死不如赖活着，不过，我想帮你也不行啊！那个酒鬼告诉我，如果我敢乱走，就把我的脑袋喀嚓了。”
周媒婆道：“无妨，无妨，老身已经跟二当家说了，二当家也跟三当家打过招呼，小姐快快跟老身过去吧！”
“真的？”素素眼睛一亮，终于可以出去转一转了。
半个月以来，素素还是第一次看见三朵。看着三朵头上缠着布条，回头问周媒婆：“撞墙了？”
周媒婆道：“今天早上撞的。”
“怎么不上吊啊？撞墙多痛。”说完，又自顾自回答道：“哦，对，这里没有树。”
周媒婆：“……”
“小姐。”三朵抬起头，“小姐认为三朵在偷生吗？”
素素走过去，坐到三朵对面，“我认为你脑子有病。”四周打量，二当家的房间比三当家的好啊！起码被褥就比三当家房里的厚，睡着舒服啊！
“小姐……”
素素拿起桌上的葡萄吃，在沙漠里能吃上新鲜的葡萄，多幸福啊！哪像三当家的房里，除了酒还是酒，多少有个下酒菜也行啊！爷爷的。
“我问你，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当然是小姐你。”
素素满意地点头，“既然我是主子，你这个做下人的为什么以下犯上？”
“小姐，我不明白。”
素素道：“你失个身就要寻死觅活的，那你让我这个做主子的怎么办？也跟你一起死。”
“小姐，我……我没有。”三朵委屈的。
素素叹气，这三朵怎么看，就是个清秀，这二当家原来喜欢梨花带雨型的，早知道我也哭哭啊！想一想，还是算了，酒鬼我都玩不过，这位军师型的，还是躲远些吧！
“小姐，原来你也……呜呜！为什么我们的命这么苦啊？”
素素神情有些奇怪，最后郁闷地点点头，“是啊！苦啊！”
素素由三朵屋里走出来时，已经是傍晚了，红日在沙漠尽头，苍凉得让人心酸，感叹了一句：“真是美啊！”
身后的周媒婆问：“小姐，三朵没事了吧？”
素素道：“没事儿，哭出来就好了，死也是需要勇气的。我娘说，女人其实是最有韧性的……你说，我不像小姐吗？”
“啊！”周媒婆一愣，“小姐跟老身开玩笑呢！小姐本就是小姐，什么像不像的。”
素素看周媒婆那张干笑的脸，“别笑了，难看。”
一晃，又是一个月。
素素呆在寨子里比以前自由多了，可以随处走动。
“三朵，想不想学骑马？”
三朵愣了，“学骑马？那不是男人的事情吗？哪有女人骑马的。”
“谁说没有啊！江湖上的那些女侠不都会骑马吗？”
三朵道：“那些粗野的女人怎么能跟小姐比。”
素素笑，“我都沦落到沙匪窝里了，还比什么啊！”
三朵小脸瞬间黯淡下来。
素素只当没看见，“走，我们骑马去。”
三朵道：“小姐，还是别去了。外面那些男人……”
素素无奈地说：“怕什么，你是二当家的女人，没人敢对你怎么样。”
“可是……”
素素道：“你跟着我走，谁要敢看你，我就打瞎他的眼睛。”
“……”
到了马厩，看着一只只高头大马，三朵便有些胆怯，“小姐，我们回去吧！”
素素不理，径自走到马夫面前，甜甜地一笑，“小哥哥，你会骑马吗？”
马夫自然是认识素素的，寨子里总共就那么几个女人，对三当家的女人自然不敢放肆，“会的。”
“那你教我骑马吧！”
马夫一愣，“小的不敢。”
素素还要说话，被三朵拽到一边，“小姐，回去吧！女人学骑马，成……什么样子。”
“那，你先回去。”
“小姐，我……我明天就要走了。”
素素惊讶，“这么快。”
三朵道：“小姐也知道。”
素素把三朵拽到阴凉地方坐下，“本来还想多跟你待几天呢！想不到你明天就走了。你的那位二当家，除了你之外，还有三个女人，出身都不算怎么高，除了一个是明媒正娶，其他都是抢的，所以，你只要小心点，应该还活得下去。”
“小姐，他还有……三个？”
“不高兴了？”
“不，不是。就是有些惊讶罢了，而且我也知道他不可能只有我一个女人。”三朵小脸有些哀怨。
素素笑了笑，先前还要死要活呢！现在心已经在男人身上了。
三朵问：“小姐，你怎么知道的？”
素素道：“自然是问的，这个寨子之所以没有女人，是因为这里根本不是他们真正的老窝。这群马贼厉害着呢！所谓狡兔三窟，我猜他们的老窝至少还有两个。”
“马贼，不是沙匪吗？”
素素道：“一样，差不多。”
三朵道：“小姐，是三当家告诉你的？”
“那酒鬼……”素素摇摇头，“不是，我问的别人。”酒鬼，目前她不敢招惹，“其实西面那片矮屋里还关着十多个人，是他们上次出去抓来的肉票。你如果有机会……算了，我还是别害你了。”
“小姐，你说，我能办。”
素素犹豫了一下，“我想，明天你应该会跟他们一起上路，如果可以，最好能让他们帮我带封信。”
莫名其妙一桶水从头浇到脚，素素敢怒不敢言。老娘要淋浴，你说老娘没资格用水，那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一封信随即甩到她的脸上，素素立即怒气全消。
“唉啊！这是什么啊！呵呵！”素素抹了把脸，干笑。
徐恩也笑，“小丫头，胆子大啊！知道为什么三朵被送走了，你却仍留在这里吗？”
素素摇头，心里却想，老娘国色天香，你们舍不得。
徐恩道：“因为你不老实。”
素素眨了眨眼，“三当家，我那几位姐姐一定都很漂亮吧？”
徐恩坐下说道：“你不是都打听清楚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倒是把这里混个熟。
素素干笑，正要趁机凑上来。徐恩眉峰一挑，素素瞬间打个冷战，爷爷的，他的眼神怎么那么吓人啊？
徐恩又道：“不该打听的，就别打听。这封信我替你拦下了，大哥那边还不知道。你若再不老实……”
素素立即做个砍头的动作，“我明白，我明白。”
徐恩微笑，“你不明白。”随手一挥，素素立即倒地痛苦呻吟，“这次只是小小惩戒，若再犯，也让你这不老实的小丫头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素素只觉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无一处不痒，偏偏身上的力气全无，动不得，揉不得，“三当家，我错了，你饶了我吧！哎哟！痛啊！痒啊！救命啊！三当家，三爷，你手下留情啊！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徐恩拿壶酒，只当没听见，起身坐到窗台上，一边喝着酒，一边欣赏着远处的残阳落日。
素素难受得想打滚都不行，“爷，求你，放了我，爷，呜呜……你听见没有啊！你娘的王八蛋，你欺负我一个小女子，你不是人，你没良心，你不得好死，你XXXX……”
徐恩皱眉，斜眼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还没长记性。”
“我咒你断子……爷，我不敢了，我长记性了，真的，真的。哎哟！哎哟……”
徐恩跳下窗，走到素素面前，“宁府怎会找上你，比那市井泼皮还要无赖。是因为这张脸吗？”蹲下身，扳过她的下巴。
素素努力做出一个媚态。
徐恩失笑，“你现在的样子还是不要挑逗人的好，会吓到人。”
素素心里骂，你娘的，老娘吓到你了吗？老娘吓死你，嘴里却道：“爷，素素知道错了，你放了我吧！三当家，我保证没有下次了，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免了吧！”徐恩笑，伸手解开素素的穴道：“去洗洗。”
素素终于解脱了，慢慢地由地上爬起来，转到屏风后，真把老娘当老鼠戏弄呢！早晚有一天，老娘咬死你这只猫。
突然间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之声，紧接着有人跑了进来，“三当家，出事儿了。”
“怎么了？慌张成这样。”徐恩斜躺在床上，看样子还想睡一会儿。
“三当家，大当家出事儿了，二当家请你过去。”话声未落，屋里已经没人了。
过了一会儿，素素由屏风后探出头。黑眼珠古灵精怪地转了转，出事了，那老狐狸能出什么事儿？最好死翘翘，不，死无全尸，五马分尸。
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素素走了出去。
“啊！”素素尖叫。
徐恩回头皱眉，“谁让你进来的？”
素素哭，“没人拦我啊！”
“滚出去。”
素素道：“我动不了了。”怎么这么多血啊！床上，墙上，地上。满屋子的血。还有尸体，不对，是尸块。娘哦，吓死人了，素素努力往外爬。她再也不好奇了！娘的，怎么没人拦她啊？她不想吐，也不想尿裤子啊！
二当家脸色阴沉地看她一眼，对身后的人说：“去去看看谁放她进来的？砍了。”
“是。”
二当家盯着素素，素素屏息。
徐恩道：“我以后教她规矩。”说完，一挥手，素素晕了。
素素尖叫一声醒来，左右看了看，拍拍胸口，原来是做梦啊！不对，不是梦，那老狐狸真的死了。
素素翻身下床，找鞋的时候，徐恩走了进来，“你醒得倒快。”
“嗯，我，那个……”
徐恩吩咐：“去厨房把饭菜端回来。”
“今天在屋里吃？”
徐恩眉一皱，“快去。”
“好，好。”素素麻利地穿上鞋，走到门口，“那个，大当家……”
徐恩道：“暴病而亡，明白吗？”
素素愣了一下，“明白，我明白。”跑出屋，这才轻轻吁了口气。到厨房逛了一圈，这才听说，死的不止大当家一人。素素偷偷摸了摸脑袋，很庆幸它还长在上面。白日里总算见识到了二当家的阴狠，与死的那只老狐狸不相上下。
看着手中的食篮，犹豫片刻，算了，看在你今天救我一命的分上，就不吐你口水了。
吃罢晚饭，徐恩便出去了，临走时命令她老实呆在屋里，哪也不许去。素素很听话，整晚床都没下。
第二日顶个黑眼圈起来，做了一夜的噩梦。徐恩一夜未归，出去一问才知道，三当家带着一群人马出去做买卖去了。素素心里哀叹，又有人要倒霉了。
然而没等素素感叹完，贼窝里又出乱子了。人，死人。昨晚上莫名其妙地死了十多个人，而且个个死状凄惨。这次素素没有好奇地去看，一切都是听别人说的。后来不知道怎么传出来那些人都是大当家害的。鬼杀人自然死状凄惨，无迹可寻。
第三天晚上，二当家命令护卫加强警戒，但仍然出了事儿，众人只听到惨叫，待跑过去时，人已经被害了。后来得知所有被害的人都少了一样东西——脑浆。
天天都有人死，闹得贼窝里人心惶惶。素素除了去厨房端饭吃，哪也不敢走。徐恩出去十多天了，仍未回来。一开始素素诅咒他最好死在外面，可又一想他若是死了，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多半会被这窝男人瓜分，也得死不全尸。
现在晚上素素不敢出门，因此天还大亮的时候就去厨房端自己的晚饭。又是馒头，这几天厨房除了馒头就没做过其他的。
“啊！”拐弯的时候，素素突然被人拉进一间屋里。
“来，让大爷亲亲。”
“亲你娘个头，老娘是三当家的女人，是你配得上的吗？”怎么现在还有这么不长眼的男人？
“什么狗屁三当家，老子就快死了，在死前总要乐呵乐呵。”说着臭嘴就往素素脸上亲。
素素一巴掌拍下去，“瞎了你的狗眼，你敢碰我，等三当家回来，要了你的狗命。”
那男人大笑，“你的三当家回不来了。”
素素一愣。那男人趁素素愣神的工夫一把将其抓起扔到桌上，人随之扑了上去，“放心，大爷的技术一定比三当家强。”
素素躺着没动，趁着那男人埋在她胸口亲的时候，抓起身旁的茶壶，当头砸了上去，“去死吧！臭王八。”推开男人就往外跑。
那男人只是眼前黑了一下，便立即缓了过来，一摸头，竟然出血了。怒，“臭娘们，你是找死。”
此时，素素已经跑到了门外，心里想着那句话，三当家回不来了，难道他死了？爷爷的，你死得真不是时候。慌不择路，她跑的方向竟是寨子门口。远远地看见寨子门，素素只想着，她要离开这里，她不想死在这，也顾不上想，她到底能不能出去了？
那男人满头血地追出来，他并不想让其他人看见。毕竟寨子里有规矩，有主的女人不能碰。谁想到，素素跑得比兔子还快，竟然奔寨门跑去了。
寨门突然间在素素面前打开，一骑人马烟尘滚滚地冲了进来。当先那人正是徐恩，寨子里的三当家。
素素大叫一声扑了上去，幸好徐恩及时拉住马停了下来。
“你不要命了。”一看她的样子，头发凌乱，衣领是散开的，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皱眉，“怎么回事？”跳下马。
谁想到素素却是伸手给了徐恩一巴掌。徐恩愣了，所有的人都愣了。敢打三当家的人，这寨子里还没有出现过呢！
其实素素自己也愣了，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我疯了，我怎么打他啊！我的脑袋哦要保不住了。不过，打已经打了，素素豁出去了，“你他ＸＸ是不是男人啊？还三当家呢！屁！一点威信都没有……”看徐恩仍然冷着脸，素素立即又道：“他敢碰你的女人，就是一点没把你放在眼里，爷，你要为我做主啊！呜呜……”
“谁碰你了？”徐恩冷声问。
素素回头看，那男人早就跑没影了，“我能记得他的样子，他说三当家在他眼中，屁都不如，还说，你这次不会回来了。”
“放心吧！这世上能杀我的人还没出现呢！”
素素一怔，咦！我也没担心你啊！
此时二当家也已经迎了出来，“三弟，回来了。”
徐恩点头。二当家看了素素一眼又道：“此事我会给你一个交待……周石，去查。”
“是。”
素素被带回房。半个时辰后，有人通知素素去二当家那里。一进屋，便看到那个额头带血的男人被反绑着跪在地上。素素冲过去，一脚便将他踢翻，随即一闪身站到三当家身旁，甜甜地一笑，“爷。”
那男人爬起来大叫：“二当家，三当家，冤枉啊！小的哪敢碰三当家的女人，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是这个女人勾引我，小的喝了几口马尿，这才一时没忍住，但小的已经及时收手了，谁知这女人竟然还打伤小的。”
素素瞪圆眼睛，“爷，他狗血喷人，明明是他想占我便宜。”
徐恩道：“谁是谁非，二当家自有论断。”
二当家道：“一切依寨子里的规矩办，来人，拉他出去，脱光衣服，绑刑柱上。”
男人害怕得大叫：“饶命啊二当家，小的冤枉啊！小的不敢了……”
素素也偷偷打个冷战，绑刑柱上，那岂不是要被活活暴晒死，还不如被一刀砍死了事呢！二当家果然最狠。
男人被拉出去后，徐恩笑道：“二哥怎么知道他不是被冤枉的？”
二当家道：“看他那张脸就知道，你的女人对外表好像很挑剔。”
徐恩笑，“原来二哥早就知道她有这毛病。”
二当家笑道：“二哥若是长你那一张脸，当初她就会选我，而不是你了。”
“二哥若想要，不如就把她送给二哥吧！”
二当家摇头，“免了，这女人太野，我还是喜欢柔顺一点的。”
徐恩笑，看了素素一眼，道：“先回去。”
爷爷的，以为老娘是东西吗？送来送去。脸上乖巧地笑笑，转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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