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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杀弟归降

去金营的路上,祖可法问鲍承先:“刚才出来认我的那人是谁?”

鲍承先笑道:“将军见谅,我大金派三员大将入城,无异为人俎上肉,故不得不请将军对质。那人是将军城中因饿降金的兵卒,叫王世龙。”祖可法心中一番慨叹,人心如此,献城是唯一出路了。

祖可法被带进一座大帐,大帐正中铺着一块厚地毯,放着丰盛的酒菜,上首坐着两人,侧坐一人,鲍承先介绍道:“这是我大金济尔哈朗、岳托二贝勒,额驸佟养性。”又转身介绍了祖可法。

祖可法忙趋上前,说道:“祖可法叩见爵爷、驸马爷。”说着曲下膝欲行叩拜礼。岳托见状赶紧离座走下来,双手扶住他,笑道:“将军不可,快请起。”待祖可法起来,又道,“对垒之时,为我仇敌。今已讲和,犹兄弟也,何以为拜?”

济尔哈朗哈哈大笑道:“对对对,为敌时不能拜,为友时又不必拜,总之是我二人不受拜。”祖可法也笑了,同时心中感慨,身为皇亲国戚,又手握重兵,又是胜者,却如此礼贤敌使,虚怀大量。我大明君臣以上国自居,不懂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的道理,实是可悲。

岳托牵着祖可法手,至自己右手落座。佟养性端起酒壶先给祖可法面前的金碗斟满,再给济尔哈朗、岳托和自己斟满。

岳托端起大碗,客气地说道:“这碗酒,为将军洗去两月来的征尘,咱们边吃边谈。请!”祖可法心里明白,人家知道他快饿死了,故先让他吃饭,为免自己尴尬,故不明白说出,而借“洗尘”之名,真是王者之风。遂举碗示意,一口喝下半碗,便忍不住去看那饭菜。

岳托看在眼里,遂指着大盘小碗一一介绍道:“白煮肉,烤全羊,烤獐子,烧大雁,野菜炒干菌,黄米豆包,豆擦糕,酸汤子。祖将军,请吧。”说着撕下一只大雁腿,放到祖可法面前。

祖可法已经顾不得面子了:“爵爷的好意在下实受了。”说完抓起大雁腿三两下就全塞进嘴里,骨头都嚼碎了。岳托便不停地撕下獐子后腿、羊后腿送过来。待这些腿吃完了,祖可法才开口说话:“在下失礼了。二位爵爷有何问话,请说吧。”

济尔哈朗盛了一碗酸汤子放到祖可法面前:“祖将军是个实在人。好吧,请问将军,你们明知无望,宁可自相撕食,也要死守这座空城,直至自己把自己杀光吃尽,这究竟是为啥?”

祖可法喝一口汤:“十二月京师解围后,辽东兵奉皇命随孙承宗将军攻取永平、滦州、迁安、遵化四城,金汗曾四处宣说,无论官民,只要归顺,一体优待。但我军进入永平后,金军撤离时大屠杀后的惨相可是亲眼所见,全城血流成河,尸首相摞,一片死寂,不见活人!信义何在?怎知昨日之永平,不是今日之大凌河?”

岳托双手举碗齐胸:“岳托代我皇向将军赔罪了!”说完洒酒于地,叹口气道,“永平之事,非我皇之命,乃是大贝勒阿敏背旨所为。我皇即位以来,敦行礼义,仁心仁政,爱惜士卒,抚养黎民。得知永平之事,异常震怒,阿敏返回盛京后,即被拘拿,罪名不是失城,而是屠城,至今拘押。”

祖可法微微点头:“我们也听说过金汗善待富人,赈济贫民,有仁君之德。但永平之事我军亲眼目睹,毕竟难忘。金汗恩养、奖励降人的承诺……”说至此摇摇头,“怎能一说就信?”

济尔哈朗嘿嘿一笑:“此次攻打大凌河城,我大金出动十七个固山,其中大金八个固山,蒙古八个固山,汉军一个固山。汉军固山是一个炮队。”说着指着一直没开口的佟养性道,“他就是汉军固山额真。攻打你们各台的大炮,就是他造的,名天祐助威大将军。”

“那大炮是你们自己造的?”祖可法有些不信。

“威力还不够大,比不上你们的红夷大将军。”佟养性道。

“驸马爷,”济尔哈朗道,“你将皇上的两谕说给祖将军听听。”

佟养性轻咳一声:“自今上登位,明边吏民归者日众,今上籍丁壮为兵,始别置一军,号‘乌真超哈’,命养性为昂邦章京,谕养性曰:

汉人军民诸政,付尔总理,各官受节制。尔其殚厥忠,简善黜恶,恤兵抚民,毋徇亲故,毋蔑疏远。昔廉颇、蔺相如共为将相,以争班秩,几至嫌衅。赖相如舍私奉国,能使令名焜耀于今日。尔尚克效之!

又谕诸汉官曰:

汉人军民诸政,命额驸佟养性总理,各官受节制。其有势豪嫉妒不从命者,非特藐养性,是轻国体、亵法令也,必谴毋赦!如能谨守约束,先公后私,一意为国,则尔曹令名亦永垂后世矣。”

岳托给祖可法斟上酒:“此次大战,我女真八旗四万人,蒙古军四万人,汉军五千人。将军也看到了,我军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如若不是我皇对各族军民一视同仁,何来如此局面?”

祖大寿独自来到关押何可纲的牢房。他担心有不服者聚众劫夺何可纲,坏了大事,故把何可纲关入大牢,并派了重兵看守。隔着木栅,见何可纲蜷缩在稻草铺的地铺上,祖大寿轻轻咳嗽一声。何可纲抬头看,见是祖大寿,“哼”了一声,复又躺下。祖大寿无奈,只得先开口道:“可纲啊,刘天禄、祖泽洪已经不抗了,你还是宁可饿死吗?”

何可纲一拍稻草:“是!”

“你说皇太极非成大事之人,我等若降,就是不杀,亦必回军,我等从此再也不能南归了。我给你念念皇太极的信。”说着掏出信,“‘我既招降尔等,复攻锦州,恐我兵过劳,难图前进。尔等降后,锦州或以力攻,或以计取,任尔等为之。’你看怎样?”

“祖大寿,你要降金,就杀了我!”

祖大寿心中发胀,两腮发酸,双手握住木栅,心中默道:“你是我的好兄弟,我怎能杀你啊!”两行浊泪就滚了出来,“可纲啊,战是死,饿也是死,早晚是个死,城也得失,你就忍心这么多弟兄臭死在这儿?让他们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何可纲翻身强撑着坐起:“祖大寿啊,你是大明少有的猛将,是大帅最信得过的大将,连你都降了金,这大明还有指望吗?”说到这儿,何可纲也哽咽不能语了。

“可大帅没死在战场,却死在刑场!崇祯是个大昏君,为他而死,值吗?”

“不是为皇上,是为大明,是为我父母之邦!”

祖大寿慢慢跪下:“兄弟呀,就听哥哥一句劝吧,我不能抛下老娘先走啊!”

“祖大寿,你降了金,老娘还会认你吗?死,是忠臣孝子;降,是逆臣贼子!”何可纲说完向后躺倒,再不理祖大寿。

祖大寿又跪了有一顿饭的工夫,才缓缓站起走出去。

清晨,大队金兵开到大凌河城南门,正中为首一人,金盔金甲,正是皇太极。城门訇然大开,张存仁骑马先出,随后便是两名刀斧手押着被五花大绑的何可纲,直推至离皇太极十步之遥。

张存仁行了参拜礼,向后一指道:“禀大汗,这是大凌河城唯一拒降的明将何可纲,奉祖总兵令,斩于大汗之前。”

“慢!”皇太极抬手止住,“带过来。”刀斧手将何可纲推到皇太极面前。“何将军,朕知道你是袁将军的得力臂助,是我大金为数不多的敌手,朕实不愿杀你。但若不杀你,则你是明廷大忠臣,使城中将士心中羞辱,朕委实为难啊!”

何可纲微微一笑,突然放声吟道:

忠臣血入地,地厚为之裂。

今溅帝王衣,浣痕亦不灭。

灵质偏成磷,光焰九天彻。

精诚叩帝阍,愿化一寸铁。

良土铸作剑,剑锷百不折。

斩尽奸人头,依旧化为血!

皇太极默默听完:“好诗啊,原来何将军还是个才子。”

何可纲仰头大笑:“可纲何有其才?这诗的作者,英名永载煌煌史册,他叫袁崇焕!”

皇太极叹口气,低下头挥挥手。张存仁回头一声断喝:“斩!”这厢一声“斩”,城上那厢祖大寿扑通跌倒,一声呼号撕心裂肺:“兄弟呀——”刀斧手手起刀落,热血喷溅,何可纲头颅滚落尘埃。

刀斧手收拾起尸体,拖入城中。不料刚到城门口,城中饥兵一拥而上,争割其肉,转眼间骨肉俱尽。

祖大寿爬起来,也不掸滚了一身的灰尘,拾步下城,抬身上马,身后跟着四名副将、两名游击,到皇太极面前翻身下马:“降臣祖大寿……”说着屈下膝去。

皇太极见祖大寿出来就已下马等候,此时上前一步弯腰双手扶住大寿双臂:“将军免礼,快快请起。朕不以降臣待将军,请与将军行我女真抱见礼。”遂主动抱腰接面。行过抱见礼,见祖大寿脸上泪痕尚在,皇太极道:“朕知道将军与何将军亲如兄弟,朕也十分痛惜!但如果不降者也能贷死,不但使将军蒙羞,恐怕城中将有不利将军的事发生。”

祖大寿微微点头,轻声道:“大汗,盟誓吧。”

“好!”皇太极向后一挥手,四名巴牙喇抬过一张供桌,上置一大盘,托着一只绑着双脚双翅的黑羽大雄鸡,盘前两只大海碗。一名巴牙喇置上三炷香,另一巴牙喇一手持刀,一手抓起公鸡双翅,一挝鸡颈,当胸一刀,便向两碗中淋血。二人捧起碗,皇太极先念道:“朕对天盟誓:凡此归降将士,如诳诱诛戮,及得其户口之后,复离析其妻子,分散其财物牲畜,天地降谴,夺吾纪算。”

双方的誓词是事先共同拟好的,祖大寿跟着念道:“祖大寿对天盟誓:若归降将士,怀欺挟诈,或逃或叛,有异心者,天地亦降之谴,夺其纪算。”念毕,各饮尽,将碗摔碎。祖大寿道:“天气已凉,久停恐伤龙体。大汗是返回御营,还是进城一看?”

这一问本不在事先商妥的范围内,皇太极一愣,还未回答,莽古尔泰一步冲上:“祖大寿,你安的什么心?你是真降还是诈降?”

这一问也出祖大寿意料:“大贝勒何出此言?”

皇太极挥挥手,笑问祖大寿:“进城看啥?”

“臣是想,大汗进城,可定军心。”

岳托走上一步,说道:“盟誓虽申,但人心不一,还望祖将军考虑周全。”祖大寿点点头:“是臣想浅了,后事听大汗安排。”

皇太极又是一笑:“朕为这座城耗时八十余天,如今为朕所有,怎能不进?”遂向后一挥手,“进城!”

后面代善大叫一声:“皇上不能进城!”几步蹿到皇太极面前,小声道,“恐城中有预谋!”

皇太极一瞪眼:“你们是干什么的!”说完大步进城。

城中将士夹道列队,个个面无表情。皇太极边走边细瞧这座只建了一半就已残破不堪的颓城,直到走进总兵衙门。皇太极让祖大寿坐自己左手,右手是代善。大寿道:“臣无以为敬,失礼了。”

“朕岂不知将军艰苦?”皇太极一摆手,“拿酒来。”立刻有两名巴牙喇捧上三只金碗,一壶酒,一一斟满奉上。祖大寿已是馋极了,略一举碗示意,便大口饮尽。皇太极只抿了一小口,“再给将军满上。”

“……臣有一事想问大汗。”

“讲。”

“……张春大人怎样了?”

“唉,朕解衣推食,他就是不受,饿死了,愚忠啊。”皇太极不想谈张春,“将军城中还有多少人?”

“只剩不到一万两千人了。”

“将军打算如何取锦州?”

“只要孙承宗回了宁远或山海关,此事易如反掌,锦州守军都是臣的旧部。如果孙承宗尚在锦州,则只能伺机而动。臣料只要臣到锦州,孙承宗必回宁远。如若不走,臣当设法除之……”话未说完,突然外面枪声大作!祖大寿噌地窜起,跑到门口:“咋回事?”

济尔哈朗和岳托也同时窜起,一起逼住祖大寿。金军迅速集结于院前院后,把个总兵衙门围了个里外三层。

祖可法跑了进来:“爹,是刘天禄、祖泽洪,已绑了。”

“砍了!”

“不,不要再杀人了,关押吧。”皇太极一招手,“将朕送祖将军的礼物拿上来。”一名巴牙喇端上一个方木托盘,“一顶黑狐帽,一件貂裘,”皇太极又向外面一指,“还有一匹浑身雪白的千里马。”

皇太极接过托盘,亲自递给祖大寿。祖大寿单膝下跪双手接盘,道:“谢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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