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都看到桌子前面的材料了,各位参赛的情侣们请利用已准备的材料在限定的时间内做许愿灯,由台下的朋友们来评定谁做的最好!”
我看着桌子上所谓的准备的材料,一张白纸,一些颜料,一节竹子,一盆清水,和一些浆糊,这些原始的材料,和现代只需要一打开塑料包装的许愿灯相比,我只能呆滞的看着他。
“我怕我帮不了你,我不会做许愿灯。”
他看着我,把双手停留在我肩上,单手抚摸我的脸庞,不知为何莫名的安心涌上心间,你是在叫我相信你。
他从桌上拿起竹节,用匕首轻巧的将它分之成三等竹片,熟练地把竹片木屑削去,把三根竹片拼成一个“工”字。动作这样的自然,看你长得一脸俊俏,穿戴富贵,难道你是靠做许愿灯白手起家的吗?
他把做好的框架置于桌上,将匕首紧握手中,递于唇上轻轻一吻,本来自由落下的漫天花瓣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所有的花瓣全朝匕首刀锋上洒落。我看着这一切,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花瓣乖乖的在匕首上堆成了一个小山丘,他看着匕首邪魅地一笑,它们好像听懂了一样,天空上又逐渐恢复了之前花瓣随心飘洒的景象。他自信的站在那里,身旁的一切事物似都置于他的笼罩之下,漫天的花瓣好像也只是在映衬他而已。这一刻,我心底涌出一股热流,我有种想站在他身后紧紧拥住他的冲动。
白纸和花瓣被他同时落进清水中,清水开始慢慢的变色,花瓣的颜色衬给了白纸,白纸亦开始渐渐变粉。
稍后他熟练地掀起染透的纸,对折,糊纸,麻利用浆糊在纸上和竹片上各涂匀,纸绕竹片一圈,完美的贴合。
许愿灯做好了,自然的淡粉上还镶嵌着几片沥干的花瓣,他一手执许愿灯,一手递给我一支笔。我提起笔,在上面写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台下陆续传来掌声,我和他四目交接相视一笑。
相印珠在夜晚里格外闪烁绚丽,让人只能被它所吸引。
他接过相印珠,紧紧握在手中,准备为我戴上。
这不是要送给他心上人的,怎么会……难道……我想开口问他,却被身边的欢呼声掩盖住。所有人仰起头,天空中漂浮着一闪一闪的绚丽,渐渐的向着沉默的夜空靠近,快要变成一颗璀璨的星。我看着他,他也好像夜空中的星。
“这颗相印珠,是要送给,我?”我不确定的问他,期待他的回答。
胸骨中冰凉的分量开始接近我的体温,渐渐的温暖起来,却在霎那时变成沸滚的水,相印珠在我锁骨中间射出鲜血一样的光束,痛楚开始蔓延。我低着头闭上眼睛,想要弯曲着身子,一双坚实有力的手掌将我支撑,额头被轻轻一啄,痛苦中我微睁开眼,他的脸庞充斥着我的眼。
“记住,薄、奚、单,我是薄、奚、单。”他一字一字清楚的告诉我。
薄、奚、单,薄、奚、单……我在心中念着这个名字。
相印珠的威力更加不可收拾,空气中都是暗红,红束开始射入每个角落,开始直达暗黑的空。
“啊……”在一声撕心裂肺中所有的红骤然消失,好像也带走了什么。
寂夜,许愿灯化作星高挂,丝丝风飘过,花瓣又开始了无尽的飘散。台中有一个男子双手持平支撑着什么,可是却什么都没有。
“甫天,我要让她回来。”另一个男人站在薄奚单身后,听从着他的命令
薄奚单转身,台下的看客,喧闹的人群,漫天的洒花,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就连刚挂在夜空也星也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