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和头部隐隐约约的痛。
"医生护士,快点来!她醒了她醒了!"
"瞳瞳,瞳瞳你怎么样,你看得到我吗?"
"你知道你躺了多久了么瞳瞳!"
"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我好怕你真的、真的…呜…"
妈妈在旁边痛哭,两鬓又白了些许,我只能睁开眼看着她,想安慰她,想抚去她的泪水。
我看着她,头部胀痛,眼角却也落下一颗泪。
我不能哭,不能让妈妈为我多担心,张震和文颖欺骗我,如今我这样狼藉的躺在医院,也许就差点死去,我不能软弱!
回想过去的我真是傻,那么容易听信别人的谎言,若不是文颖大闹一场,我想我永远不会看清张震的为人。
我曾以为会和我过一生的人,我以为是非我不可只要我的人,原来全是骗人的!
怎么会有一直等我的人,怎么会有只爱我的人?!
那个梦,在我昏迷期间梦里的那个温柔的男人,在我耳边呢喃呼唤让我快点回去的男人,竟让我难以表达我的心情。
我摸了脖子,虽知真实但却失落,梦终究是梦,一切都是虚幻,那个男人和那颗相印珠也许只存在于另一个空间。
以后的日子我爱上了沉默,爱上了看日落。
又到了晚霞落下,我穿着睡衣套了一条运动衣走出门,打算散散步去。
耳插着音乐,悲伤的歌曲,走着走着又会想很多。
我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后出了院,住院期间来看望我的只有一些亲戚,妈妈一直在身边照顾我。
我听说文颖花了一些钱摆平了打伤我的事,而张震呢,他的家人和文颖都拼了命也找不到他人,就跟消失了一样。
我心里对他们有恨,对文颖,我想如果我真被她打死了,她就得坐一辈子牢,我竟然有不如我就如她愿的冲动;对张震,我总想起他的好,又在最后告诉自己要清醒,我总在问自己张震的消失是不是他对不起我的一种表现。
我还不停的想那个梦,还会不自觉的摸自己脖子。
我活在矛盾里。
我想逃离现实,我往城市的边缘走,我往人少的地方走。
音乐戛然而止,耳机被人猛扯下,我回过头,是一个长相猥琐的男子。
"别动,把你身上值钱的都交出来。"他用一把利刀顶住了我的腰部。
我吓到,生平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于是惊慌失措地将口袋里的手机拿出。
"妈的你耍我呢!就一个手机?钱有没有,戒指有没有,金项链有没有?!"他边怒喊边用手检索我的口袋,扯起我的手来。
"妈的还真没有!你还是不是女人,身上值钱的就一手机?!"他把我的手机牢牢放入了他大衣口袋,把那把利刀随手一扔。
"哼看你样子姿色有几分,不能便宜了你!"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
之前我害怕一直低着头,我抬头看他,他正猴急一样解着他的裤腰带,眼里都是猥亵。
我不知该怎么办,我转过身,这里是郊区,周围全是杂草丛生,根本没有人,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跑!
我刚转过身,就被背后的大掌牢牢抓住腰部,像被水草缠住一样,不行,死都不能被人这样糟蹋!
我被按压在地,我用力推他,抬起脚来踢他,都无济于事。
"别固执了,你这力气,还是省着等会哭吧,哈哈!"
他一手顺裙摆自下而上,另一只手来解开我的外套。
我一只手阻挡他左手,另一只手阻挡他右手。
"啪!"我的脸红辣辣的,耳朵里嗡嗡响。
"妈的你还倔了,不懂情趣的女人,怪不得你老公跟其他女人好!"
知道张震和别人好,他是被人派来侮辱我的?!
"你怎么知道!是文颖让你这么做对吗!"我怒视他。
"哼哼,反正你知不知道真相今天都会死,让你死的明白!"
我瞪着他,心里万念俱灰,文颖,你爱他你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争取,为什么不来一场公平的竞争,这样费尽心思。你就这么想我死?
"呵呵…呵呵…哈哈!"我只能冷笑。
在这荒郊野外,也许我今天没有机会再回去,我也没有力气再挣扎,这些日子我好累。
"你早这么乖乖听话就对了!"
他撕开我的外衣,这些日子我好累,我决定放弃自己,一步步走向死亡。
我紧闭双眼,知道我自己选择了什么。
"瞳儿,不要放弃你自己。"
脑海里出现一个声音,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是梦里的那个人!
"回来吧,瞳儿,我一直在等你。"
我抓住撕扯我衣服的手,仔细听脑海里的声音。
"只要你紧握相印珠,你就能回来。瞳儿,以前是我错了,求你回来。"
这熟悉的声音,为什么一直要我回去,到底要我回去哪里?
我睁开眼,奋力抵抗压迫在我身上的重量。
放手摸去,脖子上真的有一珠子,怎么会真的有一颗相印珠,那都不是梦,脑海里的声音都是真的?!
"妈的你还有这么一颗上好的珠子,今天真是收获不小啊!"
我握着相印珠,他用力掰开我的手,我只能握拳用力,将珠子紧紧捏在指里。
"这东西、这东西怎么会发光…太神奇了太神奇了,发财了发财了!"
面前这个猥琐的人看呆了,本来一颗白色的珠子变的像染血一样红,还射出一样染血的光。
我趁他出神双手将珠子握住,像要把珠子捏碎一样双手包住,红色的光从我指缝更加强烈,眼前什么也看不清,从指尖传来剧痛,遍布全身,最后到我的大脑,整个人像被火烧化成灰烬…
"啊……"
我声嘶力竭的喊,好痛。
"瞳儿…坚持住…很快就会过去的。"
我跟着声音去做,什么也不想,不知道是痛得没有知觉还是不痛了,反正我没有感觉了…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
我在下降,就要狠狠坠落在地上,却有坚实的臂膀牢牢接住我。
"你是、你是瞳儿!你还活着!"
我看着把我抱在怀里的人,他诧异的看着我,张震!
"张震,你居然有脸见我!"
"瞳儿,我是薄奚梵啊!"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薄奚梵?你不是张震?"
"瞳儿,真的是你吗,是你对不对,你没有死!"
我打量四周,这复古的装饰,还有眼前这个一身古装的男子,难道我穿越了?
"你真的不是张震?那这里是哪里?"
眼前这个人,长的和张震一样,穿着一席古衣,却又不是在梦里的人,那么梦里的男人呢,那个一直让我回来的人呢?
我越想越头痛,那个熟悉的声音隐隐约约在脑海深处呼唤我的名字。
剧烈的疼痛从头部蔓延来,我双手紧按,可越来越痛,越来越难受…
我在恍惚之际好像还看见了文颖,站在我的附近,用极其诧异的眼神怒识我…
"瞳儿,瞳儿!"
我就这样又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