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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地下王国(7)

“小二娃!你他娘家中死人了?干巴巴地吼什么,老子欠你钱啊!”奉四瞪着奔过来的这个贼眉贼眼的年轻人。因为这个城市江城人太多,所以没有他乡遇故知的亲热,而且小二娃干的是道上几乎最低等的摸扒偷盗工作,而他是江城有地位有权力的人物,身份跟一位大哥相差无几,他用不着对小二娃客气。小二娃衣着寒碜,让他觉得很没面子,他开始怒骂起来。

小二娃毫不生气,他招呼还在街那边的同伴:“吕阳,过来。”他和吕阳在这家夜总会外看了半个小时热闹,这时候看见奉四,立刻涎着脸上来套近乎,反正不会有什么损失,如果碰上这种大人物心情好,说不定还能够跟着蹭一个热闹享受的夜晚。他曾经跟随过的一个盗窃团伙头目,跟奉四下面一个兄弟关系不错,在江城的酒桌上,小二娃曾经被他的头目带着跟这位声名赫赫的人物喝过两次酒。他的形象猥琐,但因此能够给人深刻印象,和他在一起待过十分钟以上的人,都不会忘记他,这一点他非常有自信。同时,这一点也是他成为行业高手的最大障碍,令他痛苦不堪。奉四冷冷地看着他,再看着衣着同样土气、畏缩拘谨的吕阳,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他问:“哪的?”

这句简单的问话,是询问吕阳是否是道上混的人,谁是他们的大哥。小二娃点头哈腰地介绍说:“跟我一个村的。没跟谁混,刚刚出来想见见世面。要不,四哥收他做个小兄弟。”

“我收他这种土贼做兄弟?真他娘想得出!”奉四冷笑着。他脸上有一条不长但是粗糙的刀疤,从耳后一直拉到脖子上,他笑的时候,令人恐怖。或者是因为在身边经过的都是趾高气昂、气势逼人的成功人士,他想露点什么来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突然间他做了一个吓人的动作,飞起一脚将吕阳踢得摔出七八步远。吕阳猝不及防,双手来不及作出保护动作,脸重重地碰在地上,开始流血。奉四哈哈大笑:“北海也是你这种农村娃儿来混的?这种地方你也敢来晃?给老子滚!滚回江城,滚回去挖泥巴,不许再在四爷面前出现,不然老子看到一次打一次。”

欺负那些从农村出来晃荡的混混,是城市混混的一大乐趣,同时,反抗城市混混的压迫,也是农村混混在城里站住脚的首要任务,但是,奉四显然不是吕阳妄想反抗的对象,他们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吕阳这时候除了感到羞辱和愤怒外,根本没有想过对这位江城黑道鼎鼎大名的人物做点什么,奉四也不会想到他这一生的命运会跟这位貌不出众的瘦小农村混混纠缠不休,一直到死。他踢倒吕阳后,不再理会这两个最低等的混混,得意洋洋地转身走回到陶夏身边。但陶夏的脸上没有露出他期待的欣赏表情,他的大哥似乎对他的表现并不满意。这位手下常常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陶夏认为这是一种令人痛恨的兽性野蛮,他似乎应该培养另外的副手来替代这个危险人物。如果奉四这时候能够知道他的大哥心中在想些什么,他就不会那么得意了。

两个月后,在北海晃荡几个月毫无收获的吕阳回到江城。这天晚上,他跟两个朋友还有几个女孩子在星月舞厅跳舞,舞厅里面有一个卡拉OK歌厅,这个时候江城的娱乐业还没有完全跟沿海发展得很快的城市同步,所以卡拉OK歌厅算是比较高级的娱乐场所。快中场的时候,一群人声势张扬地闯进来,穿过舞厅前往歌厅,奉四带着醉意走在最前面,他魁梧的身体和旁若无人的气势让跳舞的人都慌忙避让。但是,这时候他看见了吕阳,吕阳脸上不安的表情被他捕捉到了,他停住脚步,似乎有些发怔,几秒钟后他想了起来这个人是谁。

“等一下。”奉四掀掉大衣,丢在身后的兄弟手中,推开前来招待的经理,大步走过去,抓住吕阳的衣领将他提起来,开始一耳光一耳光地狠抽。整个舞厅的人都寂静无声地看着他,奉四打得很慢很冷静,一点也不像喝醉了的样子,吕阳同来的两个朋友吓呆了,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整个过程没有人说话,直到奉四抽累了,才将满脸是血的吕阳往地上一丢,踢了一脚,然后再在他身上吐一口水:“滚。”

毫无疑问,是奉四的摔打,造就了江城黑道上另一位狠角,他的逼迫,激发了吕阳性格中的反抗和斗争意识。吕阳以前多少还有些怯懦和犹豫,但是现在他一再被辱,羞愤难忍,除非他不再出来混,否则他将永远成为同伴耻笑的对象,任何一个小混混都会轻视他。走投无路的吕阳决心进行绝地反击。但奉四难以对付,他的大哥陶夏是江城有钱有势、实力雄厚的大哥,奉四自己也有很广的社会关系,如果单打独斗,他一个人就能够对付七八个人,而且手下兄弟众多,令吕阳这种小混混望尘莫及。吕阳瞒着父母偷偷从家里开的五金店里拿了一笔钱离家出走,半个月后,他重新回到江城时,身上多了一把货真价实的军用手枪,不是仿制品。这把手枪价值八百元人民币,来自云南边界的越南人,现在,他准备依靠它找回他的尊严。虽然,他这时候并没有想好怎样对付奉四。

除了那些具有特别自制力的人,一般小混混其实是最危险的,他们对普通的市民具有毫无理由的侵略性,同时他们本身也总是处在危险边缘。他们几乎都没有什么明确的奋斗目标,如果成为大哥是他们唯一的梦想,那么对绝大多数混混来说,这个梦想是遥不可及的,犹如一位乡村干部梦想成为一位市长、省长。实际上他们也不会计划得这样长远,他们的黑道生活大多沉迷于得过且过,寻求刺激和享受。如果一个兄弟召唤喝酒,很少有不参加的,哪怕是晚上十二点以后;如果他的朋友提出去教训某人,只要这人跟他不太熟悉,一般不会拒绝。他们从来不会去想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的意义以及可能的后果。如果一群混混中大部分人都参与吸毒,很少有人能够洁身自好,虽然每个人都明知这种危害;如果他拥有一支枪,炫耀以后,他最终可能会真正使用它。两周后,小二娃来到吕阳家中,愤愤地说:“你得帮我。张大元这王八蛋太猖狂了,欠了肚皮三百多块赌债不还,还要提劲。他不就是仗着他是城里人嘛。”

吕阳有些惊愕地看着小二娃——这个唯一知道自己买了枪的人,他明白小二娃请他帮忙的意思。吕阳不是打架斗殴的好手,但是出于自尊,或者是一种必然,他没有拒绝。

第二天,两帮小混混在沱桥机床厂的锻压车间外开始混战,吕阳突然杀气腾腾地出现,挥舞着手枪命令所有人住手,然后威胁对手统统跪下。或者是因为惊惶,或者是完全出乎意料,小混混们一哄而散,四下逃跑。这也出乎吕阳的意料,他觉得受到了轻视,于是愤怒地开枪射击。他打了三枪,其中一枪击中了张大元的大腿,但令人吃惊的是,张大元居然还能够带伤逃走。他的枪法显然还需要提高,但这已足够让他的名字当天晚上就传遍了江城黑道。一群混混的斗殴中使用枪支,类似于用核弹去对付一个弹丸之地的小国。

就如女人的失贞,一旦突破某种界线,后面的变化就无法停止。这三枪没有什么直接的杀伤力,但足以彻底改变吕阳的命运。同时,这个消息肯定会刺激奉四,对于一位持枪的危险人物,奉四不会无动于衷。吕阳意识到了他以后的生活可能将完全改变,也意识到了自己处境的危险,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离家躲在小二娃的一位值得信任的朋友家中,深居简出,开始疯狂练习枪支的使用。小二娃主动承担了侦察对手行踪的任务。由于奉四难以接近,他们一时之间无法找到直接打击奉四的机会,或者吕阳暂时还没有下定决心,他们选择了奉四手下最得力的一个兄弟朱江作为进攻目标,这位无辜的倒霉蛋,永远也无法明白这种莫名其妙的仇恨和即将遭遇的飞来横祸的起因。

一天下午,朱江像往常一样得意洋洋地带着兄弟在茶馆里喝茶,接到小二娃消息的吕阳立刻乘坐一辆出租车直奔目的地。然而不太凑巧的是,吕阳怒气冲冲地闯进去时,朱江正好去了厕所,听到外面的动静不太正常,长期在黑道危险生涯中滚打历练出来的警惕和机敏,使朱江毫不犹豫地立刻翻窗逃走。吕阳只发了一秒钟的呆,不明白为什么朱江不在,然后举枪对准吓呆了的朱江的手下,义正词严地宣判:“我代表广大被欺压的农村兄弟,向你开枪。”他开了两枪,分别打在对方两条腿上,这样不会致命,但会流很多血,造成某种恐怖的效果。

如果吕阳决心枪杀奉四,经过充分的准备和耐心等待,然后采取突然袭击,完全有可能成功。但同时,他也会被奉四的兄弟和陶夏宣判死刑。那时候整个江城黑道没有任何人能够帮他,也没有任何人会帮他。他虽然仇恨奉四,但并没有失去理智,他想用这种方式显示自己的决心和力量,给对方一个警告,希望奉四以后能够尊敬他,抹平他们之间的差距。但是,他没有估计到奉四的反应截然相反,作为已在黑道上成名的角色,奉四不会接受这样的威胁,更不会跟一个小混混屈辱地讲和。他勃然大怒,立刻反击,他放出话来,要让吕阳在江城消失。他像电影中下定决心的指挥官,命令他的手下,无论谁见了吕阳,立即格杀勿论。

吕阳立刻在江城消失。他躲到了距江城不远的盐城,就是在盐城,他的行踪也诡异非常。他每天跟小二娃约定时间用电话联系,为了打这个电话,他可以坐半个小时的公车,跑到距他住处很远的另外一个城区。半个月后,他的努力没有白费,那天傍晚他们通话的时候,小二娃告诉了他一个最新的消息,似乎是一个机会。吕阳经过考虑,决定孤注一掷,为了继续在道上混下去,他别无选择,没有退路。

这天晚上,奉四跟几个兄弟在一家自助火锅店用餐,他们酒量惊人,五个人在一个半小时内消灭了六十瓶啤酒,他们的计划是继续挺进,突破一百瓶。他们不在乎钱,但重视这种胜利的荣誉。火锅店老板兴高采烈地在一旁为他们助威,虽然光是啤酒钱就已经让他亏损不少,但是,奉四这种江城鼎鼎有名的人物到他这里拼酒,不仅让他脸上有光,也是极好的广告。他们占据了火锅店大厅最中间的一张桌子,毫无争议地成为众人注视的焦点。奉四越来越喜欢这种场合和这种与众不同、高人一等的感觉,所以当他的情妇委婉地劝告他,回答她的是一声怒吼:“滚。”她悻悻离开,当她孤单地回到住所,刚刚掏出钥匙准备开门时,一个人悄无声息地从后面贴近她,她转过头,看清楚是黑洞洞的枪口。

吕阳从盐城叫了出租车杀回江城,在火锅厅外面潜伏窥伺了近一个小时,但一直没有采取行动。奉四的名声实在过于响亮,他威风八面的过去,对吕阳有很大的压力,吕阳没有把握在火锅厅中一击而中,并且能够安全脱身,在犹豫不决的观望中,他发现了奉四的情妇,他临时改变了计划。

但是他的计划没有取得成功。他在奉四情妇家中等待了一个晚上,一直到凌晨五点离开,都没有听到让他紧张的脚步声。奉四这天晚上没有回家,似乎是他的运气,同时也是吕阳的某种运气。对于奉四这种人来说,夜不归宿太正常了,江城任何宾馆、洗浴中心和夜总会,对他来说几乎都是免费的。因为喝了酒,身边有几位兄弟,同时失去了情妇的约束,他们选择喝了酒后很多男人都会那样做的娱乐方式。

吕阳的反击终于取得了效果。一般来说,道上的混混,对于彼此的家人是不能冒犯的,他们不是打击的对象,伤害一位无辜的家属会受到所有混混的不耻和唾弃,同时也肯定把自己的家人牵连到被报复的范围内,这是不可想象和原谅的愚蠢行为。吕阳虽然没有针对奉四的家人,但他侵入了奉四的家里,略微有些超越这个界限。然而,出于对于弱者的同情,道上的混混会原谅他这个行为,一个人对抗一个强大的黑道团伙,吕阳赢得了广泛的尊敬。更重要的是,吕阳表明了他的决心,这已经不是警告了。每个人都明白,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混混狗急跳墙时有多么可怕。

奉四感到烦恼和愤怒。他现在在江城无所畏惧,他能打,有钱,又有过硬的社会关系,除了对陶夏保持一定的尊敬外,甚至对威胜公司他都充满蔑视。在他看来,苏威胜老了,不大管事,即将退休;苏雪峰太嫩,能力和威望都不行;局二除了耍耍滑头外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向明宇甚至不能算是道上的人。他以为,夏宇公司马上就将替代威胜公司成为江城的老大,他也将取代局二的角色,对江城的其他黑道大哥发号施令。但是,在他最狂妄自大的时候,却不得不面临一位农村混混对他施加的生命威胁。陶夏对他进行了严厉的批评,不容许他因为个人的恩怨影响了他们即将进行的计划,在陶夏的命令下,奉四决定讲和。奉四请道上另一位鼎鼎大名的枪手余文彬来当中间人。

余六的身份超然,就算是江城几位大哥,在他需要用钱的时候,接到他的求助电话,一般也不会轻易拒绝。他的话,吕阳不得不听。余六放出话后三天,小二娃代表吕阳跟奉四敲定了见面的地点。几天后,在省城锦江边一个小茶馆中,三个人见了面。他们都带着枪。奉四依约孤身一人赴约,他和余文彬都有恃无恐,只有吕阳心中还有一些担心。但他没有选择,这种约会是死约会,无论如何都得露面。幸好这是一次真实的和平谈判,不到十分钟,在余文彬的主持下,吕阳和奉四达成了和解。奉四以前欺负吕阳,吕阳枪击过奉四的兄弟,让奉四的情妇受到惊吓,彼此抵消,互不相欠,以后也不能再互相寻仇生事,不再敌视。双方以茶做酒,碰杯为誓,这件事一笔勾销,就此了结。

完全凭借个人的努力,吕阳扳平了局势。他在道上声名鹊起,受到一些小混混,尤其是农村混混的崇拜。吕阳像那位伟大的骑士,挺枪跃马冲向那个巨大的风车,似乎取得了胜利,但同时他也有些茫然若失。江城黑道这个时候暗流汹涌,吸引了众多大哥的注意力,他和奉四的这场冲突不过是黑道大河中突然激起的一朵浪花,一闪即逝,影响不大。但是,他的表现还是没有被一些别具慧眼的人忽视,几天后,小二娃风一样奔跑着闯进吕阳家的五金店,带着无法压抑的激动表情说:“有个人要见你。”

苏威胜在第一时间意识到吕阳的价值:声名赫赫同时又没有案底,年轻有冲劲,刚刚入道一无所有,因此容易被收买,最重要的是,他已经显露出敢于牺牲的性格,像一块值得琢磨的璞玉。于是,苏威胜派出了局二亲自去做这件事。后来,考虑到特殊时期吕阳的价值,他决定亲自跟这位刚刚崛起的年轻人见面。

如果说局二这种江城黑道大佬的垂青已经叫吕阳和小二娃这种小混混受宠若惊,苏威胜的亲自接见则无异于见一位国王的殊荣。当苏威胜邀请吕阳加盟他的公司时,吕阳毫不迟疑地一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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