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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是一杯酒,翻着琉璃般的红色。

一如某人的眸子,琉璃般的通透。

夜鸢跪在地上,已经沉沉睡去。嘴角有大块的鲜血……——她也喝了这种酒。

“林姑娘,这是贵妃的旨意,请。”那个太监说着,将酒递的更近。

下午方才将诏书交给凌鸠,现在冷月霞的毒酒就到了,可是……素尘,你为什么不出现?

心痛到麻木,林亦沫拿起酒,闭眼……仰头饮下。

痛……五脏六腑就像在被火烧着一样。

“素尘……”喃喃的叫着这两个字,大口的鲜血却自嘴里涌出?

为什么?素尘……素尘……

“你为什么还不醒呢?”“逃避是没有用的。”“你还想睡多久?”……

无数的声音在林亦沫的耳边叫嚣着……

睁开眼,是梦吗?林亦沫愣愣的想。

屋子,还是古代的模样。

可是,自己不是喝了那杯毒酒的啊?为什么还活着?

“小雪?”林亦沫皱眉,看着床边已经懒懒睡着了的那匹雪白的狼。

是素尘救了我?林亦沫想着,傻傻的笑了。

走下床,摸了摸小雪的头:“小雪,走,带我去找你主人。”

跟在小雪身后,看着熟悉的景色。

这是迷惘谷,虽然没有了白雪皑皑,但,林亦沫知道,这里是迷惘谷。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眼看见的地方。

“你醒了?”小雪却带她来到一个女子身边。

林亦沫愣了愣,那是一个美丽到了让人心碎的女子。

她蹲在花丛边,不知是采花还是采药。穿着雪白的长裙。

那眉眼,笑容,都美的让人屏息。

仿若天上的仙女,迷了路……

可是,她的眼神,却是冷漠的。

似乎一切都进不了她的世界。

她的容颜已不再年轻,是一种冰冷的美丽。

却与素尘有着几分相似。

女子走近,素白的手指纤细而柔软。

“毒已经去了。”女子放下林亦沫的手腕,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是你救了我?”林亦沫愣愣的问。

女子颔首,她说:“是的。我是素尘的师傅,迷惘谷前主人。我叫,夜久。”

“走吧,你刚醒来。不要在外面呆久了。”女子微微浅笑,神色冷漠。

兜兜转转,终是回到了这里。

一起住了几日,夜久似乎很忙,常常不见人影。

“明天,刃儿和魂儿要回来。我得走了。”夜久看着远处,冷漠而高傲。

“夜久,我和你一起走吗?”林亦沫抬头,问道。

“不了。”夜久抿嘴,“魂儿和刃儿会带你去找他的。我,习惯一个人。”

林亦沫沉默不语,她,似乎比她认识的任何人都要神秘。无从了解。

“飞雪她已经走了,所以绝音琴我要带走。”许久夜久淡淡话语传入了林亦沫的耳中。

“因为我欠着一个人的人情,他要我救你,我不能不救,所以我没有救夜鸢。”夜久继续说道。

“但是,我毕竟救了,你就是我的人了。既然是我的徒弟,你不能太弱。所以,现在我要教你的,你必须好好学着。”夜久回头,眉眼冷漠而锐利。

林亦沫想,也许她永远都不可能了解她。虽然她是自己的师父。

她打听过迷惘谷的旧事,也知道她,迷惘谷第7代主人夜久。她自幼聪明机灵,绝色倾城,惊才绝艳,4岁入谷。12岁大败舞林盟主戴封城,一战成名。她外号白无常,因为她素着白衣,喜怒无常,医术亦是出神入化,便有了白无常之名。

她21岁前,前来迷惘谷提亲的人多不胜数,她却与青楼女子羽陌成亲。从此淡出江湖。

林亦沫想,她的作为,放在现代亦是惊世骇俗的了。

她却做的如此理所应当。

魅魂与暗刃来到的时候,林亦沫戴着人皮面具,站在小雪身畔。吹着笛子。

或者,她现在已经不是林亦沫了,入了迷惘谷,便得将自己的身份抛弃,由师父赐名。

“迷惘谷第8代主人,冷遥。见过二位师兄。”林亦沫转身,行礼说道。

魅魂与暗刃互视一眼,落在了林亦沫的腰间。

那是一只金色的蝴蝶掉坠,栩栩如生。

与暗刃的黑色金属蝴蝶坠不同。

金色的蝴蝶坠表面,似有流光婉转。好似谁的眸子,冷冷的注视。

“见过谷主。”两人同时单膝跪下。

林亦沫勾起嘴角:“起来吧。魅魂,帮我准备隐射凌夜、隐射凌鸠、隐射络寒、冷月霞四人这一月来的所有消息。还有,与林亦沫有关的所有消息。”

魅魂皱眉:“是。”

林亦沫点头继续冷冷的吩咐:“暗刃跟在我身边,我没有武功。”

焕水国现在乱了?林亦沫冷笑,我想它更乱。

翻看着绛红阁的消息,林亦沫对那件事有了了解。

现在离林亦沫离开王宫,已经过了半月有余。

形势已经定了。在林亦沫喝下毒酒的同时,隐射凌夜也喝下了和她一样的毒酒。

隐射凌鸠带兵包围王宫数日,夺回先王遗体。

自此,焕水国一分为二。

皇太后冷月霞与王隐射络寒占据王城。睿王隐射凌鸠占据诺阳,那是焕水国第二大都。

皇太后斥责睿王:睿王为先王手足,然却起兵谋反,先王怒极吐血不止,驾崩前口谕“天下介付太子。”

而睿王却有先王亲笔诏书。

王城与诺阳仅一江之隔,分兵而立,相互对峙。

太子隐射络寒继位,国号亦。

睿王怒斥:谋害先王,于国不利,此不忠。

先王未葬,便登大宝,此不孝。

国之大乱,不思悔改,此不仁。

篡改国号,改朝换代,此不义。

隐射络寒冷然,不辩不怒。

林亦沫叹气,揉了揉额头。看向窗外。

现在大局已定,剩下的、都只是阴谋诡计了……

三月,花开遍野。

焕水国最大的青楼,绛红阁里。林亦沫懒懒的看着书。

“主人。”轻扣房门,魅魂叫道。

林亦沫放下书,嘴角冷冷勾起:“进来。”

魅魂行礼后,说道:“属下已用绛红阁主与迷惘谷主之名,约出了睿王。”

林亦沫起身,手指勾起魅魂的下巴,嗤嗤一笑:“魅魂,你魅惑怎么没有了?”

魅魂语塞,看向林亦沫。那不是一张漂亮的脸,可是、那气质邪魅不若女子。那些妖娆魅惑,一点点的,自她身上散发出来。

是什么时候?自己已经习惯跟在她的后面,看着她,魅惑天下人。越来越不敢,在她的面前动用魅功。

冰冷纤细的手自魅魂脸颊滑落,林亦沫嘴角浅浅勾起:“魅魂,我还是比较喜欢名副其实的你。”

看着魅魂的落荒而逃,林亦沫冷冷的笑了。没有丝毫温度,带着一丝冰冷的温度。

夜色刚起,林亦沫坐在绛红阁的角,喝着酒。那酒,名偷欢。

身后,是带着蝴蝶面具的暗刃。

人群晃动,林亦沫抬眼看向舞台,冷冷一笑,带着嗜血。

是魅魂出来了。

绛红阁已在数天前,放出消息。得男伶美人,魅魂,于三月十五初次登台。

这是林亦沫的命令,他不能不听。

其实,这步棋。对林亦沫而言,是弃子。

魅魂喜欢上了冷遥。

不是林亦沫,只是冷遥。

只为另一个人而存在的冷遥。

可惜,冷遥却是林亦沫。所以,她要断了他的念想。让他安安分分的,只做她的手下。

“三千两。我说三千两。”一个胖子竭斯底里的吼着。

他要买的,是魅魂的初夜。

“一万两。”林亦沫突然说道。

老鸨见是林亦沫,不敢妄言,一个劲的干笑。

林亦沫走上前,在魅魂错愕的目光下,搂住了他。

吻得放肆而霸道。

许久,林亦沫放开魅魂,说道:“去洗干净了在床上等我。”

不顾所有人的惊讶,林亦沫转身走向大厅的另一角。

那里,坐着一个青衣男子。

“睿王殿下,我是冷遥。”林亦沫顿了顿,说:“你也可以叫我,林亦沫。”

如愿以偿的看见隐射凌鸠的惊讶,林亦沫勾起嘴角,扯出一抹冷冷的笑容。

林亦沫逼近,隐射凌鸠后退,后面已经是墙了。林亦沫几乎要靠在他的身上。

隐射凌鸠不由翻起了微微的怒气:“你想做什么?”

林亦沫翻了个白眼,我能对你做什么?

却没有说话,扣动墙上机关。

两人落在了另一个房间,烛火幽幽。

林亦沫撕下脸上面具,冷冷的看着隐射凌鸠。

隐射凌鸠淡然说:“果然是你?你还要帮他吗?”

林亦沫浅浅的笑了:“不,我想帮你。或者说,我一直都在帮你。”

隐射凌鸠挑眉看着林亦沫不语。

“睿王,你可以叫我冷遥,我需要一个身份。一个可以干涉朝政的身份。我要做的是抓回迷惘谷叛徒素尘。请问,睿王殿下,我们合作吗?”林亦沫语气优雅冷漠而暗藏杀机。

隐射凌鸠的神色一变再变:“你真的是林亦沫吗?为什么,我已经完全不认识你了?”

林亦沫淡然一笑:“也许吧。”

隐射凌鸠的神色慢慢正常,孤傲而森然。他说:“好。”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隐射凌鸠离开的背影,林亦沫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也许,他们真的是同一种人。也许,真的只有他了解过她。

送走隐射凌鸠,林亦沫回到房间。

烛火明亮,那个红衣男子趴在桌上。似乎已经熟睡。

听见响动,魅魂睁开眼。

妖孽。林亦沫心中暗骂道。

那双潋滟的桃花运朦朦胧胧,泛着迷茫,在烛光下格外妖媚。

“主人……”魅魂踉踉跄跄的起身行礼,仿若还未自梦中醒来。

林亦沫想上前扶起魅魂,却闻到了魅魂的身上,那浓重的酒味。

“主人……主人……”魅魂用力的抱住林亦沫,喃喃叫道。

深深吻了下去。

你还当我是你主人啊?翻了个白眼,林亦沫想到。

看着眼前的美色,偷偷吞了口口水。

没有人打扰,安宁而妖娆。

林亦沫醒来的时候,自己正入章鱼般粘着魅魂。

头,枕在魅魂的手臂上。手,横在魅魂的胸口。腿,叠放在魅魂的私密部位。

林亦沫叹气,这帐应该怎么算?

“主人……”魅魂低沉的声音响起。

林亦沫无声吐气,冷冷说:“魅魂,从现在起,你是我的男宠。”

起身,没有丝毫留恋。

在魅魂愕然的目光下,林亦沫慢慢穿好了衣衫。

魅魂,你不该,不该爱上只为复仇与报恩而存在的冷遥。

品茗楼里,林亦沫懒懒做在一角,听着旁人的言语。

——听说绛红阁的头牌男伶魅魂被一个无名女子包了。

——是啊,而且此女子与睿王关联甚大。

林亦沫无奈笑了笑,自己成了魅魂的恩客。而且连续几日的出现在睿王府。

似乎,一个三角恋的故事在人们的想象里,已然发生。

林亦沫见没有什么可听的,缓步离开了品茗楼,前往睿王府。

“你说帮我,除了日日在绛红阁买醉,你还做过些什么?”隐射凌鸠眉紧紧的皱着,冷冷问。

林亦沫懒懒的笑:“你有说要我帮忙吗?”

“络寒来诺阳了。”隐射凌鸠冷冷说道。

“哦……”语音未完,林亦沫抬头:“你说什么?”

“络寒来诺阳了。”隐射凌鸠重复了一遍。

林亦沫转身:“我知道了。”

素尘,既然你来了。那么,就让我看一看,我们之间的差距,还有多少?

在没有拿到绛红阁消息之前,林亦沫一直以为,那杯毒就真的是冷月霞赐的。

可惜……真相却是……隐、射、络、寒。

那杯酒,是太子府内端来的。那个命令,是隐射络寒下的。

而夜久本是去救隐射凌夜的。

那是一场,与爱情有关的故事。可惜,他爱的是那个被自己亲手杀死的皇后,所以,她只能一个人。

林亦沫忽然很想知道,那个秘密。

他,为什么要杀她?他那么爱她。

当然那个他、是隐射凌夜,那个她、是上官飞雪。

“魅魂,素尘来诺阳了。”躺在魅魂怀里,林亦沫喝下了一杯偷欢。

魅魂的手指微微僵硬:“主人有何安排?”

林亦沫懒懒的笑:“我不知道。”

见魅魂不相信的神情,林亦沫勾起了嘴角:“美人,有些事你不知道。”

林亦沫笑得很是诡异:“美人,你说,我们是怎么见他最合适?”

见魅魂不语,林亦沫冷笑对着窗外招手。

黑衣男子自窗而入,半跪道:“主人。”

“下追蝶令。迷惘谷素尘、焕水国王隐射络寒。”林亦沫就着魅魂的手吃下枚水果说道。

追蝶令,不死不休。

暗刃皱眉,很是迟疑。

林亦沫挑眉,看着他。

“主人,追蝶令……”暗刃迟疑着,不知道怎么诉说,“追蝶令不死不休。”

终只是说出了这么一句干瘪的言语。

林亦沫带着高高在上的神情,怜悯的看着暗刃。

她初到的时候,最欣赏的男人,是他。但,却与爱情无关。

“暗刃,我从来都不知道,你也会有于心不忍的一天。你觉得,一个没有服过迷惘散的迷惘谷人,有资格活下去?”林亦沫斟酌着,用最尖锐而冷漠言语。

嘲讽的笑笑,林亦沫再度开口:“暗刃,你知道我是谁。也应该知道我的理由。”

语气落寞的让人心疼。

是的,他知道。在她与隐射凌鸠谈判的那天,他就在她身后隐藏着。所以,他看见了那张人皮面具下的容颜。

无从劝说,暗刃转身离开。

那一句没有问出口的话在胸口翻腾。

你怎么会改变的这么多?

夜,依然朦胧。

魅魂已沉沉睡去,林亦沫冷眼看着那未关的窗户外面。

叹息,拂过魅魂睡穴,起身离开。

林亦沫醒来时,那个她一直恨着的白衣男子正在她的身边。

抬眼,林亦沫恍然。

白衣男子的神色带着怜悯,如仙出尘。只是那眉眼,却越发的高傲。

多久了,没有这样看过他。

“谷主。”隐射络寒轻声叫道,语气如玉温润。

林亦沫眼睑微垂,见人皮面具尚在,便微微冷笑:“不知公子将冷遥掳来,为何?”

隐射络寒淡然一笑:“在下也不知道,谷主为何对在下发追蝶令。”

林亦沫勾起嘴角:“不知道,公子可认识一个叫林亦沫的女子?”

隐射络寒的脸微微变色:“你认识沫沫?”

虽然是疑问句,可语气却是肯定的。

林亦沫坐起身子,笑得妖娆而邪魅,说道:“不认识,追蝶令是为迷惘谷规而发。”

隐射络寒的眉微微皱起:“我并未在迷惘谷学得武功,算不得迷惘谷人。”

林亦沫带着恍然的神情:“原来如此,那可是奴家唐突了。”

隐射络寒的眉,皱得越发的紧。

林亦沫妖娆的笑着:“既然误会已经解开了,那么,还请王上送奴家回府上,顺便饮一杯压惊酒。”

“好。”思量许久,隐射络寒说道,看着她,似笑非笑。

只是一个简单的局,却想不到,自己开了头,结尾却由不得自己。

追蝶令本就是为逼出隐射络寒而发。夜里,魅魂睡熟了。暗刃前来告诉自己,蝴蝶坠的杀手,发现了隐射络寒。

林亦沫便起了身,冷眼看着那些杀手与隐射络寒的侍卫厮打。

却不知道,这亦是一个局,为了引出自己的一个局。

所以,自己被掳来了。

夜里,绛红阁,几多尴尬。

那一桌上好酒菜,两人对坐着。

男子眉眼孤傲,淡然出尘。

女子容颜平凡,淡然冷漠。

明明容颜相差千万,却又让人觉得,他们是那般的相似。

却原来,是刀锋相对。

绛红阁里,几多尴尬。

“主人,你请的人来了。”暗刃走来说道,目不斜视,仿若从来不曾认识隐射络寒一般。

“太子,好久不见。”睿王冷傲森然的语气响起。

一个接一个的局,一场接一场的梦。

见到隐射络寒错愕的神情,林亦沫缓缓的微笑,诡异而妖娆:“太子殿下,我们也好久不见。”

林亦沫说完,起身走到了隐射凌鸠身边。并肩而立。

扬手。面具下苍白而熟悉的脸就那般呈现了出来。

第一次,在这么多的灯光下,取下面具。

林亦沫冷冷的笑了。

隐射络寒满脸惊讶:“你没死?”

林亦沫笑的温柔而妩媚:“我死了。”

“林亦沫已经死了。”顿了顿:“我是冷遥。”

林亦沫看着他,情色淡然,仿佛忘记了那心底扭曲的爱情。

隐射络寒也笑了,淡淡的,冷清的,笑容:“沫沫,你本是我此生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可惜,你却偏要做我的敌人。”

林亦沫皱眉,为什么?心底有不安晃过。

然后,她明白了。

蝴蝶坠的杀手兀自出现。这不是她安排的。

侧头:“暗刃,你背叛了我吗?”

阴影里的黑衣男子没有言语,沉默着。

“迷惘散,我解了他的迷惘散。”隐射络寒微笑着,笑容却是风轻云淡的。

林亦沫抿嘴:“魅魂呢?”

手腕被抓住了,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他武功被我废了,而已。”

隐射络寒抓着她手腕的力道很大,她却依然微笑。

“原来如此啊。”一个孤傲而森然的声音响起。

隐射凌鸠气质高傲,带着怜悯:“络寒,你爱上她了吧。可惜,但凡你爱的人,绝不会爱你。”

不好吗?林亦沫在心底反问。

隐射络寒依然温润的笑着:“那又如何?王叔,你能活着离开这绛红阁吗?”

空中传来一声冷笑,是个女子。

“寒儿,你忘了,我有羽姑娘。”隐射凌鸠叹息,语气如一个长辈般。

宛如一只飞鸟,一个穿着白色羽衣的女子自空中飞来,抓起隐射凌鸠便走。

只落下几片洁白的羽毛。

美到了惊艳,倾国倾城。

焕水国,王城,太子府。

那一池子碧绿的荷叶边,一个白衣女子懒懒的躺在红衣男子的怀里。

那夜,她本以为他要杀她,却只听见他说:“带走。”

她又回到了太子府。

只是这一次,身边有了魅魂。

“谷主,你以后唤我玄卿可好?”斟上一杯上好的偷欢,魅魂将酒喂到林亦沫口中。

林亦沫侧头,懒懒问:“为何?”

“那是属下真正的名字,洛玄卿。魅魂之名,是师父赐的。”魅魂的声音,带着几分惆怅。

点头:“好。”

略微冰冷的唇吻上了洛玄卿的嘴角,暧昧而疏离。

远远的,刚刚到来的白衣男子只看见了这样一幕。

他却没有听见,她说:“玄卿,我不爱你。”

声音冷如寒冰。

“为什么?”洛玄卿声音嘶哑问道。

她却冷冷的笑:“不爱,就是不爱,有那么多为什么吗?”

许久,他听见她说:“你走吧,你已经没有了武功。”

仿佛间,她以为她听见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待清醒过来,两个男子都已经离开。

魅魂,我多想你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妖孽。

可你为什么要动心?

笑到发狂,取过那一壶偷欢仰头饮下。

“偷欢、偷欢、为何我偷不来一星半点的欢乐?”林亦沫喃喃。

醉了,林亦沫高傲的笑:“素尘,你不配爱。”

身边,却是空无一人。

晃了晃,落入了那一片碧绿的池子里。

安静而沉默,没有拍打水花,没有叫救命。

就那样,在水里,安静的睡去……

睁开眼,头痛的仿佛要炸开一般?

呆呆的盯着头上,层层叠叠的梁木架空着,里面似乎藏着数不尽的秘密。

“为什么,我还活着?”林亦沫皱眉,痛苦的说道。

“因为,你是我的人。就算是阎王也不可以将你带走。”声音是温润的,语气却是那么的冷漠。

林亦沫突然笑了:“神医啊,果然是宅心仁厚呢。可以自阎王手里抢人。”

一只手,落在了林亦沫的脖子上,慢慢收紧:“你要记住,你的命是我救的,你是我的人。除了我同意,你不可以死。”

林亦沫没有看他,微微笑:“你救我的那一条命,已经被你赐的那一杯酒,收回去了。”

隐射络寒的眼睛微微一眯:“你别忘了,我又救了你一命。”

林亦沫冷笑:“是啊,你又救了我一次。”

你总是在救我,然后毁了我,再救我,再毁了我……这就是,我们的宿命吗?

林亦沫恍然失神,想着。

“就算我的命是你救的,可是,隐射络寒,我不会再爱你了,永远不会。”许久,林亦沫冷冷的说道,带着高傲的神情。

隐射凌鸠微微笑了,淡然出尘:“不,沫沫,别把话说得太满了。”

林亦沫冷冷的看着隐射络寒,说:“你知道师父为什么会把金蝴蝶坠给我吗?”

隐射络寒摇了摇头:“不,我不知道。其实我也一直奇怪,无论是魅魂或者暗刃,都比你合适。”

林亦沫诡异的笑了,将右手食指放在嘴边:“因为,我有一种不算武功的武功。”

说完,林亦沫咬破了食指,跃起身,对着墙壁开始了涂涂画画。

那是一幅诡异的画,血色,妖娆的线条凌乱的交错。

终于,林亦沫停了下来:“吾以鲜血,召唤,灵。”

那一刹那,仿佛换了个人般,林亦沫并不美丽的脸庞仿若度上了一层洁白,如九天仙子一般。

“原来是这样。”林亦沫喃喃说道。

当白光消失,林亦沫直视着隐射络寒,冷笑说:“隐射络寒,你真的很可怜。”

隐射络寒微微皱眉,看着她,没有言语。

“这个世界,没有人会爱你,包括你的父母。你注定只能在不断的背叛中,孤独而死。这,是你的宿命。亦是,我的诅咒。”林亦沫看着隐射络寒,神色嘲讽:“忘了告诉你,最后一个背叛你的人,是女人。”

林亦沫说完,仰头,倒了下去。

这是林亦沫在夜久那里学到的,唯一一样。

幻神。

也许是因为林亦沫是穿越而来,本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法则对她便没有用。

以,灵魂的力量,用神的视角,俯视凡人。

虽然看不见过去与未来,却能看见凡人的宿命。

据夜久说,她是这个世界,唯一一个,会幻神的凡人。

那一次,两个人的关系彻底的裂了。

林亦沫却没有后悔。

推开门,林亦沫微微眯起眼睛。

两支手拦住了她:“陛下有令,姑娘不可走出房间。”

关上门,林亦沫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

自那次以后,林亦沫就一直被关在这个房间里,每天有人定时送来饭菜,玩物,只是不能出去。

“你真的是阿久选中的人吗?为什么这么的弱。”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

回头,洁白的羽毛飘落。

一个女子静静的站在房中,她穿着洁白的羽毛制成的衣衫。

长长的头发无风自动,宛如仙子一般。

细看,她并不美极,甚至没有已经上官飞雪与夜鸢漂亮。

可是,她却能够给人一种倾国倾城的感觉。

“羽姑娘?”林亦沫瞳孔微微收缩,认出了她。

女子微微浅笑,点头,优雅而温柔:“是的,我是羽陌。”

羽陌!?

“你是师父的?”林亦沫很是惊讶。

羽陌微笑着,温柔而明媚:“那不过是外界的传闻而已。”

林亦沫点头,她早已经发觉了夜久对另一个人的爱情。

“那么,羽姑娘,你来是为什么?”林亦沫问道。

羽陌依然微笑着:“是凌鸠让我来的。”

林亦沫神色微微落寞:“他……还好吗?”

羽陌摇头:“不怎么好,隐射络寒心机太深了,还有一个冷月霞帮他,蝴蝶坠反叛,现在许多大臣也反叛了。”

林亦沫苦涩道:“是我对不起他。”

“不。”羽陌微笑着摇头:“其实还得谢谢你,早点拔出这些毒瘤也好。凌鸠他让我来,就是为了带你回诺阳。”

林亦沫惊讶:“为什么?”

“因为,他需要你。”羽陌的神情似乎永远不变。

“我,没有脸面见他。”林亦沫语气苦涩,眉头紧皱。

羽陌微笑:“我给你讲个故事,可好?”

羽陌不管林亦沫是否想听,便直接说:“有一个门派,以辅佐帝王为己任。

那个门派的当家人卜出了帝王星,同时,也卜出了改朝换代。那时,那个门派只有三个弟子,他便让大弟子去辅佐新的帝王。大弟子是个女子,善音律,熟兵法。可惜,打下江山后,她的父族妄想登上帝位,暗自谋反。于是,帝王便以铁血手腕镇压。大弟子便死了,她叫上官飞雪。

然后,二弟子便接替了大弟子的任务,继续辅佐帝王。二弟子善医,武功极高,可惜,她也爱上了帝王,更可惜的是,帝王只爱大弟子。因为种种原因,二弟子离开了帝王,她叫夜久。三弟子因为要赚钱,长年在外奔波,中了计,二弟子救了三弟子,因为方法太特别,以致世人误会。而那时,那个门派的当家人已亡,传位给了二弟子。

两个弟子共同占卜下届帝王时,却卜出了两个帝王星。于是,各自辅佐一个,而那时,帝王未死,她们便各做各的。直到帝王蹦。”

羽陌顿了顿:“我们开始便商议好了的,阿久却又不愿意辅佐隐射络寒,因为是隐射凌夜算是死在隐射络寒手中。我却一直在辅佐凌鸠,可惜,就算是没有夜久辅佐的隐射络寒,也那样可怕。”

林亦沫皱眉,这样说来,自己与迷惘谷似乎有很多的关系:“可是,为什么,隐射络寒会是迷惘谷弟子?”

“因为,在那之前,没有人会想到,他会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羽陌叹息,优雅而落寞:“我们原本就是为了让他成为帝王的。”

“好了。现在,我正式介绍:我,羽陌,迷惘谷第7代弟子,帝王隐射凌鸠的守护者。你愿意跟我走了吗?”羽陌微笑着,姿态优雅的微微欠了欠身。

“嗯。”林亦沫点头。

羽陌抱起林亦沫,优雅如天鹅般,飞上了房梁,一步步,舞蹈般自天窗飞了出去。

林亦沫第一次知道,轻功也可以这么优美,宛如闲庭散步般,优雅,懒散。在空中甚至不需要借力与换气,如同正真的飞鸟般。

门被打开了,白衣男子愣愣的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

撕心裂肺的叫道:“沫沫!”

就连半空中的林亦沫都听见了。

泪水,在眼里肆意。

除了照常的吃饭休息,林亦沫就一直在空中,直到回到诺阳。

“凌鸠,你要的人。”落在隐射凌鸠面前,羽陌微笑的说道。

隐射凌鸠欠了欠身:“多谢羽姑娘。”

羽陌微笑点头,再次飞向天际,缥缈的声音传来:“我去寻阿久,你们好自为之。”

林亦沫抬头,那个惊才绝艳的女子如飞鸟般远去。

“为什么?我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林亦沫冷冷问。

隐射凌鸠依然高傲如天神一般:“因为,他爱你。只要有你,他就不可能会赢。”

林亦沫自嘲的笑了:“不,他不爱我。”

隐射凌鸠摇头:“你太不了解隐射家的人了,林姑娘。”

“也许吧。”林亦沫不置可否。

隐射凌鸠将林亦沫安排住在睿王府的一个不大的院子里,大片的桃花妖艳的开着,如诗如画。

房间布置的很是别致,而最让林亦沫惊喜的是,那柄古琴,那琴,名绝音。还有,一个红衣女子。那女子,名夜鸢。

“夜鸢!你还活着?”林亦沫惊喜万分。

夜鸢微笑着说:“是的,主人。是羽姑娘救了我。”

来到这个世界后的林亦沫,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高兴。自己所失去的,又回来了。

弹起绝音琴,林亦沫的心情渐渐平静。

在隐射络寒受的委屈与打击,与自己喜欢的人为敌的无奈,被关押数天的痛苦,都慢慢消失。心情,越来越平静。

也许,只有这一刻,林亦沫才正真融入了这个世界。

“你,终于回来了。”隐射凌鸠看着她,感慨。

林亦沫微笑:“谢谢你,凌鸠。”

相视一笑,颇有默契。

“只有你可以帮我了,沫。”隐射凌鸠收起微笑,严肃而森然:“我不想骗你,沫。羽姑娘卜出,你是我唯一的福星。所以,我才会接近你。”

林亦沫点头:“我知道。你并不是会随便相信人的,你接近我,一定是有目的的。”

“你很聪明。”隐射凌鸠赞叹。

“不。”林亦沫摇头:“我只是有自知之明而已。”

夜鸢泡了上好的茶水,放在两人面前,又转身离开。

“现在情况很不好。”隐射凌鸠微微皱眉:“我与络寒对帝国的控制都没有我们想象的好,甚至,许多城池都已喧兵自立了。又有珏国虎视眈眈,焕水国危。”

林亦沫吓了一跳:“有这么夸张?”

隐射凌鸠抬手,揉了揉眉头:“还有平民暴动,一些邪教也趁机闹事。”

“那就是说。除了,王城与诺阳,其它地方你们都管不了?”林亦沫皱眉。

看见了隐射凌鸠点头,不由哀嚎:“怎么会这样?”

林亦沫这样好脾气的人也快要破口大骂了,那些穿越小说里,女主多么多么强大,多么多么聪明,简直是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那让她们来看看现在这个局面,看她们怎么解决。

很久,林亦沫叹气:“我没有任何建议,不过,我觉得你可以先和隐射络寒谈和,等大局稳定了再说。”

等了很久,又说:“不过,论阴谋诡计,我们没有一个人是他对手。”

隐射凌鸠起身:“沫,你先在这里住下。若是闲得无事也可以出去散散心。”

见隐射凌鸠离开,林亦沫来到绝音琴前。

飞雪,焕水国已是如今模样,你可安心?

虽然不是我做到的,但是,对你的承诺我已经完成。

可惜,你却已经离开。

林亦沫淡淡想着,神情恍惚。

院子里的桃花,格外的妖娆明媚。残落了一地。

“主人,夫人来了。”夜鸢恭敬的说道。

林亦沫淡淡的看着她,神色淡漠。

“林姑娘。”一个漂亮的女子走近,叫道。

林亦沫点头,不语。

林亦沫见过不少绝色女子,淡看这个女子,也只觉平常。

上官飞雪的高贵华丽,她比不了。

夜久的冷清孤傲,她比不了。

羽陌的温柔优雅,她比不了。

冷月霞的风华绝代,她比不了。

甚至,夜鸢的娇俏玲珑,她都比不了。

女子微微尴尬。

她带来的侍女便不满了:“见到夫人,还不行礼。”

林亦沫看着那片桃花林,冷笑,没有回头:“她,配么?”

那是彻底的漠视,淡淡的语气仿佛在陈诉着一个事实。

“你……”侍女抬手,指着林亦沫。

林亦沫冷冷的撇过,端过桌上微冷的残茶,喝着。

若刚才是漠视,那现在便是无视了。

夜鸢见了,冷声对那女子说道:“夫人请回。”

“等一下,林姑娘,奴家只是想请姑娘待王爷好一点。”夫人急忙说道。

林亦沫不置可否,淡淡说道:“知道了。”

疏离而淡漠。

羽陌到来的时候,桃花零落。

从天而降,洁白的羽衣泛着点点白光,恍然如梦。

“你会幻神?”羽陌问道,语气微微匆忙,却依然温柔而优雅。

林亦沫点头。

羽陌叹息:“你,真的是一个奇迹。”

林亦沫只有沉默不语。

羽陌看着林亦沫:“你,和我学武功,可好?”

林亦沫微微诧异:“我不是已经不可以学武了吗?”

羽陌微微笑:“那只是凡人,而已。”

忘记了时间,没有人打扰。

荷花池上,女子穿着白衣,在荷花上舞蹈。

仿若仙子一般。

不远处,穿着白色羽衣的女子看着,露出了微笑与满意的神情。

林亦沫飘然落在了羽陌身前:“二师父。”

羽陌点头:“才十余天,你的幻神舞就已经可以与飞鸟相比了。果然是天纵奇才。”

林亦沫欠身:“是师父教导的好。”

羽陌点头:“去吧,别让凌鸠等急了。”

点头,转身。优雅而华丽。

今天,是隐射络寒与隐射凌鸠的第三次谈判。

前两次林亦沫没有参与,这一次隐射络寒一定要林亦沫出现。

隐射凌鸠同意了。

所以前来接她。

睿王府,数名侍女打扮着她,绾发,换衣,画眉……

那是一件雪白的长裙,泛着冷冷的光。长发绾的是垂环分青髻,簪以步摇、鲜花。面上,是艳丽而妖娆的桃花醉酒妆。

“你真美。”隐射凌鸠看了,叹道。

点头:“多谢夸奖。走吧。”

轿子停在了绛红阁门口。

腰间,金色的蝴蝶坠泛着琉璃的光。

怀里,绝音琴冰冷而温暖。

看见那个红衣男子的瞬间,林亦沫的泪差点落下。

他单薄了许多。林亦沫想道。

两人远远的看着,然后,他扯出了一抹嘲讽的笑,转身离开。

“走吧。”隐射凌鸠叹息。

回头,仿若幻觉般,林亦沫看见一个白发男子晃过。

绛红阁的一角,白衣男子自斟自饮,淡漠出尘。

“你们来了。”男子放下酒杯,看着走近的两人说道。

“隐射络寒,我们又见面了。”林亦沫浅浅微笑着说道。

隐射络寒恍然:“你今天很美。”

林亦沫欠身,姿态优雅:“谢谢夸奖。”

“坐。”隐射络寒抬手,说道。

“记得上次来绛红阁,还是下雪天。现在已经是夏至了……”隐射络寒说着,带着几分惆怅。

林亦沫没有接话。

隐射凌鸠点头:“是啊,上一次,小王还险些命丧于此。”

隐射络寒微微笑:“王叔,过去的事就不提了。其实这次珏国欺我焕水国,络寒与王叔想法一致。”

隐射凌鸠似笑非笑:“哦?”

“王叔。”隐射络寒微笑:“络寒想,两军对外。不好掌控,不如交由一方全权指挥,可好?”

隐射凌鸠的嘴角越发嘲弄与冰冷:“是吗?那交由谁呢?”

“林、亦、沫。”隐射络寒一字一顿:“我已打算立沫沫为红妆将军。只要你同意,两军介交由沫沫之手,至于我们,可一人派一军师在旁协助。”

隐射络寒见隐射凌鸠不语,又笑道:“待国之安宁,王城以北,属我。诺阳以南,属你。可好?”

隐射凌鸠点头:“既如此,甚好。”

隐射络寒侧头,一个男子兀自出现。

男子抱着一个盒子,却是一头白发。明明很是年轻的一个男子,却是一头如雪白发。

隐射络寒自男子手中取过盒子,打开。

那是一颗人头,女子的头。

那女子,是冷月霞。

“这是我,为这一次合作而出的,见面礼。”隐射络寒微笑着,依然是风轻云淡的模样。

林亦沫不由干呕了起来:“她是你母亲啊。”

“我知道。”隐射络寒淡然微笑。

“不,冷遥。”一个温柔的女子声音响起。

两个白衣如雪的女子自空中落下。

一个温柔优雅。

一个冷漠孤傲。

“大师父,二师父。”林亦沫微微欠身。

羽陌点头微笑,夜久冷冷点头。

羽陌柔声说道:“素尘,其实冷月霞不是你母亲。而你,早已知道。不是吗?”

隐射络寒微笑点头:“羽师父果然聪明。”

“那你为什么不认你的生身母亲?”羽陌问道,带着怜悯与哀愁。

隐射络寒冷笑:“我母亲?冷月霞虽然待我不好,可她为让我登上王位,还是做了不少事。可是,我的亲生母亲呢?十年,却不曾和我说一句话。我为什么要认?”

羽陌眼里满是哀愁,看着隐射络寒:“你知道她是谁?”

隐射络寒神色平静:“是的,我知道。”

夜久突然对林亦沫说:“冷遥,弹首曲子吧,我想听。”

林亦沫点头。

“狼牙月 伊人憔悴

我举杯 饮尽了风雪

是谁打翻 前世柜 惹尘埃是非

缘字诀 几番轮回

你锁眉 哭红颜唤不回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 我爱不灭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我只取一瓢爱了解

只恋你化身的蝶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

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

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

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

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

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

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

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

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

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

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

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最后一个音调落下,林亦沫抬头,空间隐射络寒身后,那个白发男子正愣愣的看着自己。

夜久语气飘忽着说道:“寒儿,是我对不起你。既然冷月霞已死,你,好自为之。”

说完,夜久苦涩一笑,飘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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