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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致命邂逅(2)

随着他的事业的拓展,他变得很忙,应酬也挺多。她的工作相对来说比较清闲。每当丈夫晚归时,她总是有一眼无一眼地看着一本杂志在等他。可是,她经常等到一个满身酒气、 满脸倦色的他,有时,还没说上两句话,他早已沉睡过去。她的心里充满了失落感。环视宽敞的房子,她想,爱情在哪儿呢?她常常就这样在暗夜里发呆。

心情一旦沮丧,生活中的不如意就如同退潮后的礁石一样显现出来。于是,他们也像别的夫妻那样呕气、 争吵。有一次,气愤至极的他摔了他们的婚纱照。其实在摔完之后他立刻就后悔了,因为,那是她最钟爱的东西,并且,那是在生活好了之后,在她的提议下去补拍的。她的眼神由惊讶变成了恐惧,最后,她的眼神黯淡下来。终于,她轻轻地说:“我们还是分开吧!”他不说话,他感到了一丝疲倦。但是,他们之间真的就一点爱情也没有了吗?毕竟,他们经过长达5年的恋爱才结婚;毕竟,他们曾那样深那样深地爱着。他有些犹豫。

后来,他说:“咱们还是再吃一顿饺子再考虑这件事吧!”她想了想,同意了。她习惯性地去冰箱里取速冻水饺,他拦住了她:“不,我们还像最初那样,自己包,好吗?”她一愣,眼睛里就有亮晶晶的东西在闪。

一切又像过去一样,他们调好了馅,和好了面。他擀了一张大大的面皮,她又找出那个小茶碗,反过来,用力一扣,就制成了一个圆圆的饺子皮。

吃过饺子,他们谁也没再提那件事,就好像故意不去碰触一段痛苦的回忆。他们又坐在一起聊天,讲各自单位里的新鲜事。他明白了:日常生活中的爱情是需要用心呵护的呀!

这是你的责任

你给了她婚姻,就该给她全部,这是你的责任!

她成为他同事的时候,他刚刚结婚两个月。

他的妻子是个漂亮且温柔的女性,从恋爱起,他们一直都是人们眼中很般配的一对。尽管他知道,她并不是自己今生最想要的那个,但在双方老人的催促下,他们还是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开始了平淡而平静的生活。

她的到来,却将他的心潮一下子掀起了巨浪,同时,她也发觉无力阻挡自己对他如痴如狂的牵挂。他们迟疑着相爱了。

这是一段如火般美丽却又灼人心痛的感情,这是一段如水般纯净却又流淌不尽的感情。他爱她,却无法为她撑起一片真正属于两个人的天空。她爱他,所以不忍他抛妻离婚。他们的约会,常常安排在他或她加班的夜晚。他或她忙碌时,对方静静地坐在那里注视着,他或她偶有空闲,就给对方一个深情的拥抱。就是这样的接触,他们也会良心不安:他毕竟有妻子。

但的确是太爱对方,他们一次又一次宽容自己:只要不破坏他的家庭,只要不伤害他的妻子……她甚至在心底暗自发誓:愿意这样不计名分地陪他过一辈子。

也许,如果没有一年之后的那个夜晚,她的誓言真的会无止尽地继续。那天是农历七月初七———中国的情人节,为了能与她共进晚餐,他对妻子谎称要加班。

相聚的时光总是走得特别快,他送她回单位宿舍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远远地,他们发现他妻子正站在办公楼下,焦急地向四周张望着。那因怀孕8个月而显得臃肿的身影,在路灯下竟带着一抹孤单与凄凉。她躲到墙后,他过去招呼妻子。

“呀!”她看到他妻子的眼睛因为他的到来,一下子射出喜悦的光芒:“你从哪里跑出来的?我去过你的办公室……”

“你来做什么?”他没容妻子说完,就猛地反问。

“你大概不知道吧?”他妻子扬起头来看着天空,声音柔得像春风:“今天本来是个团聚的日子,我做了些菜,准备过来陪你加班,可从7点等到现在才见到你……”

这时,她才注意到他妻子的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鼓鼓的食品袋。刹时,羞愧像一条细长的皮鞭,一下一下抽击着她的心脏,痛得泪眼朦胧:从7点等到现在!为了陪他吃一顿饭,她居然挺着大肚子站了这么久!

这一夜,她无眠。第二天一早,她交给他一封信,然后离开了这座城市。

她的信写得很简短:你给了她婚姻,就该给她全部,这是你的责任!

哑幸福

幸福很矜持,遭逢的时候,它不会夸张地和我们提前打招呼,离开的时候,也不会为自己说明和争辩。幸福是个哑巴。

初逢一女子,憔悴如故纸。她无穷无尽地向我抱怨着生活的不公,刚开始我还有点不以为然,但很快就沉入她洪水般的哀伤之中了。你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就是特别的倒霉,女人尤多,灾难好似一群鲨鱼,闻到人伤口的血腥之后,就成群结队而来,肆意啄食他的血肉,直到将那人的灵魂嘬成一架白骨。

“从刚开始,我就知道自己这辈子不会有好运气的。”

她说。

“你如何得知的呢?”我问。

“我小时候,一个道士说过———这个小姑娘面相不好,一辈子没好运的,我牢牢地记住了这句话。当我找对象的时候,一个很出色的小伙子爱上了我。我想,我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吗?没有的。就匆忙地嫁了一个酒鬼,他长得很丑,我以为,一个长相丑陋的人,应该多一些爱心,该对我好。但霉运从此开始。”

我说:“你为什么不相信自己会有好运气呢?”她固执地说,那个道士说过的……

我说:“或许,不是厄运在追逐着你,而是你在制造着它。当幸福向你伸出银指的时候,你把自己的手掌藏在背后了,你不敢和幸福击掌。但是,厄运向你一眨眼,你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看来,不是道士预言了你,而是你的不自信引发了灾难。”

她看着自己的手,摩挲着它,迟疑地说:“我曾经有过幸福的机会吗?”我无言。有些人残酷地拒绝了幸福,还愤愤地抱怨着,认为祥云从未卷过他的天空。

幸福很矜持,遭逢的时候,它不会夸张地和我们提前打招呼,离开的时候,也不会为自己说明和争辩。幸福是个哑巴。

盲女后来看到的

女儿发现:饺子放盐太多,咸得没法吃。

多年以前,一位40岁的母亲带着失明的女儿沿街乞讨。母亲教女儿用手指感触野花的嫩瓣和葳蕤的春草,帮女儿把大自然的色彩系扎在胡琴的顶端,一路唱去,唱到又一个冬天里的春节。

她们躲在一间废弃的草房中看别人过年。有善良的人送来饺子,但是不多。母亲端给女儿说:“妞儿,吃饺子吧。”“妈,您吃。”“妈这儿还有一大海碗呢!”女儿看不见,但是女儿信任母亲,母亲从来没骗过她。所以她吃得心安,吃得香甜。

女儿没听到母亲吃饺子的声音,就问了,母亲说:

“我就吃。”然后细致而出声地咀嚼着女儿剩下的一点饺子汤。

多年以后,女儿被一位业余剧团团长发现,团长收留了她们母女。不久母亲因长期的生活磨难而病入膏肓。临终前一天,女儿摸索着为母亲包了一碗三鲜馅的饺子,母亲大口地一连吃了10个半,微弱而肯定地称赞:“包得好,真好吃!”女儿留下了这半碗饺子。第3天,孤独的女儿重新将那饺子摸索出来,体味着碗边上母亲遗留的手温,然后慢慢地吃起来。但是女儿发现:饺子放盐太多,咸得没法吃。

女儿失明的眼里流下了泪水。

这个女孩后来成了我的朋友,她从不化妆的脸上时刻荡漾着善良和爱的光芒。

感谢敌人

感谢你的敌人,是它们给你酿造了一个又一个春天。

我们在现实生活中,要感谢你的敌人。你的进步和成熟是在与敌人的较量中逐步积累的。君不见,造物主从不让一帆风顺、 事事顺心的人成为栋梁,从不让没有困难、没有厄运的人成为伟人。

没有天敌的动物往往最先灭绝,腹背受敌的则繁衍至今。大自然的这一规律,在人类社会也被验证:罗马帝国因没有强大的敌手而分崩离析;东方强秦,建立不久就迅速覆灭。敌人能激发你的冲动,敌人能使你沉闷死寂的生活荡出蓝盈盈的波纹。没有敌人就没有人生的超越,没有敌人你生命就会走向怠堕和没落。回顾你走过的路,你会惊奇地发现,真正促使你成功的不是顺境和优裕,真正让你坚持到底的不是朋友和亲人,真正激励你、 让你昂首阔步的不是金钱和荣誉,而是那些常常可以置你于死地的打击、 挫折或死神。

感谢你的敌人,是它们给你酿造了一个又一个春天。

第998朵玫瑰

浪漫的爱情固然可爱,但有时又是那么地不堪一击。

女孩是厂里公认的“厂花”,不仅漂亮还非常浪漫。

男孩也是很多女孩公认的“白马王子”,有才华,家境优越,他对别的女孩从不多看一眼,发疯地爱上了这女孩。

那时,一首《999朵玫瑰》 的歌曲正在社会上流行,并已形成一股风气:追女友必送玫瑰。男孩为了击败所有送玫瑰给女孩的“情敌”,决定每天送玫瑰,直到打动她的芳心为止。

第一年,男孩每天送1朵,一心一意爱她的365朵玫瑰没有赢得女孩的芳心。第二年,很多男孩早已止步,男孩继续送。等他送到900朵的时候,女孩子幸福地对他甜甜地微笑,但仍矜持地等待着什么。男孩依然痴情不改地继续送玫瑰,送得很多姐妹都嫉妒了,都劝她赶紧接受男孩的爱,女孩子却始终笑而不应。

其实,女孩的心早已被男孩那难得的执着所打动,只是浪漫的她想等到男孩送到999朵玫瑰时,她再给男孩一份惊喜。女孩悉心地呵护着这样一个心灵的秘密,坦然地接受男孩的玫瑰。

那一天,男孩送来了第998朵玫瑰,女孩仍赠他一个甜甜的微笑。当男孩满怀期待地邀请女孩出去散步时,那天刚好有老乡来找她,就差1朵了,崇尚完美主义的女孩像往日一样委婉地拒绝。但第二天,她没有等到男孩的第999朵玫瑰,等来的却是一封断交信。原来,那一天,男孩在受到女孩老乡一顿奚落嘲弄之后,把所有的羞辱迁怒于女孩。于是,他愤愤地留下一封信,辞职南下了。悲痛欲绝的女孩,捧着男孩的信,诉说着别人永远也无法听懂的惋惜:就差1朵玫瑰,就差1朵了,你怎么这么傻啊……

浪漫的爱情固然可爱,但有时又是那么地不堪一击。

男孩可以送998朵玫瑰,却不能再坚持下去送最后1朵;女孩已接受了998朵玫瑰,却非要得到那最后1朵才认为完美。一个原本美丽的浪漫爱情故事以遗憾和懊悔而告终。

人们往往这样,经过了长时间的艰难跋涉,只差一步就能到“罗马”,却没有再坚持,选择了放弃;同样,有很多道路可以通“罗马”,却偏偏要坚持最完美的,其结果并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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