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我跟你们这对小情侣也是有缘,”段铁板起身拿了两瓶补脑液,乐呵呵的,“虽然不值什么钱,但这精气神也是极纯的,嗅嗅它精神百倍,上课时肉身也不会打瞌睡了,比劳什子咖啡管用得多。”
林盈歌微微有些赧然,心想这老先生怎么料到自己上课老想打瞌睡进入休眠状态,但她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立即说道:
“谢谢您,但是我跟他可不是情侣哦,我有男朋友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段铁板忙笑说道,“是老夫看错了。”然而此刻他心中却极为骇然,难道百无一失的自己也有看错的一天?虽然外界都景仰他的铁板神数,却不知他还擅看相,晓医理,对表象下的来龙去脉天生的第三只眼才是他百发百中的根源。
之前不经意地,他观察了汪林二人的掌心纹路,知晓二人的命程必有段复杂瓜葛,而从这位男孩的气相不难看出对她的心意,他以为举止亲密的两人必是情侣无疑,心道相配至极吾心甚喜,不料这女孩毫无城府地说出这句来,男孩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其气有些黯然的波动。
心思一动,段先生说道:“小姑娘,你是否介意让老夫看看你的生辰八字?”
“真的吗?”林盈歌有些兴奋,她其实一直想着这事儿,但又觉得向长辈提出要求是不是有些不礼貌,“那您就帮我看看吧,我可信这些了,每天都看星座运势呢!”
“哈哈,现在年轻人还能不说我这是封建迷信的也不容易,”段先生说着有意无意地扫了汪书昊一眼,他知道汪书昊虽然尊敬他,却不见得相信他那些本事,他笑笑也并不点破,“不过老夫也不能说得太准,只能是试试罢了。”其实他胸有成竹,暗忖待会儿看老夫震震你俩小年轻。
看着段先生拿出自己的小算盘拨弄,林盈歌一会儿好奇地听他嘴皮翻飞的各种听不懂的加减,一会儿耐不住寂寞地摸摸一旁小摊上的瓶瓶罐罐,突然她对一个看起来是被碰倒在桌角的小瓶子产生了兴趣,那个小瓶并不像其它的那般精致且材质优良,微微泛黄的玻璃身上插着一个已有磨损的木塞,而吸引她的,是那瓶中凝聚成一点的绿色光芒。
凝聚成一点的绿色光芒。
对在这些日子里反复操练能量控制的林盈歌来说,这种能量聚集状态和它可能蕴藏的力量,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她鬼使神差地向前躬身正准备拿起那个瓶,明明正神神叨叨地打算盘的段先生不知从哪只眼看到她的动作,一只保养如青年般嫩滑的手拦住了林盈歌的趋势。
“小姑娘,这东西可不要碰,”段先生笑眯眯的,一根根白胡子还打着颤,证明着他刚刚以多么迅捷的速度挪了个位置,“弄坏了就可惜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林盈歌只觉着这老先生小气得很,“我自己还不是有。”
“你有的和我这可不同。“段先生盯着林盈歌带着一丝小得意说,“我这可是世上绝无仅有的,绝不会有第二个梦使会,不过,”他又开始打手中的小算盘,“我挺喜欢你俩的,你们要拜我为师的话,我倒可以考虑把这其中的秘密教给你们,收两个暮年徒儿倒也可以打发打发无聊呐……”
但他这句悠然的话尾音还没有拖完便蓦然收住,打完最后一个珠子的手指停在了半空,原本戏谑的眼神也突然带了几分思索的味道,他低声喃喃道:“有趣,有趣……”
一旁的两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汪书昊只是微微有些不高兴,他心想自己只是敬重这老者的才华气度,他怎莫名其妙就要收他们为徒,还竟只为了打发无聊,而听林盈歌颇不在意的语气:“我才不需要学呢,你看看我这是不是跟你一样的?”
汪书昊一看,她手中捏着一个小猪样式的小巧瓶子,他本想说就这么一个丑丑的能量瓶有什么好看的,却发现瓶中的能量有些异样,原来是和那老者瓶中一样,不是四散漂浮的能量,而是聚在一点发出格外明亮的橘色光芒。
他困惑了,如果说那擅提取各类气的老者有一个瓶子盛着陌生形态的能并没什么奇怪,大不了又是从哪个天赋异禀的人或哪本杰出的书中凝练出的某种特质,但林盈歌为何也有这样一个能量瓶,还说什么其中的秘密?
且不说汪书昊的百思不得其解,但看这铁板神算段先生的反应,或许之前林盈歌要向他展现了这个瓶子他还可以视作假冒伪劣产品,而在他把小算盘播好一会儿最后还得了一个不甚透彻的结果,他想自己是不是得对眼前这个小人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