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到镜子这来照照,让我看一看新衣服合适不?”
水文又到镜子前面照了照,转了个圈,前后分别看了看,不论长短、宽大都刚好合身。
“殳香真会选衣服,一穿就合身,而且刚好合适。”
“大姑娘不怎么长个子了,穿着是比较合适,要是小女孩的话我还真不敢保证。”
“什么大姑娘呀?”听着像夸她的意思,声殳香道:“不是吗?诶,水文你年龄多大?”水文道:“十八多一点。”声殳香道:“说来我还比你大一点点。”
“真的吗?”
声殳香点头。
水文说:“我以后叫你姐姐如何?”声殳香不介意,多了个妹妹多好呀:“好呀,随你怎么称呼,妹妹!”
“姐姐!”
“呵呵…………”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来,坐下,我给你化妆。”
“是呀,女孩子化了妆才好看。”“可是我从来没化过。”“现在姐姐给你化,保证把你打扮得美美的。”“真的吗?”“当然了,等我化妆完毕,你看就是了。”
水文坐在铜镜前,声殳香先给她画眉、打粉底、扑胭脂,点了唇,重新梳理一下头发,配上饰品,水文从头到脚都变了一个人。
几十分钟过去了,一切完毕了。“看看我给你打扮得怎么样?”
声殳香摆正了铜镜,水文照了照镜子,确实和以前不一样,彻头彻尾得变了,变得更漂亮了。
“哇撒,这是我吗?”
“当然是你了,难道是我呀?”
水文有点不喜欢,或者看不出是自己,侧过来侧过去得照了好几遍,看了好几遍,直到重新找到自己的感觉才罢休。
“其实你本来就很美,只是不懂打扮而已。”
“当当当”有人敲门:“衣服换好了吗?”
“好了进来。”生成推门而入,只见不久前,一身病相的水文在短短时间里突然变了一个人:“呦,我们家又多了一位美人呀。”
水文脸上泛起了红晕:“前辈你就取笑我了。”生成道:“没有呀,我说的是真的,打扮一下,整个人漂亮多了。”
声殳香也说:“是呀,你现在才看到呀?”生成说:“我才刚进来不就刚才看到吗?”
水文对着镜子整理了头发后道:“多谢殳香姐给我这身衣服。”声殳香道:“一套衣服有什么好谢的,我还有好几套,文妹妹喜欢的话都拿去好了。”
“那怎么行呢?”
“怎么不行了,反正我那里多的是,少不了的。”
“你什么时候又认了一个妹妹?”生成指着她鼻子问:“不会又是刚才我离开的时候?”
“是呀,怎么了?”
生成贴近她耳边悄悄道:“交友需谨慎知道吗?”声殳香道:“知道呀,多个妹妹有什么不好的?”生成道:“我没说不好…………”
“前辈,殳香姐姐,打扰你们那么久,我该走了。”
声殳香问:“去哪里呀?”水文说:“花儿至今不知道去了哪里,生死不明的,我一天不见到她,每一天都提心吊胆的。”
“你要去找她?”不用说明,生成已猜得八九。水文道:“是呀?”生成问:“去哪里找?”水文摇头。生成道:“你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找,就当直到在哪里,可你知道路怎么走吗?”
水文又摇头,生成道:“会武功吗?”水文道:“不会。”生成道:“会拿刀吗?”水文摇头,随后点头:“拿刀,我会呀!”生成道:“你没武功,拿了也是白拿。”
声殳香把他拉到一边,“爹,看去,你有留下她的意思呀?”
生成道:“我问她这些问题,是要给她指条正确路,和留她无关。她有了明确方向之后,就不会去盲目报仇呀,救人的了,之前明白目前最该做什么,她才有目标。”
“原来爹不是赶她走,而是劝人家走呀?”
“我可没有。”
生成转身道:“既然你什么都不会,只能暂时留在这里。”
水文道:“可是我留在这里也是白等呀。”生成说:“你就要明白怎么做才不是白等。”水文问:“我该怎么做?前辈认为我该做什么?”
生成道:“做你该做的事。”水文道:“什么是该做的?”“你过来。”
生成把她拉到一边说:“其实有件事我想对你说,刚才想瞒着,思来想去这件事总有个时候要告诉你的,不如现在告诉你。”
水文说:“前辈有事瞒着我?你要告诉你什么事呀?”
要看父亲就要把事说出去了,不知她能否接受。声殳香把他拉过来问:“你真要告诉她吗?”生成说:“当然了。”声殳香说:“你考虑她的感受能接受吗?”生成说:“没问题吧。”
他过去对水文说:“其实是我女儿殳香把你带回来的。”水文说:“是啊,殳香姐给我讲过了。”生成道:“这个不是关键,其实她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死了。”
这件事不是自己经历,自己也说不清,“让殳香告诉你吧。”
水文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殳香姐你们到底要说什么,我听不懂。”
声殳香道:“听不懂不要急,你听我把话说完。”
“好,你说。”
“那天我骑马路过悬崖,发现悬崖下有个人,就去查看。当我走到时,一探脉搏、呼吸都已经停了很长时间,而且尸体都已经冰冷,开始僵硬了。你知道我发现的这个人是谁吗?”
声殳香回头对她说。
水文道:“谁把我带回来的,我没有亲眼所见不敢肯定,但是我醒来就在这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殳香姐,是你把我救回来的。”
声殳香说:“对呀,这个你早就知道了。其实我想说的是,当初发现的那具尸体就是你。”
“我?”水文指着自己鼻子:“你说的是我?”水文怎么也不太相信殳香发现的尸体就是如今的自己。
“对呀,当初我发现你的时候,尸体冷得僵硬了。”
水文这才有所醒悟,“你是说,你发现我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是,我要对你说的就是这个。”声殳香接着说:“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好,你说。”
声殳香回忆着,又是解释:“见你死了,我原本想将你找个地方葬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读心术感应到有个东西正在醒过来,或者说那个东西正在复活。于是我再去检查尸体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刚才已经变得冰冷、僵硬的尸体开始有了热气,和正常人的温度。当时我也不信死人复活,可是我再探你的脉搏、心脏、都出现了和正常人一样的跳动,呼吸也恢复了。这无一都不是说明那具确实复活了吗?”
声殳香怎么会编造这些来谎言来欺骗自己呢?自己没有理由不信,何况在那天晚上,她明明记得自己中了那人一刀,长刀穿透腹部而死,接着就倒在不知什么地方的地方。
“怎么?你还不信?”声殳香移到她面前问。
“不,不是,我没有不信你,殳香姐怎么会骗我呢?我的命是你们救的,这个恩情我还不知道怎么报答呢?”
“你用不着报答。”生成插话说道
“这个恩情怎么能不还呢,现在的我是没有这个能力,等我有力偿还时再来,还有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是死而复活的事?”
“你信了?”声殳香惊讶地问
“当然信了,你们不就是想说,我死而复活的事吗?死而复活有什么不好的?挺好的呀。再说了,那天晚上我被人追上,身中数刀跌落到了山崖,当时就在想,这么重的伤肯定是死定了,可是……可是我没想到几天后还能醒来,还是被你们二位给救了。我高兴都还来不及,怎么会不行呢?”
生成说:“你相信就好,其实我不仅仅是要给告诉你,你是死而复活。而是想对你说,姑娘拥有不死之身。”
听了不死之身四个字,水文奇怪了,带着惊讶的表情,不懂前辈在说什么,是在哄自己吗?
“不死之身?前辈说什么呀,水文听不懂?”死而复活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若是加上突如而来的不死之身,水文有点受宠若惊。
“这是真的,水文你能死而复活,全是因为有这不死之身才能醒来。”
听她似乎知道不死之身的来源,又有点道理。水文半信半疑地望着前辈:“莫非前辈你知道不死之身是怎么回事?”
生成道:“我也是略知一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姑娘的不死之身应该是生来就有。”
半信半疑变成八分信任,水文问:“生来就有,你的意思是,这死而复活不是凭空而来,也不是突然出现,而是自小就有的?”
“没错,凭我对奇人异事的研究,不管死而复活也好,不死之身也罢,平均每隔数百年才会出现一次,姑娘你能有千载难逢的机会获得不死之身,实在是富呀!”
“我虽死而复生,这跟不死之身没多大关系吧,如何证明?”
“姑娘是要证明吗?”
“是呀,如何证明?”水文双手抱在怀里
“很简单,把你的手给我。”
“要做什么?”水文畏手畏脚的
“你不是要证明吗,我有个很简单的方法。”生成从化妆的柜台的抽屉里拿出一把匕首。
水文心慌了,“前辈这是做什么呀,证明用得着使刀吗?”她压低了声音悄悄地说:“前辈该不会把我杀了,再让我复活一次吧?”
声音虽小,还是给声殳香听见,不禁也笑了起来:“哈哈,文妹妹不用害怕,我爹只需要在你手上划条伤口,用不着杀你这么复杂。”
水文方才放心伸出手,生成拿着匕首道:“你忍着点!”匕首轻轻地在她手腕上划了一刀。
“啊!”水文反弹性地缩回了手:“你还真用刀割呀?”
生成道:“这是最简单、直接、有效的方法。”
见白皙的手腕上很快就留出了血,鲜血汹涌而出,顺着手臂流下去,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片刻以后,手腕上的疼痛消失了,水文再看手上的刀伤时,伤口已经没有了,也不在流血,除了两条血痕,一切好像没发生过一样。“咦,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现在信了吧?”声殳香问。
水文点头:“原来我真的有不死之身,可以死而复生,不然这伤口怎么会这么快就消失痊愈了,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生成收起匕首放回抽屉。水文问:“就因为我复活之事,前辈和姐姐才发现这不死之身的事吗?”
声殳香说:“可以这么说,话说回来,当初我发现你有了正常人的体温、呼吸、脉搏的时候,把你带回了家,又把这事告诉了我爹,我爹凭着与宗门打交道这么多年的经验,才得出文妹妹可能有不死之身的事。”
水文心想呀:幸好到了酒楼,幸好是逃跑,幸好遭遇了追杀,幸好是中了致命的一刀,否则自己不可能遇到父女两,还有这么好的姐姐,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是复活之事,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拥有不死之身。
想着想着,她思考入了神。
见她站着一动不动地,傻看傻笑,“喂,看什么想什么呢?”
“文妹妹!”声殳香大喊了一声,水文吓得身子一颤,醒过来:“哦,什么呀?”声殳香问:“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水文想回答没什么?但是想起阿力和花儿自从与自己分开后,自己连一点她的信息和下落也没有,如何不使她着急呢?“我想我妹妹!”
声殳香道:“你妹妹是文花?”水文道:“你怎么知道?”声殳香说:“我之前用读心术进入了你的记忆,你也亲口给我说过你妹妹文花的事,所以我猜是她。你的那个妹妹怎么样,在哪里?”
水文道:“说来话长。”
“你先坐下慢慢说,或许我和爹爹能帮上忙呢!”
自己曾想过,请父女两帮忙,仔细想过之后还是算了,靠别人不如靠自己。水文说:“我们逃出来的时候,被官兵追杀的时候走散了。”
“官兵?你还记得是哪个官兵?”生成坐在对面问
水文说:“我记得他们的长相、穿着,也能认出他们,但是都两天时间了,我连官兵去了哪里都不知道,花儿被带走了估计也有他们中间。”
生成道:“记得长相就好。”
“记得长相有什么用呀?”声殳香说:“那么多个地方,我们一个一个去找吗?”生成一拍手:“是呀,不可能挨家去找?”
声殳香问:“你还记得那些官兵从哪里来,要去哪里吗?”
水文回忆起屠村和路上的经历,“有了,当初一个带头的官兵的官兵说是为将军府征兵,该说要带去将军府,我想花儿和阿力应该也被带去了将军府。”
“将军府!”声殳香、生成互相看了眼。水文听了问:“你们知道将军府?”生成点头说:“是,将军府近几年来一直在四处抢夺,抓壮丁,打着招兵的名义,实际上是把这些人抓去炼死士。”
“死士,那我妹妹花儿岂不是有危险?”水文一听了,又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