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说实际目的。
他不会不说做什么的吧?
黑子说:“我是回海中的,不做什么。”
水文道:“差点忘了你来自海中。”
“请问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知道了声殳香的名字,她们一直不跟他接触,还不知道那个女子的姓名。
黑子面向她问着。
水文指着自己:“我呀?”
“对,请问姑娘叫什么名字?”
她望了望声殳香,怕殳香不让说,注意了她的眼神,“你看我干嘛,他问你没问我。”
水文道:“我怕殳香姐不让说。”
“你介意什么,说不说是你的事,他都知道我的名字了,你怕什么?”
“殳香姐不介意的话我说了。”
声殳香不说什么?把头别向一边。
“我叫水文。”
期待已久的她总算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原来是水文呀,在下黑子。”
“在河苑时,你已经说过了。”
“说过了再说一次,我没介绍完呢。”
“没说介绍完呀?”
“在下黑子,两位可以叫我黑先生。”
水文道:“黑先生,这个称呼不太好听呀?”
“我的名字就是这样,你们随便称呼也可以。当然要在我允许的情况下!”
“那我就叫你黑子先生。”
“好好好。”黑子应着,看向声殳香。
水文碰了碰她。
“怎么了?”
水文指了指地上的黑子,声殳香不注意他们的谈话,却记住了后面两句,“黑子先生呀,以后就这么叫你。”
黑子再次笑了下说:“哈哈哈,随便。”停了下又问:“你们从哪里来,为何要去丽都那么远的地方探亲呢?”
水文编了个理由道:“我们亲戚就在那边,所以要去丽都。”
黑子奇怪地思考着。
一分钟后说:“丽都是至今最大的门派,很少有人的亲戚在那边,你们的亲戚在那边,真是少见呀。”
这么怀疑下去,不知何时又会被拆穿,趁着没有猜到的时候,再忽悠一次也不为过,反正下一半路程是要分开的,等他猜到已经走远了。
“你是怀疑还是不信?”
“没有没有!”
“那就好,我们的亲戚在哪里,自己最清楚,何须别人猜忌。”
说着,赶着马奔跑。
“殳香姐,他没来呢,他一个人在荒郊野外的,又没有马。”
“你想栽他一段吗?”
“不是不是?”
“那就好,此人武功好,轻功肯定也不差,我们骑马虽比他快,若是施展轻功,要快我们很多,而且可以可以连续一天不吃不喝地跑。我们可能被他甩在后面呢,你的担心是多余了。”
水文注意到不吃不喝也能不停地跑,谁有那么好的耐力,不停,还不吃不喝?“喂,殳香姐,你说那个黑子先生可以不吃不喝,一天不停地施展轻功,怎么可能呀,岂不是活活累死?”
“你太小看这些练武之人了,尤其是他们,尤其是他们,内力深厚,武艺高强,岂会跑一天就累死的。”
“这人不吃不喝跑一天,还不停,怎么受得了?”
“一两天还可以,时间长了就不敢保证了。”
“哦,一两天呀,一两天还能理解。”
“你以为多久呀?走吧。”
“驾”声殳香勒马快速奔跑起来。
“殳香姐,等等我。”水文拍马跟了上去。
…………
将军府操场。
“快点快点,后面的快点,把城墙都给我包围了。”
随着队长的吆喝,除了城墙上面三百多个武士都摆好了巨弓,还有八百多黑子弓箭手把城墙上下围得满满的,包围了一圈又一圈,将三面墙镶入一条黑色的边。
“弓箭手准备。”
黑衣队长命令下,所有的黑衣箭队一拉弓,“吱吱”的拉弓声响遍了城门、操场和地牢。
城楼之上。
正岩走到黑衣队长旁边道:“你过来。”
“大人!”黑衣队长拱拳鞠了个躬。
“只要有我命令,随时放箭。”
“是。”
“记住,他跑过一次了,我不想再看到跑第二次。这次无论如何要抓住他,不惜一切代价。我不想看他从眼皮子底下溜走,更不想看到他从这里跑掉,将军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不久之后将会来亲自监督。”
“明白!”
“所以说不能出任何差错。”
“知道了。”
“能不能抓住他,就看你了。”
“属下不会让将军失望,更不会令大人您失望。”
“这句话等你抓到之后再说吧。”
“是是是!”
要走了,又有一个提醒没有传达,过来道:“还有件事差点忘了。”
“大人请说。”
“等会儿,我会派一支白衣箭队来协助你,希望你好好把握机会。”
黑衣队长连忙再谢:“谢大人,属下一定不负所托,不负所望。”
正岩拍拍他的肩膀走开了。
“嘎吱”门打开了,城墙上八百多黑衣箭队把长弓拉到极限对准窑洞的大门。
听到了弓箭拉动的“嘎吱”声,凝只吓得心里打了个寒颤:“公子,听起来外面有很多人。”
“岂止很多人。”
“还有谁?”
十字推开门,虽然对面没有看不到,但是门斜开的一刻,就远远地注意到了远处那边黑压压的一带。
“三番两次摆脱了黑衣部队的追杀,从进了暗道开始,将军府和黑衣部队对我们耿耿于怀,怎会轻易放过我们,让我们逃脱?”
“你是说,黑衣部队是一定要抓住我们了。”
十字道:“势在必得!”
“那我们逃的了吗?”
“没那么容易,我的感应力发现,他们不止几百人。”
“哪有多少?”
“不少于一千。”
“天呐,那么多,只抓我们两个人用得着那么多人吗?”
十字绷紧了额头皮肤道:“所以说将军府要抓到我们是不惜血本,不惜一切代价。”
“逃不了我们还来这里干嘛?”
“但是我有把握。不然为什么通过暗道来这里。”
走出窑洞大门,无数支弓箭对着两人。
凝只望着城楼上面,层层叠叠的黑衣箭队,高个子的武士操作巨型弓箭,腰里还挂着百斤战刀。侍卫、侍卫队长、炼药师、黑衣队长、正岩都注视着他们。
“他们都在呀?”
“何止在,将军府的统帅正沉也可能会来。”
“就是黑衣部队说的那个将军?”
“对,如果他来了我们就麻烦了,危险也就更大。我的把握也会少几分,所以我要做的是,在将军没有之前尽快地逃出去。”
城楼上面,看到出来的只有两个人,再等,没有人从里面出来,确实只有两个人。
正岩道:“把炼药师给我叫来。”
“是!”黑衣队员应声。
两分钟之后,炼药师到了:“见过大人。”
正岩道:“我问你,逃出去的有几个人?”
“加上十字共有七人。”
“你看这里有多少?”
炼药师瞭望说:“报告大人,不用数只有两个人呀!”
“废话,还用你说,谁看了都知道是两人,其余的人在哪里还不快给我查。”
“是是是,我这就去查。”
说到查,除了每个人佩戴的牌子,可以用木盘连接的信息追寻。炼药师拿出早已备好的木盘,捧在手里,手心运起真气注入木盘中,暗暗自语:“只要人还在,这木盘都能追寻到他们的下落。”
十字、先然、紫云、、凝只、烟霞、川野、文花七个人的名字都写入了这个木盘。可是当真气注入其中时,木盘的名字没有一个显示,连反应都没有。按理说,应该有反应呀,可是木盘只是一阵光芒闪过,接着什么都没有。
炼药师端着木盘使劲地运起真气往里面注射,木盘只是那道光芒,试了几次都是如此。
“有消息没有,找到没有呀?”正岩厉吼。
不知木盘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被他一喝,炼药师身子一振,抬头道:“没有。”
“没有还不快查。”
“查不到呀!”
正岩靠近他道:“难道要我帮你去查?”
“不用了。”炼药师连忙摇头。
“大人。”
正岩回头看他。
“正常情况下,只要名字在木盘里,通过牌子的连接都能找到对应的人,可是我试了好几次,木盘有反应,名字却没有。这也太奇怪了?”
“你要说什么?”
“我是说木盘没有连接到牌子,或者根本连接不上。”
“为何连接不上?”
“我也不知道,正在查原因。”
说来说去又饶回来了,正岩问:“这说明什么?”
“木盘、牌子在,名字就有反应,不在的话就没有。”
“把话说完。”
“是,我用真气试了好几次,一般情况下,只要木盘、牌子在试一次就有反应,可是这回一次反应都没有,所以,我怀疑…………”
“你怀疑什么?”
“我怀疑是他们那边的问题,或者说他们身上的牌子掉了。”
“不可能,这牌子一旦戴上,除非将军和我,或者这个人死了,否则绝不可能有人取得了牌子。”
炼药师急转之下说:“大人你忘了,这个十字力大无穷。”
“不可能,就算那个十字力气再大也不可能把这牌子摘掉。”正岩突然想到了什么,说:“死,除非这个人死了,不然,不可能摘掉牌子,难道他们都死了。也不对呀,是你看到他们进了地道,他们不可能死在地道里了吧?”
他看城楼下的两个人,“不会呀,如果死了,这两个人还在这里,为何木盘连接不上没有反应?”
很快排除这个可能,最大的可疑就是摘掉牌子了。正岩道:“可是仅凭力气,是绝不可能去得掉,他们究竟用了什么方法摘掉牌子?”
炼药师忽然想到在开始围困十字时,用捆尸索止住了,很快就给摆脱了。一根捆尸索在理论上可以用内力挣断,但是要极其深厚的功力,而且不少于三十年。十字不管在成死士前和成死士后都没有内力,就算有,十字也不超过二十五岁,甚至低于理论上的年限,更不可能是内力断掉绳子。
在横梁上,十字轻易就能挣断十根拧成一股的捆尸索,对于一个小小的牌子更是不在话下。
“大人,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这个十字变成死士以来就有一种非同凡响的力量,就是有这种奇怪的力量才得已断了十根捆尸索。能断十根捆尸索的话,弄掉这牌子不是没可能呀。”
“到底怎么弄断绳子的,别拐弯抹角的快说。”
“其实我也说不出神秘力量是什么。”
“你作为几十年的炼药师,这个十字是从你的炼药房跑出来你会不知道?”
他狠狠地抓起炼药师的衣领。
“回大人的话,我虽是炼药师,确实不知道这个十字的神秘力量是什么?叫什么名字。”
当下计较这些没用,炼药师说不出牌子怎么断掉的,用什么弄断的。他不会说假,不会随意编造一些理由。牌子断了就断了,找不到就找不到,得尽快抓到面前两个人,要是连这两个人都跑了,该提着自己的脑袋去见将军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
“大人,不查了。”
“查不到还怎么查,你都不知道牌子怎么断掉的?谅你也不会说谎,查下去有个屁用。”
“多谢大人信任。”
“哼哼,信任。”他冷笑一声:“他们来一个我们抓一个,来一双我们抓一对,拿着这个成果去见将军,将军或许会信任,网开一面,从轻处罚。要是抓不到,你我就提着自己的头去见将军吧。”
“是是是,大人说得对,我们先抓住这两个,不信其他人不出来。”
“还等什么,还不行动。”
“是是。”
应了两声,炼药师向城楼下的两个人喊道:“十字,你们被包围了,看看这周围的弓箭手,即是你有再大本事也逃不了了。赶快束手就擒,我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十字抬头道:“这么多的弓箭手,看来我今天插翅难逃了。”
“哈哈哈,识相的话就乖乖弃械投降,否则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十字道:“这句话我听过无数次,还有那句话,要抓住我看你的本事了。”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十字道:“我们本来就无话可说,何来敬酒、罚酒?”
“看你还能狂妄到何时?”接着对黑衣箭队道:“弓箭手准备。”
只听弓箭、脚步和手挪动的声音传来,十字说:“快进去。”
窑洞门口的凝只连忙点头退了回去:“公子小心呀!”拉上窑洞大门,一点一点地关上。
“放箭!”
正岩的命令下,城楼上的三面六方,黑压压的黑衣箭队,箭头对着十字一个人,放出了第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