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之后,苏远便要带着林寒安去见约翰医生。
“我们也要去。”师兄们站在他们身后,铿锵有力地齐齐发话。
“你们跟我们一样无所事事吗?该干嘛就干嘛去,别跟着我瞎凑热闹。”林寒安帅帅地拒绝着,无情地离开。
师兄们一副被抛弃的可怜样子望着门口。
林寒安只知道苏远向来和那些五六十岁的大叔交情很深,她以为他口中的约翰医生也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却没有想到他竟然长得那样的俊,酷似精灵王子。飘逸的金黄色头发,深邃的蓝色瞳孔,下意识便觉得让他在医院里对着白衣白墙简直就是格外的浪费资源。
林寒安和罗宾洁跟在约翰身后,砸吧着嘴里的口水,颇为猥琐地犯花痴。
约翰在一间房间的门口停了下来,语气和无人的过道一样阴森:“苏远,你们在外面等着,我带她进去检查。”
约翰带着林寒安历经了一系列她叫都叫不出名字的仪器。
然后他拿着心电图,彩超图,非常严肃地看着林寒安:“你的身体机能已经开始蜕变,血小板的凝血功能也在下降。你应该尽早在医院呆着,这样我才能第一时间且详尽地知道你的身体状况。目前,你要好好注意,别让自己磕着碰着,一旦流血,医院没有那么多的稀有血型供你用,另外医院这边也在积极搜寻和你相配的骨髓,你也别太担心,一定要保持良好的心情。”
林寒安不以为然地挑战权威:“没有这么夸张吧,苏远说的那些症状我只符合流鼻血和全身疼痛。”
约翰有些不耐烦:“夸张?别告诉我你这段时间不是时不时地看不见人。”
说完这些话,林寒安便在蓝色的瞳孔里看到越燃越烈的火,他应该是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病人,气坏了吧。
“安安,你看不见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罗宾洁有些着急。
林寒安知道约翰说的是实话,所以也不好反驳,只拍了拍她搭在她肩上的手,让她放心。
苏远拍了拍林寒安的肩膀,对着约翰沉稳有力地说着:“我会尽快帮她办住院,骨髓这边你帮我好好盯着。”
约翰斜眼看了林寒安一眼,然后视线落到苏远的身上,皱着的眉毛才熨平:“你还信不过我。”
他们离开的时候,约翰将苏远拉到一边,看了看罗宾洁,欲言又止地询问:“这个东方美女是你的女朋友?”
约翰只有这句中国话听到林寒安的耳朵里才没有那么刺耳,她想罗宾洁现在肯定恨不得跳到他面前,一个劲儿地夸他有眼光。
可罗宾洁的兴奋劲儿还没有缓过来,苏远便冷冷泼了她一头天山雪水:“她是安安的女朋友。”
林寒安忍住爆笑的冲动,装出一张同情的脸,抱了抱瞬间石化的罗宾洁,在她耳边悄悄的说:“女朋友,节哀。”
罗宾洁将她的脑袋耷拉在林寒安的肩膀上,陷入无限哀伤。
依着苏远雷厉风行的性子,林寒安很快便光荣入院了。
师兄们和苏远,罗宾洁像值日一般,轮流到医院照看她,这样的阵势,害得医院里那些无聊之极的大爷奶奶们全都猜测医院住进了一个大有来头的重症犯者。
至于师傅,他年纪大了,虽然不能在医院陪着她过夜,可白天他都会来,每次来都会给她带很多吃的,但是每次都被医院查房的医生没收,顺便还会被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想师傅活了这么大年纪,应该从来没有遭受过这份委屈,可她怎么就觉得那样好笑呢,笑完之后,林寒安又会觉得深深的愧疚,她的行为处处彰显她离人道主义越来越远了。
而罗宾洁和苏远当然不会老老实实地服从值日排位,大部分时间都和林寒安呆在一起,一度引起师兄们的强烈不满和激烈反抗。
最后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