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安和罗宾洁回办公室拿包的时候正巧遇到同样回来取东西的陆言。
他看到罗宾洁的时候,眉毛都皱到一起了,公司什么时候变得谁都可以进来了。可看到她旁边站着的林寒安,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嘴唇冻得发紫,披着外套的身体还在瑟瑟发抖。
他不悦地看着她:“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林寒安心想躲不了,便不躲了。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个尽可能自然好看的笑容:“上厕所,一不小心摔了一跤还顺便打翻了地上用来拖地的一桶水,最后就这个样子了。”
她的表情平淡得没有半点不真实的成分,陆言将信将疑道:“真的?”
罗宾洁一时没有忍住:“这样的话你也信?”
林寒安生怕她说出了真相,握住她的手暗暗使力。
迫于林寒安的淫威,罗宾洁才赶紧改口道:“安安那么蠢,这样的摔跤方法太智慧了,她肯定是不好意思说出实际情况。”
陆言又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绕过林寒安去拿桌子上备用的大衣外套。说道:“这么冷的天穿着湿衣服肯定会生病,你先去厕所把脏衣服换下来,将就穿一下我的外套,然后我再带你去近一点的疗养馆洗洗。”
林寒安僵硬地站在那里,大概是冻得智商出了问题,竟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陆言见她没有动作,便大步走过去,将衣服递给她:“自己愚蠢导致的感冒和工伤赔偿更加扯不上边。”
林寒安拽着衣服一溜烟地奔向厕所。
她原以为陆言只是说说而已,却没有想到他真的会亲自带她们去疗养馆。
她更加没想到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之后换上干净暖和的衣服出来,陆言居然还没走,而且正一本正经地坐在沙发上听罗宾洁天南地北地瞎侃。
害得她都有些羡慕罗宾洁了,语气微酸:“你们在聊什么聊得这么高兴?”
罗宾洁的反应之大,就像林寒安触犯了她的原则性问题,她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你眼睛瞎了吧,我们是在就一个问题激烈地辩驳,谁会跟他这个资本主义者聊得高兴啊。”
罗宾洁直接地泼了她一身冷水,天啊,她才刚刚受创,她也不知道安抚一下受害者的心灵。
陆言见林寒安居然被骂得不能反驳,又想起和他说话时候,这个女人总是一副刺猬的样子,你不动我,我便不动你,丝毫不吃亏。
他莫名有些笑意袭上心尖。
第二次,林寒安坐上陆言的车,而且是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这得给罗宾洁记一功,她吵着闹着要在后面躺着睡觉,便将她撵到前面坐。
这是林寒安认识她以来,她第一次这么上道,但是不排除这是她为不久前对她造成伤害所作出的补偿。
最近,只要一出办公室,总会听到一些关于她的风言风语,甚至很多时候林寒安都能够感受到背后有人指指点点。
若不是觉得麻烦,她真想将那些嚼舌根的人拉出来问个明白,他们是活得太轻松,还是觉得内心空虚寂寞想找些乐子。
不过自从那次在厕所被整之后,林寒安就留了一个心眼,但是也不会有人笨到用同一种方法整同一个人两次,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在遇到类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