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当天晚上一直陪着莲儿玩耍,最初是无奈的玩耍,但最后自己竟然心甘情愿,因为毕竟从小很少接触女孩的原因。
莲儿让宋天陪着自己看无花果,并说愿意给宋天讲个关于无花果的典故,并且这个典故来源于外国,宋天说:“好呀,莲儿妹妹,我听你讲故事。”
莲儿听宋天称呼自己是莲儿妹妹,非常高兴,便说:“这个故事也是我小时候听一个仆人给我讲解的,我觉得很好玩,因为我从小就喜欢无花果,所以他这个故事里面有无花果我就记住了。那老仆人说,这个故事来自于外国,有本书叫圣经,圣经里面说上帝造了一男一女两个人,让他们在乐园里生活,乐园里面有很多树木,但上帝告诉他们乐园里面有两棵树,上面的果子不可以吃,他们本来很听话,但后来魔鬼出来捣乱,非让他们吃那个树上的果子,因为魔鬼专门和上帝对着干,魔鬼说树上的果子真好,说的天花乱坠,最终女人动摇了,终于吃了一个果子,然后给了男人,男人也吃了,结果,上帝发现了,就问他们怎么回事,他们不承认,说发现两人都没穿衣服很害羞,上帝就说你们俩一定吃了我不让你们吃的禁果了,男人说这不怪我,是你造的那个女人让我吃的,女人说也不怪我,是魔鬼变成一个蛇,然后诱惑我吃的。上帝一听很伤心,就惩罚他们,让蛇终生吃土,用肚子走路,让女人一生顺从丈夫,并增加怀孕时候的苦楚,让男一生汗流浃背下苦力。”
宋天说:“故事很有趣呀,不过,这和无花果树有什么关系?”
月光此刻正柔和的俯瞰着大地,也映射着莲儿的脸庞,都说月亮喜欢惹祸,而此刻不知何故,宋天总感觉自己情绪激动,面对良辰并有明月相伴,面前又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浑然忘却了身在何处。这种朦胧的感觉以前从没有过,宋天不知道为什么。
莲儿又说:“后来上帝便将两人赶出了乐园,两人也因为看到对方都赤身裸体,便用无花果树遮蔽身体。讲完了,因为这个乐园里有无花果,所以我印象很深,真希望真有这样一个乐园,里面也有无花果。”
宋天也笑,莲儿又说:“宋哥哥,要是真有这样的乐园,那我们就是里面的男人女人了。”
宋天吃惊了,莲儿也太大胆了,竟然说的这么露骨,当下急忙说:“别呀,里面的男人女人那么受惩罚,太惨了,别是我们才好。”
莲儿说:“其实,我觉得要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即便受惩罚又怎样?”
宋天不敢接她的话了,但听到莲儿的话后,内心也是扑扑的跳。莲儿又说:“其实这个故事也告诉我们,人类有很多毛病,不听话,犯了错误还总是埋怨别人,就是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宋天听到莲儿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说:“莲儿,你说的真对,人类还真是有这样的毛病,犯了错就总找别人原因,而且死不认错的。”
皇宫内,除了瑞阳皇帝自己睡不着,中妃也是睡不着,她实在不明白,到底自己或者儿子怎么得罪了皇上,结果出现了这样莫名其妙的待遇,她也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觉得应该向马公公打听一下,毕竟马公公是皇上的心腹太监。她急忙做起来更衣,然后让贴身丫鬟跟随自己去找马公公,本来想找人叫马公公来的,但后来觉得还是自己去拜访,显得诚意点。
曲儿小腔儿大,说的就是马公公这样在皇上身边的太监,虽然官职不大却很重要,因为他和皇帝在一起,明白皇帝怎么想,从他身上可以打听消息,也可以通过他巴结皇上,因为他在皇上面前说句他人的话,对他人很有影响。
中妃亲自去敲马公公的门。马公公刚要睡下,便听到有人敲门,心中十分不乐意,但开门后发现竟然是中妃,便赶紧消失了睡意,给中妃请安,并请中妃进入。
和顺妃一样,中妃也让丫鬟赏赐给马公公一个大元宝,而马公公似乎也明白中妃的来历。
中妃叹息说:“马公公呀,在这个深宫中,你是哀家的亲人了,有时感觉你比皇上很亲,皇上虽然是哀家夫君,但总是那么遥远。你也知道,我年龄大了,将近四十岁了,论姿色赶不上顺妃、妙妃这些人,人家都才二十出头,哀家也有数,跟她们争宠,哀家没什么优势,哀家也不是皇后,唯有以后多多仰赖公公你了。”
按照一般规矩,皇后才可以自称本宫,但中妃经常这么自称,因为感觉自己资历老,而这个称呼,瑞阳皇帝也没在乎,所以一直这么自称,很多人便猜测,皇上是不是将来要立中妃为皇后,怎么允许中妃自称本宫呢?
马公公安慰中妃,不等中妃说其他的,便说:“老奴明白娘娘的意思,娘娘想必是今晚的事情而来,其实老奴也不明白皇上什么意思,老奴可以提供一个线索,便是下午,皇上他受到一封信,有人邀请他出去,他看到信后非常高兴,不让人任何人跟着,连老奴都被打打发了,然后皇上回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闷闷不乐,失魂落魄,问了奴才很多莫名其妙的问题,问要是知道最爱的人成了敌人,会怎样。”
中妃说:“他也这么问哀家,那到底什么意思,最爱的人是谁呢?难道是正儿,但正儿怎么又是他仇人?但要和正儿无关,为何要册立太子的事情出现变卦?”
马公公叹息一声:“哎,老奴也不明白,但老奴明日探探皇上口风吧。”
中妃说:“那就有劳公公了,时间不早了,本宫就不耽误公公休息了。”
中妃退出马公公的房门,马公公独自一人,也开始担忧起来,自言自语说:“皇上到底什么意思呀?哎,接下来,恐怕皇宫内要不得安宁了。”
月亮朦朦胧胧的照着着美丽的安王府,也照着宋天和莲儿这对少男少女脸庞,暗处,小甲正暗中看着这一切,当然为的是保护宋天,只是这一切宋天都还蒙在鼓里。
安王明共正已经为宋天等四人安排好了房间,莲儿和宋天闲逛很久后也终于回各自房间休息了。宋天被单独安排在一间豪华的房间内,小丙等三人房间相比下要逊色的多,但三人决定晚上轮流保护宋天。
宋天等四人在福伯带领下进了各自房间,宋天发现自己住的屋子相当奢华,有个身影背对着他在给他打扫床铺,宋天看此人背影有眼熟,那人意识到客人宋天进了屋,当下缓缓转过身来打招呼,说:“公子来了。”
宋天看到那人转过来面向自己的脸,大吃一惊,转而又惊喜,继尔又疑惑不解,最后是担心是不是在做梦。
原本那人竟是宋天一直寻找的最亲的人——父亲宋景风。正乃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宋天想起了去老黄字画店前遇到的算命先生,先生告诉他刻意寻觅父亲反而不得,不刻意寻找却自然会来。看来算命先生的话真准。
“爹爹”,宋天喊了起来。
然而那人却如坠云雾,对宋天的话感觉莫名其妙,“公子,这哪有公子的爹,我是这王府的仆人刘口桑,王爷没有架子,称呼我为桑叔。”这人的表情似乎不认识宋天,而且见了宋天根本没任何反应。
宋天感觉诧异,难道认错人了?而且刚才听声,其声音的确与父亲宋景风大相径庭。但仔细看去,那人的确是父亲无疑。难道父亲尚有什么双胞胎兄弟,怎从没向自己说过?可也不对,即使是双胞胎,模样也不可能完全相似。
宋天马上灵机一动,心想,眼前这人意一定是让自己朝思暮想的父亲,是了,父亲离家出走本就留给自己迷,此刻不愿相认肯定是有苦衷,他就这么想,于是兴奋的抓住眼前这位自称刘口桑的人,说:“爹爹,孩儿知道你有苦衷,但孩儿找你很久了。”
那自称刘口桑的人说:“公子认错人了,我真不是你要找的人。”然后往屋外走,宋天失态的紧紧抓住刘口失桑不放,激动的说:“不,没错,你就是爹爹。爹爹,你为什么不认孩儿?”
远在外面暗处观察的小丙听到宋天激情的话语,立刻走到门口。而明共正此时也听到宋天在深夜那刺耳的声音。他连忙起身去看究竟。
屋内,宋天拉着刘口桑的胳膊肘不放,并在刘口桑不知所措且豪不注意时,宋天已经跪下来,一股眼泪缓缓从宋天眼角流出,哭泣的宋天说:“爹爹,你为什么舍弃孩儿,自从那天你给孩儿留下纸条后,孩儿天天想你。是不是孩儿哪里做错了,爹爹一直说我长不大,孩儿已经长大,爹爹跟孩儿回家吧”
刘口桑说:“公子的话让人感动,但的确是认错人了。公子快快请起,你这么做太折煞小人了。”他很尴尬,身为一个仆人,不知道如何应对尊贵的客人。
明共正来到宋天屋前,看到了在门口立着的小丙,小丙已经明白了事情是怎么回事,但他们八个人的职责是暗中保护,不到关键时候不能轻易出场。这时见明共正来到,感觉一块石头落了地。
明共正敲门,道:“宋兄弟,开门。”不知道宋天没听到还是不愿意理会,不开门,明共正自己把门推开,见宋天正跪在刘口桑面前,刘口桑一脸无无可奈何的样子,说:“王爷,你可来了,这位公子敢情是认错人了。”
明共正将宋天的手轻轻一拿,宋天松了手,宋天见明共正来了,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
明共正说:“宋兄弟,刚才在外面我隐隐约约已经知道了些,你认错人了,桑叔从我八岁的时候就在我府上,现在都已经十年了。他在府上负责浇花种菜等,除过年外从没离开过府上半步,怎么会是令尊呢?或者是他和令尊长得相似吧。”
宋天也开始有点冷静了,刘口桑对自己的茫然,明共正的作证,都让他开始重新思考。
明共正见宋天开始冷静,便打发刘口桑先离开。刘口桑如犯人蒙皇帝大赦一样,赶紧退下。
明共正扶起回还稍微有些落魄的跪着的宋天,给宋天搬来一把椅子坐下,自己也搬个椅子坐在其身边,宋天见一个王爷亲自给自己搬椅子,感觉特别羞愧,虽然和对方有点一见如故,但主要还是人家没点官架子的缘故。
明共正问宋天,说:“宋兄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天将自己父亲宋景风的事情大致说了下,但语焉不详,大部分的事情都被宋天隐瞒,一来是宋景风曾有交代,二来宋天虽然感觉明共正亲切但还达不到特别熟悉并且值得完全信任的程度,所以保留了很多隐私。
明共正说:“宋兄弟,我第一次接触你就觉得你亲切,而且没必要骗你,我以为我王爷的身份起誓,我所说的都是真实的,桑叔的确在府上十年,绝对不可能是令尊。难道桑叔有双胞胎兄弟,但应该不至于吧,我母妃未嫁前和桑叔母亲熟悉,桑叔出生时,母妃还在场呢。明早我进宫问问母妃,看桑叔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兄弟。”
明共正安慰了宋天一会,终于劝带着满腔疑惑的宋天睡下。
次日,明共正一大早就入宫为宋天询问母妃,并安排了福伯照顾宋天四人的饮食,本来宋天四人打算早饭后要离开王府,但眼下看来要落空,这消息让莲儿想到兴奋,她坚持和宋天四人一起吃饭,并且刻意坐在宋天旁边,说:“宋哥哥,昨晚表哥告诉我,你们今天离开,能不能不离开呀,我还要你陪我玩呢!”
小甲三人相互一望,心照不宣的认为莲儿姑娘太口无遮拦。
宋天说:“莲儿妹妹,我们还有自己事情,早晚会离开,不过我会挂念莲儿妹妹。”
其实他忽然也喜欢上了王府,莲儿给了他一种特殊的感觉,真让他离开,自己竟然也舍不得,而此刻,他依稀觉得刘口桑应该就是父亲,确切的说,是他自欺欺人的为了安慰自己,非要这般认为。
明共正进入皇宫后,发现皇宫内很多宫女和太监们在窃窃私语,大家都在议论昨晚中妃被皇帝责斥的事,有两个宫女也在讨论时,见到了正去中妃处的明共正,吓的赶紧闭嘴。
明共正怒道:“背后乱议论皇室之人,乱嚼舌根,该当何罪?”
两宫女赶紧跪下,说:“王爷饶命,奴婢不敢了。”
明共正说:“都起来吧,下次再让本王看到谁乱说话,一定严惩罚。你们刚才说母妃到底怎么回事?”
两宫女见明共正不再追究都感激的要命,便老老实实的回答明共正的问题,她们将知道的消息告诉了明共正。
明共正听到关于母妃的消息,大吃一惊,也大为不解,当下不顾身份的急跑起来。
顺妃正在丫鬟的陪同下,朝明共正相反的方向走来。
顺妃看到明共正火急火燎的跑,冷笑起来,心想:“哼,这么着急的想进宫,还不是为了他母妃?”不管中妃为什么惹的皇帝不高兴,但中妃?不受宠就意味着自己有机会得势。而她认为自己比中妃年轻,应该把皇帝牢牢抓在手中。
明共正看到了顺妃,他看到顺妃满满面春风的样子,感觉不舒服,虽然不生活在皇宫中,但基本的判断能力还是有的,母妃的不受宠让别人有了幸灾乐祸的理由。
慢慢的,顺妃与明共正两人相遇了,明共正虽然不喜欢顺妃,但基本礼貌还得有,行礼道:“参见顺妃娘娘。”
顺妃也露出笑容:“是安王爷呀,这么大早来宫中可有啥事呀?”
明共正心中认为顺妃装蒜,但他自己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心想绝不能让对方看笑话,于是将关于刘口桑的问题说了下,顺妃没达到羞辱中妃的机会,尴尬的对明共正一笑,说:“安王既然有这么要紧的事情,那就赶快去忙吧。”
宋天将刘口桑认成父亲宋景风的事情,小甲三人已经飞鸽传书给老黄,这天在庆土县令春冬来家里,老黄带着小丙出现在春冬来的书房中,同时在的还有段章连,令外还有一个老头,叫孙久羽,他就是当天通过算命让宋天去老黄字画店做伙计的算命先生。
几个人在探讨宋天的事情。几人中以为段章连为首,春冬来虽然是县令,但在这个组织中还是对段章连马首是瞻。
段章连说:“经过最近我的调查,这十六年来主人一直生活在深山处,而我也断定那个在安王府的人一定不是主人的父亲。”
孙久羽说:“我们要不要告诉主人他的真实身份,这样行动起来也方便些吧。”
段章连说:“不,现在时机还不到。”
老黄:“主人不在我身边,我总是担心,何况这次他竟然与不该成为好友的安王成了好友!”
孙久羽说:“本来十月初九的那个大事现在一点影子也没有了,我们难道不可以自己再计划?”
段章连说:“不可,这个大事的关键人物是一个叫敬良子的道长,现在却下落不明,还有两个关键人物是南泉观的样怀子掌门和淳于光之焉大侠,现在也在秘密修炼,他们未出关前,我们切莫轻举妄动。”
春冬来道:“是啊,让我们的人保护好主公安全,走一步说一步吧。”
当段章连等人为宋天计划着一切时,对此事豪不知情的宋天在安王府用完早膳后忧心忡忡的等着明共正回来。一个堂堂王爷竟为了自己一个无名小卒进宫调查自己的疑问,实在让他感动。
饭后,小甲等三人去收拾东西,准备等明共正回来后与他辞行。
莲儿依然陪着宋天,她也看出来了宋天的抑郁,关切的问:“宋哥哥,你怎么了?怎么不高兴的样子啊?”
宋天反问道:“莲儿妹妹,你经常在府上做客,可知道桑叔的来历?”
莲儿说:“桑叔平时负责浇花种菜等杂活呀,他的来历我也不清楚,我小时候在表哥这里时候就在这里了。”
宋天听到后更确认自己认错人了,其实他也知道明共正说的是实话,但还存着一丝幻想。
莲儿很奇怪的问他怎么回事,他将昨晚的情况大致说了下,但对于父亲的真实情况也没透露。
莲儿说:“想不到宋哥哥有这遭遇,希望哥哥早日找到亲人。”
宋天说:“谢谢莲儿妹妹,现在只有等你表哥回家再说。”他虽然这么说,但明共正回来后是否有线索,而即便父亲真有双胞胎兄弟又如何?他心中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