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金英带着宋天走出悬崖,宋天一个劲道谢,路金英问:“看你样子不像会武功的,怎么和江湖中人扯上关系?”
宋天将自己在草丛里遇到那人然后给黄昏帮报信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但对于自己原先在荒山野岭深处居住却避而不谈,害怕多事,而最近宋天也长了很多心眼,本来他打算找眼前这位姑娘打听敬良子的事情,但又觉得不妥,因为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也不清楚,而刚才还听钟玉聪叫她魔头。
路金英:“哦,你以后叫本姑娘路姑娘就行。”
宋天好:“我叫宋天,你也叫我宋天就行,而且我感觉姑娘的声音好熟悉,仿佛从哪里听过?”
路金英笑:“怎么会呢?本姑娘以前可不认识你。”
宋天尴尬的笑:“也是呀,姑娘是大侠,怎么会认识我一个乡巴佬?”但总觉得她的声音有些熟悉。
路金英说:“哦,你叫我大侠?我还头一次听说,知道吗?江湖中人人都称我为魔头,你还是第一个叫我大侠的呢?”
宋天说:“你救我自然是大侠了,那些人算什么?像刚才这个俊美的人,看上去那么俊美,却一肚子坏水,再说,姑娘武功这么高,人心又好,还这么漂亮不是大侠是什么?”步入江湖很多天,他不再是过去有点木讷的宋天,而也慢慢学会了油嘴滑舌。
路金英格格的笑:“你很有意思呀。对了,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宋天说:“我给黄昏帮带去的信息也算结束了,我也没啥事情了,也不知道今后要怎样?”他隐瞒了自己寻找敬良子的事情和父亲莫名其妙离家的事情。
路金英从怀中解下一个短笛,说:“看你这人也实在,本姑娘一个姑娘家,自然不方便天天和你在一起,但你需要保护,以后你再有困难,比如像今天这样的劫难,你只要拿出这个短笛,别人会认识是我的物品,便不会动你了,因为他们知道得罪了我,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宋天料到她说话的分量,接过短笛,说:“如此有劳路姑娘了。多谢。”
路金英:“那好,本姑娘忙碌的很,你自己玩吧,失陪了。”说罢,迅速施展轻功,已经早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有宋天还兀自发呆,喃喃自语:“这姑娘声音好熟悉呀。”他往前走,忽然想起什么一样,又自语:“啊,想起来了,我当晚在段章连家居住,段老爹半夜不是面见一个女子吗?这声音好像呀,难道她就是当晚那个和段老爹说话的女子?”
宋天漫无目的的走,边走边想起自己前几天被关在黄昏帮时候的情景。他被关在一个厢房内,好吃好喝好住,但感觉和坐牢一样,没有自由,门口有人把守,他心中不甘心:“我来报信又不是坏人,干嘛他们这样对我?就算不信,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为何把我关在这里?再说了,他们的帮主早先不出去,偏我来了,他们就出去。”
后来,他发现自己有点困,索性就睡觉。到了深夜,他发现有人打开房门,却见俊美的钟玉聪走了进来。
钟玉聪见到他以后,笑容可掬,并先打发了门口站岗的人,然后关上房门。
宋天从床上做起来,他不知对方要干什么,便说:“告诉你们我不是奸细,我就是来报信,你们爱信不信。”
钟玉聪说:“你着急什么,小子,成师兄呢想让你见我们帮主,但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见帮主的好,我现在带你出去,明天他们问我我就说你说想起了我那师弟的玉佩藏着哪里里,然后我要你领着我去找,你觉得怎样?”
宋天诧异说:“真的,你真的放我出去?”
钟玉聪说:“白天我的确有点鲁莽,但后来想想你也是为了我们好,但我成师兄这人古板,那个矮小的师兄是我林师兄,他也耿直,他们肯定要让你见帮主,但帮主脾气不好,万一你回答不好,他可不会让你活着出去。”
宋天说:“那好,那你赶快带我走。”
钟玉聪便悄悄的领着宋天走出屋子,施展轻功离开了帮内。然后一路匆匆带着宋天疾奔,最后到了那个悬崖处。
来到悬崖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起来,宋天见对方把他带到悬崖这里,便更加莫名其妙,问:“这是哪里?啊?怎么是一片悬崖,为何带我来这里?”
钟玉聪一改温柔的面色,换上严厉的脸色,说:“哼,你以为我当真要放你?这里没人,你就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快说,你当天是怎么发现我师弟的?你怎么会在那个荒山野岭出现?你究竟是什么人?”
宋天说:“这么说,你是相信我说的话了?”
钟玉聪还是面目可憎的样子,说:“哼,你是不是把他玉佩藏起来了,然后故意不给我们看,是不是有别的目的?还有他的尸体真的不见了吗?还是也被你埋起来了?”
宋天说:“不,我没骗你,我当时吓坏了,所以就跑了,后来才发现没拿玉佩。”
钟玉聪说:“哼,不管你是什么人,今天是休想离开这个地方了,因为你知道的秘密也太多了。”
宋天听到这句话大吃一惊:“你要干什么?”
钟玉聪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刀:“干什么,你说呢?”然后抵向宋天的脖子。
宋天说:“你别乱来呀。我给你们报信,就是没功劳也有苦劳,为何这么对我?”
钟玉聪说:“哦,对了,报信,你还没告诉我们是什么信息呢?”
宋天说:“我告诉了你,是不是你就不杀我了?”
钟玉聪说:“好,只要你告诉我,我就不杀你。”
宋天说:“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钟玉聪把宋天脖子上的刀架的更紧,说:“你现在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快说。”
宋天说:“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我为何要说,我不信你的话。”
钟玉聪打了他两个巴掌。
宋天忽然想起那人死时候的眼神,充满了对他信任和期待的眼神,他心中觉得有些地对不起死去的那人。
而钟玉聪仿佛会读心术一样,似乎想到了宋天的内心在想什么,便拿开刀子,然后温柔的说:“对不起,刚才我又鲁莽了,其实我是因为关心则乱,告诉你吧,你说的那个人就是我们的师弟泰玉河,我听他死的这么惨,他临终前肯定希望你把消息告诉我们,你难道忍心让他死后也充满遗憾吗?”
宋天被他的话打动了,说:“好,我告诉你,他临终前就告诉我几个字,然后嚼舌自尽了,他说的是让你们小心就是。”
“小心就是?”钟玉聪疑惑的问。
其实当天,泰玉河说的乃是“小心道士”,但宋天却听成了“小心就是”。他回答钟玉聪说:“是的,的确只是这样,至于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
钟玉聪说:“你当真没骗我?”
宋天着急了,说:“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怀疑我,我为何骗你,图啥呀,好了,我告诉你了,你现在应该放我上去了。”
钟玉聪忽然点了他哑穴,说:“你还得在这里一点时间,我去去就来。”
说罢,钟玉聪施展轻功到了悬崖上面,宋天独自一人面对悬崖,心中只是跺脚,他面对空旷的悬崖,他感觉到人生的无奈和绝望,对于有轻功的人来说,顷刻间便可以上去,但对于自己一个凡夫俗子而言,真是登天般的难,这无奈简直让自己窒息。他想起很小的时候,自己在野外迷路,他左走右走就是走不到该走的地方,转着转着又回来了,他急的大哭。而后来,似乎听见父亲宋景风喊他乳名,他才停止哭泣,大声喊:“爸爸,爸爸,我在这里呢?”
宋景风似乎也终于听到儿子微弱又变得清晰的声音,找到了儿子,然后抱着儿子走出去,当时,宋天在父亲宋景风的怀中感觉那样的温暖,那样的让人迷恋。
宋天自小就有点胆小,此刻在悬崖内,虽然年龄已经十六七岁,面对空旷的悬崖,还是觉得有点渗人,而他此刻想起了父亲,现在更是想念起来,他自己自语说:“爸爸,爸爸,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离开我,有什么事情你为何不和我说,爸爸,你现在在哪里,你在哪里呀,还有敬伯伯,你在哪里?怎么去观里找不到你?”
钟玉聪再赶回来时已经快到晌午,宋天看到他却像看到希望,因为眼下不管此人是敌是友,总是他能将自己带出去。
钟玉聪给宋天解开哑穴,说:“刚才我去泰师弟出事的地方看了会,的确没有任何尸体的痕迹,要是不是你小子埋起来,那么这个事情真是可疑?你为何当时出现在那里,你到底是什么人?”
宋天说:“我是无意中路过,我家就在山里住。”
钟玉聪这时稍微放心点,心想:“他也没必要骗我,在山里住也正常,再说他不会武功,也没必要骗我,或许他说的是真的,但泰玉河的尸体怎么回事呢?”
宋天着急的问:“知道的我都说了,我应该可以出去了吧?”
钟玉聪这时候又面露凶光,又继续把刀子架在宋天脖子上:“哼,不管怎么说你都知道太多秘密了,实在不能留你。”
才点燃起的希望又破灭,宋天感到更加绝望,他忽然想起当天在山洞内听到一男一女的对话,男人应该是眼前这个钟玉聪无疑,女的很可能是当天在黄昏帮遇见的姓花的女子。当时听里面的对话就感觉这个钟玉聪不是什么善类,而还和那个姓花的师妹做那样的事情。宋天想幸好他不知道我当时在外面偷听,否则我死的更惨,这事情可千万别让他知道。
钟玉聪自然不知道,宋天有这些念头,他把刀子架在宋天脖子上,说:“当然你也算是有大功劳,说你有什么心愿,你死活我可以替你完成。”
宋天想如果这人说的是真的,那是不是可以让他找敬伯伯,但又想不妥,这人本不是善类,不应该相信他,再说了,要真自己死了,找不找敬伯伯又有什么意思呢?他没有说有什么心愿,而是大叫“救命”。
钟玉聪说:“可笑,在这样的地方你喊救命,谁能救你。”
但意外发生了,路金英恰好在那个时候摘果子,于是机缘巧合的救了宋天。
钟玉聪狼狈的离开悬崖后,心中直冒冷汗,他担心路金英有一天会揭他老底,也担心宋天有一天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别人,但谁让自己技不如人呢?他心想:“不过,就是真有由怎样,老子来个不认账。回去后给万师兄交代,就说我到这里来盘问,这乡巴佬告诉我了泰玉河临终前说的事情,便是小心就是,然后我对他们说我放走他了,就这样死咬着。”
钟玉聪继续狼狈的朝帮内走去,却意外在路上遇到了花师妹,花师妹全名花秀秀。花秀秀遇到钟玉聪也是意外,冷冷看着钟玉聪,自从上次在山洞内被钟玉聪强暴后,他对钟玉聪的眼神一直都这样。
钟玉聪却笑眯眯的说:“师妹要去哪里?”
花秀秀说:“帮主本来说这个时候要回来,但一直没有,万师兄命我出来查看一下。”
钟玉聪朝四下望望,他这一个动作被花秀秀看到,花秀秀便花容失色,好像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钟玉聪面露淫光,说:“真难得,师妹,平时在帮内总是不方便,今天恰好咱们都在外面,就让师兄再快活一次吧。”然后去抓花秀秀的衣服。
花秀秀挣扎,并咬了钟玉聪一口。
钟玉聪大怒,骂道:“贱人,告诉你,别不知好歹,你要是不从,你父母的毒就别想解开。师兄可知道,你是个孝顺女。”
花秀秀说:“钟玉聪,你好卑鄙,枉我一直没看清你真面目,只是大家都看好你,连帮主也那么看中你,我真想对他们揭开你的真面目。”
钟玉聪大笑:“呵呵,你也说了,他们都看好我,你就是告诉他们我的丑事,他们也不会相信,你别自讨没趣了。师妹还是自己脱衣服吧,万一要师兄代劳,而师妹又不从,一会回去,大家看你衣服破破烂烂,师妹怎么交代呢?”
花秀秀泪流满面,但随即想起自己爹娘,不得不服从眼前这个人面兽心的师兄。
钟玉聪说:“怎么。不说话了?哭了?师兄又不吃人,干嘛要哭?”
花秀秀说:“好,我随你,但……但……总也要找个地方吧。”
钟玉聪大喜:“哈,对,还是师妹想的周到,来,我们找个偏僻的地方。”
花秀秀对于这事情是九分不愿但内心也有一分愿意,自从上次被钟玉聪****后,虽然当时是一种被强暴的状态,但竟然也让她体现到了男女之欢的妙不可言。竟然一下子情窦初开,一直好几天还沉浸在对此事的回忆中,每次在帮中,经常出现失魂落魄,因为老是想着这事情,但自己又觉得自己无耻,一个女子,怎么能想这些事?而上次,她也感受到师兄身体的强壮,所以这次,她内心竟然有点期待。
师兄妹两人找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行起了苟且之事。
钟玉聪趴在花秀秀的身体行动几分钟后,说:“师妹,今天我去了泰玉河死的那个草丛,那里的尸体真不见了。”
花秀秀说:“哼,都是你做的好事,你心也真狠,竟然联合外人杀掉泰师兄。”
钟玉聪说:“因为他知道的秘密太多,本来我不想杀他,但他总是要挟我,要是他不死,就是我死。”
花秀秀怒道:“哼,你死了比任何人死了都好。”
钟玉聪说:“师妹,我要是死了,你父母的毒可就没人能解开了。”
花秀秀怒道:“哼,你这卑鄙小人,给我父母下毒让我就范,黄昏帮建帮数百年总没出现过你这样的卑鄙小人。”
钟玉聪呵呵笑:“我要是不是爱师妹,怎么会这样呢?怪就怪在我们黄昏帮的规矩,同门之间不得有男女之情,师妹,我其实喜欢你的,但咱们同门,我实在没法追求你,咱们也都不会背弃师门,而你又本身贞洁烈女,我才出此下策。”
花秀秀说:“哼,你本就无耻,跟我说这个干什么,就算不是同门,我也不会喜欢你,那个少年不见了,是不是你做的?”
钟玉聪说:“不错是我,但我没害他,只是找一个地方详细询问了一下,也获得了收获。”
两人在这样尴尬的对话中作完了事情,然后穿上衣服,开始离开。两人走了五里路,听到有人叫他们:“聪儿,秀儿。”
两人回头一望,见是帮主赵无月。
“帮主,你回来了?”花秀秀问。
“属下拜见帮主。”钟玉聪说。
赵无月说:“恩,今天去见了一个老朋友,怎么你俩会在这里?”对于,被路金英点穴的事情,自然感觉没有面子,因此没和两位说。
花秀秀说是出门寻找帮主,意外遇到了师兄,而钟玉聪也说了关于宋天的事情,并将宋天遇到泰玉河的事情说了,也说了宋天说的“小心就是”的嘱托,但同样对于路金英的事情绝口不提。
赵无月叹息说;“哎,本来还抱着希望,想不到河儿竟然死的这么惨,我一定要找出凶手替河儿报仇。”
钟玉聪信誓旦旦说:“帮主,放心,全帮弟子都会提替泰师弟报仇,弟子要是找出杀人凶手,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赵无月拍着钟玉聪的肩膀:“聪儿,整个黄昏帮,你是我最看好的,你不但有智慧,又聪明,而且一表人才,又识大体,你一定要找出凶手,为你师弟报仇。”
钟玉聪说:“帮主请放心,弟子一定不会让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