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院,这种场所在古代尤为可见,这种很多花花公子宣泄之所,也是被很多正经人士不屑一顾之所,在古代,这种场所不会被禁止也不会大规模开放,类似于今天的香烟,明确告诉你吸烟有害健康,但为了市场和人们需要,还不能直接砍掉,但香烟这个商品和其他商品不一样的是,是不会有大规模广告的。
用个不恰当比喻,妓院也是如此。
而对于江湖中人来讲,许多时候,妓院是一个商讨事情的好地方,因为这里一般不被人打扰。
在紫烟镇就有这样一个特殊的妓院,名叫“望河楼”,说特殊是因为很多妓院都开在闹市,在这家妓院却独具一格的选择郊外,选择的地方论地盘还属于紫烟镇管理,但远远离开了都市商业中心,在一片树林后面的大河旁,此处环境幽雅,空气也清新,而周围除了沙子就是树木和河流,所以这座四层高的妓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尽管如此,这里的生意丝毫不比闹市内的妓院逊色,人总也是络绎不绝,而此处因为地理位置原因,一般经过树林的人都是奔妓院而来,所以一般正经人士对此地方都远远避开,即便必须经过这个地方也总是绕道,以免有“瓜田李下”之嫌。
这天,在望河楼的最高层四楼的一个雅间内,一个着青衣的公子正倚窗望外面的河水,微风吹来,窗外的树叶飒飒作响,别有一番风趣。楼下,老鸨子在不住招待前来的客人。
老鸨子的声音渐渐消失,顷刻间,只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响,青衣公子的门上有敲门声,那敲门声是先三下,后四下,后一下。青衣公子听到这个信号,便说一声:“尹娘,进来吧。”
浓妆的四十岁的老鸨子进来,把门紧紧闭上,然后面向青衣公子说:“主子,事情有眉目了吗?”
青衣公子叹息一声:“还没有,那个叫敬良子的道士似乎一下子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按理说他武功不弱,不应该被谋害,或者难道是躲了起来,但更不应该呀,因为过了初九,正是需要他出来的时候。”
青衣公子陷入沉思,尹娘说:“老奴观察这段时间,这里也没有什么可疑人物。”
青衣公子说:“尹娘,你辛苦了,现在很多人不知道我是望河楼的幕后老板,而我也知道你本身不愿意做这个,但你为咱们要做的大事付出的辛苦,我不会让你吃亏,过段时间,大事成了我一定会好好犒赏你。”
尹娘说:“主子抬举老奴了,为主子做事是老奴的荣幸,何况,我们做的这个大事也对很多人有利。”
青衣公子听到尹娘的话很是欣慰,继而说:“好,尹娘,你先去忙吧,我自己一个人先静静,理理头绪。”
“老奴告退”。尹娘答应着,然后身子转过去,开门出门,并仔细将们关上。
青衣公子一个人望着窗外,摇摇头,叹息一声,然后拿起桌上的酒,自己饮了一杯。他的思绪回到了几天前,在紫阳镇繁华的客栈“好再来客栈”的一幕。
当时他一个人在街上游荡,忽然听到有人说他的名字,他感到惊奇,听声音是从“好再来”客栈传来。
他走近了客栈,竟然发现自己的表弟,“啊,表弟,,刚才可是你喊愚兄的名字吗?”
而他的表弟正是书生陈改顺,陈改顺看到青衣公子也是吃惊,说:“啊,说曹操曹操就到,表哥你来的正好。”
只见,陈改顺指着对面的敬良子说:“看到了吗?这位就是我表哥大名鼎鼎的淳于光之焉。”陈改顺说话时,流露出一种骄傲的姿态。
敬良子也吃惊,一来吃惊是因为“说曹操曹操到”,二来竟然意外见到了大名鼎鼎的淳于光之焉。当下稽首(稽首时宝剑还在手中死死握着)道:“久仰久仰,原来是江湖上著名的淳于大侠。”
淳于光之焉抱拳说:“大侠之名都是江湖人抬爱,实在受之有愧。不知道长怎么称呼,又如何与我表弟结识。”
陈改顺与这道士似乎有冲突,陈改顺的脸红脖子粗,并没有瞒住于光之焉的眼睛,但他只问如何两人结识,也可谓问的巧妙。
敬良子道:“贫道敬良子,在白龙山南泉寺出家。”
陈改顺插嘴了:“表哥,这人的宝剑的偷的。”指着敬良子的宝剑。
淳于光之焉感觉迷惘,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只见,敬良子将宝剑抓的更紧。
淳于光之焉问陈改顺:“这是怎么回事?”
陈改顺指着敬良子说:“他要不是做贼心虚,如何不敢把宝剑亮出来,我表哥在这里,你敢不敢亮出宝剑?”
敬良子说:“贫道不是做贼心虚,而是这宝剑珍贵,关系甚大,因为贫道认为这宝剑比贫道性命还重要?”
淳于光之焉陷入迷失,望着敬良子的宝剑,自言自语:“难道是……”他望着敬良子,忽然想到要做一个大胆尝试,然后说了一句:“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他念的是南唐后主李煜的词作《破阵子?四十年来家国》的前两句。
敬良子大吃一惊,然后流露出欣喜,他望着淳于光之焉,仿佛在望着一个故人,然后也喃喃说:“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他念的是宋朝大词人辛弃疾的《菩萨蛮?书江西造口壁》的后两句。
这时轮到淳于光之焉诧异了,继续进一步说:“红花绿叶。”
敬良子高兴的说;“早春暮秋”。
“哈哈哈。”
“哈哈哈。”
同时,两人都开怀大笑。
陈改顺却看着两人打哑谜,感觉诧异吃惊,却又不知到底什么意思。
淳于光之焉对陈改顺说:“好了,表弟。这位道长的宝剑绝不是偷的,你不要再怀疑了,道长,既然来到这里,由我做东,请你吃酒如何?”他前半句是对表弟陈改顺说,后半句自然是对敬良子说的了。
敬良子笑说:“改日吧,改日由贫道做东,今日还要赶路,赶四五十里路,见一位老朋友,因为日子要到了。”
淳于光之焉:“对,今天是初九,所以我一早就出门,要观察这江湖下一步会怎么运作,既然是为了这事,那本公子实在不能打扰道长了,道长请。”然后向敬良子作揖道。
敬良子也客气一番,然后告辞。
陈改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表哥,怎么?你和这道士认识,还有你们刚才念南唐后主李煜的诗歌和辛弃疾的词,是什么意思?”
淳于光之焉:“表弟,这是江湖之事,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你还是安心复习,准备明年的秋试吧,但有一点是确实的,这道士和愚兄是一道的,他是自己人,你不要对他有任何怀疑,明白吗?”
陈改顺还有点不明白,但听淳于光之焉这么说,也就不再继续问。
淳于光之焉在望河楼想起了那天和道士敬良子相遇的一幕,他大胆的猜测果然没错,本试着用暗号方式对一下,结果敬良子真对上了,他便知道是自家人了。
但就仅仅和敬良子见了一面后,敬良子竟然仿佛从人间蒸发,使他陷入忧虑。他忽然有点打盹,便躺在床上去,这个屋子是他的专用屋子,躺在床上一会就睡下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道士敬良子被人追杀,还满脸鲜血,敬良子狼狈的向他跑来,还说:“淳于老弟,救救我呀。”
他的梦又被敲门声惊醒,还是先三下,后四下,再一下的敲。淳于光之焉醒来一听,知道是尹娘来了,便喊说:“进来。”
来的正是老鸨子尹娘,“主子,黄昏帮的赵帮主要见你。”
淳于光之焉从床上起来:“哦?在哪里,请他进来。”
不一会,尹娘领着一个彪形大汉走进来,那人便是黄昏帮帮主赵无月。
尹娘将门关上,两人客套一番,淳于光之焉请赵无月坐下。淳于光之焉:“赵帮主,咱们也别客套了,那个叫敬良子的道士找到了吗?”
赵无月叹息一声:“哎,没有,这件事情我知道事关重大,所以连帮中兄弟也没告诉,我肚自一人寻找,昨天我去了白龙山南泉观,但观中道士都说没有此人,掌门道士阳怀子还说曾经也有一个少年到观里去找,已经离开那里。”
淳于光之焉:“那如此说来,这道士不是那个道观的?那他为何要假冒这个道观的名字?”
赵无月说:“淳于公子,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淳于光之焉:“赵帮主说就行。但讲无妨。”
赵无月说:“我怀疑那道士会不会中途退缩,不想完成这个大事。”
淳于光之焉:“也有这个可能,但我相信还是遇到不测的情况更多。”
赵无月说:“但愿是吧,对了,此次我去南泉观有个意外发现,孟中子道长好像受了伤,但掌门阳怀子,还有成浑子都说他在闭关修炼,我也是无意中发现,而我粗略观察,孟中子受的伤,极有可能来自那个魔头。”
淳于光之焉诧异道:“看来他们也开始行动了。”
“谁在背后说人坏话?”忽然,只见房顶纷纷落下土来,伴随着一个女子的声音,一个白衣女子操着宝剑从房顶穿到两人面前,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两人穴道,饶是两人武功高强,竟然着了道。
那女子站定后,笑说:“淳于光之焉,赵无月,你们两个家伙竟然说本姑娘是魔头,今天给你们点颜色看,念和你们是第一次见面,就只是点你们穴道,本姑娘也奉劝你们以后老实点,你们为你们所谓干的大事送上性命,值不值得呢?淳于光之焉,你自己死了不打紧,难道不顾及你家人的眼泪,赵无月,你自己死了也不要紧,难道帮中兄弟的性命也不顾,哦,对,你死了也好,反正你有许多徒弟正准备争夺你帮主的位置呢。不错,南泉观的孟中子的确是中了本姑娘的毒,但他也是咎由自取,只要和本姑娘作对的最终都没好下场。这次只是稍微一点警示而已。”
淳于光之焉说:“你,怎么,难道你就是江湖上人称无影魔头的路金英?”
那女子向淳于光之焉打了一个耳光,说:“还称本姑娘魔头?不错,本姑娘正是路金英。”
赵无月说:“哼,江湖中都传言你的各种所为,万万想不到你竟然是一个女子,还是美貌女子。不过看你长的一张美丽的脸蛋,竟然杀人如麻。”
听人赞美自己美貌,路金英稍微有点脸红,说:“多谢赵帮主抬爱,你们认为我做的是杀人勾当,但我也认为自己做本职工作,正如你们不也为了大事策划吗?你们敢保证你们不会有任何流血牺牲出现?有任何不杀人的行为出现?“
赵无月:“哼,虽然有我们也维护正义,不像你们一样为虎作伥。”
淳于光之焉说:“不错,今天已经落到你手中,要杀要剐随便吧,能死在你手中,也不算埋没了我们的名誉。”
路金英大笑:“哼,想死,我偏不让你们死,我要让你们活着,看到我们胜利的一天,那时候让你们在崩溃中死去,岂不是更好?呵呵呵呵呵。好了,姑奶奶还有正事要办,就不陪你们玩了。”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路金英的身影已经消失。
路金英施展轻功,一路南飞,瞬间已经来到了一片树林中,忽然感觉有些内急,便想寻找一个地方小解,这地方应该不会有人。但她还是四下看了看,又找到了隐蔽地方,那地方被两个大石头夹住,后面是小山,她确定好了没人偷看,这才慢慢褪下裤子,开始撒尿。
尿完后,她四下打量这片空地,忽然看到十几米处有一棵树,上面竟然有果子,她诧异这片空地怎么会有果树,又是如何生长。看到那片叫不上名字的树,她忽然感觉有点饿,于是施展轻功准备去袭击树上的果子。
她用轻功轻轻一跃就到了那树上,那树长在一个小山顶端,而当她摘果子时候,却发现树的位置也就是小山顶端处往下看竟然是一个悬崖。她忽然听到悬崖下面有人喊“救命”的声音。
她顾不得摘果子,便施展轻功跃到下面。悬崖底部离上面有二十多米。她果然听到救命声从悬崖下面一块大石头后面传来,她跳到石头上,清晰的看到,一个少年被一个俊美的人挟持着。
那少年正是宋天,而俊美人正是黄昏帮的钟玉聪。也就是当天宋天悄悄的从天地庙跟随的三人之一。
宋天见一漂亮的白衣女子来到,以为是钟玉聪同伙,更加绝望起来,眼神的绝望之色显出,而钟玉聪也没料到忽然有人来,但见到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忽然眼中淫念流出:“哦,这是哪里的姑娘,想不到这悬崖下竟然有这样美丽的姑娘,真养眼呀。”
宋天听他这么说,才知道原来他们不认识,当下,急中生智说:“姑娘,救救我呀。”
路金英指着钟玉聪说:“如果没猜错,你就是黄昏帮的钟玉聪吧。”
钟玉聪听她叫出自己名字,大感意外,说:“哦,这位姑娘竟然认识在下?那待我解决了这小子,和姑娘来个春宵一刻可好?哈哈哈哈。”
路金英不理会他的****目光,道:“本姑娘认识你又什么奇怪?江湖中哪个帮派哪个人练什么武功,习惯用什么武器,相貌如何,爱好什么,本姑娘不敢说都了如指掌,但也能说出一二,对于阁下钟玉聪而言,你加入黄昏帮已经八年,平时在帮中给人的印象的老实谦逊,你的所以同门包括赵无月这个老混蛋都认为你是老实人,但本姑娘知道,你淫行十足,暗地不知祸害了多少姑娘,我说的对吗?”路金英眼中露出冷冷的冰望着钟玉聪。
钟玉聪大汗淋漓,喃喃说:“你,你究竟是谁?”
路金英:“你也不要紧张,本姑娘虽然知道你底细,但本姑娘不会告诉你同门师兄弟,本姑娘知道人要脸树要皮,你爱怎么怎么和本姑娘也没什么关系,你们黄昏帮也和本姑娘没任何关系,本姑娘对别人只是需要了解,但不干涉别人的事情,但有一点需要告诉每一个江湖朋友,凡是和我们作对的我们一定让他没有宁日。”说罢,又是一道凌冽的眼神。
宋天对他们的谈话也有了一定了解。
路金英:“不过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今天本姑娘要管闲事了,这位小哥又是什么人,你为何要在这里杀他?”
钟玉聪:“这是敝帮的家务事,这少年乃是一个奸细。”
“不,你胡说,我不是奸细,明明是你将我劫持到这里的。”宋天感觉路金英能给他撑腰,是以胆子大了起来。
路金英:“哦,那姓钟的你说说,这小哥是什么奸细?你如何认定他是奸细呢?”
钟玉聪:“哼,他向敝帮谎报说发现我们一个失踪多日的师弟,还谎说有什么玉佩,但根本拿不出,鬼鬼祟祟的就是想来敝帮打探军情。”
路金英呵呵大笑:“哦?如此说来,本姑娘更要管了,你们做的事情正好和我们背道而驰,不管这小哥是不是你们敌人,应该就是我们自己人了,所以今天,本姑娘一定要管这个事情。”然后亮出宝剑,施展功夫,瞬间,整个长两米高一米的大石头瞬间变成像玉米大且几乎每个颗粒一模一样大的碎颗粒。
钟玉聪见他施展了这一个功夫,得知遇到劲敌了。便得知无法杀掉宋天,只好失望的抱拳道:“好,既然如此,我就卖个人情给姑娘,有时间再向姑娘讨教,但能否赐教,姑娘出自何门何派?”
路金英笑:“本姑娘路金英,何门何派你也清楚了吧?”
钟玉聪很是吃惊:“啊,人们常说的无影魔头就是你?竟然是个女子?”但随即觉得说成“魔头”来不妥,忙闭着嘴。
但自己不知何时,还没看到的功夫,自己已经挨了一巴掌。
路金英冷冷说:“我最讨厌别人叫我魔头,滚蛋。”
钟玉聪灰溜溜的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