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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死因疑云 贵妃心计

南宫月立即回他:“楚大人,区区小事何劳你大驾呢,既然人已死;交给在下处理就了事了。”

楚心云挥挥手:“且慢!容我再勘验、勘验。”

“楚大人,何必劳神伤筋呢?事实很清楚:张太医不就被大火烧死的吗?哎,真可伶!”南宫月表现出怜悯之意,随即命令随从:“把张太医遗体抬走,厚厚安葬!”

两个衙役正要动手,楚心云又止住了:“且慢!”

“楚大人:我们锦衣卫不是处理这些不该我们管的事,交给刑部处理吧!”南宫月再次阻止。

南宫月越是阻止,楚心云越觉得他的心里有鬼。他偏偏要进一步勘验。“南宫月,你也不是来过问此事了吗?”楚心云将了南宫月一军。“我只是勘验一下,积累一点查案经验而已,再交给刑部也不迟啊!”

就在他们僵持不下时,刑部侍郎带领的一行人马来到。“哟,你们在争论什么呢?”

“拜过王大人,胡太医家发生命案。”楚心云、南宫月对刑部官员行过礼数。

“楚大人,既然发生了命案,就交由我们刑部处理吧。”

南宫月突然拱手对刑部侍郎道:“王大人,楚大人有重大作案嫌疑…”

楚心云反驳:“南大人,王大人:在真相未查清之前,任何人都有作案嫌疑。我愿配合王大人调查此案。”

楚心云这么一说,南宫月不干了:“王大人:楚大人有重大嫌疑,参与此案的调查不合适吧?”

“南大人:合适不合适,由刑部会同监察院定夺,我们两人留在这里都不合适,你说呢?”

南宫月和楚心云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第二天,楚心云接到圣旨。“楚心云,请听陛下口谕:皇上宣楚心云觐见。”李公公向楚心云传达皇上口谕。

“卑丞楚心云领旨谢恩。”

楚心云到达皇宫时,以徐贤茂为首的和首辅司徒大人为首的两派人马正为楚心云是否是烧死胡太医的嫌犯而发生争执。

楚心云从他们的争执中已经听出来了:他们自始至终未提及到洪安。他即刻明白:洪安肯定不会承认他与自己一起去请胡太医给柳贵妃看病之事,再加上没有证人,只好自己默默地忍受、接受这一切,再说,如果追查洪安的话就会牵出柳贵妃,惹不起柳贵妃啊!

“楚心云,朕问你:是你放火烧死胡太医的吗?”

“启禀皇上,微臣不敢,微臣并没有放火烧死胡太医的任何动机和行为!”

“你为何如此肯定?”皇上继续追问,“你有什么证据?”

“启禀皇上,微臣当时勘验胡太医的尸体时,发现了端倪:胡太医的睫毛虽然被烧掉了,但鼻孔内并没有烟尘。如果说胡太医是被烧死的,在火势到达他面前时,他会本能地闭上眼睛,这样的话,睫毛就不会被完全烧掉。再者,胡太医鼻孔内没有烟尘,说明他死前并没有在火烧现场。微臣离开宫里的时辰,正好是胡太医死亡一个时辰之后,这个时辰当值护卫可以证明。”

“你的意思是,胡太医是事先被人杀死之后再抛尸到火灾现场的?”皇上似乎明白了。

“楚心云:那,朕再问你:你深夜到胡太医家究竟是为何?”皇上进一步追问。

楚心云本想编一个故事圆谎:请胡太医给谁看病。这个“谁”究竟选何人合适呢?虞谦,不行!他正在绞尽脑汁想办法。

“启禀陛下,贵妃娘娘驾到!”宫差来报。

来者是郑贵妃,“启禀陛下,臣妾给陛下请安了。启禀陛下,是臣妾叫楚心云去请胡太医的。”

众人愕然;这意外的一招连楚心云也始料未及。

“哦?爱妃身患何疾?”

突然杀出的郑贵妃为楚心云暂时挡了一刀。不过,皇上还是命令刑部会同监察院追查此事。

这样一来,问题就更复杂了:柳贵妃骗楚心云去请胡太医,却遇见了杀手。胡太医在一个时辰之前就死了,难道在杀手来到之前,胡太医已经被人杀死了?或者就是被那5个杀手杀死的?如果是被那5个杀死的,那杀手们为何要等上一个时辰,是专门等楚心云来到马?胡太医平时与人无冤无仇,杀他的人,多半是宫廷里的人。但这杀人动机是什么呢?

按照胡太医死亡的时辰往回推一个时辰的时间,楚心云派虞谦暗中调查,当晚在这个时辰宫廷里是否有人出过宫门。

当天退朝后,柳贵妃迫不及待地召见楚心云;柳贵妃想从楚心云嘴里探听一些虚实。

柳贵妃召见楚心云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郑贵妃那里;郑贵妃和柳贵妃的关系立即微妙起来了。夹在中间的楚心云却成了两头不讨好的角色。

派出去秘密调查的虞谦来报:“楚大人,经密查:子时,即胡太医死亡之前,郑贵妃的两个贴身侍卫出过宫,一个时辰后回到了宫里。半个时辰后,洪安带着两个侍卫出过宫,半柱香香的功夫后返回宫里。”

明朝有三大殿,即建极殿,皇极殿,中极殿。柳贵妃住在建极殿;中贵妃住在中极殿。

是夜,楚心云悄悄地来到中极殿;穿过他熟悉的道路,很快就躲在了郑贵妃的窗外,见屋子里灯火通明,依稀可听见的说话声勾起了他的兴趣。他耳朵贴到窗户上,眼睛注视着周围的动静。他听到了柳贵妃与贴身侍女的对话。

“妃妃娘娘真是让奴婢羡慕死了:娘娘怎么知道柳贵妃昨夜要去请胡太医呢?”

“傻丫头,我昨夜突然得到密报:柳贵妃突然身患风寒;胡太医是治风寒的华佗,她一定会去请胡太医瞧病。”

“所以,娘娘事先派人杀死了胡太医,待柳贵妃的人去请胡太医时,就把杀死太医的罪名加到柳贵妃的人身上?”

“只可惜,没想到,她派去的人居然是楚心云;本宫无心杀死楚心云,但意料之外的是:楚心云遭遇的杀手又是谁呢?会不会是建极殿的人干的?”郑贵妃剑指柳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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