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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程承池瞧着一脸懊恼的姚遥,伸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头,跟拍头京巴似的,惹得姚遥不由地白了他一眼,而人家,只是展颜一笑,拿着匕首毫不客气地向另一只手臂割去,姚遥大惊,把住他的胳膊,叫道:“你要干嘛?”

“划些血出来。”程承池随意应道。

“等等,等等。”姚遥慌乱地伸手制住他的动作,认真问道:“要血干嘛?”

“这里。”程承池本不待解释,但看到姚遥一脸的担忧,心下略有安慰,耐了性子,抬手指着凤凰眼道:“此处需程家历代家主的血来祭,上回,用的是我二弟的,此回,却只能用活人的了。”

姚遥听得血腥,不由地皱了皱眉,续问道:“要多少?”

程承池挑了下眉,撇眼看她,颇有些玩味的意思,他道:“怎么?你这是不舍?若如此,甭去了,我带你寻路下去。”

姚遥真的犹豫起来,她握着程承池的手臂,极为难地思虑起来,程承池在旁扫了她一眼,讥笑一下,手便对着左臂划了下去,鲜血落了下来,程承池手臂前伸,将那血滴入凤眼,而姚遥在程承池向前伸的一刹那儿便回了神,她张了张嘴,便默认了程承池的选择,话说,倒不用自己再费心思权衡了。

那血滴了一会儿,便逐渐止了,程承池伸手挤了挤创口,挤得姚遥心惊肉跳,可那图案却半分反应也没有,程承池也不在意,探手自怀中掏出一药瓶,先将自己先前的伤口洒了药,随后执刀对着自己的左臂又来了一刀,顺着那凤眼又滴了进去,姚遥忍了一忽儿,突地起身,拉着程承池责备道:“你为何不把这些先告知于我?若,若知如此,不去就能如何?”姚遥声线有些抖,她有些难以接受,这种东西,隔着荧幕看只觉得有趣,但现实,就有些触目惊心了,何况,这男人如今在自己心中地位早已不同。

程承池注意力仍在那图案上,头也未抬,搭腔道:“这不是我应下你入程府的条件之一吗?我是男人,言出必践。”

“可,可……。”姚遥有些急,绕着程承池转圈。

“可如今我在你心中已有了位置?”程承池笑道:“若如此,也定要予你了了这执念,也好做个了断。”程承池话了,那机括声便再次响起,姚遥诧舌,早忘了反驳,只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硕大的黑门缓缓地向上动了起来,这东西一动,姚遥便觉得整座山都跟着发颤,那门升了一人之高,程承池便携着姚遥跨进了门里,还真是山洞啊,漆黑一片,死气沉沉。而在两人迈进之时,身后那门却是霍然砸了下来,一点也没有刚才升起时的那种柔和,直震得山摇地动了十秒,姚遥此时被惊地只知攥着程承池的手,半分反应也做不出来了。片刻儿,程承池轻松的声音响起:“莫怕,跟紧了我。”

姚遥条件反射地点头,早忘了处在这种空间跟瞎子一下,谁还瞧得见她点头?可程承池似乎就是知晓她的反应,轻笑一声,抬头抚了抚她的额头,轻柔和缓,就是随着碰确留下一堆粘粘的血腥之气。

“你,你的伤口?”姚遥这才想起问程承池那两道刀伤。

“无碍,已用了伤药。”程承池解释完毕,便带着姚遥行去,他未点火折,却似在黑暗中生了眼睛,半分犹疑和试探都没有,该直行直行,该拐弯拐弯,姚遥一肚子疑问,却又无从问起,只能缄默随着。

直走了小半个时辰,前头现出丝光亮,程承池直奔那光处行去,待近了,却是扇小门,姚遥紧张万分,生怕逢门便要血祭,那是个人就受不了。好在,这门只需按个机关便开了,姚遥从漆黑处跨向明处,一时眼睛不甚适应,待盲点消逝,姚遥又被眼前的景致所震撼,这是一条由奇花异树,绿藤丝绦所搭建的游廊,触目是一片的生机盎然,原始之态。

程承池从颈间掏出灰珠子挂于胸前,又指示姚遥拿出上回自马岗寨下来时程承池给的那枚珠子,姚遥忙不迭地也从怀里掏出来挂在胸前,那珠子里头的物质随着震动缓缓流着,片刻儿,竟现出抹金光来,与程承池胸前的那枚竟相得益彰,姚遥正要感叹,却听程承池肃声告诫道:行此通道,勿妄动,勿妄语,勿妄视,随紧了他。

姚遥点头,谨慎地跟在其身后迈向那通路,脚踩之处极软,似是踏在棉絮之上,且这棉絮竟是活的,似是带着她前行,姚遥心内揪成一团,知晓这定不会是自己所想的那般简单,便也不敢低头细瞅,她怕看到什么鳞状生物在脚下,那会让她冷汗淋淋。不止脚下之物会动,姚遥余光扫见,原是那所有花树,藤绦也是活的,随着两人的行进,也缓缓地跟随,姚遥紧忙将视线限定在程承池后颈一点,再不敢随意旁视,生怕,那东西个突地变成个能吞吃活物的大嘴花此之类的,那会活活让姚遥惊悚死。

这一路其实并不长,不过半里之遥,却走得姚遥心惊胆颤,待脚踏实地,不是软绵能动之处时,她着实长长呼了口气。程承池似也松了口气,转头安抚地看了她一眼,姚遥想张嘴问问,程承池却似提前知晓她的意思一般,只向后示意她看一眼,这一眼不打紧,足将姚遥吓得三魂离体,六魄去了三魄,那后头哪里还是什么绿野仙踪?早变成庞大的野兽枯骨,这还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兽骨里竟是居住着成千上万条碗口粗的各色毒蛇,吐着舌信盘转缠绕,其周遭还围萦着拇指大小的绿色小虫,一飞起来,张着血口白牙,极为怪异。姚遥吓得腿都软了,脸色白惨惨的,转头直视程承池,眼里带着泪花,嗫嚅半晌,才让程承池听清:“我,我们,是踩着它们,它们过来的?”

程承池瞧着此时反应的姚遥,立时便知自己做得有些过了,他一伸长臂搂过姚遥,半扶半走,脱了那处,才安抚道:“那里显现的,便是你心底最怕的生物,一切皆是幻像,均是假的,没事,没事,都是假的。”

姚遥哽了一声,才抓紧程承池的衣襟,整个人贴了上去,瑟缩泣道:“我吓死了,我,吓死了。”

程承池温香投怀,却没了别的心思,只一径拍背安抚道:“不怕了,不怕了,都是假的,不怕,不怕,何况,还有我,那东西也不敢过来。”

姚遥伏在其怀里,抖了一阵,哭了一阵,方找回魂魄,起身擦擦泪,问道:“还会遇到什么?你直说,我也有个准备。”

程承池看着这面上现出坚毅,可骨子里却着实脆弱的小女子,想了想,才无奈地道:“我不知还会遇到什么,这条路充满变数,并非一成不变,但我保证,一定会带你安全而过,去我们要去的地方。”

姚遥定定地看了他一晌儿,突地现出全心信赖地表情,伸了手,轻道:“好,我信你,一直随你走。”

程承池心里突地暖了一下,姚遥这话可能说的只是这一程,但不知为何,他却觉得姚遥说的是两人这一生。

之后的路途还真是奇象四起,不亚于《鬼吹灯》里的一次冒险,但好在,咱这里有熟知各式攻关的向导,虽说有惊无险,但也着实让姚遥经历了一次不一样的体验,这种体验还真是一辈子只愿这么不知原委的来一回,再来一回,怕是打死姚遥也绝不再肯了。

姚遥一惊再惊,待跟着程承池最后住了脚时,她已疲累的只想赶快结束这旅程,此刻的精神,身体通通都给其一种透支到极限的感觉,若非程承池在旁半扶半抱着她,姚遥已是萎顿当场了。

而这一次的住脚之地,竟是一座崖顶,姚遥不晓得程承池是怎么把她带过来的,这峭壁四面削立,鸟都飞不上来的绝境,而此时,两人竟站在崖顶,感受彻骨的寒风,程承池包裹里的大氅真是有了用途,一人一件套在身上,但姚遥仍觉那厉风刁钻地钻进衣里,刺入骨里,姚遥裹紧大衣,却还是激灵灵地打了两个冷战。

“我,我们还怎么走?”姚遥上下牙齿打着架地问向程承池。

程承池未答,只单手一指,姚遥顺着所指看去,立时便傻了眼,面前一条绞丝铁索从此面崖峰直插下对面崖底,但具体没入到哪处?姚遥根本就瞧不清楚。

姚遥俯身抖手摸了摸那铁索,冰寒入骨,如同此时自己的心一般,直沉入寒冰湖里,沁凉入骨。这铁索走的是棺木吧?能走的活人吗?姚遥捂着瓦凉瓦凉的心,一时绝望到底,哭都哭不出来了。

早知如此,何必费那心思?百步都行了过来,却单单只差这最后一抖,明知是这般情景,怎就不早早告知自己?姚遥心内一阵寒冰似的苦痛,一阵又滚油似的愤恨。她低头难过一阵,又苦思一阵,终不得其解,最后昂首看向程承池,眼里火光喷射,失控拟的逼问:“你早说啊?早说是这样,何苦还让人抱了希望?你,你怎么能这样?”姚遥最后这句控诉已是散了怒气,话一了,整个人便颓败坐地,其身下一出溜儿,半只脚竟悬在了崖上。程承池探手将她捉了回来,压在自己怀里,沉声道:“老实点,掉下去,神仙都救不得你。”

“你滚蛋啊。”姚遥愤愤地推打了他几下,之后,却是无力垂手,落下泪来,泣道:“你实话告诉我啊,早知这样,我们何苦还受这趟无妄之灾?”

程承池将姚遥头脸压在怀里,怕她脸上有泪,被风哧坏了肌肤。他拍了拍姚遥的脊背,回道:“如若不走这一遭,你如何能死心?若我说,你便信,那便不是你了。”程承池倒是了解姚遥,这女人,可不就是这样,多疑多心的。程承池一顿,续道:“你莫急,我再思量一番,看此计可行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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