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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姚遥将杯子放于床头小柜,回身看他,见他伸着手要触不敢触的样子,畏缩紧张,不由心底一酸,拉过他枯结湿硬的手,轻声道:“已是八个多月了。”程承池欣喜地贴上极轻地抚了抚,恰在此时,腹中宝贝动了一下,他手一颤,立时瞪圆了眼,惊道:“动,动了。”

“嗯,极为活泼好动。”姚遥低声接道。

“真好。”程承池如此感叹一句,却是支着身子有些久,气力不够,紧咳了两声,一只手条件性地扶上胸肩,姚遥忙紧张去顺抚他的后背,却被他拦了下来,面上带着笑意,弱声道:“不用,你坐着吧,身子这么重,很是吃力吧?”说到此,似是悟了什么,敛了笑意,质问道:“你还怀着身子,怎就来此了?才与你一同过来的?真是胡闹。”这话说得又急又快,到底还是呛咳起来,一时止息不下。那看护的小兵手里拎着食盒,裹着风急急地进来,拿了帕子便递了过来,姚遥待接,却被程承池抢过,堵上了口,半晌儿,才停了下来。姚遥眼见着程承池不着痕迹地抹了一周唇角,攥着帕子将手缩回被里,对那小兵命道:“石青,去拿石露散来。”

“元帅,十日之内,您吃不得了。”那被称作石青的小兵摇头反驳了程承池,不愿去拿,嘴上还念叨着:“老刘去浮云山前,千叮咛万嘱咐,那石露散十日只能吃上三回,不能多吃,只您不听,总吵要着。”

程承池闭闭眼,沉声道:“去拿。”言罢,捂嘴咳了两声,压抑道:“我要与夫人静呆片刻儿,石青,去拿。”

石青皱皱眉,见程承池面上忍得难过,只好一步三挪地取去了。

姚遥一直在旁抿唇未曾出声,他知晓程承池不想在自己跟前太过失态,于是,她遂了他的心意,只作自己不知,但心底难受异常,只紧紧攥了手忍耐。

石露散拿了来,化开被程承池一口吞了下去,竟真是奇药,片刻儿后,程承池面色便好转了过来,姚遥眼见着他舒展的眉头,有精神与纵儿搭话,问了些生活近况,进学情况。但,他的这种好精神只维护了不到一刻钟,姚遥便见他双目欲阖不阖,极为因顿了似的,姚遥拉住正说话的纵儿,柔声道:“你歇下吧,我们今日不走。”

“好。”程承池努力抬抬要粘在一起的眼皮,应了,随后低声道:“明日一定要离开,此处不适你们久候。”

“好。”姚遥顺了他的意,低声应了。

只是一瞬,躺下的程承池便陷入了晕睡。姚遥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将他之前偷偷攥在手里的帕子抽了出来,那帕子中心已是浸透了血迹,姚遥吸了口气,将涌入眼眶中的泪忍了回去,望着沉默落泪的纵儿,抚了抚他的头,搂进怀里,一同汲取支撑的力量。

人呐,只有将要失去,才知之前的计较实则毫无意义,方才懂得何谓珍贵二字。

“夫人,夫人。”之前送服石露散便退下去的石青悄悄进帐,近到姚遥跟前,小声唤道:“夫人,成将军请您。”

“好。”姚遥垂目掩了通红的眼睛,应声起身,将将直起腰来,才发现衣角正被程承池紧紧拽着。姚遥忍下的泪又涌了上来,落了两滴,方缓缓地掰开程承池的手,塞进自己的绣帕,昏睡中的程承池似有所觉,紧了紧手,动了一下,又沉沉坠了进去。姚遥知晓那石露散定是含了大量的朱砂,安神定惊,只是极伤身体。

姚遥起了身,又瞧了一会儿程承池,才携了纵儿与石青出帐,石青将带上帷帽的姚遥引至一不甚起眼的帐前,撩帘让了进去,一进帐内,姚遥才知,这营帐竟是程承池的中军帐,帐中地图,桌案,一应俱全。而那桌案一圈围坐了六个军僚,肃容带怒,看向坐于空空首座两侧的成子俊与薛明贵。

成子俊与薛明贵一见姚遥进帐,便起身揖礼,其余人等自也跟着起身,一起揖礼唤道:“夫人。”

姚遥未作声,只点了点头,这声夫人叫得模糊的很。想来,应是所有人均知晓,程承池并未成婚,何来的夫人?不过,姚遥不想解释,那成子俊怕也未作解释,叫便叫吧,人都那样了,姚遥也没心力在意其他了。

“成将军,您找我?”姚遥开口询道,并未坐座,这地儿,不适合姚遥久呆。

“夫人,您此行竟一直有南诏密探跟随,山水管事言他曾处置过两个可疑之人,但并未察觉是滇南密探。”

“什么?”姚遥皱眉疑道:“南诏密探,自京里跟来的?他盯着我们作甚,我们有那么大的价值吗?”京里的暗桩,何况,连山水都未察觉,那这批“特工”想来应是极为高端的,程承池如今都已被他们搞成这副形容了,哪还有啥子威胁度?那这帮人冒着折损的危险,跟着自己,有意义吗?

“夫人。”成子俊见姚遥面上只有疑惑,并无半分异色,便将手中的信函递了过来,肃声道:“南诏国派来特使递上如此一封信函,夫人看看,可能看出有何端倪”

姚遥接过,展信一看,信函很简单,说什么久慕夫人之名,今日得知来至南诏境内,很想见上一见,说白了,就是知道姚遥来了,想见她。姚遥先时还疑惑自己有何盛名,片刻儿,便恍然忆起程承宇临去时说的那番话,自己乃什么南诏国七王之庶女云云之类,不过,那时心力全集中在程承宇身上,加之太过心伤,如今想起,当时情景已然模模糊糊,只余那痛却是清晰可辩。知晓原由,便好办了,但姚遥却不愿与成子俊明说,合了信,想了想,道:“成将军,有何看法?”。

“娘的,南诏蛮子欺人太甚,夫人是想见就见得?辱我武朝无将吗?”一糙脸将士拍案怒斥,显见是忍了半天的了。一见姚遥问话,不等成子俊开口,自己先就发泄了出来。

成子俊皱眉,将要开口,另一高壮将士也接了话:“就是,那南诏就是帮狗卵,竟使阴招,不若斩了他们来使,直捣其营帐,灭了这帮损货。”

“武兄说得痛快,就是,就是……。”七嘴八舌的粗鄙附和声响起,姚遥皱起了眉。

“好了,禁言。”成子俊提声喝道。

帐内安静了下来,成子俊放低声音,客气道:“夫人,南诏直言见您,若是有旧尚可说得过去,若是无旧……。”成子俊阴沉了脸,半晌儿,方续道:“那便就是欺辱我们元帅。”

“有旧。”姚遥干脆应道。帐内立时悄无声息,静声半晌儿,成子俊才回神接道:“有,有旧?有,有何旧?”言罢,那视线便落在姚遥肚腹之上,估计心里在琢磨,就这夫人的来历,若非腹中有了程承池的胎儿,怕立时就要拖出营区外去。

姚遥想了想,未直接答他,只问道:“我想知道,他中的是何毒?”

成子俊默了默,叹声道:“夫人知晓元帅中了毒?”

“看出来了。”

“嗯。”成子俊点头,低头喃语道:“见了如今元帅那形容,都知是中了毒。”言罢,他吸了口气,续道:“正如夫人所知,元帅中了毒。当日元帅领兵追敌,中了埋伏,厮杀正烈,却被暗箭所伤,那箭上抹了剧毒,本应立时封喉的,好在当时随医刘正奇在侧,救治及时,但人虽是救了回来,毒却未能解得,刘正奇用虎狼之药给元帅续命,也只能拖上一旬半载,且代价极大,也极为痛苦。十五日前,他去浮云山寻药,临行前说,说……。”偌大的男人哽了声音,顿了片刻儿,才续道:“不论能活上多久,总要让元帅舒服一些,否则,不若直接去了的。”

姚遥愣了愣,帐内静得落根针似都能听得清,她听见自己问:“你们,没想过其他的法子,可有去寻解药?”

“去过,折损十人,还有元帅自己的人,只能均无功而返,据自南诏探来的信息,那药,并无解药。元帅三日后醒来,知悉如此结果,严令不许再探了。”成子俊此时声音已然平静,大概是早已接受了这结果。

“总要试上一试。”姚遥喃喃地接道。随后,她定神看向成子俊,应道:“你与那特使说罢,午后,我便随他去见南诏靡将军。”

“夫人,夫人……。”一帐人均出声唤道。

“无事。”姚遥笑笑,续道:“我非程元帅之妻,只是一丧夫之妇,并无多少价值,他既要见我,想来续旧占大部,应无其他所想。”姚遥这话含义有三,一,解释身份。二,告知自己没什么背景,南诏若有何图谋,不用听任要胁。三,自己无甚私心,不用太过顾虑。

“我与夫人同去。”一直未曾出言的薛明贵在旁应道。

“不用,我与家将同去就可,不需将士与我同去。”姚遥这意思便是,信虽是送到你们这里,但我这是私人会晤,并无其他含义,也与交战双方均无威胁,若是以后回来,你们想防就好好防着呗。

姚遥话说到这份上,旁人也没拦的必要了,不过,姚遥也觉出这帐中六人,神色各异,分明有人对自己意见极大,不过,姚遥才管不得那么多咧。现下,那男人比什么都重要。

事情定下来,动作就快多了,姚遥回了程承池大帐又看了他一忽儿,从石青那知悉,服了石露散,总要昏睡上半日,之后可持续一日尚好的精神,之后便是一个恶性循环的过程。姚遥默了默,却觉得那特使选得倒是个好时机。

午食过后,姚遥叮嘱了纵儿,便与山水随那特使去那南诏大营,成子俊与薛明贵派了五十精兵送与南诏营区三十里内,驻扎,待候。

南诏,地处亚热带地区,衣饰与那姚遥前世云南傣族给人的感觉相似,军服盔甲也是两腿光果,与武朝包裹全身的那种军服一瞧就清爽了不少,多热的天呐,少穿一件是一件。

那特使对姚遥态度倒也恭谨,递了军牌,进了营区,便躬着身子引着姚遥进了一座营帐,也是外表毫不起眼,与周遭帐营并无多大区别,但姚遥也明白何谓人不可外像,帐篷也不可外瞧。啥玩意,都得进去看才当得了真。

果然,帘子自内被撩开,那特使右臂横胸,施了一礼退下了,山水也被兵侍摒在三步之外,姚遥对他微点了下头,迈步进了营帐,帐内极有异域风情,摆饰吃食,便连茶碗杯具,竟也造型奇特,很有阿拉伯风味,姚遥对这品味的营帐之主的充满了好奇心,这位定是扬帆出过海的,瞧瞧这东西,哪一件是“中土大朝”之物?

先前将自己让进来侍候入座奉茶的侍女退了出去,军营内除了军妓还有侍女,这人定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主儿,不知是何身份?姚遥正戒慎打量思索间,突听得门口有人轻唤了声:“姐姐。”

姚遥心神一震,抬头望去,门口是一高壮青年,两眼精亮,面目清秀,竟真是面善的很,那青年视线落于姚遥腹间,神色间竟露出阴沉厉气来,姚遥看得分明,护着肚腹,半转了下身子。那青年变脸倒快,立时回转回来,面上带上和善笑意,踱步行了过来,又唤了一声:“姐姐。”

姚遥不好不做反应,起身略施一礼,轻声询道:“您是……。”

“姐,我是小豆呀,你不记得我了。”那青年隐了之前的厉气,难过的语音竟给姚遥一种娇憨之感来,更诡异的是,心里竟觉受用的很,姚遥警惕起来,压了压心下的感觉。

她笑了笑,轻声道:“以前被家人卖得早,许多事都记不太清了。”

“姐。”那唤自己小豆的青年难过地又唤了一声,似是这姐的称呼很让他怀念,叫得一丝障碍也没有,还好像很有感觉。更可怕的是,姚遥发现自己很喜欢这个青年唤自己,每次听到这姐字,都不由地想应上一声,只是强忍住了。

“姐,你受了好些苦。”小豆青年坐在姚遥身边低语道,语气颇为难过,他续道:“那时我人小言轻,他们不听我的,姐,我现在说话没人敢不听了,你回来,我照顾你,再不让你受苦了。”言罢,视线落在姚遥腹上,接道:“那人老欺负你,不过,他快死了,这孩子你别告诉他父亲是谁,我一定做个好舅舅。”

“你现在是……。”姚遥询道,她似乎模糊猜出什么来了。

“南诏王呐,怎么样?姐,我厉害吧。”小豆青年洋洋得意地答道。姚遥突地觉得这场景很是怪异,青年大高的个子,竟摆出撒娇要夸的架式,更诡异的是,他居然是南诏新主,自己的原身子的弟弟,却快成了自己腹中胎儿的杀父仇人,这老天,是怎一个跳脱性子呀?

“那箭是你射的?”

“对。”小豆答得倒干脆。

“毒是你自哪里得的?”

“姐,你想要解药?”小豆眯了眼瞧向姚遥,浑身气势一变,那威压竟与当初程承池给与她的不相上下。

姚遥心内一沉,抚了抚腹子,无语半晌儿,才幽幽地叹了口气,问道:“你何时派得密探去武朝京城?”

小豆收了气势,恹恹地道:“那密探是从前势力的暗桩,我的还未打入那么深,收了王位后,我派他们过去的,消息也是那时得的。”

姚遥点点头,轻声道:“我与他只是有些误会,从前的事不提,孩子是他的,我不想让我的孩子无父。你既唤我一声姐姐,我便托大问你,有无解药?”

小豆不答话,定定地看向姚遥,眼神愈凝凌厉,姚遥淡然回视,最后他却似想起什么,面上一软,眼圈竟是一红,他咕哝道:“姐姐,你别回周武朝了,你留在南诏陪陪我吧,我们好些年没生活在一起,那些年,若非念着你,我都撑不下去了。”

姚遥心内一颤,不由自主地抬手抚了抚他发髻,小豆贴着她的手蹭了蹭,抬袖抹了一把脸,姚遥叹声道:“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事业责任,而我,也有自己的家庭孩子,想来,你也知你还有个大外甥,他并不可能来南诏国生活,我也离不得他,何况,这个孩子……。”姚遥抚了抚肚腹,续道:“他的父亲还在。”

“你要解药,我给,但我不许你去周武朝。”小豆蛮横要求道,言罢,又拽着姚遥衣袖央道:“姐,日子拖得这么久,解药给了他,他也活不过十年,你陪着我吧,我们姐弟俩快快活活在一起,比跟他在一起熬着强百倍。”

姚遥摇摇头,心道这小豆对她倒无坏心,只是恋姐情节过重,哎,倒也是个赤诚至性的亲人。

“你呀。”姚遥初见的陌生感已然消退,对着这个青年,骨血里的亲情占了上峰,她抬手抚着小豆鬓角,轻声道:“我们是姐弟,这世改不了,只是你我均与长大,也回不去幼年了,好好生活,以后总会相见。”

“姐。”小豆声音又有些哽咽,姚遥拍了拍他的头,不知从前这身子的主人对这小弟有多好,时隔这么多年,他仍记得那么清,那么真,那么美好。

呜咽了一忽儿,小豆直起身子,抹了一把脸,从胸间掏出一块怀表来,与从前程承宇送她的那块极为相似,他把这表一下塞进姚遥怀里,道:“你若走,就快走,否则,我会改变主意的。”

姚遥捡起表,开了机扣,见是一小袋药粉,收回,轻声道:“谢谢。”言罢,起身,又道:“你放心,他不会再阻你了。你……,自保重。”

语毕,抬脚向帐外迈去,将将行至门口,听那小豆悲声唤道:“姐,要过得快活啊。”

姚遥湿了眼眶,轻声应道:“好,姐一定幸福,你,也要一样。”

南诏如国初年,周武朝七年,大将程承池病逝沙场,周武朝临阵换帅,却溃不可挡,败与南诏,和议,送郡城两座于南诏。自此,周武朝程家彻底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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