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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李劳工的故事

李劳工,原名克家,1901年出生于广东省海丰县捷胜镇。他是彭湃最亲密的战友之一,跟随彭湃组织和发展农会,成为广东海陆丰农民自卫军的创建人。

李劳工青少年时代在家乡读书。1918年高小毕业,在捷胜镇南町小学教书。1922年,他在县蚕桑局工作,经常阅读《新青年》等进步刊物,接受新思潮的影响,开始追求救国救民的真理。这时,彭湃正在海丰开展农民运动,李劳工听到对彭湃的种种传言,地主豪绅说彭湃在农村“乱窜”,是得了“精神病”,农民却说彭湃组织的农会是“农民的救星”。究竟怎么回事?李劳工经过一番调查和观察,认为彭湃所说所做的是真正为贫苦农民着想的,就写了一封长信给彭湃,表达自己支持农民运动的态度和参加农民运动的决心。彭湃迅即复信,并约他长谈了数小时。此后,李劳工辞去蚕桑局的工作,跟随彭湃在海丰发动农民进行反帝反军阀的斗争,并把自己的名字改为李劳工,表示今后决心为劳动群众服务。

李劳工一参加农会,就和彭湃、杨其珊等农会领导人下乡进行宣传,发动农民和组织区乡农会。他在农会中有很高的威信,得到了广大农民的信赖。1923年7月,广东省总农会成立,他被选为执行委员,担任农业部部长兼宣传部委员,成为彭湃的得力助手。

这年夏天,海丰发生了特大风灾和水灾,房屋倒塌,庄稼被淹。农会及时组织了救灾队、调查队、慰问队。李劳工协助彭湃日夜奔波,指挥救灾。农会执委会决定,在这样的灾年,农民应减交地租百分之七十,农民为此欢欣鼓舞,地主却十分仇视。1923年农历7月5日,土豪劣绅勾结反动军警包围了海丰县总农会,开枪袭击农友,捕去农会干部杨其珊等二十五人,并宣布解散农会。当晚李劳工和彭湃没在农会,才幸免于难。他们随即在大嶂山下的风髻庙里开会,决定由彭湃等三人出面向反动军阀陈炯明交涉,要求释放被捕农友和恢复农会。李劳工等继续在海丰进行秘密活动。

彭湃向陈炯明交涉无效,就与李劳工去香港,争取外界援助。在香港,他们一方面做上层人士的工作,一方面到人力车工人中去进行宣传和募捐,他们的工作很有成效,不仅受到香港各界的同情和声援,还募到一些捐款。李劳工立即将款寄回,救济被捕农友的家属。

经过李劳工和彭湃的斗争,迫使陈炯明释放了杨其珊等人,并答应恢复农会。

1924年农历元月,李劳工到捷胜等地恢复农会组织,随后又协助彭湃重建海丰县总农会。农会力量的日益壮大,陈炯明十分恐惧,便指使海丰县县长再一次封闭农会,并准备进行武装镇压。为了保存革命力量,彭湃决定暂时取消农会公开组织,转入地下。随后,彭湃和李劳工等农会领导骨干离开海丰,向外开展联络工作,准备新的斗争。

李劳工1924年参加了中国共产党。同年,广东党组织送他入黄埔军校第二期学习。

1925年春,广东革命政府东征讨伐陈炯明。出征前夕,周恩来指示李劳工在人力车工人中挑选六十名政治觉悟高、年轻力壮的海陆丰籍人,组成先遣队,担任惠阳、海丰交界山区的向导,并带领当地农会会员对敌进行骚扰破坏。这支先遣队在李劳工率领下,于2月4日从广州出发,15日进入海丰,为东征的胜利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李劳工受党的委派,于3月中旬在海丰县城林祖祠成立海丰农民自卫军,并担任大队长。周恩来十分重视这支人民武装,不仅亲自授了枪,面且从黄埔军校调吴振民、宛旦平、陈烈、詹赓陶等一批军事干部到自卫军工作,并把先遣队的六十名队员作为自卫军的骨干。同时,成立了农民自卫军训练所,由李劳工负责,训练一批军事人员,分派到海陆丰各地发展和训练农军,扩大农民武装力量。不久,陆丰也成立了农民自卫军。

陈炯明失败后,不少枪支留散在海丰境内。为了进一步肃清反动势力,武装农民群众,李劳工领导农军进行了侦察黑枪的活动。他采取号召自报和群众检举相结合、奖励和惩罚相结合的办法,缴获了恶霸、土豪劣绅收藏的枪支弹药。一些土豪劣绅怀恨在心,他们向革命军总部诬告李劳工。一次,蒋介石路过海丰,专门追查收缴枪支一事。李劳工说:收缴敌人武器来壮大自己,可以加强革命武装力量,防止反革命势力东山再起。蒋介石听后无话可说。不久,李劳工被任命为东征军后方办事处主任和黄埔军校驻海陆丰后方办事处主任。

1925年夏,李劳工调任陆丰县党组织领导人。当年6月,驻在广州的西南军阀、滇军总司令杨希闵和桂军总司令刘振寰在广州发动武装叛乱,企图推翻广东革命政府。周恩来等率领部分东征军日夜兼程,回师广州,平定叛乱。这时,在帝国主义支持下,陈炯明又重新集结反动军队,占领汕头,并于8月进攻陆丰。李劳工接到党的紧急通知:陆丰农军一个大队务必在夜间迅速到海丰会合,然后赴广州。他向农民自卫军宣读了上级通知,马上安排他们起程,自己暂留陆丰交代工作。这时,陈炯明残部刘志陆的军队已进入陆丰县境,李劳工不得不从山间小路回海丰。他深夜途经大德岭时,被陈炯明的爪牙、当地大恶霸陈丙丁的武装民团抓住。反动派知道他是共产党的重要干部,又是一个有军事才能的指挥员,曾想以威胁利诱的手段使他投降。但李劳工志坚如钢,高声对敌人说:“头可断而志不可夺!”并严词痛斥反动派的卑鄙无耻。敌人决定将他就地杀害。

1925年9月24日上午,李劳工被敌人押到刑场上。李劳工见刑场四周围着许多人,便用这最后的机会,向群众宣传革命必胜的道理,并高呼口号,从容就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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