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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运动战【中】(1)

李双没事的时候手总喜欢插在裤兜,王景文就会目光斜向李双的一裤兜,看到李双的手在裤兜中捏弄。裤兜装着李双的财产:一块大洋。有时李双也会拿出来摆弄。那大洋被李双捏弄得光亮亮的。李双捏弄大洋的时候,王景文也会不由自主地手插进皮袄的里怀,碰碰里怀兜中的两块大洋。王景文相信在这民主联军中他和李双是富裕户,更多的人是分文皆无,无产者。民主联军,无产者的队伍!

还是在江北的时候,在一个屯子里驻扎,李双瞧见房东家的大炕上放了一堆乌拉草,已经被捶软的乌拉草,金黄金黄的。这草,又叫乌拉草,因为东北人在冬季常将其塞在乌拉中,脚再插进乌拉中的时候,就满脚的暄软,满脚的暖和,隔离着大地的冰冷。东北三宝之一呢!那草,瞅着都暖和。甚至闪烁着金子的光泽呢。地上的袋子中还有没捶软的,房东坐在一矮凳上,把草放一高凳上拿着擀面杖捶,捶软了往大炕上放。李双进了屋,看人家捶。

“就、就是要赶集卖吧?”搭讪。你一定已经感觉到李双说话有点像“老舅”。像,但不完全一样。李双说话总嘟嘟囔囔的,甚至你会觉得他在自言自语。“是。”老乡瞅瞅李双的脸,瞅了眼李双的脚,脚上穿了一双破乌拉,露出乌拉草来,但是,草已经变黑。而且,草塞得不饱满。老乡觉得那双大脚馋着他的乌拉草呢。“哦。那就是可以卖了。”李双裤兜里捏弄着那块大洋。“咋?你要买啊?”老乡笑望李双。李双捏出了那块大洋:“这块大洋给你你能卖我多少?”“真买?”“还能逗你啊!”“你要往脚下塞点就塞点,咋好要钱?”李双就把那块大洋往老乡手里塞:“就买这一块大洋的。”老乡捏了大洋:“买那些做啥?”李双憨然一乐:“嗯,有用场。”“那就炕上捶好的那些都拿去。”李双目光掂量炕上的草。“那就再给你捶点。”李双又是憨然一乐:“那、那就谢谢了。”

大洋入了兜,老乡的擀面杖咣咣咣,捶得有些急迫。李双想帮忙捶,可想到是给自己捶了,再捶多少咋能由自己掌握?就一旁憨憨地看。老乡把捶好的扔大炕上的堆,直起腰说:“就给你这些了啊。”把炕上的一堆团了团,把躺在炕上的一条口袋往旁边拿了拿,抻出了一绺乌拉草,就要捆那团草。

李双把住老乡的手:“不用捆。”解开外衣的扣子,解开棉袄的扣子,往里面塞,前后地塞。正好被门口经过的王景文看见了,进来不解地问:“干啥呢?”其实是问:“咋把老乡的乌拉草往自己的身上塞呢?这不违反部队群众纪律吗?”

“我拿那一块大洋买的。我才不会白拿老乡的东西呢。”

“是买的。”

“哦。”王景文就帮着往身上塞,前后左右地塞。下边有皮带兜着,掉不下去的。

完了扣子一系,李双的上身就鼓鼓囊囊。李双一面想摁得扁些,一面说:“这回可暖和了。”王景文端详着,嘿嘿笑:“像大肚子的女人!”队伍在北风烟雪中行进的时候,曾经见有的民主联军战士将一些茅草捆在身上,整个人被寒风吹成了乱糟糟的一团。可双子有那么怕冷吗?在民主联军中双子穿得是厚的,和王景文穿得都是厚的。而先前在毕来福家做羊倌的时候,双子是睡在羊圈中的,北风烟雪中睡在羊圈。那么稀罕的一块大洋,变成了塞在身上的乌拉草。

李双向王景文一摆手,两人到了柴禾垛那,南侧,一道雪岭后柴禾垛的根,现出一小块空场,李双跨了进去,王景文跟着跨了进去,往柴禾垛根一坐下,一个安静的所在。李双解开外衣的一个扣子,解开棉袄的一个扣子,抻出一绺乌拉草,开始编。“你编啥?”王景文问。“坎肩。”“坎肩?”“嗯。”双子编。后来停下,望外边的天空,望了一阵子,说:“政委把他的棉袄给伤员穿走了,我看他冷。”王景文一震,眼中当时就湿润,当时手就探进了里怀捏住了那两块大洋:“草要是不够就再买,我有钱!”“够倒是够,也可以编得厚实,可要是编太厚实了,弄不好就不知道是给谁编的了,没准又送人了!就给他编得不厚不薄的,也许就穿着了!”王景文乐了,点头。双子编。王景文看着双子编。后来拍拍里怀的两块大洋说:“你要是用钱我这儿有!”“全屯老少爷们儿,到关帝庙前看大戏喽!”锣声咣咣。“警卫班,集合!”班长吆喝。许是立即觉得院内不够宽敞,又吆喝,“警卫班,到院外集合!”人就咕咚咕咚地到院外。

双子瞧着编好的一小块,愣神,赶紧也掖到了里怀,系了扣子,和王景文站起。战友们瞧见了,奇怪两个人咋跑那里,随即发现了李双的臃肿。班长顺着大伙的目光回头看,脑袋也当即矮了下去,探头前看,好奇地看,随即咧嘴乐了:“咋,坐月子呢?”战友们哈哈大笑,笑作一团。王景文、李双跨过雪岭站到集合的警卫班队伍里。团长、政委们出了院,参谋长上前碰了碰李双的臃肿上身:“哦,冷怕了?”王景文拉参谋长到一边附参谋长耳畔低声:“双子要给政委编件棉坎肩,草的棉坎肩,乌拉草编的棉坎肩!这现在是军事秘密!”调皮地说完后一句,入列。参谋长乐了,瞄向李双,眯缝着眼睛瞄,忽然高声:“李双、王景文出列!”而后向警卫班班长说:“李双跑肚子呢,不用去看大戏了,王景文呢,也留下照顾。”班长瞅瞅李双,瞅瞅王景文,心里嘀咕:“请假咋还请到参谋长那儿了?”在团长和政委的目光中李双、王景文难为情。警卫班唱着《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歌和团首长们去看大戏。民主联军的一个文工团到屯子来了。在那个寒冷的冬天,共产党的东北局组织了一万多干部到农村搞土改,松花江以北的每一个屯子里都来了工作队。文工团便是工作队请来的。林总是东北民主联军的最高首长,同时也是东北党政的最高首脑,党政军一肩挑。

团部安静了下来。王景文、李双再次跨过雪岭,在那旮旯,王景文看着李双编织。一绺一绺地往外拽着乌拉草,编织。双子还挺内秀呢,居然还会编织,编织草坎肩。文工团的表演开始了,不时传来叫好的喧哗,后来传来男女声对唱:

谁养活谁呀?大家来看一看,

没有咱劳动,粮食不会往外钻,

耕种锄割全是咱们下力干。

五更起,半夜眠,一粒粮食一滴汗,

地主不劳动,粮食堆成山。

……

本来李双全部心思在编织上,但是被歌声分了神,还向歌声的方向望了望。有雪岭阻隔在这一方天地和外边的天地之间。

就在李双编织的时候,团部的一个通讯员拿着份刚刚接到的电报跑向唱大戏的地方。师部来了命令。团长看了电报之后,让全团战士给老乡们唱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雄赳赳气昂昂的歌声结束,团长代表战士们向老乡告别。

队伍再次集合,向江南出发,向有敌人在的方向出发。过江之后,东去。夜晚,驻扎于一个屯子。警卫班就睡老乡院子里的墙根下。院墙的墙根下,黑暗中,双子一绺一绺地往外抻着乌拉草,编织。不时停下来抚摸编织出来的那一块,确认满意了,继续编织。王景文挨着李双,感应着李双编织的温暖在一点一点地加大。

“李双,换岗!”班长喊。腾地站起了王景文:“我替李双换岗!”就在班长喊李双的时候,李双全身猛地哆嗦了一下,吓了一跳的样子。

“哦,忘了,李双闹肚子呢!好,就你替下李双!”其实班长已经有点明白,李双是在挤时间编织啥呢。也感觉政委对李双、王景文俩小子有那么一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意思。

那一块,一点一点地,扩成了一片。在敌占区了。白天的时候,曾经有敌机侦察,我军的部队隐没在屯子中。白天,李双忽然不见,和王景文躲到了老乡的柴禾垛的旮旯,继续编织。在别人的目光中,李双如果还要继续编织,就会感到通身的不自在,手也不那么灵便。里怀已经不显得那么鼓鼓囊囊,乌拉草在变成一件编织品。而且,班长忽然不安排李双和王景文站岗。夜幕再次降临,队伍出发,向东挺近。团长、政委、参谋长都是骑马的,王景文、

李双不时会寻找政委的身影,寒冷的夜风中,政委的身躯越看越觉得单薄着。再给点时间,坎肩就编完了,政委就可以穿了。这是一支有明确战斗任务指向的队伍。当然也知道在这暗夜中也有若干支队伍奔往着同一个目标。

前锋是要灵敏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位战士瞄着了,一个黑影闪进了大甸子中,报告班长,班长报告排长,排长蹲下身子瞄,瞄见了雪野中动着的黑影,招呼了全排的战士就奔了过去,兜了过去。见有人追了过去,黑影移动的速度就加快,这边就“站住站住”地喊,并威胁再不站住就开枪,黑影就停下了,束手待擒。

“干什么的?”人家撒目,哦,头盔有的有有的没有,穿戴也不齐整,明白了:“哦,八路啊。”“别管我们是什么,你是干什么的?”人家似乎对这态度不满,甚至很生气:“八路见谁都反动派吗?”“我们是民主联军,就是你说的八路!你是干什么的?”人家甚至凑近了看你,端详你,回头指了下:“要是八路的话,那边的董家屯有反动派,一个营呢。”听到敌情,排长觉得事关重大,向部下一摆手:“带走!”带到团长面前的是个青年人,一看就不是种地的,围了条长围脖,长袍,书生模样。

称是教书的,董家屯的小学教员。屯子里下午的时候开进了一个营的国军,营部霸占了小学,撵走了学生,像赶羊一样撵走了学生,而后撵老师。青年是个单身,而且不是本地人,在学校住,也被撵。说没地方去,不走,结果被踹了几脚,轰出学校。青年人这是回家,回望奎县城的家。“你们不是要消灭国民党反动派吗?去灭了他们吧。”临了,年轻人说。

黑暗中,团长、政委交换了下眼神,团长说:“肉就在跟前呢,为什么还要跑老远地找肉!给师部发报,报告这个情况!”

全团停止前进,等候师部指令。

坐在雪地的李双忍不住,里怀中掏出编了一半的坎肩,抻着乌拉草继续编织。

就在雪野中的一棵树下,架设了天线,电台嘀嗒。

师部回电:迂回董家屯南,断敌退路。你方提供情报,与师部新掌握敌情吻合。

后来知道,师部组织了一场违抗命令的战役。当师部将作战计划通告民主联军总司令部,民主联军总司令部命令继续东进,执行原作战计划。师部致电总司令部:兄弟部队正出临近我师位置,我师可围点,兄弟部队可打援。总司令部电:勿打乱原作战部署,执行东进计划!师部致电总司令部:如不变更东进作战计划,则我师可速歼董家屯之敌,而后快速东进!且,我师各团已经迫近董家屯,战斗在即!总司令部电:你师可攻击董家屯之敌,已令他部打援。就在师部与总司令部电报来往的时候,各团急行军奔往董家屯,没停半步,各团压根就不知道师部与总司令部的往来电文,更不知道他们是在师部违抗总部命令的情况下奔袭董家屯。师长指挥了总司令!师长姓钟,出了名的大胆,被称钟大胆。

董家屯在晨曦中清晰。敌军已经意识到被包围,还是在包围圈形成的时候,就机枪不停地扫射,盲目地扫射,给自己壮着胆。赫然呈现的是冰雪之堡垒。和青年教师说的情况是吻合的,青年教师说,国军到了屯子之后就将积雪垒成雪墙,而后往上浇水,强令屯子里的人挑水往上浇。国军正在移动着的一个师,忽然发现侧翼迂回着民主联军,立即收缩,这一个营在董家屯,立即筑雪为垒。屯子中的公鸡使劲儿地叫,此起彼应地叫,狗汪汪着,此起彼应地叫,炊烟袅袅。敌我双方彼此打量,其实望着对方两方都心寒。

民主联军的三个团包围董家屯。一点风都没有,仿佛一切都被冻结,脚下的冰雪你稍微动一下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屯子西的一块高地,每个团的炮兵连都被调到了那儿,统一指挥。兵力上集中,以多胜少,重武器上也集中,避免巴掌打人,形成铁拳挥出、击出,就瞄准你的一个点。

晨曦中,李双的编织也赫然在目。两手冻成了红萝卜,仍然编织,急迫地编织,越临近完工越急迫地编织,要在战斗开始之前完工。一切的心思,都在编织上。王景文注视着双子的编织,也在替双子使着劲。而且真的在战斗之前编织完了。

双子打完最后一个结的时候王景文咧开了嘴欢喜,腮帮子木木的,冻得木木的。

双子凝视着乌拉草编织成的坎肩,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

王景文瞅双子的眼,眼珠是不动的,但是眼中是有些微微的闪烁的。双子的口中、鼻孔中白白的雾气不断呼出,说明着他不是木头人。“就我咋不会动了?”双子的唇没动,声音自喉咙间发出。王景文吓了一跳:“咋就不会动了?冻僵了?”往起拉双子。双子哎呀哎呀地叫,被拉起来:“麻了麻了!”哦,是麻了。王景文搀双子活动腿脚。双子哎呀哎呀地叫,两手抓着刚编织完的坎肩在前。一梭子子弹飞来,王景文猛地将双子扑倒。“你们俩不要命了?”班长喊。两人不敢作声。隔了会儿,双子将坎肩塞给王景文:“就你去给。”“你编的你去给!”王景文不接。“就我也不会说什么。”“也不用说什么。”“就不说什么咋给?”王景文接了坎肩,目光找政委。团长、政委、参谋长正拿望远镜望董家屯,讨论着什么。

就在政委的目光望过来的时候,王景文猫腰到了政委跟前,递坎肩:“政委,李双给你编的!”政委一怔。团长:“老雷,这可是战士的一番心意,赶紧穿上!”雷鸣望向李双,李双憨憨地笑。王景文就把坎肩往政委身上套。就在这时忽然炮声隆隆,高地上的炮群开始炮击敌军的营垒。雷鸣赶紧把最后一只胳膊伸进坎肩。王景文像完成一个大任务似的回到李双跟前。隆隆的炮声中,团长瞅着政委笑。政委说:“没想到李双的手这么巧!”“我都替你暖乎呢!”团长说。随即亮着大嗓门喊:“做好战斗准备!”“我跟随一营往里突!”参谋长向团长请命。团长鼻翼处的肌肉动了下:“还行,还知道跟我招呼下了。”参谋长:“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嘛!”团长:“王景文、李双!”“到!”王景文、李双应声腾地站起,随即王景文拉李双卧倒,二人望团长。“跟随参谋长,一定给我保护好参谋长!”团长命令。参谋长向王景文、李双招了下手,猫腰奔一营。排炮的轰鸣中,那银灰的壁垒千疮百孔,冰块、雪块抛向天空,再噼里啪啦地落下,雪末形成雪烟弥散。传来哀号,喊叫,冰块、雪块中夹杂着人的躯体的碎块,衣裳的碎片。“待会儿跟你们凑个热闹,别嫌俺碍事。”参谋长向一营长说。而后去了一连。

而后到了一排。一连是在三角阵势的攻势中处最前端的连,这连中一排又在最前。“突得进去突不进去,咱们这个排可是整场战役的关键!”参谋长对排长说。看那架势参谋长就是要领导这一个排,没一点客气的意思。“机枪手!”参谋长一声喝。

“到!”

“机枪手可是最前端的重武器!”参谋长说。

“明白!”

参谋长回头瞅跟来的俩警卫员:“王景文、李双,你们俩给我先保护好机枪手!”

“是!”

排炮的轰鸣中,王景文跟参谋长低声:“李双可是神枪手呢!”

参谋长望李双。

目光相遇,李双等候参谋长的指令,参谋长若有所思地点头,说:“嗯,一个神枪手有时比一挺机枪还管用呢!”李双红了脸,望向王景文,知道王景文刚才跟参谋长说的啥了。“李双,跟紧我!”参谋长说。“是!”李双不时望王景文,李双不知怎么的,有那么一种被王景文出卖的感觉。

在此之前李双可一直没拿自己当啥神枪手。参谋长甚至情不自禁地微笑:身边有一挺机枪有一个神枪手供你指挥呢!王景文内心里可是惭愧呢:刚刚给政委编织完了的李双,还有一手好枪法,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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