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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一起行侠仗义

墨非烟禁不住为少年欢呼起来:“好样的!”

少年听了这话,越发得意洋洋起来,他摆了个起手的姿势,朝这几名恶霸勾了勾手指:“知道你们不服气,你们干脆一起来吧!”他说这话的时侯,脸上的稚气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端自负的傲慢,仿佛连他的骨子里都透着傲气!

黑衣大汉捂着眼睛大骂,“你这个臭小子不想活了?兄弟们,给我上!”他抬起头来,左眼青紫肿涨,活脱脱一个熊猫眼。

围观的老百姓见状,都夸张的大笑起来。

那几名恶霸鼻子都快气歪了,这个弱不禁风的少年居然这样赤果果的挑衅,他们再也耐不住了,一个个擦拳磨掌,抄起家伙就挥舞着冲了上来。

看到这么多人,墨非烟不禁捏了把冷汗,她担心对少年道:“小心!”

少年朝她微微一笑,看起来没有那么傲慢了,仍然带着几分天真的童稚。然后他就踢出了一脚。

墨非烟根本就没看清楚少年是怎么踢出这一脚的,就看到冲在最前面的那个恶霸发出一声惨叫,抱着膝盖跌在地上。其他的几个恶霸见状,都有点胆怯了,畏畏缩缩的不敢往前冲,气的黑衣大汉怒骂:“你们这些饭桶,快点给我冲上去!”

这几个大汉才壮着胆子一哄而上,有人手中拿着棍子,有人手中拎着大刀,还有人抄起了板凳。墨非烟实在替少年担心,再次大声提醒:“你要小心点!”

少年还没有回答,旁边一个恶霸气呼呼的冲过来:“小子,你和他是一伙的,小爷今天先打了你再说!”

墨非烟大惊,她可没有半点武功,恶霸手里拎着的可是一棍齐眉棍,打在身上可不会好受。她急往人群中闪去,人们见状,怕殃及池鱼,纷纷尖叫着往两侧躲去。

听到身后的风声呼呼,墨非烟发出一声尖叫!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该跟聂子靖呕气,干嘛要跑出来呢?这下可好,招致不必要的麻烦,弄不好还会挨顿揍,真是点背啊!

身后发出一声惨叫,墨非烟回头看时,只见恶霸抱着膀子倒在地上,身后是威风凛凛的绿衣少年,不知何时他手中已经夺了把齐眉棍,这样的动作,真是看上去帅呆了。

老百姓欢呼起来,拼命的拍着巴掌,都在大声的叫好!那几名恶霸全都被打倒在地,痛苦的吟叫,完全没了战斗力。

少年丢下棍子,拍着手走过来,他的笑容很真,也很甜,俊秀的好像山涧的一股山泉,笑嘻嘻的道:“没事了!”

真没想到这个少年武功这么好!

墨非烟朝他拱手道谢:“多谢!”

少年摆了摆手,落落大方的笑道:“不客气。看得出你不会武功,不过你也很有正义感!”

“彼此彼此!”

少年回过头去,对着那帮恶霸吼了一句:“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们欺负人,如果让我看到,下次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们,你们还不快滚!”

恶霸再也嚣张不起来,一股脑的爬起来做鸟兽散。

墨非烟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塞到皮影师傅的手中:“老人家,这个你收下,打坏的东西算我们的。”

皮影师傅接过银子,千恩万谢的对着两人鞠躬行礼,“多谢两位公子仗义出头,替小老儿打跑了那群恶霸!”

墨非烟笑道:“你要谢的人应该是这位公子才对,是他打抱不平替你出头的。”

绿衣少年仿佛有些难为情的摆手:“老人家快别这样,以后这些恶霸应该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你先去吃点东西吧。”

这时老百姓纷纷朝着绿衣少年竖起大拇指:“公子真棒!”

“公子这是替天行道,打报不平!”

绿衣少年红着脸挤出了人群。墨非烟见状也忙跟上,她觉得这个少年很有趣,刚才还救了她,反正现在临近中午,请人家吃顿饭也是应该。所以她在后面急唤:“公子留步。”

少年回过头来,俊秀的脸庞带着几分困惑:“什么事?”

“刚才公子打跑了那些恶霸,又救了在下,在下实在感激。”墨非烟诚心诚意的相邀,“既然现在已经是正午,在下想请公子赏脸吃个便饭。”

绿衣少年扬了扬眉梢,摸着下巴,眼眸微眯:“看起来这个主意不错。”

“那就请吧。”墨非烟指着路旁的酒楼,和少年信步来到二楼。

虽说墨非烟并不知道涉州最出名的菜肴,不过她让小二上的全是酒楼最出名的的招牌菜,还叫了最上等的梨花酒,和少年把酒言欢。

少年反倒矜持了起来,没有刚才的张扬,反而问她:“你这么对我有什么企图?”

墨非烟听了这话,又好气又好笑,淡然的道:“在下只是感激公子的救命之情,难道公子以为,我会对你有什么企图吗?”说完这句话,她忽然意识到了,她和这少年本来都是女子,然而少年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这才有了误会。

绿衣少年又皱着眉头看了看她,忽然笑了,举起了酒杯:“干杯!”

墨非烟也笑,她觉得这个少年挺有趣,那俊俏的模样让人赏心悦目,而且举止落落大方,更重要的是,这个少年跟她一样,同为女子!

少年喝了酒,抿着秀气的小嘴,问:“你怎么不喝?”

墨非烟把酒杯拿起来,一饮而尽。她一气之下跑出来的时侯,还是有些生气,可见了这绿衣少年,和她一起行侠仗义之后,反而没有那么生气了。现在想想,聂子靖这么做也不是没有道理,让他亲自去抓自己的兄弟,就算换作是她,也未必能做得到!难道,就这样任由聂子然逍遥法外吗?这么想来,又觉得很不甘心,就算不把聂子然的所作所为暴露出来,至少也得给他一个警告,否则也太便宜他了!

正想得出神,忽然听到楼下传来熟悉而又清朗的声音:“掌柜的,请问有没有一个很俊秀的公子来过?他大约十八九岁,个头应该这么高……”墨非烟听到这个声音,就忍不住激动起来,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聂子靖。他一定是来找自己的!

墨非烟忽的一声站了起来,朝绿衣少年道:“公子,我好像听到熟人的声音,我下去瞧瞧。”

绿衣少年瞥了她一眼,微微点头:“好!”

墨非烟这才往楼下走去,她心里虽然还是生气,却也不想让聂子靖找的太辛苦。才刚走下楼梯,就看到聂子靖急急匆匆的往楼上走,一个往上,一个往下,你看到了我,我看到了你。

墨非烟还带着几分不悦,就固执的没有说话,而聂子靖却一连惊喜的问:“你怎么跑到这里了?”

墨非烟没好气的看着他,明明是喜欢的,却故意装出一副很不屑的样子,淡漠的问:“我到什么地方是我的自由!”

聂子靖根本就不介意她话语里透出来的不满,只是说道:“刚才我听说大街让有两个少年跟人打架,听人家描述的样子,知道是你,你根本就不会武功,还敢学人打报不平?你难道不怕惹祸上身?”

墨非烟白了他一眼:“我没那么笨,刚才有人帮我,如果不是那位公子,恐怕我早就让人打趴下了。”

“幸好!”聂子靖拍着胸口,似是松了口气,又紧接着问,“帮你的是谁?可曾跟你在一起?你一定要好好的谢谢人家。”

“这个我当然知道。”墨非烟指着楼上,“我请这位公子一起喝酒呢!”

“哦!”聂子靖往楼上瞥了一眼,“我倒要见识下这位公子是怎么样的人物,听说也是位极俊俏的公子!”

墨非烟有点生气的问:“怎么?你听说人家长的俊俏,所以才想认识的?”

“堂堂男子汉,怎么会在意人家的容貌?”聂子靖笑道,“我只是觉得这位公子这么仗义,他还救了你,我想跟他当面道谢!”

“这还差不多。”墨非烟这才露出一丝笑意,转过身来,“你跟我上来,我给你们引见一下。”

聂子靖没再说话,只是跟着墨非烟上了二楼。

“那位公子就在那里……”话没说完,墨非烟的神色就怔住了,刚才的位置上哪还有什么绿衣少年,位置上空空如也,除了菜肴和两只酒杯,再无一人。她傻眼了!

聂子靖不明就里的问:“人呢?你不说就在这里吗?”

墨非烟无语的看着他:“我怎么知道?刚才我下楼的时侯,那位公子还在这里,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人了?”

“可能是那位公子有急事,没有来得及跟你打招呼就走了。”

聂子靖的解释让墨非烟觉得苍白无力,但她也实在找不出第二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只好点头道:“也许你说的对,人家可能有急事走了。”

聂子靖望着空落落的座位,忽然笑道:“反正我也饿了,先坐下来吃东西吧,等吃过东西,我们就回去。”

墨非烟微微点头,默默的坐下,想了想又问:“我们回哪里?”

“当然是回易州。”

墨非烟有点意外的看着他:“你是说回易州?”

“既然事情我们已经调查清楚,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当然是要回到易州了。”聂子靖倒了杯酒饮下,清亮的眸光注视着墨非烟,沉吟片刻才道,“刚才你走了之后,我想了很多,你说的对,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然儿做的,我们都要查个清楚;如果真是他做的,我也要问问原因,就算我不可能把他抓出来给皇上治罪,我也想知道他的目的。”

墨非烟听了这话,淡淡的一笑:“我们虽然不想伤害人,但是别人伤害我们,我们总要知道原因,就算不能做些什么,也不能让自己太亏了。不过,我瞧大哥的意思,似乎只想查清楚这件事和二哥有没有关系,根本没有打算追究下去。”

聂子靖轻叹一声:“其实我是想回去查一查,这件事到底和然儿有没有关系,若是和然儿无关,那就最好。”他的眸光黯沉下来,“我只想弄清楚,并不愿意深究,我希望你能懂我。”

“大哥已经做了这样的决定,难道我可以改变大哥的主意吗?”墨非烟当然明白他这样的感觉,毕竟聂子然是聂子靖的亲弟弟,谁也不希望自己人会做出这样可怕的事情来……就算已经知道了答案,也存一丝丝侥幸的心理,大家都会这么想。难道真的要为这件事和聂子靖闹得不愉快吗?

两个人吃了饭,到客栈结帐之后,便牵了马出来,出了城门,便朝着易州的方向走去。

几天之后,便回到了易州。回到易州之后,已经是二月底三月初的天气了,易州虽然临着边境,气温却也热了起来。进得城来,满城柳丝飞扬,春意盎然。

“大哥和烟儿回来了!”

看到两个人回来,方正第一个上来打招呼。

半个多月不见,墨非烟再回到晋王府,只觉得又亲切又熟悉。她穿越来的时间并不长,却一直都生活在晋王府,在她的心里,已经把晋王府当成自己的家了。

“方兄,近来可好!”聂子靖朝方正走去,他的身边,跟着的是墨非烟。

墨非烟也笑着朝方正道:“方大哥,半个月不见,看起来你的气色很不错!”

“这段时间风平浪静,咱们府里也没什么麻烦,我可是清闲的很。”方正边说边陪着他们往大厅里走。

看着晋王府的一草一木,墨非烟忽然觉得离开的时间太短了。她之所以答应聂子靖陪他一起出去,是想跟他多一点时间接触,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查出结果。一直等到现在,回到晋王府中,她才意识到,相处的时间实在太少,才这么短短几天,就已经回来了。

正往前走着,只见院子里的兰花开得正艳,清香幽远,亭亭玉立。那一株株的君子兰,文雅俊秀,姿态傲人;如果把花比作人,那么聂子靖无疑就是这样的君子兰,谦谦君子,坚强刚毅。

墨非烟正想得出神,忽然从兰花丛中闪出来一个人,白衣如雪,秀眉英目,贵气逼人。

这不就是聂子然么?

想到劫走三百万两军饷这件事,墨非烟就气不打一处来。虽说并没有直接的证据,却也不能证明这件事不是聂子然所为。她只好装作视而不见,没想到聂子然却朝着他们走来。

“大哥,烟儿,你们已经回来了?”

难得的看到聂子然露出的笑意,聂子靖点头道:“是啊。”

“大哥不是说要和烟儿好好出去游玩一番么?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

聂子靖淡笑:“出去了之后,发现外面的天地还不如在自己家里,所以我们就回来了!”

“那是当然,就算外面再好,哪里我们兄弟几个热闹?”聂子然傲笑着走到面前,“大哥一路上辛苦了,我让人去给你准备热水……”

“不急!”聂子靖摆了摆手,“我现在先去看父王和娘亲。”他说完这话句,意味深长的瞥了聂子然一眼,“多谢二弟的关心。”

他很少叫“二弟”,通常都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才叫二弟,平时也只叫“然儿”,这样的称呼让聂子然怔了怔神,但他很快笑道:“我们是兄弟,大哥何必这样客气?”

墨非烟忍不住回头去看聂子靖。他应该是下定了决心要问查清楚这件事情,否则不会这样客气!

方正却完全不知道原因,自顾自的告诉聂子靖:“大哥,你们不在府中这段日子,父王的身体康复了许多,走起路来都有了力气。”

聂子靖喜道:“真的?那我可要看看父王是不是真的已经康复了!”

锦绣楼上茶香四溢。

还没有上得楼来,就看到聂知秋泡茶的身姿,在他的身后,隐约可见祁远和聂子逸两个人。

“父王,我们回来了。”

乍然听到聂子靖的声音,聂知秋禁不住抬起头张望,远远望去,楼下不远处,三个人正朝这边走来。

居中的是聂子靖,虽说才半个月未见,可这样瞧来,只让人觉得他高大了许多,整个人似乎更俊朗英挺!在聂子靖的身后,是墨非烟和方正,墨非烟蓝衣素衫,文秀得像一个白首空帷的书生,比弱不禁风还要弱不禁风,然而他的眉宇间又是果敢和率真的;方正从来都是英武和稳重的,跟在聂子靖的身后,就像一座守护的塔;三个孩子虽然各有风采,却都器宇轩昂,风神俊朗!

祁远看到这三个人,摇头笑道:“靖儿这么快就回来了?”

聂子逸却已经从楼栏处探出头来,朝三个人笑着招手:“大哥,你回来了?”

上得楼来,寒喧过后,聂知秋不由得问:“靖儿,你不是说要带烟儿出去游玩的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们出去游玩了几天,发现还是在家呆着好,所以就回来了。”聂子靖知道,上次因为他不肯继承爵位,已经惹得父亲很不高兴了了。可是,他对爵位实在没有兴趣!

聂知秋看着这个叫让他器重的儿子,想到他执意不肯继承爵位,心里就有些生气!不过现在也不是发作的时侯,毕竟大儿子才刚回来,有的是机会劝他。想到这里,他反而淡淡一笑,“既然你们回来了,一路上风尘仆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聂子靖也不愿意在父亲面前多停,随便推辞了两句,便离开了锦绣楼。

墨非烟暗想,她要不要跟着聂子靖呢?刚才分明听到他和聂子然约了见面……还是不要跟去了吧,自己毕竟算是半个外人,如果跟去的话,怕是多有不便。

她没有跟着聂子靖,反而回到自己所在的“云水阁”。

正往前走着,却听到身后传来聂子逸似笑非笑的声音:“娘娘腔!”

墨非烟蓦的回过头来,只见聂子逸就站在不远处的桐树下,星光似的眸子泛着亮光。树叶把阳光切成了细碎,从树叶间透下来,就照在聂子逸那端端正正的脸庞上,这样看来,他真是有说不出的英俊,连同往日令人厌烦的那一面,竟也有些可爱起来。

“你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聊天了?”聂子逸笑嘻嘻的摇着折扇,走到她的面前,“烟儿,这次你和大哥到底出去干什么了?”

墨非烟眼珠子转了转,迟疑的问:“我和大哥不是出去游玩了吗?你怎么这样问?”

“不用骗我了,你们绝对不是出去游玩!”聂子逸肯定的说,他清亮的眸光泛着几分少见的精明,“如果你和大哥真的去游玩,怎么可能现在就回来?”

“我们本来就离得不远,这也很正常吧?”

聂子逸摇头:“不可能!你们一定有事瞒着我们,快点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墨非烟倒吸一口凉气,反而微微一笑:“三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和大哥有什么事可瞒着你们的?”

“那就不好说了……”见墨非烟不肯承认,聂子逸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没找到也就罢了,就算你们说出来,我也不会生气。可你们这样瞒着,倒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一般,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让出墨非烟莫名其妙,她不明白聂子逸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更不明白他的是什么意思?

聂子逸冷哼一声:“不用在我面前掩饰了,你觉得自己做的很巧妙吗?你以为真没人知道你们的行踪吗?”

墨非烟听的越发奇怪,她忍不住问:“三哥,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难道你真的不懂?”聂子逸显然不满意墨非烟的态度,这个娘娘腔,到了这个时侯还在装糊涂!就算不说,他也早就猜到这一趟大哥带着娘娘腔去做什么了,他们一定是去找莹儿了,不过却没有找到。就算没有找到,也不用在这里装糊涂吧?莹儿离家将近一年了,若是能找到的话早就找到了,一定是莹儿故意躲起来不让人找到的!

墨非烟扬了扬秀致的眉,迷惑不解的问:“三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恐怕要问的人是你吧?”聂子逸气呼呼的说,“就算没找到莹儿,你也不用瞒着大家。如果莹儿要回来的话,早就回来了,她躲起来不肯让人找到,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听到这里,墨非烟不禁哑然失笑,这个聂子逸真是自作聪明,他还以为自己和聂子靖是去找莹儿了!反正他要误会就让他误会下去吧,毕竟这件事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既然三哥已经知道了,何必要再问我?”

聂子逸瞪大了眼睛:“那你为何要瞒着我?”

“我和大哥此行是去找莹儿,可惜一直没有找到。父王最近身体才刚好转,我和大哥不愿意提及此事,也是怕父王担心。”墨非烟轻叹一声,仿佛带着一抹轻愁,“没想到三哥你为么聪明,一下子就猜到我们去做的什么,真是令烟儿佩服!”

“你少在这里嘲笑我!”聂子逸愤愤的摇头,“如果不是你,莹儿她根本就不会离家出走,她离家这么多天,你才想到去找她,你这个做丈夫的实在差劲!”

墨非烟已经有些生气了,她冷笑一声:“我倒是很早就想去找莹儿了,不过咱们府中年内发生了那么多事,就算我想走也走不开啊!”

聂子逸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好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厉声道:“墨非烟,你少在这里卖狂,就算你为王府出力又怎么样?那也是你应该做的,你可别忘了,你们是入赘到我们晋王府的,早就是我们晋王府的人了。”

墨非烟冷然一笑,她在才不在乎是不是晋王府的人,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聂子靖。若不是聂子靖,只怕她早就逃出晋王府了!就算她是入赘到晋王府又怎么样?晋王府中的大小事情,本来应该交到聂子逸他们三兄弟的手中,然而他们都靠不住,怎么也不应该转到她吧?她辛辛苦苦出力又不讨好,真是让她为之气结。

聂子逸瞥眼盯着她:“怎么?你不服气?”

墨非烟摇头:“我怎么敢不服气呢?”

聂子逸也没听出来话中的不满,态度这才有所缓和:“这还差不多!”

墨非烟见状,反而淡淡一笑:“若是三哥没别的事,烟儿告退了。”

她转身欲走,没想到聂子逸紧着往前走了几步,移到了她的面前:“你急什么?”

墨非烟皱了皱眉,她实在不能理解聂子逸的意思,他什么时侯对这些琐事关心过?今天实在有些反常!

聂子逸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漫声道:“我只问你,你和大哥一起去找莹儿,为何不把我带上?”

“什么?”墨非烟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们一起去找莹儿,为什么不让我一起去?多一个人总算多一份力量,若是我去的话,或许我们可以找到莹儿!”

墨非烟瞪大了眼睛,好像第一天才认识这个人似的,从头到脚的打量着聂子逸。这是他说的话吗?且不管说这话的真假,单是这句话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都已经令人震惊了!

聂子逸让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起来,梗着脖子问:“你看够了没有?”

“没有。”墨非烟老老实实的回答,“这话若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大约我会相信,可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实在无法相信。”

聂子逸的脸色一沉,突然大声道:“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堪?”

墨非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瞪大眼睛盯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聂子逸露出满脸的嫌恶:“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双眉一轩,“算了,就当我什么话也没说,告辞!”说完转身离开。

墨非烟只觉得莫名其妙,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也没有深想,径自往“云水阁”而去。

几天之后,天气更温暖起来,百花竞放,绿树成荫。

吃过了午饭,墨非烟打算去拜访祁远。这个姑父虽然平时看起来胸无大志,实际上是很有想法的一个人,他的年纪并不是很大,又极风趣幽默,和他谈天说地,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反正现在也无所事事,倒不如找他聊天解闷。

云水阁和闲云阁距离有一段路程,虽然在一个府中,却是东北角的对立。穿过回廊,绕过三道府门,踩着碎石路往前走。

正往前走着,忽然看到不远处聂子靖的身影,看样子他也是朝着闲云阁的方向去,墨非烟禁不住唤住了他:“大哥。”

聂子靖转过身来,脸庞上浮现出温暖清澈的微笑:“烟儿。”

墨非烟急步走上前:“大哥,你也是去看姑父的?”

聂子靖点头道:“不错,我想找姑父聊天。”自从回到府中之后,他和烟儿见面就少了许多,虽然还是在同一个王府中,但是那种感觉比起两个人一起去涉州的时侯,却差了很多。

墨非烟望着他笑了笑,跟他一起往前走去。

回来之后,她和聂子靖悄悄的查清楚了偷换军饷这件事,果然不出所料,种种矛头直指聂子然,就算现在他不承认,聂子靖也不会相信。可是聂子靖就像之前早就说好的那样,根本就没打算深究下去,他只是弄清楚了这件事,却忍而不发。

“大哥,我们已经查出来军饷之事和二哥有关,难道你真的打算不再追究?”墨非烟终究忍不住问,她实在不愿意看到聂子然能那么自在的逍遥法外。

聂子靖抿着下唇,目光深湛的望着远方,却没有说话。他的内心也相当的纠结,若换成其他人,可能他早就会追问了,对于然儿,他实在无法深究下去……然儿平时那么循规蹈矩的一个人,谁能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呢?

这个话题似乎是两个人之间最不能逾越的话题,只要一说到这个方面,总是会挑起两个人之间的不愉快。墨非烟正在暗自懊恼,却瞧见聂子然羽扇伦巾的逍遥走来:“大哥,烟儿。”

墨非烟微感意外,往后错了一步:“二哥。”

聂子然上前笑道:“大哥,烟儿,你们上次游玩,到哪里去了?”

聂子靖笑的随意:“只是随便转转。”

“是吗?”聂子然扬了扬浓黑的眉,白皙的脸庞露出一丝困惑,“可是我听人说,在涉州看到了大哥和烟儿,大哥和烟儿到涉州去做什么?”

“只是途经涉州,还能去做什么?”

墨非烟却相当不满意聂子靖的回答,径自道:“二哥这样关心我和大哥的行程,难道怕我和大哥在涉州碰到什么吗?”

“怎么?你和大哥在涉州碰到了什么?”聂子然的脸色微变,却依然强自镇定。

“我和大哥在涉州其实也没碰到什么……”墨非烟意味深长的拉长了声音,“只是碰到了一伙山贼……”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聂子靖急切的打断了她的话:“烟儿!”

聂子然的脸色变得更厉害了,他几乎是咬着牙问:“居然碰到山贼?可有危险?”

“你说呢?”墨非烟根本就不理会聂子靖投来的目光,她依然追问下去,“怎么二哥对这件事这么重视?莫非二哥和山贼认识?”

聂子然长吸口气,英俊的面孔呈现出淡定的神色,“烟儿说笑了,我怎么会和山贼认识,只不过听到你说遇到山贼,我怕你们出危险!”

“是吗?”墨非烟微眯起双眸,神情复杂的瞥了聂子然一眼,“真是多谢二哥的好意,不过我以为,有时侯最危险的反倒是身边的人……比如说情人,比如说夫妻,比如说父子,比如说母女,比如说朋友,甚至于兄弟!”

“烟儿!”聂子靖忍不住再次制止。他当然知道墨非烟的意思,可他已经不打算追究下去了,这样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

聂子然却淡定的微笑起来:“烟儿说话越来越有深度了,可惜二哥学问浅薄,实在听不大懂。”

“不是二哥的学问浅薄,是二哥不愿意听进去罢了!”墨非烟真想把事情全都披露出来,再一看聂子靖那带着恳求的目光,她只好把没有说完的话全都咽了进去,“不过,二哥也许真的听不懂,这都是我自己在信口雌黄罢了。”说完放声大笑起来,她明显的看到聂子然那冷傲的脸色变得苍寒起来。

聂子然也陪着笑了一回,拱手道:“大哥,烟儿,我还有事要办,不打扰你们了,告辞!”说完匆匆离去。

看到聂子然走远,墨非烟恨恨的问:“大哥,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下去?”

“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聂子靖轻叹一声,满脸的落寞,“我已经不打算追究下去了,你又何苦对二弟挖苦讽刺?”

“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看到二哥那样子,就忍不住要说他!”明知道这件事就是聂子然做的,可他非但不认帐,还在这里装疯卖傻,还来旁敲侧击,想到这一点,她想不生气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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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生宝宝是两个人的事情,那么爱上你,我一个人就足够了。”毕竟,造化真的很会捉弄人…“简兮,你跑得出这里,但是,你跑不出我的心里。”!?那年她大一,他大四……“北辰易。”-“怎么了”-“我喜欢你”-在简兮鼓起勇气告白的那一天,也是他们离别的时候。都说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北辰易深刻的体会到了。---重逢---他把她壁咚在墙上,“兮儿,嫁给我”她用尽全力推开他“北辰易,别闹了”她转身离开了,嘴角却带着笑,以前都是她追着他跑,那么以后就让他来追着他吧。【绝对甜宠文,绝不虐】
  • 如何高效率地工作和生活(下)

    如何高效率地工作和生活(下)

    通过作者的忠告、诀窍、技巧和秘密应用到你的日常生活,你会发现一种全新的生活的快乐和一种重生的自我感觉和意义!通过阅读这本书,你将学会:为什么你工作的类型将会对你达成生活目标的方式具有重大的影响?为什么“健康得像一个野蛮人”的说法不能再误导人?怎样发现和确保你自己在日常生活中获得最佳的状态?为什么低水平的生活会使工作和生活都变成苦差事?为什么给你自己留出时间很重要?最幸福的人通常都有什么?为什么分开地对待心灵和身体不可能?怎样击败忧虑和它极具破坏性的有害效应?高效生活的最大路障以及你怎样轻松地克服它?如何开始过上一个富足、丰富和高效的生活?还有很多很多!
  • 云天:步错流年

    云天:步错流年

    她,是看守青棱仙湖的女仙,是澜泽世界排名第五的上仙。她什么都明白,却又什么都不明白。当她下界变成已去世的欧阳家的废物大小姐时。她,遇到了他,一不小心落入了他的情网之中。明明是无欲无求的上仙,却偏偏躲不过这情劫。他,澄邑帝国当今圣上的十八皇叔,却对她“一见钟情”,与她一起成仙。本来,她以为她可以同他一世逍遥,却不料世事难料......终究是一寸相思一寸灰......
  • 大门看守者

    大门看守者

    泱泱华夏,淹没在时间长河中的历史何其多?因时间而诞生灵智的妖魔鬼怪又会少?窥视华夏这篇大陆的存在难道没有?因此而出现了一种名叫守门人的职业!!!
  • 便衣警察

    便衣警察

    这是一个年轻警察成长的故事,也是一曲美好爱情的颂歌。故事发生在粉碎“四人帮”之前的一九七六年。经群众举报,南州市公安局逮捕了一个名叫徐邦呈的台湾特务。当时没有弄清楚特务潜入南州市来的目的,在军代表甘副局长的诱供下,徐邦呈谎称他要在边境接应一支敌人的小分队入境,目的是破坏大陆的批林批孔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