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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筑倾宫

履癸陷入了一阵沉思,他不可否认,履癸的在听到妺喜所言,雪玉能够治疗不孕之后,心中的确是十分的惊喜的。

可妺喜那句‘以雪玉石筑宫殿’,让履癸犹豫了,雪玉石本就珍贵,在海拔极高的矿山,极寒之地开采而出,每次开采雪玉石,都会枉死好些矿工。于履癸而言,这动用的人力物力是极大的。

“非要以雪玉石筑宫殿不可吗?若是雪玉枕?雪玉镯子呢?”

履癸带着试探性的问话,让妺喜感受到了履癸那一丝丝的想法,似乎也能从履癸的话语中听出他的无可奈何。

可至少,妺喜还是听出了些许话语中对于此事的憧憬,对于孩子,履癸依旧执念。

知道了履癸心中的想法,妺喜似乎有些气定若闲起来,佯装着一副满是惶恐的样子,跪在了履癸的跟前。

“妾知错!妾知道,雪玉珍贵难得!是妾无礼,叫王上为难了!妾有罪!”

妺喜跪在跟前叩首认罪的模样深深的刺痛了履癸的双目,他不想的,他不想失信于妺喜,他曾说过,只要是她想要的,他会倾尽一切的给。

看到妺喜眼中的失落和自责,履癸的心中有一股抽痛,他早已不想去考虑这件事与他而言究竟有多么的难办,此时此刻,他只想去安慰满心自责的妺喜。

妺喜无孕,不仅是履癸心中的痛,履癸同样也认为,这是妺喜心中的痛。莫不知,妺喜从来到夏宫之后,从未想过要为履癸诞下一儿半女,想来,也太过讽刺了。

而履癸,面对这样的妺喜,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埋怨。若当时妺喜有孕,他若能多在意一点,那么如今,他会不会已经有了他们的孩子。

履癸含笑抬眸,盯着妺喜的眼睛,轻轻的扶起跪着的妺喜,这若是他欠她的,他愿意还给她。

“美人无须自责!不过区区雪玉,我夏朝地大物博,什么样的珍奇没有!”

明明是对妺喜的一番安慰,却让妺喜听的格外的心酸。她能够理解履癸的心情,或许是她对履癸太逼迫了,这样为难的一件事,偏生让履癸如此不愿低头的说出这番话来。

妺喜紧紧的靠在履癸的肩膀,虽是满脸的笑意,但也终究是苦涩的。

“王上!妾曾经翻阅了古籍,说是在中秋夜之前那一日,行周公之礼,必然会一举有孕,只是中秋夜妾与王上不能相见。妾无礼,想要再向王上讨个恩典,若是能寻得雪玉石,能否赶在中秋夜之前完工。”

话落,妺喜更是面露娇态的羞赧一笑,履癸看在眼中,更是疼惜不已。

“那是自然!若是寻得雪玉石,孤王立即便着人新建宫殿!想当日修葺瑶台,也不过短短三月,半年之期,已然够了!”

履癸话落,更是拉起了妺喜,走到了一旁的案几前,履癸铺开纸,轻轻的提笔,在纸间落下两个大字‘倾宫’。

履癸满是笑意的看着妺喜,眉眼中尽是道不出喜悦,一把拉过妺喜的手臂,手指欣慰的指着上头的两个大字。

“美人!叫倾宫可好?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致骨血匀,美人倾城之姿,唯有‘倾宫’二字方才能彰显美人的气韵!”

妺喜双目紧紧的盯着纸上的那两个大字倾宫。

这两个字,而后便被履癸送去做了一块金匾,想是在倾宫落成之日,悬于殿前。夏王亲笔题下的匾,这个从未有过的荣宠,妺喜很是受宠若惊。

妺喜没有想到,这雪玉石,竟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难找,履癸的更是动用了大量的人力去寻找,只是雪玉弥足珍贵,岂是这样容易便可以寻得的。

次日,履癸下旨,若是可交出三十石雪玉石,可免去百姓赋税三年,但凡是交不出雪玉石,赋税皆是加倍征收。

此道旨意一下,百姓皆是人人敢怒不敢言,寻常的百姓,别说是三十石的雪玉石,就是往常的赋税,都是勉强度日,更别说这重税和如此珍贵的雪玉。

寻常人家,若是有雪玉石,怕是已经算得上是个富庶人家了。如今履癸如此一来,更是惹得宫外叫苦连连。

履癸此举,更是惹得朝中上下议论纷纷,关逢龙是先王保举的谏言大夫,地位本就非寻常官员能够比拟,更是历经几朝,也让他有些肆无忌惮起来。

“王上!大修瑶台已是闻所未闻,如今还要为瑾夫人筑倾宫,宫中就是王后,新筑宫殿也是要经过朝臣商议的!”

履癸的眉间闪过一丝的怒气,眼神不停的徘徊在关逢龙坚定的眼神中。

“关大夫好是放肆!你可知!当日殿上!就因你的咄咄逼人!瑾夫人痛失爱子!今生或许都无孕了!戕害王嗣!孤王当真该先治你的罪!”

此时此刻,履癸当真是感谢妺喜那一日的闹剧,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发怒的理由。然而,履癸的话让关逢龙愣在了原地,许久都不曾说话。

履癸的怒目在殿中扫视了一周,手直指殿下的诸位大臣,厉声呵斥。

“还有你们!一个个忠心耿耿的大夫!都是丧心病狂的刽子手!一步步把孤王的小公子逼上了绝路!”

履癸从不会在殿上说如此情绪化的话语,在任何人的眼中,他都是一个暴君,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可是如今,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情感,除了叫人震惊,更是叫人觉得不可思议。

殿上一阵沉默,众位大夫皆是垂首不语,这种时候,谁也不愿意做那个出头鸟。

“关逢龙!今次本就是你酿下的祸!那便由你来收场!是你让瑾夫人失了孩子!那雪玉石可调息女子的内息,修复元气,你若能寻得!也算是将功抵过了!”

怕是谁都没有想到,履癸如此直白的在殿上说出这样的一番话。的确,关逢龙在今日上朝之前,也曾去问过宫医,连宫医都说了,那雪玉石却有奇效。

只是如此隐晦的话题,被履癸如今堂而皇之的说出,竟然还是如此的气宇轩昂,能做到如此的,怕是出了履癸,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关逢龙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殿上的其他大夫更是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更有一丝看戏的感觉。关逢龙无奈,虽说很是讨厌妺喜,但终究,她腹中的,是王嗣,他到底还是有些惋惜的。

“雪玉石本就稀罕,若是以雪玉石筑倾宫,也着实是太过奢靡,何不在泰安殿的内壁嵌一层雪玉石,既是保全了夫人的身子,更是不至于虚费了国库的钱银。”

履癸确实一时没有想到这样的法子,只是每每想起妺喜满是委屈的脸庞,心中所有的情绪的一扫而光了,有些调笑的看着关逢龙。

“关大夫真是越发的会打算了!莫不是关大夫府上如今已是亲自操持家事了!连这等大事,也竟如此女儿家!王室血脉是大事,就算耗尽钱银,也算不得虚费!”

履癸的话让关逢龙一阵窘迫,殿上,更是没有人敢说话。

阿衡嘴角牵起了一丝丝的淡笑,或许是低着头,旁人看不出任何的喜怒,他不曾想到,妺喜竟这样厉害,不仅轻易的俘获了履癸的心,更是几番对履癸的要求,履癸都是有求必应,如今,更是搜罗了天下的雪玉石,为她筑倾宫。

同央阁上上下下都忙成了一团,而妺喜却在同央阁的窗前发呆。许是过了约是半个时辰左右,鄢陵忙跑进殿内。

“瑾夫人!下山的轿辇已然备置好了!”

妺喜含笑,看了一眼鄢陵,满是欣喜。

“快!下山吧!许久不曾回泰安殿了!”

妺喜的笑意,在鄢陵的眼中,颇像是故作坚强,刚刚痛失了孩子,如今更是连这同央阁也住不得了,虽是王上已为瑾夫人筑倾宫,但心中仍旧是为妺喜抱不平的。

“瑾夫人!真的要走吗?”

鄢陵不知,当真以为妺喜是被履癸赶走的,其实,不过是她自己想回泰安殿罢了。山高路远,与阿衡见面不易,他毕竟能够出宫,更是子履的心腹,她只有从他的口中探知几句,他如今可还好……

履癸本是不同意妺喜下山的,毕竟后庭险恶,妺喜在同央阁的日子,怕是最安宁的时候了。这里僻静悠闲,又远离纷扰,对于妺喜来说,或许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妺喜执拗,履癸也不知,妺喜究竟为何执意要下山,毕竟,如今的王后,怕是早已不是往日的王后了,她想必再也不会同妺喜所说的那般,一直的帮衬着她了。

加之如今宫内外流言四起,宫妃各个都是虎视眈眈,如此四面楚歌的境态,可谓是腹背受敌。

只妺喜一句,履癸便已然沉沦。

“王上山高路远,妾若是想念王上了,还要奔波那长长的山道,委实辛苦。”

履癸最终还是同意了。妺喜下山的时候,履癸在书房忙着雪玉石的事,并未陪着妺喜。妺喜也乐得清闲,对着履癸很是愉悦的一笑。

“王上不必记挂妾,雪玉石为先,妾断然不会和雪玉石争风吃醋的。”

妺喜的话说得玩味,倒叫履癸听着心里更像是乐开了花。

如妺喜想的一样,刚下山不久,泰安殿前便络绎不绝。妺喜并不认为她们纯粹是来拜访的,若说是来道新筑宫殿之喜,还不如说,她们都是来庆祝妺喜失了孩子。

“恭喜瑾夫人啊!当真是许久不见,便已然凌驾本宫之上了!这等狐媚子的功夫!本宫倒是该好生讨教一番!”

这样桀骜的话语,放眼整个后庭,也当真只有和妃能够说出了。倘若妺喜与她之间并没有如此多的纠葛,她倒愿意去结交这样一个挚友。真性情,豪放不做作。

泰安殿正殿里,妺喜端坐在王后的左手位,和妃则是右手位,更是有诸位后妃依次的坐着,若不是因为王后在,妺喜当真会误以为,各位宫妃是来泰安殿请安的。

“这样久不见了,和妃娘娘的嘴皮子依旧厉害,本宫好是畏惧。”

寂静的泰安殿,没有一丝一毫说话的声音,就连王后,都是端坐在正坐,一言不发。但是此时的王后,已经不会再选择去帮衬妺喜了,甚至,她觉得过去的那些,都如此的可笑。

‘或许比起苕琬,本宫识人还是无术。’不管旁人如何想,总之,王后就是这般想的。失去了王后的信任,妺喜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众宫妃的眼中钉。

“瑾夫人,既然如今已是居于众宫妃之首,那便要好生的恪守宫规,切莫惹得各方争议的才好。”

沉默了许久的王后,终究还是开口了,如此细腻温暖的语气,竟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妺喜何尝不知,那话中的意味。

“王后娘娘训诫的极是,妾惶恐。”

妺喜立刻做出了一副极是受用的样子,却不想,王后竟是冷哼的起身。

“该是惶恐的,怕是本宫吧。本宫不占用瑾夫人的宝地了,若是平白给瑾夫人添了晦气,那便是本宫的不是了,瑾夫人暗自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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