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旒莺宫的酒宴拉下帷幕。
红烛灯火阑珊,嫀妃搀扶着国王走下酒席。“陛下,臣妾有一事禀报?”
“何事,嫀妃?”
“汾夏国的人来了,就说母亲思念臣妾,臣妾是否回汾夏国一趟?”
“回汾夏国?嗯,嫀妃并未曾提起过此事,怎么就想到回娘家了呢?”国君瞧自己怀中的人儿,“不过呢,朕可以考虑……”
“嗯,是的,臣妾盼着回去,望陛下恩准!”
国君想了想,道,“回去所为何事啊?”
“家母躯体欠恙,便差了将军来与臣妾禀明……”
“要是探望母亲大人……回去吧,朕准你半个月的假……”
“谢陛下!”嫀妃显然喜出望外。
“南方离北朔汾夏国路途遥远,你就代朕向岳父、岳母大人问安吧,此行朕就不奉陪了,一路上小心。”
“谢陛下考虑周全,我会的。”
“几时动身?”
“明日一早吧,我与将军……”
“哪个将军?”
“凯龙大将军,朝中的大臣。”
“知道了,早去早回,我叫宫里的人备好马车,多准备些口粮、银两上路,朕自会安排兵部侍郎为爱妃安排护行的队伍,挑选精兵良将!”
“多谢陛下关照。”
第二日一早,晨晖轻洒,天蒙蒙亮的时候,嫀妃醒过来,梳妆打扮,打理包,一想到今日就要启程回家探望自己的故乡,心里颇有激动的感情。
匆匆赶到麒常殿,觐见国君,做好最后的道别之后,走出麒常殿,便看见为自己送行的马车和大队队伍,这时候,凯龙大将军上前恭迎道,“娘娘,该启程了!”
“走吧!”在凯龙将军的搀扶下,娘娘进了华丽的车辇,挥帘瞅瞅辉煌的麒常殿,虽说此去回娘家也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心里却有依依的不舍。
一路上,嫀妃拉开窗帘,与凯龙将军交谈,盘问着汾夏国这几年以来的变化。
尤其盘问起两位老人家的躯体状况,“我的父皇躯体还安康吗,国事繁忙吧;母后呢?她思念我来吗?”
“娘娘,皇后很好,只不过听丫鬟其美时常提起过她对公主的思念;老陛下早已定下主意把自己的皇位禅让给大太子,只不过……”
“只不过怎么了?”
“二皇子也是雄才伟略、一表人才的人,他向你的父皇提议要与皇兄进行一场文试和武试的比试,若输了,才情愿让位于大太子,陛下念在二皇子确有比大太子更聪慧的头脑,也懂二皇子的性情,所以,经历了再三思虑……”
“父皇他怎么说,同意他们的比试了吗?”
“比试了……”
“那么,你现在还追随在二殿下的左右吗?”
“公主,从前我是平民,空抱满怀大志却无用武之地,二殿下对在下有救命之恩,又给了臣施展一身武艺的沙场,二殿下对微臣有再造之恩,不管生死臣都誓死追随左右。”
“将军是性情中人。那么,比试的结果终于了?”
“文试大太子胜出,武艺比试二殿下胜出。”
“父皇的最后裁决是?” 嫀素着急地问。
“陛下说了,太子是既定的,治理国家要的是文略不是蛮武,所以,把皇位禅让给你大太子,唉……”凯龙将军一声叹息,“这也就算了,谁料一场竞争君主的比试,太子身边的纥杜尔军师看出来二皇子的野心,掐指料算其日后必有兵变,多次在新即位的国君面前谏言,大太子不以为是,只道他是自己的皇弟,规劝军师不该出言不逊。”
“哦,纥杜尔军师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可不是,如今二殿下正遭受牢狱之灾了……”
“什么?”闻此言,嫀素紧皱眉头,“为什么?我大皇兄不是原谅二皇子了吗?”
“话是这么说,但这只是开头,新登位的国君经不起别人多次在面前谏言,其可恶的军师诬蔑二皇子强抢民女喜媚,由此主人被打入了皇室天牢。”窗帘一直被弄起轿子里,嫀素的脸色难看,凯龙将军骑于高大的马上,回禀道,“公主,我知你平日与二皇子有交情,如今,我也只能寻你了,您可要为二皇子做主啊。其实此行岚婴国并非别人的命令,是臣自作主张前来恭请公主回国的。”
“我懂了,将军,如今二殿下有难,我怎能安心再呆在宫中呢?我这就命令护行的队伍,匆匆赶回汾夏……”
说罢,嫀素皇妃挥挥手,对一旁的寂熏吩咐了几言,寂熏随即朝前行的军队大声命令道,“娘娘吩咐了,要大家加快前进的行程,日夜兼程,赶到汾夏国。”
“是,娘娘。”
命令一传达,抬轿的仆人加快步蹍,行军的队伍疾步灰色小路,飞沙走石,快如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