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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乱兵收后柳色青(2)

能干有雄心如青萍、明朱之流,早已斗死了,剩下这几个,都是小喽啰,这阵子早吓得脚软,听琳琅这么个法子,恶心虽然恶心点,实惠倒果真实惠,挣扎半晌,陆续依计而行,立竿见影地上吐下泻,总算囫囵保命被抬出去了。

琳琅心里盘算的是:大伙儿都是桑家人。桑家下大力气培养姑娘们,未必舍得都弄死了。假若不死,以后出任务说不定碰头碰脑会碰上,到时存了芥蒂总不好,倒不如卖个脸面、留线人情,只管把脏名往朔华身上推。朔华隐约知道,只作不知,装着死心塌地跟从琳琅罢了。

余下的,还有一位吟君。她是死也不肯喝秽物装病的,所以也没劳琳琅费心,真的死了,死得且是壮烈。

她在司宫位时,原本对婆子、同伴都没什么好脸色,这一退下来,人家也不给她好脸色,要茶没茶、要水没水的,嘴里咕哝:“不是司宫了,休摆司宫架子罢!”吟君倒不多话,回了房,自换上白衣、披下头发,与吟湮死时装束一般无二,拿了银簪,刺喉而死。

人的脖子,有肌肉、有骨头、有气管、有食管,拉拉杂杂的器官组织多得很,若刺破其他东西,不过白挨个痛,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的。要速死,唯刺破大血管方可,且要一记刺断,若只刮破一点点,痛得手脚都软了,第二下再刺不下去,那真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个吟君,竟拉开领口,对着镜子,自用手指摸着大动脉所在部位,狠狠一簪扎下去,鲜血顿时飙出,染红了一身白衣。

她做上司宫时,原已知道面前只有这条死路,竟铁了心肠,决绝不顾,总胜过孤身在人间零剥受苦。

琳琅面对她的血尸,也觉颤栗,道:“厚葬了罢?”与朔华折许多纸元宝给她烧化。

而今只剩下琳琅与朔华了——如果那几个装病出去的姑娘不算数的话。

江雁斋确实也没把她们算数。

他叫琳琅两个到面前,端正坐好,道:“你们两个表现得都非常好,我对你们都非常满意。”琳琅脸上有了笑容,回眸看朔华一眼。“——但是,”江雁斋后头总有“但是”,“你们两个之中,一定有一个对桑家更忠心吧?是谁更忠心呢?”

琳琅笑容褪下。

“来,告诉我,你为了桑家可以做到什么事?”江雁斋道。

琳琅咬了咬牙关,很从容地站起来,举起手,解开衣扣,把衣裙脱下来,再举手,把肚兜都脱下。

朔华倒吸一口冷气。而琳琅神色如常。

永远都这样,琳琅,只要决定了一件事,就尽力做到最好,没有犹疑、没有惭愧。朔华不及她。

她的身体站在阳光里,像一尊美丽的雕像,让朔华都不敢抬起眼睛看。

“这是我全部可以献给桑家的东西。”她道。

江雁斋平静地看完了琳琅的动作,再平静地移向朔华:“你呢?”

朔华不是不想脱衣,但知道自己脱衣也赶不上琳琅,于是弯下脖颈:“请先生处置吧。”

“嗯?”

“学生为了向父亲尽孝,进到这里来。然而资质太差,实在及不上同窗,此时此刻,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能做的,所以也许达不到父亲的期待吧,那就请先生,杀了朔华。朔华这条命是得自于父亲的,也只有这条命可以还给他。”她道。

江雁斋很客气地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小剑,“噌”按开吞口,抽出来,剑身晶莹如冰叶。他一步步走下来,问:“你是这么想的?”

朔华低头道:“是。”

江雁斋的剑已经按在她的脖颈上,再问一遍:“你是这么想的?”

朔华脖颈上一颗颗爆起寒栗,快要撑不住了,这时,她见到江雁斋左手微曲,无意识地掸了掸衣襟。

每当作戏时,他总是会掸衣襟。

朔华下赌。她道:“是!”眼泪应声落到地板上。这倒不完全是装的。她确实害怕得落泪。

帘子后面响起一个声音,像是姑娘家、或者是未变声的男孩:“可以了。”

江雁斋收剑归座,对朔华道:“起来吧。”复对琳琅道,“穿上衣服。”

朔华与琳琅此刻都知道帘后那姑娘或者男孩子,身份比江雁斋还高,然而想遍虞林二府,想不出有这么个人物,于是面上不动声色,心里都在盘筹。

便听帘子后那声音道:“你们都做得很好,但还有一个缺憾:你们都没有亲手杀过人。”

朔华一震,琳琅的手也一僵。

什么意思?帘后人想让她们杀一次人?

“宫中当然需要拐弯抹角、兵不血刃、借刀杀人,但有时也难免需要直接杀人的。”帘后人居然很细致地跟她们解释,“你知道杀人是件很大的事。有些看起来很坚强的人,杀过一次后,说不定就崩溃,变成个废人。我们当然不能承受这样的风险,是不是?”

朔华没有回答。琳琅道:“是。”

“很好,那你们打开抽屉吧。”帘后人道。江雁斋随之指给她们看一个桌子,上面两只抽屉,每只上面糊着一张纸。朔华认得它们。

在一堂课上,江雁斋发下白纸道:“你们每个人写下一个字、再画一笔。你们心中最先涌现的字和图案,什么都可以。”

朔华当时在纸正中偏左写了一个“明”,偏右画了一条直线。她不知道琳琅的答案,现在看到了:正中偏左下方一个大大的“宝”字,偏右上方一痕玉珏般弧线。

当下朔华打开了她的抽屉,只见根铁管子,上面还有机簧,好像可以扳开,也不知是什么。琳琅打开她的,却是一根长矛的柄。

“‘阿骨多’,内装毒砂,中人必死,只能一发。长矛,头上也有毒,见血封喉。”帘后人介绍。

在他介绍之时,琳琅已经飞快捉住矛柄,往后抽。那桌子本是靠墙放的,抽屉后好像挖空了,不晓得多深,琳琅抽出整整一根长矛。

“如果是我,我的动作会再快一点。”帘后人很有礼貌地提议。

他的话说到一半,琳琅的矛尖抽离抽屉、举起来。朔华抓起管子,对准她,扳下机簧,并迅速躲开矛尖。这一时刻她仍然希望所谓的“阿骨多”和长矛都是假的,只是场用来考验她们的戏。

毒砂喷射而出。琳琅弯下腰,眼神定住,倒下去。

她最后一眼,没有望朔华,好像穿过朔华望向很远很远的地方。朔华不知道那是哪里。

你可以杀死一个人,却不能理解她。人与人的距离像星球那么远,杀了,那颗星星的光芒就灭了,如此而已,她简单地离开了人间、也离开了你的世界,从此跟你再没什么关系。原来杀人就是这样的,什么痛苦、什么煎熬,乱讲,杀人根本就是这么轻飘飘地空虚事情。

朔华垂下手。

她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跌坐到地上。

江雁斋伸手给她:“起来吧。”手掌清凉坚定。

她忽然很想问问他:他应该杀过人吧?都是些什么人?他是怎样带着杀人的回忆活下去的?那些生命会嵌在他的良心中,像牙齿嵌进肉里吗?

她终于没有问出来,是他先问她了:“感觉如何?”

“有点……不太公平。”朔华轻轻道,“我杀她比她杀我容易。”

“是啊,你的成绩为你争取到更好的武器。她献身,而你尽孝而已,孝则有忠。”江雁斋笑道,“我们不但需要会脱衣服的,有的时候,更需要懂得怎么穿着衣服的呀。”竟然轻松地挤挤眼睛。

朔华抬起眼睛,暮色如烟,她茫然地想:这次战斗大约结束了。

从书院变为杀人地狱后,微云院再次变脸,这次从杀人地狱变为行宫,朔华一个人的。

所有人都赞颂她、爱护她,所有福利都供她一人享受,这大约是给胜利者的奖赏。至于金银珠玉,更是不缺,江雁斋说得很明确:“只要对桑家有用,钱都是小事。今后如果有任何机会需要你花钱,你也不要吝惜,桑家就是金山。”

这等花销,总要有来源吧?虞林两家的官场收入未必能支持。朔华暂时不知神秘的收入来源在哪里,就像不知道帘后那个声音是谁。

“他也是桑家的人,跟你一样,只是任务与身份跟你不同而已。”江雁斋道。

朔华点头,就不再问。她已经太懂得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闭嘴。这三天,书院完全没给她指派新的任务,唯给她放松享受而已,她便放松享受。

——虽然在大浴池一个人泡澡时,只敢躲在角落,不然总怕背后有冷箭放过来;还有,即使睡着了,稍微有一点响动,就会立时惊醒。

那段经历已经在她的生命里落地生根,像某种毒药,融进血液中就拔不掉。

三天之后,江雁斋传召她,态度很客气,但再客气也不能当福气,朔华恭恭敬敬执弟子礼:“先生。”

江雁斋道:“前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来龙去脉,你心中都了然吗?”

原来如此,考完试,发了奖,现在轮到复习总结。朔华沉吟:“学生愚钝,有便有些想法,只不知对不对。”江雁斋道:“你试讲来。”

朔华便一件一件、条分缕析讲下来,到漓桃之死时一顿:“漓桃当时并未喊叫,难道是青萍用什么法子特意制止的?”“青萍并未学过点哑穴的功夫,漓桃当时是可以叫的。没叫出来,是青萍的运气。不过就算叫出来,青萍觉得自己也能赶在所有人发现之前逃掉吧。”江雁斋道。朔华点头,再讲下去,到豫娘之死时又一顿:“学生不知豫娘何以看不出青萍的心眼。”江雁斋微微一笑,向后头道:“出来吧。”

朔华瞪大眼睛:豫娘裙摆姗姗从后头走出来!

这时候,饶朔华再好定力,也不由得“腾”地站起来,呆半晌,看她身后有影、行步有声,大约不是鬼,于是行礼:“豫娘。”

“当时,我事先在身上作了机关,所谓的血,是假的。我没有受伤,当然也没有死。”豫娘欠身道,神情之漠然,好像真是坟墓里爬出来的鬼。

“但、但你怎么能知道……难道你是跟青萍串戏的?”朔华心下糊涂。豫娘唇角抿了抿:“我知道她是个什么人,有意引诱她,她按我留下的方便路途行事,配合上我的机关。就这样。”

“你知道她会陷害你。你暗地里协助她,让她自取灭亡?”朔华真正张大嘴巴。

“她要做什么事,我不干涉,我只是尽量让事情的发展有助于我逃生而已。”豫娘耸耸肩,“这不违反规则。而且在整个过程中,她有很多次机会改变主意,结果没有,那是她自己的错。”

“我、我以为你比较喜欢青萍。”朔华结结巴巴。

“譬如在乡下养了几只鸡,你也许对其中某一两只比较喜欢一点,但蠢鸡到最后都要杀了吃肉的,你也不会给它养老。”豫娘冷冷道,“你们在我眼里都是这样的东西罢了,我对你们所有人都没有感情、没有偏向。就算她比较吸引我的注意,该杀她吃肉时,我也没有意见。”

江雁斋轻轻咳了一声:“豫娘的意思是,我们作为训练你们的师父,没有偏向。只要任务需要,你可以信任我们不会因为一己之偏私影响进程——但是桑家长辈们是很喜欢你的,你这么优秀,桑家需要你,我们也都会尽全力协助你。”

朔华“是”了一声,欲言又止。

江雁斋鼓励道:“想问什么,说出来吧。”朔华方道:“那本日记……虽然学生没怎么敢看。它真是豫娘的日记吗?”——她到底忍不住好奇心。

豫娘漠然道:“我死过一次,死前的事,都记不清了。什么日记不日记,也跟我无关。”

朔华注意到她嘴角下面很轻微地抽搐了一下。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朔华观察别人的表情就这么仔细了。肌肉的一个小小动作,也许当事人自己都不察觉,就泄露了实情、决定了生存和死亡。

朔华断定那真是豫娘的日记,而且日记里记的事情,她到现在都很在乎。青萍要把她这么在乎的日记都偷出来,那真是自寻死路了。因此朔华哪怕再好奇,也不会穷究下去,便转换话题:“豫娘当时是引诱她扎胸口,实际早已在胸口埋下机关吗?那是什么机关,还会流血呢。”

“岂止胸口,那剪刀也已经做过机关了,用力按动时会缩进去,至于胸口则是铁板加血袋。”豫娘耸耸肩,“江湖三脚猫的把戏。以后如果你有需要,再高明的把戏也能给你做。”

“那、那琳琅她们是真的死了吗?”朔华心里咚咚跳。

“不知道呀。所以你下次杀人时,最好多确定一下,能在脸上补一刀就补一刀,把脑髓挖出来才真正算数。”江雁斋斯文地补充,像是开玩笑。朔华听得心下发凉:当初琳琅如果真的假死,回头在她身后补上一矛,那今天坐在这里的就不是她朔华。杀人,要么不做,做一定要做得彻底,免被反噬。她郑重答应:“学生记住了。”

江雁斋点头,忽道:“再过五个月,你要生日了吧?”

“是。在冬月十五。”[ 冬月,指农历十一月。]

“你好好休息一天,明日回虞府,跟虞珂小姐好好相处。到你生日那天,我回来看你。”他道。最末一句出奇的温和,能把人心融化。

他总是这样忽然给一点点温柔、一点点照顾,像风似的,说没有,却分明在掌中,说有呢,转眼就过去了,让人信又不敢信、问又不敢问,平白的回肠百转。朔华几乎疑心他是故意的,属于桑家手腕的一部分,只为牵住她的心。

好吧,世事无非做戏,哪分得清什么真假,既然有人愿意费心思来牵她的心,她又何不享受呢?今后她能享受的所有喜悦……恐怕都要出自桑家的安排了啊。朔华垂头:“是,先生。”

朔华在微云院度过的最后一个夜晚,江雁斋轻轻走到朔华的门外,负着手,月下淡淡的影子,映上她的墙角。

他还记得他当初拿到她的字画时,怎样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是测试心理的题目,她字与画的位置,固然中正平和,但“明”一字有两种解释,既可以解释为光明、也可以解释为明天,如果是光明的话,画应该与光明有关,那配画就应该是小圆点、并列的线、甚或比较具象的正面图案才比较常规,而朔华画的那一根横线,更多的含义是对未来的展望,而且很隐讳,这表示画纸的主人对现实不满、极度渴望改变现状,这份心理与她表现出来的虔诚孝意相反,说明她心机深沉,一切以自己的利益为主导,不会真心的服从桑家、效忠虞珂。

反观琳琅的字画,是个缺乏温暖、而想要跟亲人亲近一点的小孩心态,不管她想讨好的是亲生母亲、还是桑家,总比朔华的心理可靠许多,再加上琳琅的出色表现,抽屉里那支“阿骨多”本该放给琳琅。

然而他对上头说:“这个‘明’字意为光明。这个女孩子心地像她表现出来的一样纯良光明,一旦认定某条路,就很难偏离。她很适合被培养为死士。”

他知道这个解释就分隔了生死。所以,为什么是她?为什么独独把生的机会给她?他也不太知道。

也许因为某天,她轻声叫“先生”,他看着她,竟然发现她是真心的,不是畏于他在书院中的地位,竟然是真的敬慕他这个人。

也许因为那个年夜,祭祖的庙堂里,魅惑人心的迷香点燃,老祖宗训导她们要对桑家死心塌地,他感觉到她的气息,微弱的、颤抖的,寻到他身边,像风雨夜里的游丝,在他怀里求一刹安息。

他已经中年了,聪明内敛的年轻女孩子透露出来这一点点真心、这一点点求助,就让他心软。他想他大概真的快老了。

“在确实老去之前,就放你一条生路,让你去寻找你的明天吧。”他悄没声息地回转身,走开。那条生路其实也前程未卜,但却是他手里能给她的全部了。就像他的影子,和月映上她的墙脚、又和月离去,就是他能接近她最近的距离。

朔华睁开眼睛,梦里是谁来了又离开?留她一个眠在月色中,青丝铺了满枕,纠纠葛葛,柔软到荒凉。

她落下一滴眼泪来。

朔华见到了虞珂,这位小姐跟她想象中的一样,娇美似一枝海棠花,风一吹要折了似的,可是哪怕端坐一整个下午,也不会喊腰疼。她简直像琳琅一样的坚忍、银毫一样的可爱、青萍一样的八面和气、又像朔华本人一样的沉默寡言。

朔华很有些畏惧她。

她与朔华俱是虞家骨血,不必主婢相称,论起来虞珂还比朔华小两岁,朔华便叫她妹妹,但实际中,岂能真正当姐妹,还是主婢相处。

虞珂进宫中陪伴太妃,本来就是以“伴女”的身份,类似丫头,自己不能再带丫头,所以需要带一个有“姐妹”之名、而能行“丫头”之实的女孩子,朔华、琳琅等人,都符合这个身份,不幸最后胜出的是朔华——这是其他所有女孩子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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