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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丁丁漏水夜何长(2)

她没有用黑色的眼妆,眼泪不会糊花了她的脸。她用的粉是以石英为主的几样石料草料精研的,干时倒也寻常,唯一遇湿,就隐隐闪烁银光,于是她的泪痕就成了一道星芒。星芒落在裙摆上,她今晚穿的裙子衣料也是特制的,色泽度与可透视程度对湿气特别敏感,本不过是朱红色,承了泪滴,那两滴之处顿时红得似个燃烧的梦,又似心被蚀空了、创口菲薄,于是悲伤的热力透出来,裙下肉欲的金色衬带颜色跟着隐隐透出来。

“傻孩子。”王指指旁边,“你坐吧。”

那一晚,王就到了傻孩子的房间留宿。

“一,二,三。”朔华坐在耳房里一边绣鞋面,一边看着天色、胸有成竹的数数。她数到三时,小太监很有点惶恐地跑进来:“姑姑!柯贵人求见……”

“哦!”朔华放下针,扬了扬眉毛:“等王起床,我会去通报。”

她现在一举一动都很有“姑姑”的样子了。这两个字本来是赠给年长宫女们的,那些年华老大、举止稳重、掌管着教养小宫女小太监之职、再也无望得到王上宠幸的老前辈们。朔华离那个年纪还差得远。

可她这样的端庄持重、这样的滴水不漏,宫中第三位的昭容娘娘这样倚重她、地位超然的虞太嫔对她也青眼有加,连王妃娘娘都曾经特意召见她,完了同昭容娘娘道:“把这孩子送给我使唤吧,真可人疼!”

这当然是玩笑。朔华巴不得打进王妃身边去当间谍,王妃哪儿就当真肯开门揖盗!不过有了这句玩笑,宫里人看朔华的眼神,就不一样。

渐渐的有人开始叫她“姑姑”,渐渐的大家都这么叫了起来。朔华觉得自己真成了那种老女人,仍然带着女性的温柔,但是所有魅力都被时光磨灭,在这缺乏男性的地方,不得不像男人一样顶天立地站起来,拉拨着新进宫的小孩子们,教养她们、惩罚她们,对一切事务负责,直到死亡解除了她的重任。

这样感叹的时候,她就不由自主的偏一偏头,让耳坠摩擦织锦衣领,发出轻微的屑屑声。

这是江雁斋送给她的,第一件、唯一一件礼物,恐怕也是最后一件。

宫灯形鎏金累丝嵌宝耳坠,宫灯的正中藏着一粒猛毒,只要一丝丝,就可以把生命剥夺干净。

它不是用来给她投毒的。不——她如果需要投毒,尽可以从容由其他渠道供应——朝夕戴在耳垂上、像爱人一般亲密的毒,是供她必要时自尽的。

他将它亲手戴在她耳垂上,轻声对她说:“你知道有些境遇生不如死。我们做到这种地步,不得不防备万一。我尽一切努力援助你,万一无法援助,你记住你可以解脱。”

他微凉的指尖擦在她耳边,气息似毒药。这像一场宗教仪式。朔华微笑说:“好,我记住了。”

从此她经常忍不住偏一偏头。许诺给她的甜蜜死亡,带着那个可爱的人的气息。虽菲薄,也是她能爱的全部。感受到它的摩擦,她就觉得她仍是一个温暖的女人,有人关心着她。

“姑姑呀!”小太监表情越发惶恐,“柯贵人她,非要尽快见王上,说有十万火急的事呢!”

对啦,急!朔华悠然想,谁得知自己的父亲被砍头、自己全家都被株连,都会很急的。

柯贵人是柯原的女儿、王上是柯原的女婿,真要论起宗族来,王上跟柯家亲得很,也在株连之列,可他是王家,王权斩断了亲缘的连续,于是柯贵人在宫中,被瞒得水泄不通。柯原正午问斩,她最快最快,在夜晚才能得到亲党偷传的消息,纵然悲痛慌张,以她的资质,应该还能保存一丝理智,不至于当场跑来揪王上的鸳鸯衾,忍到天微白时发作,已经是极限了。

小太监可不知道来龙去脉。他只知道柯贵人一向跟昭容不对付,猛古丁跑来找事,搞不好就是大事。每次出大事,就算主子吉人天相,下面的往往要脱一层皮。他很怕自己成为那层被脱的皮。

“为什么今儿要轮到我值夜?早知道我装一天病躲在后面说不定不就没事了吗?”他哀怨地想,“我命真不好。”

朔华拍了拍他的肩:“没事,我去看看贵人。”

柯贵人焦躁不安地在枫树下走来走去。她长着个挺翘的小鼻子,嘴唇又小又薄。这样的鼻子嘴如果笑起来是很可爱的,像一只小动物,可这会儿她眼圈黑了、眼白里都是血丝、两腮陷下去,笑意完全从她脸上消失,同“可爱”这两个字就不再沾边。仍然像小动物,只不过像一只被困于陷阱的野生小兽,顾不上自己的毛皮、恶狠狠伸出爪子,很少有人会对这样的小兽心生怜爱的。

朔华对此甚为满意。

柯贵人猛然抬头看她,质问:“怎样?”

声音也嘶哑如野兽。

这家伙被逼得抓狂了呢!朔华好笑地想。抓狂有什么用?譬如街头两个少年打架,恶少欺侮另一个懦弱少年,懦弱少年被激起血性,哇呀呀抓块砖头拍上去,恶少打架经验丰富,一手架住他、另一手夺过砖头,照他一拍,死的还是他。

微云院就是如此,青萍下了“我要战斗”的决心有什么用?战斗力不见得为此提高多少。野兽什么的,朔华已经不害怕。

她躬身给柯贵人行礼:“娘娘想问什么怎样?”

“我要见王!”柯贵人拔高了嗓音。

“是的,娘娘已经表明了您的意思。娘娘问奴婢怎样?奴婢能怎样呢!等王起床,便替娘娘通报。”朔华恭顺得很。

王一向没有早起的习惯。并且今天,林昭容会保证他睡得更晚。

柯贵人焦急地看了看天色,又等了一刻钟。这一刻钟像把她放在地狱的火上煎烤一样漫长。她道:“不行。你去替我给王通报吧!说我有重要的事。去呀!”

王的睡眠其实并不好,每天鸡鸣时总会醒过来。但他懒惰,非要在床上赖一会,打几个小盹。在这种时候通报,如果事情确实够紧急、或者够有趣,他并不会太生气。

柯贵人伺候他这么多年,对火候拿捏得相当准。

朔华低眉顺眼:“贵人说笑了,奴婢怎么敢呢?”

明白、不明白,总之装傻。四两拨千斤最是省力。

柯贵人气得胸脯不断起伏:“好大胆的奴才!说了紧急要事,你敢不去?!”

“求娘娘宽恕。”朔华欠身,“王上的休息,奴婢实在不敢打扰。等王起床,奴婢自然替娘娘通报。”

她只欠身,没有下跪。她斜给柯贵人的眼神也很微妙。

“这个贱婢一定知道了!”柯贵人喘着气,想着,“她知道我们柯家败了。她知道我成了个罪女了。这些贱婢们全要拿白眼对我了!”

柯贵人娇生惯养长大,呼呵惯了,最受不了的是倒过来反被下等人歧视。她父亲腰斩而死,她犹可忍;她族人都在大牢里受苦,每分钟都可能被折磨而死,她犹可忍。但被朔华眼风一投,她崩溃了。

她似乎看见她一生的骄傲在脚下崩盘!

血往脑门上冲,她把朔华拨到一边。这个贱婢敢挡在她面前!这些贱人都要挡在她面前了,如果她不替自己加把劲,她要被人踩作脚底泥了!

她提起裙子往昭容宫里冲。

朔华在她后面且追且叫:“娘娘当心!娘娘留步!”柯贵人想:“傻子才听你的!”她知道昭容宫里的寝殿在什么方位。不用朔华带路,她可以自己求见王。

只要她表现得可怜一点,她想,王应该不会太生她的气。何况,她还带来了重要消息呢!

寝殿是空的,窗外的大红灯笼好像也鼓着腮在嘲笑她。

柯贵人狂怒的转身,与追来的朔华撞个满怀:“你们把王藏到了哪里?!”

朔华跌在地上,眼泪汪汪:“我们怎可能藏起王?”

“胡说!扯谎!你这个、你这个——”柯贵人用力往地上跺脚,想不出一句同样有力的谩骂,情急中模仿了自己父亲的口头禅,“你这家伙,败坏了国家你承担得起吗!”

朔华老老实实跪在石子地上,继续眼泪汪汪:“我们怎可能败坏国家?贵人,婢子不明白您的意思哪。”

“我父亲被奸人陷害了!”柯贵人叉着双手弯下腰对她大吼,“奸人就是宋家、就是你们——”

“柯大人不是一直这样说吗?”朔华冷静地打断她,也终于露出了獠牙,“王已经做出定夺了,您为什么还要来为难一个小小奴婢呢?”

“啪,啪”,鼓掌声。王敞着怀从窗外进来。他的身后,林昭容坐在灯笼里,红着脸给自己罩上披袄,朔华忙过去相帮。

闽郡是山地,地势多崎岖,硬铲可铲不平,连宫里建筑都多半是依着地形布局谋篇的。昭容宫寝殿正门低、后头高,设计师索性屋子掏进山里去,令得窗口与外头地面齐平,而今朔华又在窗口至屋内地面一片地方安了白石短柱,看着是装饰用的,实际能当楼梯走。窗外安置在山石上一只风雨不灭长命灯笼,大如一屋,点亮巨烛,灯笼外头的人受光线蔽眼、看不见里面,里面的人看外面可清清楚楚。

王个性就是喜欢这新奇的东西,进了昭容宫,见到这设计,不去灯笼里留宿一夜才怪了!

他任性乖张、桀骜自负,当王子那段日子,压抑了自己的真实个性,一旦即位,本性如同受了屈的孩子,变本加厉爆发出来。他会喜欢为他设计的灯笼屋,他会讨厌大喊大叫跑来闹事的柯贵人,他甚至会欣赏朔华对柯贵人的反击。

朔华和林暖已经不用说什么别的话了。

柯贵人啜泣着,她的面容不美;她申辩着,她的声音不美。她向王解释,她的父亲在临死前发现,宋家为了独揽大权干掉她父亲,王却认为她在无中生有指责王蠢得被人蒙蔽了办下假案;她声称她的父亲相信宋家跟林府有勾结,王却坚信她只不过在搞无聊的宫斗,诬赖她的假想敌。

最后王问她,关于她父亲的消息,她是怎么得到的?她回答说,是一位老家人冒死从狱中得到她父亲的授意,找路子传给她。

好了,她竟然和宫外人私相授受!这可犯了大忌。

王不无遗憾地告诉她,他本来念着旧情,想保护她,可她跟娘家这样亲,那就没办法了,只好成全她,“你到永巷思过吧。”

她嚎啕着被扶下去。林暖跪地请求王上:“您快些离开妾身的住所,并且这段时间内请都不要来了吧!”

“为什么?”王伸开手臂让朔华替他披上袍子,一边横了林暖一眼。

“柯贵人提到那样的话……宫里宫外都会有流言吧!王再来妾身这里,恐怕累及王的清名,那些人更有话说。妾身还是从王的身边回避比较好!”林暖伤心地建议。

“第一,我命令柯妮去永巷,她已经不是贵人了。”王告诉林暖,“第二,我到谁宫里,除了我,任何人说了都不算,包括你。”

同朔华预见的一式一样。

柯贵人的杀伤力是巨大的,因为她掌握的是真相;同时柯贵人是脆弱的,因为真相一向脆弱。朔华的计策,把真相打碎、把王心中可能产生的怀疑全部打消,不着痕迹。

“后来,王去昭容宫宿了很多夜?”虞太嫔手里把玩着雪白的棋子,问朔华。

她住着桑太妃当年住过的宫殿、玩着桑太妃玩过的棋子。王阳并不忌讳这种事,甚至在其中得到恶劣的趣味,于是虞珂也不在乎。

她的面容仍然洁白姣美,可是神态早已淡漠得像一捧烧过的灰。就算在问朔华问题,她的心思好像也在很远的地方。

朔华看了她一眼,照实回答:“不是连着的,是断断续续的,我想他只是赌气给别人看:他不需要避嫌。”

“这样也不错了……”虞珂递给她一只玉酒壶,“拿回去吧。”酒壶里盛着上好的乳香。

乳香是送给林暖用的,而羊脂白玉壶,作为容器,是打赏给朔华的。

朔华屈膝:“谢娘娘赏。”

“王前几天问我……”虞珂眼神朦胧,“他问我为什么总是赏你。”

朔华心下一跳。

“我回答说,这世界懂得怎么说话的太多、懂得怎么听话的却太少;聪明的太多,傻的却太少。所以我有了东西,总愿意赏虞才人。”

朔华不语。

“他点点头,说我看得很对。”

朔华笑笑,谢他的夸奖。

虞珂伸手托起朔华下巴:“你知道这么多年,我们一直试着让王幸你一次。你或许不会像林昭容那么合他胃口,但以你资质,只要同他共枕哪怕一次,你了解他也就更多,今后也更有把握。你也同意了,反正进宫闲着也是闲着。”

是啊。朔华唇角仓促地翘了翘。反正她也不用为谁守节。

“可惜你实在不是他喜欢的那道菜。”虞珂放下手,忽然问,“你有没有想过你如果在宫外,一生会是另一个样子?”

朔华想了想:“不管选择哪条路,总会有别的路是另一个样子。事实上选择权往往不在我们手里,是路选了我们。”

“说得不错。”虞珂温和地抚摸她的头发,“你去吧。”

她手腕内侧有一块很大的瘀青,朔华装作看不见,她也装作朔华看不见。

几天前王在虞珂耳边说:“你这双美丽的眼睛不看这里,在看哪里呢?我真想把它叫回来,一下子也好。”

她安静道:“如果它真的在你身边,你又觉得厌倦、不再愿意看它了。”

王大笑:“真的。”手指这才从她手臂上离开。看着她的瘀青,他又问:“你恨我吗?”

真难回答的问题。说不恨,王必定能发觉她在说谎;说恨,又无谓制造紧张局势。最后她道:“我们恨的原因有很多,肉体的疼痛绝对是最微不足道的一种。”

“不要讲道理。”王皱眉,用臂弯捂住她的嘴,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里,“女人讲起道理来最难看。”

虞珂于是知道,朔华完全没可能爬上王阳的床。春风一度都不用指望。她完全不是他的花儿。

朔华走出太嫔宫,无意间抬头向天边一扫,忽然用手捂住嘴。

太阳落下去不久,月亮还未出,夜空中略有几颗星子。天边的那一片、最明亮慑人的星光,竟然移动了!

是进宫不久的某天,她发现那块天空会有特殊的光泽亮起,仿佛藏了个小月亮,有时是黄昏之后、有时在黎明之前,她总以为是太白星的光泽罢?

而今天,它竟然移动了,移动的方向似乎……离朔华越来越近。它是往皇城来!

朔华捂住胸膛。心别别乱跳。她感觉到大劫将至的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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