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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玉碗盛来琥珀光(1)

连林暖都发现朔华最近不太对劲。

搁在别人身上也就算了,朔华是谁?说沉静如水都屈了她!她是像水雾似的,满满盈盈浮在那儿,拳打脚踢、猛吹猛扇,她也不受力、也不消散,总在那儿,最后脱力而亡的准是她的敌人。

而今,这片水雾都起了波动。

“到底出了什么事?”林暖一遍遍的问。一遍比一遍害怕。

朔华没法儿回答她。

那片星华已经移动至京城了。皇宫在京城的北边、它就在南边,埋伏下来了!光芒所至,比皇城的紫气还耀眼,灿烂如一个白昼。每个人身上都为此蒙上了黑影,仿佛太阳越烈、人拖着的影子就越黑浓,一个道理。死神一样的烈、亡魂一样的黑浓。没有人看见吗?没有吗?

南郡王府就在京城的南边。南郡王陟的儿子李逝,已经十岁,很有些大人样了,并且他又添了个妹妹,粉妆玉琢且不说,这位小郡主百日时,正好是星华移至京城的日子。

会是南小郡主的关系吗?朔华想咬手指。是那小小的女孩子带来了星华与死亡?

没有人看见。于是朔华也不说。呱呱乱叫的是乌鸦,乌鸦的名气是糟糕的。朔华闭紧了嘴巴不说!

王妃忽然道:“南小郡主可爱呀,抱进宫里来玩几天吧,哀家要送她几件礼物。”

或者是一种示好、或者是一种试探。南郡王府只能把小郡主送进宫。朔华在旁边看着。

星华并没有随着小郡主移动呢!朔华看着。

听说小郡主在王妃身边很开心,但远远的,朔华在那襁褓上见着了必死的墨意。到这一步也没办法了。她看着,等着。

王在围场说要猎一只小兔子给小郡主玩儿。王妃带着乳娘,抱着小郡主去围场。满地的绿草抽出鲜嫩叶片儿,树皮上长满苔藓的树木吐露浅红的叶芽,王手捂住小郡主的口鼻,把她闷死了。

王身边的眼线把这消息透露给朔华。朔华绕过林暖,把这事告诉虞珂。虞珂问:“你的意思怎样?”朔华说:“再等等。”

小郡主的尸体送回郡王府。王和王妃把“可恶的粗心的乳娘”乱棍处死了。南郡王的忍耐被击破底线,不断传讯催促虞珂和林暖,要求知道内情,朔华说:“再等等。”

王亲自设宴向南郡王和南郡王妃赔罪。王观察着他们的反应。再有心计的人,还没断奶的亲生女儿被人虐杀也不能无动于衷吧?即使父亲可以,母亲也不行吧?

他在他们脸上找恨,那种“我知道你是杀女仇人,我会报仇的”那种恨。

如果柯妮的报料属实,他们脸上会有的恨。

王并没有真的相信柯妮与柯原。但做了王,凡事小心点总是没错的。多试探一次总是没错的。即使赔上一条女婴的性命——呵,又不是他自己生出来的女婴,赔了又怎么样呢?

他举酒、他道歉,他自己窥视、他命令别人窥视南郡王夫妻的反应。林家算什么?虞家算什么?如果林、虞举事,背后一定是南郡王府!那末南郡王府一定在宫中埋有眼线,一定会知道自己的小小女儿是怎么死的。他们脸上一定会有端倪。

可是没有端倪。

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小小女儿是怎么死的。的确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连这种小事都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的谋反者啊!”王在心里笑了,手扶着膝盖,真心实意为小郡主举哀。

小郡主的哥哥在哪里呢?那个十二岁的男孩子没有来这个宴会。听说生病了。王没有往心里去。

“我不能去啊!”十二岁的他握着比他大不了两岁的一个圆脸丫头的手,“凶手在那里,明明笃定了,也猜出为什么,可我不够涵养,我还不能……老祖宗的病还没好么?”

“少爷不要急。”她拭去他额边的微汗。

“是的。不管病势如何,她已经替我们铺好了路,剩下的旅途已经平坦得多。宫里那位姐姐,真是难得的人才。有一天我该让她发挥更大的作用……”南小郡爷咬住了牙,“既然王叔能把我们三个月的妹妹卷入战斗,我也就放心,可以对他儿子下手!”

面如冠玉、牙如碎银、唇如敷朱,南小郡爷十岁已经是个美丽的男孩子,纵然发上了狠,还是美。

有一道荒诞的预言,说,本朝会断送在一个美人的手里。王阳作王子的时候,就是因为相貌长得太好,才不得不多付出几倍努力,赢得父亲的信任。

王阳现在唯一的儿子,王妃生的太子,李巍,比小郡爷大一岁半,面庞方正、肤色微黑,无论如何算不上是个美人。

南小郡主去世,那片星光没有一丝一毫黯淡,朔华已经认命了。那星光预兆着哪位魔君,她没有能力揣摩。江雁斋来祝贺她时,她无法像平常一样喜悦。

江雁斋祝贺道:“太嫔已经告诉主人,是你一力压下消息,才保证主人在鸿门宴上不露端倪,主人很欣慰,小主人尤其激赏你,替你记下二等功绩。”

二等功绩的意思是,此刻她尽管酌情行事,已经不用虞珂批准。一旦大业功成,她封二等女侯爵,食邑六万户。

那片星芒仍刺着她的眼睛。食邑万户又如何?朔华扯了扯嘴角。

“你知道了?”江雁斋弯腰看她的眼睛。

知道什么?

“你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他又问。

这时候再否认就矫情了。朔华点头。

他感叹:“你的灵感真准啊……你的母亲病危了。”

朔华的心漏跳一拍。

那个女人……说到底,那个女人算什么呢?疯女人,蠢、自私、无可救药,寄人篱下。朔华如今是三品才人,宫里得脸的姑姑,那疯女人算什么呢?

可是朔华的生命来源于她,她是宇宙的原点。她病危,朔华本能的无法呼吸。

江雁斋安排朔华去见她。

这时节,江雁斋公开的身份是骁骑尉,外头当值。宫里,他插不进什么手,主要还是朔华主持打点。昭容和太嫔是自己人、王妃又面子上友爱她,她请个假去探望母亲的病,上头无有不依的。

无奈朔华母亲虽说病危,一时半刻死不了,总得拖个几天。朔华若想给母亲送终,要请长假,宫里可没这个例。还须江雁斋配合安排。

正巧的王阳生母,太妃娘娘这阵子精神见好些,太医说如能换个清净些的环境将息,对她病体更有利。王妃娘娘想着守一峰的行馆不错,问了王上的准,便派一些人把太妃伺候过去。朔华主动请求参与这个差使。

她本不是太妃宫里的人,昭容娘娘愿意尽这份孝心,把身边最得力的丫头借给太妃,一般人听到都啧啧称赞,纵然是冤家对头,想着“把她的爪牙借去给一个废人,折了她的力量,有何不可”,也就不来阻挠。

朔华随着太妃娘娘凤驾前往守一峰,脸上有茫然地笑意。借着个疯子的由头、去看另一个疯子,命运真是黑色幽默。

太妃娘娘早在十多年前就疯了,原因众说纷纭,有说是撞了邪气、有说是生了场重病烧坏了脑子,还有个最可怕的谣言,说当今王上还在作王子的时候,勾结当时的王妃邱玉鸾,亲手用疯药暗算了自己的母亲,博得邱玉鸾的信任和协助,这才爬上王位,便除去邱玉鸾,把自己疯母亲扶为太妃。敢传出这种谣言的,后来当然都失踪了。太妃板着脸坐在太妃宫里咔喳咔喳剪着花枝,好像什么都跟她无关。

太妃的疯,跟朔华母亲是不同的疯法。朔华母亲是一种快乐的疯,活在她的世界里,未始不是件幸福的事。太妃则是那种自己不痛快、也给别人找不痛快的疯。

她不说话,她咬着牙关,咔叭咔叭;她剔着梳篦,咔嗒咔嗒;她拨着算盘,咔啦咔啦。这个世界总有哪儿跟她过不去,她是知道的,她侧耳听着、她睁眼睛看着,她从来不知道问题出在她脑子里。于是她把脸沉下去了,狗日的们都来吧!她把自己的皮肤磨成硬壳子,盘踞在里面,等着。

有时候她也会主动出击,用簪子扎、用牙咬、用指甲抠,扎在哪儿、咬在哪儿、抠在哪儿,她是不管的,伺候她的下人们就经常伤痕累累。王倒是不在乎下人受伤,只怕自己的亲娘受伤,绝对不许把她绑起来。可惜咬多了也会伤牙、抠多了也会伤指甲、扎多了还会伤力气呢!这样一来,普通的挨打丫头就不足以保护太妃娘娘了。王不得不特调几位会点武艺的仆妇们,必要时控制住王妃、免得她发病伤了自己,仆妇们若受伤,凭伤痕到国库领金子。

朔华不会武功,也就免于领金子的美差。她干她拿手的:负责协调守一峰的日常事务。

武士守卫力量也属于日常事务。

负责这里守卫的正是江雁斋。

朔华没费什么周折,就出了守一峰行馆,见到了她几年未见的母亲。

真是瘦了很多,这个女人,躺在床上,有时微笑、有时咿咿呀呀说些疯话。桑家已替她请了好几位医生,请了不知多少次脉案,人言言殊,管她是血不归经还是湿热不攘,总之连朔华都看得出来,反正她是大限将至了。

生命的火焰,正是那样奇怪的东西,有时候烧得正旺,哗啦一下说没就没了。有时候明明要死,拖啊拖的反正这个时辰不死、下个时辰也不死。朔华看着她躺在床上一刻刻、一天天挨下去,忽然想到:她可能是在等什么人。

她等的再没有别人。桑家看在朔华的面上,已经飞马急信去请朔华父亲了。他在外省当差,官事在身,再怎么特事特办,也还有几天才能回来。

朔华就陪着母亲一起等。

小笑并没有陪在这里,听说她攀了安家一位得宠的姨娘,整天腻在姨娘面前,指望出嫁时可以多分到点儿嫁妆什么的。疯母亲这边,她不屑来。

这么等了两天,江雁斋忽然问朔华,有没有兴趣见小笑。

朔华微微凝了眉,江雁斋立刻解释:“不是我说的。是她自己猜测,为什么居然还有人肯把她母亲接出去照顾?她想一定是你。不愧是你的妹妹,她不蠢。”

“她为什么要见我呢?”朔华低道,“想要钱?她这么缺钱?”

“不。听说安家想把她送进宫作侍儿,她似乎不想进,所以希望你帮忙。”

朔华不觉笑了笑:“师父,您是怎么想的?”

江雁斋也扬眉微微一笑:“与虎谋皮。我们巴不得她可以进宫协助你呢!——但是,”转而低下眉锋温和道,“一切由你决定。看你用不用她、或者放不放她。”

作决定的时候,掺杂个人感情就不好了。童年恩怨再浓重,都是童年的事。朔华早就发现,每次动感情,就算打赢战役、也脱了层皮,智者不取。她沉吟片刻,便道:“先让她进去好了。反正是侍儿,只要王不宠幸她,过几年也能放出去的。这些年里我试试她,若是这块材料,就留下她,若不成,放生她也罢了。”

江雁斋赞赏地点头:“说得不错。”又问,“那你要见她一面吗?”

“……见一面吧。”

“我去安排。”江雁斋欠身告辞。

这么客气、这么听话?朔华有些失落。她有些想念她的性命和前途都操纵在他手里的时候。她全身心攀附他,是一株女萝,不是站在他身边的另一棵乔木,你别说,那种不安全不平等的关系也有好处,她有种变态的安然与仰慕。

江雁斋回手,垂袖,袖子里若无其事递给她一个纸包。

粗糙温馨的牛皮纸,里面包着冰糖莲藕,是街头小吃摊的手艺。朔华打开来,尝了一块,是她没入宫前最爱吃的老王摊头的手艺。

什么暗号和消息也没有,他只是像街巷里寻常男人,递给家中女人一包零嘴。

而朔华的眼泪就是这样涌上来,烫着眼底,似一道永没有痊愈希望的伤口。

见到小笑时,朔华有点吃惊。

小笑年幼时就可爱得像只布娃娃,她是知道的。如今小笑豆蔻年华,倘若还像只娃娃般娇美,朔华也认了,要命的是她改了相,眉剪春山、唇勾红菱,眼波清亮澄澈似一汪活泉、有精灵在里头嬉戏,头发细而密,阳光下闪着栗色的光,梳得不怎么光顺,一偏脑袋,发丝也飞舞、眼波也飞扬,竟是个风流至极的小美人儿。

朔华恐怕王妃、宝昭仪、林暖三个加在一起也不及她。

难怪江雁斋不急着招揽她。这样的美人儿,实在需要个过硬的头脑才能撑起来,否则,推出去白竖了个箭靶子,吓得女人们人人自危,没几天众志成城踩沉了她,何苦来?

戚小笑的内在美衬不衬得上她的外在美,实在有待商榷。

一见朔华,她就眼泪鼻涕的扑上来了:“姐姐,救我!”举止动静还是像小时候一色一样。要命!勾魂的皮囊,娃娃一样的内在!

朔华拉下她的手:“慢慢说,出了什么事?”别动不动就投怀送抱的。我跟你有这么亲热吗?

小笑抽搭搭地倾诉,安家要把她送去当侍儿。

有了江雁斋的预报,朔华一点也不意外,倒是有件事更在意:“听说你在安家生活还不错?姐姐还想着赠你一份嫁妆呢!怎么好好的忽然要去当侍儿了?”

小笑再次抽搭搭地告状,她本来拍的是得宠姨娘的马屁,不料大娘看着窝火,在老爷面前挑唆:小笑这个资质,不送到宫里去碰碰运气实在可惜了。正经送秀女,宫里没提,安家送不进,送个侍儿还是可以的。老爷深以为然,就此成定案。

可怜!没本事掌握大局,倒敢公然投靠宠姬撩拨大妇,偷鸡不着蚀把米,被暗算了还不是活该?朔华叹口气,抚慰她道:“安夫人有句话没说错,你的样子确实好,进了宫碰着运气,飞黄腾达,也是好的。怎么你不喜欢?你莫非另有人么?”

小笑顿时红涨双颊,扭着身子不说话。

朔华又问:“你想要多一些嫁妆,就是要带给他么?”

他是谁?谁是他?朔华眼前铺展开一片绿色,葡萄的叶脉,清透绵远,度过岁月长河,酿出苦酒的酸涩。

小笑顿足:“才不是!没有!才没有什么人!我就是不要进宫,进宫多不自由?我不要进宫!”

她从小讨厌束缚,倒是真的。朔华凝视她眼睛:“你跟荣萨没联系了吗?”

“谁知道他到哪讨老婆去了!”小笑冲口而出。气噎胸膛、恨难平,背后仍有隐情。但这句话,是真的。

朔华的心顿时松快。

她还爱着荣萨吗?别来沧海桑田、血影刀光,“爱”这个字根本不用提,提来都好笑。但朔华确实无法忘记第一个拨动她心弦的少年。也许他现在已经俗不可耐、脑满肠肥,又或灰头土脸跟一个农妇大声喝着糙米粥、拉扯着又脏又顽皮的小孩子。这些都跟她没有关系。她只是……不希望他仍跟她的亲妹妹浓情蜜意,筹划着白头偕老。

她只是这一点点自私。

门后发出一声呻吟,朔华“哎”了一声,像刚从梦里醒来,把门推开一线,对小笑道:“进去看看吧!不过娘还是不认得我们。”

“娘一直这样啊。”小笑探头进门里看了看,床上消瘦的病人动了动,吓得她立刻缩回头,“姐,有你在我就放心了。我走了哈!”

“不多呆一会儿?”朔华很意外。毕竟来一趟不容易,装装样子也该进去多呆会儿。

“又没什么用。再说,看到她这样子,好难受!”小笑坚决逃离,“姐,这里交给你了哈!”

朔华哑然。小笑真的跟她是亲姐妹?她觉得她们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在小笑背后道:“小笑,侍儿的事,我很难置喙。”

小笑顿时停住脚步:“姐姐!”那语气是:你明明能帮我,你为什么不帮我?

算这家伙撒娇蒙对了。朔华是能帮她,就是不帮她。为什么谁都活该帮她呢?朔华微笑:“我只能尽力而为,你回去吧。”

小笑走了不久,虞飞来了。

胡子比从前萧疏一点,还是抹得油光发亮;脸上添了点儿皱纹,肤色仍然白里透红。他依旧风流,老风流。

小笑才像他的女儿。朔华自认不像。她做不到这样厚脸皮、若无其事。

虞飞拍了拍朔华的头,感慨:“又长大了好多。”问,“你妈在里面?”朔华点点头,他便一步迈进去。

朔华母亲在榻上支起半个身子。

她等的人总算来了。朔华背着手贴墙站着,不无酸楚地想:她现在可以放心走了吧?

母亲发出一声惊呼:“你是谁?”

“我?”虞飞在床边坐下,“我是——”

“下去下去!”母亲撑着最后的力气赶他,“登徒子!你怎么敢坐在这里!”

虞飞屁股还没坐稳,惊惶地又抬起来,弓着腰解释:“我是你飞哥哥。你看清楚呀,我——”

“撒谎!”母亲厉声训斥,“他哪有你这么老这么丑?你怎么想得起来冒充他?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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