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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同学少年多不贱

“微云院”这三个字,是以墨笔写在棕边天青的牌匾上的,墨迹自有卷舒之意,朔华进门时不觉多看了两眼,冥冥中也预感到,它在她生命里会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这门是木头斫出来的,高大舒朗,除了那块匾额外,别无装饰,进去,是青石铺的道路,石块形状不一,仿佛只不过顺着采下来的天然样子略加削琢而成,但面子一概磨得平滑、块块安置妥帖,整条道路中间略高、两边轻缓的低下去,镶边有暗砌的下水沟,纵然新下了场雨,路面也不过温润,竟一点儿水洼也没积。两边说不得苍松偃盖、古桧盘龙,又有好枫枝点缀其中,经了霜,叶子也不落、也不皱缩,只管平平展展暗红在那里,片片似故纸、脉脉如碧血,便见气骨。

这道路到了头,是块大假山堵住,石骨嶙峋、山壁瘦劲,作了别样的影壁,道路在它后面一弯,变细了,分成两支,朔华照例又被带上右边一支,旁边的植物又有不同:松柏消失了,随步但见老柳树、新梅花,中间略点几峰秀颀假山石,空气为之一清。

道路前面,有个女人站着,不需言语,单看那站的姿势,就像在等待。

领着朔华的婆子快步上前见礼:“豫娘。”

那被唤作豫娘的女人,着身白底银灰暗纹的裙袄,个子略矮,一张脸倒不见得多么漂亮,然而皮肤保养得极好,朔华乍一看,当她最多三十岁,待近了端详,她目光冷峻、神情若枯木死灰,又仿佛至少六十了,这种反差,出现在同一个女人的脸上,说不出多么古怪,朔华吓得不敢再看。

婆子已放开朔华的手,豫娘跟着伸手过来,把朔华挽了,向婆子略一屈膝,算见过礼,竟从头到尾没说话,就把朔华牵了走。

朔华感觉到她的手不似她的神色那么冷,倒是柔软温暖的,而且握住朔华的力度也恰恰好,纵是母亲抱持婴儿,也不过这样小心轻柔罢了,因想着:“有这样手势的女人,总不能是坏人。”畏惧之心稍去,低头欣赏起路边的花草来,忽听头顶一个声音问:

“你是朔华?”

却是豫娘问出来的,声调平缓、没有温度。朔华没料到她会说话,吓一跳,定定神,答道:“是。”

“你刚刚看了我几眼,又不看了,为什么?”豫娘问。

朔华不敢造次,小心揣摩了会儿,道:“怕失礼。”

“那如果不怕失礼的话,你还想多看几眼?”

“……是。”

“你在我脸上看出了什么?”

“朔华不敢!只觉得您……挺奇怪的。”

豫娘便不再问下去,过片刻,幽幽叹口气:“倒是个老实孩子。”脚步停住,道,“我是教你们乐器与茶道的,生活上有什么事,也可以问我。以后叫我豫娘就可以,明白了吗?”

朔华点头道:“明白了。”

豫娘抬手一指:“进去吧。”

她们停在个屋子前面,两边是茂密的老槐树,冬日的影子淡了,在枝叶间微微洒下来,远远能听见涛声,不知是哪条江河,屋子很高,像是个庙堂,要有五步台阶才到门,瓦盖墨色中带着绿意,尖角挑起白茫茫的日光,有一种出尘的庄严,门畔阶前没有任何人,朔华惴惴然进去了,这建筑却原来是个“回”字结构,室内又做了条回廊,朔华硬着头皮望里走,绕了小半个圈,才见到个房间门,门敞开着,里边像是个课室,顶头坐着个男人,约有三十来岁年纪,一身青布袍,形容清瘦,气质不知怎么的让人想起仙鹤;下面一室全是女孩子,都盘膝坐着,头上顶着个托盘、托盘上有个木碗、碗里似乎还有水,她们膝前都摊着本书,偶尔垂下眼皮飞快的向书本瞟一眼,像在背诵,却不发出声音来、头部也绝对不动。

朔华站在门口,尴尬地僵住,也不敢进、也不敢说话,只盼室中人能发现她、指示她接下去该怎么做,室中人却一个都不望向她。朔华只好悄悄退开,连大气都不敢出,退后三步,这才转身,开步走,那室内的男人忽道:“你要去哪里?”

他的声音不高、也不算多么动听,但非常舒服,像清晨微明的阳光、或者山中的风。

再舒服的声音,这么突然发出来,也难免让人受点惊吓的,朔华听见室内“咣当”一声,一个碗跌下来了,接着又是陆续好几声“咣当”,大概是受第一个跌碗女孩子的影响,有几个人忍不住牵动脖子,于是引发连锁惨祸。

“你听见我的问话吗?”男人已经走到门口,再一次询问。

朔华确定他在对她说话,转回身,心怦怦跳起来。

他站起来,个子好高,配上那消瘦的脖颈、微蹙的额头,越发像仙鹤了。青色袍角淡淡一飘,冷漠而温柔,这两种感觉本来也是绝不能共存的,但在他身上,什么好像都可以发生,朔华不知为什么对这个男人深感畏惧,唇角却自己挑了起来,微微一笑。

“你为什么笑?”他道。问得与豫娘不同,豫娘没有他威严;与爷爷也不同,爷爷没有他磊落。

“小女听教训说,同人见面打招呼,应该展露笑容,这是礼貌。”朔华向他行一个女童的屈膝礼,“您好,小女姓虞,是豫娘领小女来的,不知您是否知道,小女该到哪里去?”

她其实没有说全部的老实话:对他地笑,是自然而然发生,像明月西升、金乌东沉,哪有什么为什么呢?我们有一些行为是深思熟虑后才做的,而另一些行为,却只有待它发生后、替它找理由的份儿。像观星师试图解释一颗星星为什么坠落、另一颗又为什么发亮,至于最后想出来的理由,到底是天意示警、还是神仙捉弄,观星师自己也不能决定它的真伪。

朔华看见仙鹤般的男人略沉默一下,似乎没料到她的回答:“豫娘叫你进来?”

“是。”

“那你已经走到门口了,为什么又离开?”

“您这里好像在进行很重要的事,小女不敢打扰。”

“那你走开,是要到哪里?”

“看看是否有其他人可以询问,或者出去再向豫娘询问清楚。”

这一连串的回答好像令他满意,他的目光柔和下来,身子略侧一侧,将门口让出来给她:“我姓江,字雁斋,教你们经、史、礼。你今后应当称呼我为‘先生’、并自称‘学生’,明白了吗?”

“是,明白了,先生。”她将最后两个字吐出,稍微有点战栗。到底为什么呢?这样的羞怯、景仰,小心翼翼地将牙齿叩在一起,舌尖送出气去,下颚羞涩退回来,温润发音含在口中:先——生。这两个字好像有魔咒。

“在课室内,不得嬉笑、喧哗,不得分心,做任何事,都要先举手请示,明白了吗?”

“是,先生。”

“你到那边坐下吧。”江雁斋把课室最角落的位置指给她,而后向跌了碗的女孩子命令:“加练一个时辰,并互相手持课本,朗读《孝经》,如一个时辰完毕仍不能流利通读的,再加罚,明白吗?”

“是!”女孩子们脸上看得出不情愿,但仍齐声答应着。

有老婆子上来,把木碗给朔华顶在头上,并替她将书本翻开了。

微云院里的日子,原来是这样紧张的生涯。经、史、子、集,不说全部讲解背诵,但都要用最快的速度让女孩子们学会通读。琴棋书画、一斟一饮,不要求精通,但至少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别人玩这些时能够在旁侍奉。

朔华再次确定自己所料不差,虞家是想把她培养成进宫去的好丫头。但她仍不确定,为什么培养丫头要摆下这么大的阵势,而且好像不是一朝一夕的经营。朔华初来时,江雁斋大约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的,幸而她表现还算好——如果不好的话,他会不会直接请她走人?也难说的很。咬人的狗不叫,江雁斋的外表太沉得住气,谁也猜不透他心里想什么。

其他女孩子,来得比朔华要早、学得也多,幸而朔华聪明、肯吃苦,每门课业又只要求“粗通”,咬紧牙关还追得上。

女孩子是每四五个睡一间房的,朔华那房间原已有三个人,连上她是四个。那四人,其中一个年纪稍大,鹅蛋脸、远山眉,是个美人坯子,老成持重,名唤青萍。豫娘领朔华来放下铺盖时,只有她一人在房中,正拿着曲谱苦背宫商,见着豫娘进来,忙上前见礼。豫娘点点头,指着朔华道:“这是朔华,她从今天起睡这儿了。”又指着青萍,“她叫青萍。”朔华忙屈膝行礼,口呼“姐姐”不迭。青萍为人倒亲热,立即挽了朔华,帮她整理铺盖、又给她指引洗漱等地方,反清闲了豫娘,就窗下一坐,拣起青萍那本曲谱看,翻两页,叹道:“你背这些做什么?又不要你真个会吹打。人有时会得粗些,反是好事。”

青萍恭谨答:“是。青萍只是笨了点,听您讲的有几处地方不懂,多背两句谱子,像是又通了些。”

“哪儿还不懂?”豫娘便问。

“譬如您说丹田之气,出正大箫声;针样口风,出清净箫声。前者为吹箫,宜光明堂、正大席,和其友声,后者为吟箫,宜萧疏林、浅淡月,自抒心曲。两者原无可无不可,端审时度势为之。青萍不懂的是,若以五音来说,就算羽音宜吟、宫音宜吹好了,莫非同一支谱子,也能用两种方法吹奏、两相佳妙的吗?就把谱子反复背诵,忽觉哪怕黄钟大吕,也有悲凉细微、可以在竹下不绝如缕吟奏;哪怕无射应钟,也有微茫寥廓、可以在堂前危坐正容吹奏。于是对您的意思就懂得些了。”青萍道。

朔华于乐理一窍不通,在旁边听着,只有瞠目结舌的份。豫娘微微一笑,眉宇间冰雪之色稍融,道:“懂得这些,也就够了。然而曲子有时也有自己的质地,适宜这、适宜那,不能一概而论。再研讨得深,太费精神,你且休息罢,今儿也够呛了。”青萍应着,豫娘看朔华没什么其他的事,便走了。

朔华心下揣摩:豫娘这样冷口冷面的人,对青萍独独假以辞色,青萍定是得她欢心的人了。这微云院中,不知几位师傅,若拍上马屁,定是好的,对每位师傅偏爱的弟子,当然也是处好关系为是。这样想着,她便对青萍屈意奉承,难得青萍一点架子都没有,拉了她手道:“妹妹叫朔华?好名字。是三叔的千金?我是大少爷院里的,虽痴长你几岁,不好意思称姐的,你只叫我青萍就是。”

她说得又是文雅、又是客气,朔华哪敢真的依从!毕竟叫了“青萍姐”,看她这样和气,便试着问:“大少爷院子……指的是哪里?”

“你不知道?”青萍万分诧异。朔华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立刻闭嘴。而青萍紧着问:“你在回来之前,没怎么见过三叔吗?”朔华只好道:“是。”青萍就不言语了,骤听外面一阵脚步声,少女清脆的声音道:“好冷好冷!好冷好冷好冷!快快快火呢?”伴着这声音,便见个粉红的身影旋进来,一头扎进朔华怀里,冰冷的两只手搁在她胸前取暖,口中尤道:“手笼予我。”抬头看朔华,吃了一惊:“你不是青萍姐?”

朔华见这小小双鬟少女,大约不过十二三岁,比她还低两个头,面孔一团孩气,并没有多标致,但言语娇痴,面孔给冷风激了、红艳艳似桃花,一发可爱。旁边青萍早提了个手笼过来,笑道:“门外就听到你叫了。你自己带的那个呢?”

双鬟少女甫进门时,已将书箱甩在地上,见问,便努嘴道:“等雪时,炭火熄了。”又道,“恕我认差,这位姐姐是课上新来的?先生也没介绍,敢问芳名怎么称呼?”

青萍便代说了朔华姓字来历,并向朔华介绍:“这是银毫,顶顶疯的一个蹄子,你但叫她小疯子就是。”朔华哪敢照着叫,先行礼道:“银毫姑娘,朔华初来乍到,诸事不懂,这厢有礼了。”银毫急避开,远远还礼道:“休吓着我!我本来最没眼色、凡事都最不懂的一个。姐姐多担待才是。”一头说,一头笑。青萍也自笑了,掀窗屉子看了看外头:“果然下小雪。你却又等它做什么?”

“我那《道德经》还没读通。说是雪地里人心静嘛!专等着它,还没开读又把我冷回来了。”银毫边从箱中取书出来,边道。青萍咬牙:“再没别个,准是琅丫头教唆的!”银毫笑道:“可不是她。”青萍也不再说什么,取过银毫的手笼,替她装炭火,又教朔华寻手笼出来,一并装。朔华的诸样书籍用具,都是豫娘统总给了她个箱子,里面色色齐全,也有手笼。朔华看手笼并其他用具的式样大小,与银毫她们一般无二,便猜书院中所有女孩子的用具,都是统一配给的了。资助者不知是虞家一个、还是虞林联袂,总之可见法度严整。

收拾了用具、读几叶书,天已向晚,外头打起一更鼓,青萍对朔华道:“待会儿会有夜宵传过来,想用便用些。一更里会筛三遍锣,第二三遍时,最好收拾睡觉,二更鼓敲时,是必定要熄灯睡的。你如困倦,现在便洗洗睡,也可以。”

朔华今日车马劳顿,原已有些疲倦,听这样说,便道个谢,去漱洗了。偏屋有大铜钟子,里头满蓄热水,尽用不妨,洗罢的水却须倒到外头石槽里去。天冷,外头虽有檐子挡了雪,地上仍结着些冰霜,廊下却已摆着几双木屐,专供人套在鞋上防湿防滑的,朔华边钦羡这里想得周到,边套上它倒水去,忽听鞋声响,却不是她自己发出来的,抬头,见外面雪地里行来个人,撑把六十四骨蝴蝶伞、趿着竹屐,虽伞遮了面容,但看那一把乌油油红绳发辫、一身雪底桃红彩绣靠色三镶棉袄裤、并竹屐里露出的青绿绣鞋边儿,已知必是个姑娘家。朔华不知她是谁,一时倒不便折身回去——只怕人家说她粗鲁——便立住等着。

那姑娘将伞一掀,也看见她了,行过来扬声笑道:“是朔华么?早听说你要来,课上倒没机会打个招呼。”

她身段秀颀,生得一张瓜子脸,眉毛细挑,丹凤眼里黑汪汪似含着水,顾盼生辉,嫣红嘴唇一笑,露出洁白榴子牙来,声音清脆悦耳——竟是个容色双绝的,早把青萍、银毫都比下去,如朔华这般平凡的女孩子,更是自惭形秽,深深低头道:“便是朔华了,不知姐姐哪位?恕朔华失礼则个。”

“我叫琳琅,别说什么礼不礼的了。大家在这里,有什么好论的?”她站定在朔华身边,爽朗道,“豫娘可分你在我们屋里不?”

朔华猜她是青萍说的“琅丫头”,便点头道:“我来时,原只有青萍姐姐一个,后来来了银毫姑娘,想来缺的最后一位,就是姐姐了?”

琳琅揽她向里走:“别冻着你。”又道,“我们屋里人最少,有你分进来,总算热闹些了。”

朔华出来洗漱,因屋里暖和、水房里也暖和,原穿得不多,出来倒水,本以为一转头就回去的,为琳琅的缘故耽搁一会儿,确是冷了。琳琅不由分说,兜肩揽了她,朔华身上涌过暖流、心里也热了,又看她明敏肯谈,便悄声道:“敢问一声,青萍姐说她是大少爷院子的,这是哪边的小姐呢?恕我刚回虞家,什么都不知道。”

“小姐?”琳琅鼻管里嗤一声,“大姐罢了!”诧异看一眼朔华:“你真不知道?”

朔华老实点头。琳琅摇了摇手,低声告诉她道:“你是三叔的女儿,老祖宗下头大老爷和二老爷两房,大老爷房里是大叔和三叔,也就是底下人叫的大少爷三少爷,二老爷房里是二少爷、四少爷、五少爷。照理说,两房里几位少爷该各自算排行,但老祖宗的意思,总在虞姓下,就挨着排了。阿珂是二叔的女儿,嫡出。我原是庶出,家父就是行五的那位。银毫是四婶娘家亲戚的女儿,因丧了父母,自幼四婶领过来养的。青萍却是大叔院子里的丫头,因了这件差事,收作义女了。”一一同朔华解释清楚,又道,“你瞧我们这一堆子,不是庶出、就是收认的丫头,有什么好算的?你也别管那么多,大家混着叫名字就完了。真要认起出身来,还有脸呢!”

朔华忙应着。她母亲又不是父亲的正经妾室,要真论起来,连庶出都不算,外头生的野种罢了,琳琅脆声这一串话,已经替她留了面子,朔华不敢多言,琳琅自推开水房门,进卧房中去。银毫招呼了一声,埋怨:“你说下雪看书好,我冷了想找你,又找不见你,你在哪?”“冷了,自然躲课室里去,我还找不见你呢。”琳琅随便解下外衣,自己挂起来,“还是这里暖和。”银毫便将火炉推给她,又拿着书本问她怎么解。青萍瞄了瞄她、再瞄瞄后面进来的朔华,并不言语,朔华已觉得室内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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