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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象管拈来步步惊(1)

不管这些姑娘间有什么矛盾,她们暂时没机会发作。微云院里规矩严格,讲究的是目不邪视、耳不邪闻、口不邪语、身不邪行。如若有人与同学勾心斗角肇事的,即刻驱逐出院;如若有人知情不举的,同罪处置。

不多久,朔华第一次体会到了这规矩的厉害。

那是新年夜,再严肃的学堂先生、再苛刻的作坊老板,这天也该给底下的小鬼头们放假,微云院里却没有一点儿过年的意思,上半午仍在讲课。新年的脚步麻酥酥在众女孩子心上踩过,大家都有些坐不住,江雁斋却只作不知。一时上午课完,是午膳时间,饭堂布置与菜色也只如常。朔华素来是个沉得住气的,也难免诧异,银毫早已把脸埋进青萍怀里:“青萍姐,今天不是过年吗?”青萍“嘘”了一声。

果然这样安排别有用意,下午的课并未如常进行,豫娘姗姗行来,将众人领进一座小楼,却是从未允许女孩子们进去过的,有廊窗近着街,可以听见陆续的鞭袍声、老少地笑语、商贩的吆喝,还能闻见空气中各种食物混合在一起的香味、见到悬挂着百戏人物的彩缯长竿,那些纸糊的人物在风中翻飞,让天空都热闹起来,想必下头的街市,又要热闹百倍。

银毫似一只尾巴尖上抹了香油的猫,四爪乱奔,团团转的已经按捺不住,不知追着什么咬才好,豫娘神色不动,一人发了一只茶盏,里面满满装着水,银毫不知厉害,还笑道:“豫娘,我要喝甜的。”豫娘淡道:“不是予你们喝的。顶在头上,站好。”

她们平日练仪态是用木碟子托着碗,如今换成瓷盏,虽然盏底平阔、还有个沿儿,毕竟比木碟又危险了些,当下大伙儿大气不敢出,就顶上了。豫娘看看大家顶好,复道:“院里给大家准备了红包,能站一个时辰的,可去领红包,但若谁能撑到最后的,可以领一个精致礼盒,里头的东西非常好。是选择站满一个时辰就领了红包玩儿、还是试试能不能撑到最后,你们自己决定。”

这话一出,连银毫都不敢乱瞟,笔直站好。朔华悄悄在心里叹了口气。

若是真的站一个时辰就跑、连礼盒都不搏一搏的孩子,怎堪造就?大家都求表现,自然互相屏着站下去,要拼到什么时候才能决出胜负,殊未可知。朔华自认站一个时辰已经够累,最多再加半个时辰,已到极限,到时就放下碗认输完了,反正她从来不是争胜的人才,要拈尖求胜,那是小笑的性子……那些日子啊,恍如隔世。她又默默叹口气。

脑海里把这些天背的书重温一遍,从孝经到女儿经,一个时辰过去大半,有一个女孩子动了一下,把瓷盏砸了,其他人倒真是练出好定性,竟没受她影响,全都没动。

朔华的思绪从经文上滑了出去,想到那山野的风,有一种小红果子真神奇啊,入冬都不落的,雪给它们加了顶松软的小帽子,很美,有小鸟儿会跳到枝头歪着脖子啄它们,冬天的小鸟胖乎乎的,特别可爱,小胖墩他们会捉它们烤来吃,真是残忍,可是味道也真香,如果荣萨在……荣萨,她心下一刺,几乎把茶盏滑翻,豫娘拍拍手,一个时辰已经到了,有两个女孩子取下茶盏,领了红包,奔到楼下去玩儿。只有两个。

其余人都在继续坚持,连银毫都是。憋红着脸、硬着腰腿和肩背,赌一口气,为了那个礼盒,其实礼盒里装着什么都还不知道呢,像一切所谓的“未来”,明明不确定、不知道,可一定要赌下去,人这一辈子,不知所为何来。朔华低下眼皮。

冬天太阳淡淡的影子,拖在木地板上,很缓慢的爬行,朔华心忖:“以后不想荣萨,也不想小笑了,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不想了。”但转念又舍不得:“再想最后一次?唔,想到这个瓷碟子拿下来,就再也不想。只想最后一次。”

既然是最后一次,她只拣好的回忆,指尖透绿的阳光、怀里的温暖,过去后就再也不回头、再也不,那么多事情是再也不,像枝头的花,开了就谢了,明年再开,又不是原来的那朵。她已决定向前走、不回头,那末,对自己好一点,在回忆中只拣那些美丽的片段,如花朵在蜂蝶翅膀上映下的破碎魂影儿,藏至心里给自己欣赏。

太阳的影子不知不觉爬过了那块木头上的斑点,银毫的瓷盏跌下去,她走了,又有另一个女孩子跟着退出。朔华想:再等一等吧,等日脚爬过那条木缝好了。这段时间里可以放纵自己编织一些虚假的回忆,比如说,假设荣萨曾经握住她的手,去山上看雪……

陆续有茶盏落下、有人退出,太阳爬过又一条木缝、又一个斑点,外头的花炮声越来越紧,朔华忽然发现自己再也找不到太阳了,难道疲劳过度,引起眼花?她不敢抬手揉眼睛,直怕牵动肩膀弄跌茶盏,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窗脚还是见不到阳光。豫娘过来,轻柔替她取下茶盏:“好了,到此为止。”

朔华这才觉出脖子疼,肌肉酸痛得在尖叫,婆子扶她坐下,拿热毛巾给她敷,又替她捶捏揉搓。

窗外灯火烟花大盛,原来已经入夜。朔华再想不到自己居然能坚持到太阳落山。她成了头名胜利者?不,琳琅坐在她对面,也在接受照料,接触到朔华的目光,笑笑。朔华本能地点头答应,牵动肌肉,“哎哟”一声,眼泪几乎要落下来。

“就这样吧。剩下你们两个,已经难得,不必非决出胜负不可,拿着礼盒吧。”江雁斋宣布。豫娘从他手里接过盒子,交到朔华和琳琅手里。

他们是早就准备了几个盒子吧?若能撑够时辰的女孩子,就可以发奖。可如果有一天,奖励真的只有一份,又该怎样叫人拼抢呢?朔华惴惴打开盒子,几乎被晃着眼睛:柳叶彩金臂钏、岁寒三友鎏金银累丝攒珠短簪、五瓣花点玉喜鹊浑金笄、明珠铛、鱼跃银跳脱[ 跳脱,即类似手镯的首饰。]、并一叠刺绣丝帕、一只小小玉如意。这份年礼实在下血本。

这里的一切东西,都是当有的,唯那支笄不是。朔华年未十五,就算挽起鬟来,最多插短簪,微云院里样样事情想得周到,何以此刻提前赠她一支笄呢?莫非琳琅已十五,先生只想着替琳琅这样的大姑娘准备礼物,所以疏忽了么?朔华心下狐疑,不敢看江雁斋,且偷瞄琳琅一眼。

琳琅瞥着朔华盒中物色,脸上也有狐疑,忽而就笑了,盈盈拜道:“琳琅谢赐,唯愿如先生所祝。”——亏她能忍,这样肌骨酸痛,仍然中规中矩拜下去,语调里只见喜气、毫无痛楚。

朔华骤然醒觉:前头听说,虞珂小姐也未及笄,这喜上眉梢,分明是替她讨个口彩、也勉励她们届时够格服侍在她身边才对。琳琅之聪慧,非常人所能及。朔华输了一筹,不欲再别苗头,虽然想到了,也只放在心里,没说半个字,随琳琅后头谢赐便是。

这匣子,朔华本待收起来,她小家小户过惯了,觉得好东西要打个洞藏起来才算自己的,在别人面前露白,总有危险,但江雁斋不许,就叫婆子在她们身边捧着,一边集合了众姑娘们。朔华见到她们眼红的样子,才醒觉:先生正要刺激她们上进呢!她与琳琅两个所得彩头,就成了“奖一激佰”的幌儿。

琳琅大约是出头鸟当多了,磊落不以为意,朔华一张脸早就控制不住先红了,埋头躲在后面。豫娘招呼她们去饭堂用晚饭。

天既晚,路上是要人照明的,照例是两个婆子点着风灯走在前面、女孩子们走在当中,后面再有两个婆子照灯,先生在最后押尾。朔华既不欲成为别人注目的中心,下胡梯时,就拖在队尾,与另两个女孩子铃兰、苏宝走在一起。抹过拐角时,忽然铃兰发声惊叫,滑倒了,手乱抓,把两个婆子手中的灯都抓碎在地,烛火一时熄灭。

胡梯上没灯,而前头两个婆子早拐过去了,这边一暗,留在拐角边的诸人眼前一黑,朔华忽觉有谁在她脚前绊了一下,身不由己向前仆倒。她记得前头是楼梯,心里叫声“糟了”,百忙中只来得及用手护住脸。

她跌进一个柔软的怀里,这柔软不似棉花般软绵绵的,而带着力度和弹性,比她自己的体温低些,属于清凉那种类别的,但一接触到,朔华身体就自己烧起来。

她想她知道他是谁了。

她闻得出他的味道,似山间晚照、松林间的风。

他好像弹了下手指,烛火便再次点燃——寻常人怎么能弹指点燃蜡烛呢?是错觉罢!朔华道:“先生……谢谢。先生,对不起。”

是江雁斋。在朔华出声之前,他已经把她“放在”地上,像安置一个不小心倾倒的花架子;她出声时,他已经走开,没再看她。

“先生,这地方好滑!”“先生,对不起,扑灭了灯。”铃兰苏宝两人都跌在地上,衣襟压到烛火,烧坏了,可怜兮兮抬头道。江雁斋也没看她们。

他走至队伍的前头,看众人齐齐站在一起了,方道:“你们知道你们进书院要做什么吧?”

“知道……”弱弱的回答。

“在宫里,倘若有主子心情不太好,而你们在她面前打坏烛火,她杀了你们,你们也没处说理,知道吗?”他冷冷道。

“知道……”这次的声音更弱,而且有点抖。

“你们最好知道。”江雁斋抿了抿嘴唇,低头问琳琅,“你刚刚忽然蹲下身子,抱住了旁边的栏杆?” 当灯灭的刹那,江雁斋还走在朔华后面,本该看不到琳琅的样子才是。朔华大奇,只没说出来,琳琅倒不那么清楚江雁斋所在的位置,故神色如常,欠身道:“是,先生,学生胆小,一时腿软,就抱住了,先生见笑。”她当时听到后头有异动,立刻屈身抱栏、防人偷袭,是本能反应。朔华难免猜测:“不知她经历了多少凶险,才训练出这样的反应来。”肚里拐过几道弯,统总咽住,不出口询问。这里人人都装神弄鬼,她也随喜,闷葫芦对住闷葫芦,且看最后憋出个什么鬼。

江雁斋再将她们扫了一眼,道:“走吧。”一路再没闹过其他事,到了饭堂,众人无不“哗”一声。

中午时才别过的饭堂,短短这么几个时辰,已经大变样,迎壁便是“抬头见喜”的单联儿,边上还有彩饰,至于神荼、郁垒的桃符儿,走马、红纱的花灯儿,新年纳余庆、嘉节号长春的对联儿,连年有余、福到眼前的年画儿,芝麻秸、黄纸卷的聚宝盆儿,全部齐活;桌上那新年抓财、包金缠银、富贵扣肉、百宜鲜羹、说不得多么热气腾腾;蜜煎儿、姜果儿、绿墩儿、灌藕儿,说不得多么细巧可爱。边上还堆着几座小山的花炮,任人取放。这才是过年!

一干女孩子,都馋了,好歹没被冲昏头脑,乖乖垂手立在两边,让先生上座。江雁斋先坐了上位,挨下豫娘、诸位男女先生,都依次坐了,女孩子们方入座。江雁斋咳嗽一声,欠身站起,大家又忙弹起来。

“主座是空的,诸位明白为什么吗?”江雁斋道。

豫娘脸上挂着一个淡漠地笑,她大概知道答案。几位先生们恐怕也都是知道的,却不回答,将这个问题留着考学生。

琳琅手指动了一下,却又按捺下去。青萍猛地排众而出,抢先笑道:“敢末是给老祖宗留的?”

江雁斋点点头:“我只是你们长辈请来教你们的先生。你们的长辈,是真正的主人。是他们给予你们生命、并送你们到这里,使你们有机会受教育、可以食精馔、衣锦绣,你们要记住这点。”

满室气氛顿时肃然,学生们把头低下去。朔华醒悟:那主位说给老祖宗一个人留的,并不甚确切,琳琅想到真正答案,却又看出真正的答案必要江雁斋亲口教训出来才合适,她说就是逾礼,而又不屑退而求其次说那个浅易答案,所以情愿闭嘴,让给憨大姐青萍去碰头彩。

朔华向来自觉不蠢,在这里一站,却是计计不如人,索性勾了头,安分守拙。江雁斋再指着满堂华彩,教导道:“你们看这一室富贵,悦人耳目?不过如一层外衣,若有势有力,弹指间可将它披上;若失势失力,弹指间也便失去。可知外表荣华都如烟云,只有真正的势力才可恃了,你们来自虞林两家,身上都融着桑姓血,本初原属一脉,自当合舟共济,替自家人出力才是。”

朔华越听越惊:桑家是前朝的贵族,到了本朝,两个女儿嫁入虞林两家,纵然照样守望相助,总不该直提桑姓才是。江雁斋不是信口胡说的人,年夜饭时特意提这一字,到底何意?

每人的座位前原放着一杯米酒,年轻女孩子喝不得酒,这是调稀的,也就新年意思意思,朔华目光垂着,正见到酒波映出旁边琳琅的脸,唇角翘了翘,是个冷笑,也许早料到这番话。其他女孩子则喉头发出极轻微的声音、或者呼吸变乱,显见意外。朔华愈觉琳琅深不可测。

江雁斋话锋一转:“所以,如为一己之私,玩弄小手腕,伤及同伴者,尤其不可原谅,院训不是摆设,触犯者,必受惩罚,方可诫后人。”

铃兰的碟子“叮”的一声。

江雁斋目光转向她们。

铃兰急仆在地:“先生,真是脚滑了,我没有说谎,先生你信我!”

苏宝也跟着跪下,脸已经吓白:“先生,我可能不当心碰了铃兰一下,不是故意的。真的!先生饶恕我!”

朔华看此情形,也只得陪着跪下了,道:“当时,朔华也是脚滑,须怪不得两位姐姐。”江雁斋依旧不说话,豫娘叹了口气。

朔华只当他们作好作歹,是要逼她们以后和睦,不料江雁斋随之开口,语气恹恹的、不带任何感情,却斩钉截铁:“当时众人急着吃饭,都朝前走,铃兰苏宝看朔华落后,就有意走在后头。苏宝,你装着往铃兰身上靠了一下,铃兰,你随之向后倒,本来只碰到屈婆,却又拿右手扯掉莫婶手里的灯,蓄意打滚扑灭。苏宝随之伸出左脚绊朔华,力道没用好,自己也摔倒在地,可是如此?”

他一一说来,就仿佛灯始终没灭过、他自始至终紧凑在旁边看的,竟分毫不错,铃兰二人面色灰败,想否认、又不敢。豫娘欠身道:“你二人不必用饭了,回房打点行李,准备回去罢。”

这一说,铃兰固是愣了,苏宝脱口而出:“檀双那次把银毫的砚台丢进茅坑里,被打得嘴肿。现在我们犯这种事,只要我们回去?”

她不知道,人家肯费那个力打你,是觉得你还可以调教,彻底失望时,也便驱逐了事。

当下豫娘没多加解释,把她们从地上拉起来,道:“随我来。”便领了出去。

江雁斋目光在席上一扫:“还有谁想走的,现在可以走。今晚一过,谁都不许回头,到时再后悔,就晚了。”

鸦雀无声。片刻,那个叫檀双的女孩子怯生生道:“回去,娘要骂死我。”

“如果你不回去,以后的辛苦和危险,一定会比你娘的骂更厉害,你相信我。”江雁斋飞快道。

檀双嗫嚅着,说不出话。江雁斋举筷:“算了,先吃饭吧。新年快乐!”

快乐他个鬼!朔华再没吃过比这顿更好的饭,也再没一顿饭吃得像这样惴惴不安。幸好有个银毫,言笑不忌,吃到半饱,忽问:“你们都不回去对吧?”自己点头回答自己:“唔,我也是。回去太丢脸了呢!”说着,筷子把碗一顿,不小心顿翻了,酱汁溅到脸上,碗“啪”的摔碎。大家都愣住了,她一脸花猫样,拿着两根空筷子,站在碎片面前,倒抢先叫起来:“碎碎(岁岁)平安!”——转向江雁斋和上首那把空椅子,小小声道:“先生、祖宗,对不住,岁岁平安。”江雁斋嘴角抽动两下,终于忍不住向上翘起,举座解颐,婆子上来收拾了残局,席上气氛总算融洽。

江雁斋吃得不多,移时即停箸,只看着她们,看到差不多的时候,问:“饱了么?”在家中,小孩子吃完年夜饭,就可以拿着花炮出去玩儿了,故大家都齐声道:“饱了!”

“站好队伍,我们去一个地方。”江雁斋悠然拿手巾印了印唇角,将手巾丢在桌上,起身走了。

那块手巾没有任何污渍,就这样被遗弃在桌上,像团雪,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融化似的。

队伍排好时,朔华发现,檀双等三个女孩子已经不见了。发现这事的不只她一个,银毫举手道:“先生,檀双她们呢?”

“她们另有安排,不再跟你们一起。”江雁斋面无表情道。银毫还要问“为什么”,他回答:“口不邪言。今后,来自你上头的任何安排,你不要问为什么,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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