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波停下车,从脚架上取起防盗锁,开车硬冲过去是不可能的,分分钟钟车毁人亡。
看情况,只要击退眼前这个人就可以冲开封锁,林波眼中冒出一股戾气,脑子闪过敲破对方脑袋的血腥场面,他知道自己做得到,只是这样做合不合适,不顾后果的后果会否让情势演变得不可收拾,这可不是他想要的情形。
问题是,如果眼前的事情得不到解决,这帮人可能会一直和他纠缠不休,直到他离开这个地方为止。
“来啊!听说你混蛋很猛;过来,只要打败了你老子我,就没有人拦你。”大汉叫嚣着。
“你能作主?”林波看了一眼从后迫近的人,冷冷问:“你能保证这事能一撇过。”
大汉脸色一变,悻悻道:“不能。”
“哪,你这算什么?”
“朋友交情,现在你我都没得选择;况且听说你很厉害,我也很久没有碰上好的对手,所以才来。只要你能击败了我,我保证置身事外。”大汉毫不脸红地老实说:“你要知道,你面对的不只是一个人,我手下有百把条能拼能杀的好汉。”
林波明白打破对方头的目的要放下了,他要想这段时间减少许多麻烦,就必须堂堂正正地击败对方,还要不能把对方伤得太重;否则,要面对的就不止一股敌人,这时不能忍也要忍。
“贵姓?”林波挥动手中拱形车锁,缓缓地逼近,他不敢小视对方,毕竟这世代敢单挑独斗的人越来越少了,敢这样做的人,要么是对自己的身手非常有信心,要么便是白痴。
“钟国雄。”大汉也不敢大意,摆好门户,单手握棍,一手张开五指,掌心向上作抓物状,也象在挑衅般:“这地头很小,你稍微打听一下,便可知道我这号人物。”
“是吗?跛熊。”林波主攻,向前跨近一步,略带嘲讽的口吻道:“我该认识你,可你认识我吗?”
知己不知彼,大汉一楞,林波已是凶狠地扑近身,狂野地直取中宫,车锁照头当胸砸;大汉不闪不避,应当说他根本没有闪避的念头,抬棍硬是迎着车锁封去。
“当当当……”无可避免的接触,瞬间两人绝无水份的硬碰了十余下狠的。
这样的打法,力大者胜,因此胜负立分。
林波的攻势连绵不绝,只是被偶尔的反震力断了后续的章法,但身体是向前稳步推进,大汉完全处于下风,二三下碰撞就退一步,最后一下退一步,足足退了将近十步,手已经抖动得快握不住棍了。
“住手。”大汉绝望了,双方实力相差悬殊,再不喊住车锁就可能落在身上了,到时不死也残废,他大声道:“我认输。”
叫迟了,大汉还是被林波重手法震得跌落地,手中棍掉了,人远抛数米开外。
“靠我身后。”林波低声对儿子说:“等下有机会就往学校跑。”
长发男很是阴险,眼看大汉败局已定,早早形成了包围圈,林波看势头,要找机会让儿子先脱困,没了累赘,应付起来也容易些。
“不。”谁知血脉相通父子连心,林少龙倔强地说:“老爸,我帮你。谁怕谁啊!”
“你们一个都别想走掉。”长发男阴笑。
林波皱起了眉头,林少龙不走,他等于是绑了一只手,可看林少龙的神情,要赶这个儿子走人实在不容易,所以他只好定下心神,不打垮这班人是不可能脱身了。
“住手。”
此时,有人从往学校方向被迫看热闹的人群中钻出来。
两个人,一男一女,叫声是那个男人发出。
林波看在眼里,脸皮不由一紧,男人他认识,却怎么会在此地出现?意外地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