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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魏晋南北朝汉族生活风俗(2)

宽衣大袖是这一时期服饰风俗的又一特点。据《宋书·周朗传》记载,当时周朗曾上书言当时服饰时尚曰:“一袖之大,足断为两,一裙之长,可分为二。”说明宽衣大袖是此时社会上流行的服装时尚。宽衣大袖的流行,其主要原因之一是当时士大夫阶层服五石散的影响。据有关史料记载,服散之后,药性发作极为痛苦,滚地捶打,而宽衣大袖则以利发散。“因为皮肉发烧之故,不能穿窄衣。为豫防皮肤被衣服擦伤,就非穿宽大的衣服不可。现在有许多人以为晋人轻裘缓带,宽衣,在当时是人们高逸的表现,其实不知他们是吃药的缘故。一班名人都吃药,穿的衣都宽大,于是不吃药的也跟着名人,把衣服宽大起来了!”鲁迅:《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见《而已集》。此则士大夫中不得已为之,而庶民百姓仿效相袭遂成风俗。《颜氏家训·涉务篇》曰:“梁世士大夫,皆尚褒衣博带,大冠高履。”足可见证。受此影响,魏晋时期的贵族妇女也崇尚褒衣博带,广袖翩翩。如唐代阎立本所作陈文帝像旁的二侍女就身着宽衣大袖。著名的服饰“杂裾垂髾”是这个时期的产物。这种服饰的特点集中在衣服的下摆部位。通常将下摆裁成三角,上宽下尖,层层相叠,名谓“垂髾”,并在周围缀飘带,以为装饰。晋枚乘《七发》中就有“杂裾乘,目窕心与”的说法。到南北朝时,去掉了长可曳地的飘带,而将尖角的燕尾大大加长。女子穿上这种衣服,纤步而行,有凌云飘逸之态。如顾恺之《洛神赋图》中的女子,就穿着这种服装。北朝一般妇女喜穿窄袖紧身的衫襦。由于受胡服影响的结果,服装式样由上长下短变成了“上俭下丰”。

服色尚白是这一时期服饰风俗的第三个特点。魏晋时极兴白色。晋《东宫旧事》载曰:“太子纳妃,有白彀、白纱、白绢衫,并紫结缨”。《修复山林故事》曰:“梓宫有练单衫、复衫、白纱衫、白彀衫。”可知魏晋时中上层通用便服崇尚素雅,以白色为多,而白色古以为丧服之色,则此时变故古时可知。又,《颜氏家训·勉学篇》曰“魏造白帢,横缝其前以别后,名之曰颜帢,传行之。”车乘也有以白色饰之者。《晋书·五行志》曰:“为车乘者,苟贵轻细,又数变易其形,皆以白篾为纯”云云。

5.从冠到巾帽

至魏晋南北朝,冠礼已渐为士大夫所不取,其冠之形式也渐变为巾帽。《宋书·礼志》曰:“汉承秦制,冠有十三种,魏晋以来,不尽施用。”不过巾帽当时仍以冠之延伸视之。《晋书·舆服志》曰:“帽名犹冠也,义取蒙覆其首,其本纚也。古者冠无帻,冠下有纚,以缯为之,后世施帻于冠,因或裁缨为帽,自乘舆宴居,下至庶人无爵者服之。”若说晋时尚称庶人无爵者服之,则至宋齐之间,天下皆以服帽然也。《隋书·礼仪志》载曰:“宋齐之间天子宴私著白高帽,士庶以乌,其制不定,或有卷荷,或有下裙,或有纱高屋,或有乌纱长耳,后周时盛行突骑帽,垂裙覆带,盖索发之遗像。开皇初(581年)高祖常著乌纱帽,自朝贵至冗吏通著入朝,今复制白纱高屋帽,其服练裙襦乌皮覆,宴接宾客则服之。”可见时尚变迁之快。帽本为便服,但却一变而为礼服,则冠之时代遂告结束。

此时的帽式,主要有白纱帽和合欢帽。白纱帽,是南朝特有的一种帽式。据《隋书·礼仪志》记载,宋齐之间,天子宴饮都戴白纱帽,士庶多戴乌纱帽。白纱帽是以色彩命名的帽式,其形式不定。戴白帽,是南朝冠制和色彩的特色。以白色命名的冠式还有白接帢、白纶巾、白纱巾、白叠巾等,均为六朝士人所戴。合欢帽,是顶为圆状,由两片面料合缝于中央的帽式,与北方少数民族戴的“突骑帽”相似,仅下无垂帽围式而已。另有帢,是一种便帽,也叫“幍”、“”、“”。不同时期,帢的名称不同。帢有单、夹两种,以不同的色彩分出等级贵贱。后因将白帢定为吊丧服,所以不用白帢做正服。

与帽同时为人们所时兴的则是巾帻。古时冠乃士人成人之象征,庶人则巾。《释名》曰:“二十成人,士冠庶人巾。”巾以覆髻则曰帻。说文“发有巾曰帻。”盖巾是卑贱不冠者之所服,但至南北朝则士庶皆服,甚至为太学生之标志。《宋书·礼志》曰:巾“今国之太学生冠之,服单衣以为朝服,执一卷经以代手板,居士野人皆服巾焉。”《隋书·礼仪志》也曰:“巾,国子生服,白纱为之。晋太元中国子生见祭酒博士单衣角巾。”

6.喜穿木屐

木屐大多为木制,屐板下装有齿,以防滑;表面涂蜡,以便室外穿着。《释名》曰:“屐,搘以践泥也。以两足搘以践泥也。”木屐约始见于东汉末,《后汉书·五行志》载曰:“延熹中,京都长者皆著木屐,妇女始嫁,至作漆画五彩为系。”

西晋以后,木屐大为盛行,士族阶层多喜穿着木屐。如《晋书·阮籍传》载曰:“祖约性好财,(阮)孚性好屐”;《南齐书·虞玩之传》载曰:“太祖镇东府,朝野致敬,玩之犹蹑屐造席。”并不断推出流行式样,如连齿屐、高齿屐、谢公屐等。连齿屐,宋武帝曾穿此种样式的木屐。《南史·宋本纪》载曰:“(武帝)性尤简易,尝着连齿木屐。”高齿屐,即将木屐的齿加高,南朝的势族子弟非常崇尚“驾长檐车,跟高齿屐”;《世说新语·简傲篇》载曰:“王子敬兄弟见郗公,蹑履问讯,甚修外甥礼,及嘉宾死,皆著高屐,仪容轻慢。”谢公屐,相传为谢灵运所创,其前后齿可以拆卸,为登山时的专用屐。《南史·谢灵运传》曰:“(谢)寻山涉险,必造幽峻,……登蹑常着木屐,上山则去其前齿,下山则去其后齿。”唐人李白“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全唐诗》卷一七四。诗句中的“谢公屐”,即指此。

在魏晋南北朝的士族官员中,穿着木屐常被当作放达的象征。如《南史·沈麟士传》载曰:沈麟士行走于途,“邻人认其所著屐,麟士曰:‘是卿屐邪?’即跣而反。邻人得屐,送前者还之,麟士曰:‘非卿屐邪?’笑而受之。”

屐有时被用于军事行动。据《晋书·宣帝纪》记载,青龙二年(234年),诸葛亮病卒,诸将烧营遁走,司马懿出兵追之。关中多蒺藜,司马懿使军士二千人著软材平底木屐前行,蒺藜悉著屐,然后马步俱进。

除屐之外,当时在平民中穿普遍流行穿屩。屩系屐之别式。《说文》曰:“屩,屐也。”《释名》曰:“屩,草屐也,出行着之。屩轻便,因以为名也。”因屩多以草为之,又称芒屩。据《梁书·良吏传》记载,沈瑀为了惩罚任所内鲜衣美食的富吏,便责令他们穿布服芒屩;芒屩扎脚,因此有富吏不纳侍立而跌蹉者,沈瑀见之便大加棒捶。《晋书·刘倓传》载曰:“倓少清远,有标奇,与母任氏寓居京口,家贫,织芒屩以为养,虽草门陋巷,晏如也。”可见芒屩是下层平民穿用的鞋子,而士族官员大致一般不穿芒屩。《南史·褚彦回传》载曰:“宋元嘉末,魏军逼瓜步,百姓咸负担而立。时父湛之为丹阳尹,使其子弟并著芒屩,于斋前习行。”褚湛之让子弟穿芒屩,是为了发生战乱时以便混迹于百姓之中逃难。

由于芒屩常为贫寒百姓穿用,因此,有的士族官员为表示简约、不拘礼俗,也要穿着芒屩。据《梁书》记载,范缜在刘献门下时,一直是芒屩布衣,徒行于路;何点“不簪不带,或驾柴车,蹑草屩,恣心所适,致醉而归。士大夫多所慕从之,时人号为‘通隐’。”沈众家产“财帛以亿计”,平时“恒服布袍芒屩,以麻绳为带”。《陈书·沈众传》。

屐、屩之外,又有舄、履、靴等。《隋书·礼仪志》载曰:

魏晋南北朝时女子尚高髻,以此为美。《晋书·五行志》载曰:“太元中(376~396年),公主妇女必缓鬓倾髻,以为盛饰,用皮既多,不可恒戴。乃先于木及笼上装之,名曰假髻,或曰假头。至于贫家不能自办,自号无头,就人借头。”则知当时妇女崇尚高髻以至于类似变态。此种风尚一直被保持着,《宋书·五行志》载曰:“宋元嘉六年(429年),民间妇人结发者,三分发抽其发直向上,谓之飞天紒,始自东府,流被民庶。”庾信《春赋》曰:“钗朵多而讶重,髻鬟高而畏风”。可见,当时社会上妇女尚高髻之风流行十分普遍。

妇女的发髻,不同朝代有不同的形式。据史籍载,魏有灵蛇髻,白绾髻,白花髻,芙蓉髻,涵烟髻;晋有缬子髻、堕马髻,归真髻,翁郁髻(又作郁葱髻);陈有凌云髻,随云髻,叉手髻。比较著名的发式有灵蛇髻,反绾髻,分髾髻,缬子髻,飞天髻。据《采兰杂志》记载,灵蛇髻为魏文帝皇后甄氏所创。这种发式,似游蛇蟠曲扭转,故以灵蛇名之。由于它运用拧麻花的图案装饰形式,富有变化多端的动态美,故深受当时妇女的青睐。反绾髻、分髾髻都是魏武帝时期宫中贵族妇女发饰。共同的特点是将头发向后梳理。反绾是将后梳的头发用一丝带束住。分髾髻,将后梳的发分成若干股,再用丝带束结垂于后面,与汉代的堕马髻略同。飞天髻是在灵蛇髻基础上演变而成的,这种发式是将发集于头顶,分成数股,然后弯成圆环,直耸于上。在河南邓县南北朝墓出土的飞天壁画及“贵妇出游”画像砖上还可以见到。

土的北魏女俑魏晋时代还时兴假髻。晋代妇女发式时尚高、大,为了满足这种要求,人们还借助于假发。《晋书·五行志》曰:“晋太元中妇女用假髻为盛世。”这种假发要“先于木及笼上装之,名曰假髻,或名假头。至于贫家不能自办,自号无头,就人借头。”按史籍所载,这种假发类于今戏剧中的“假头套”。《北史·齐本纪》载曰:“世祖武皇帝时,妇人皆剪剔发髢以作假髻,其危邪之状如飞鸟,正面则髻心在西。始自宫内为之,其后流于四方。”酒泉嘉峪关晋墓壁画中的女主人和女童的发式,从形姿而观,其“危邪之状如飞鸟”,颇似《北史·齐本纪》中所说的假髻。西安草厂坡出土的北魏俑也是戴的假髻。

8.男女妆面

男子傅粉现象汉时已初显端倪,如《史记·佞幸传》载曰:“故孝惠帝时,郎侍中皆冠、贝带、傅脂粉。”《后汉书·李固传》也曰:“固独胡粉饰貌,搔首弄姿”。不过仅系个人的嗜好而已。但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男子傅粉则已成为一种非个人所能抗拒的时尚,而盛行于士族社会。如《魏略》曰:“何晏性喜动静,粉白不去手,行步顾影。”《三国志·魏书·曹爽传》注引《魏略》。齐文宣帝,“或袒露形体,涂傅粉黛。”《北齐书·文宣纪》。梁朝时,颜之推曰:“梁朝全盛之时,贵游子弟……无不熏衣剃面,傅粉施朱,驾长檐车,蹑高齿屐……从容出入,望若神仙。”

女子面傅红粉的习俗大约东汉时已有所流行,刘熙《释名》曰:“粉,,赤也。染粉使赤以著颊上也。”崔豹《古今注》曰:“燕支……中国人谓红蓝,以染粉,作妇人面色,谓为燕与粉也。”《太平御览》卷七一九《燕脂》引。魏晋南北朝时,女子面傅红粉的习俗更为流行,对此,在当时的诗歌中亦有所反映,如南朝梁元帝《咏歌诗》云:“汗轻红粉湿,坐久翠眉愁。”《初学记》卷十五《歌》引。亦有在施用白粉的基础上再加红色的,如南朝梁江洪的《咏歌姬诗》曰:“薄鬓约微黄,轻红淡铅脸。”逯钦立:《先秦魏晋南北朝诗·梁诗》卷二六。《齐民要术》则专门记有制作燕支的办法,可见当时燕支使用之普遍。

此外,魏晋南北朝时代女子面部的额黄妆也很有特色。所谓额黄,即是染黄色于额间,北周庾信《舞媚娘》诗曰:“眉心浓黛直点,额色轻黄细安。”《庾子山集注》卷五。这种妆饰风俗的出现,可能与佛教的流行有关,或谓从鎏金佛像受到启发而染额成黄色;《中华文明史》第4卷,河北教育出版社1995年版,第674页。也可能因吸收北方少数民族的习俗而起。朱大谓等著:《魏晋南北朝社会生活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101页。又有用黄色纸片剪成花样粘贴于额的习惯,称花黄,如古乐府《木兰诗》云:“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

黛亦是妇女的主要化妆品之一。《释名》曰:“黛,代也,灭去眉毛,以此代其处也。”据《宋起居注》记载,北凉统治者沮渠蒙逊曾向南朝宋进献青雀头黛百斤《太平御览》卷七一九《黛》引。,可见当时黛的用量相当可观。

女子涂口红的习俗起源甚早,魏晋南北朝时期亦不例外,故在诗文作品中有关朱唇、朱口的记载也相当多。如西晋傅玄《苦相篇》曰:“低头和颜色,素齿结朱唇。”逯钦立:《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晋诗》卷一。南朝梁武帝《子夜歌》曰:“朱口发艳歌,玉指弄娇弦。”逯钦立:《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梁诗》卷一。在出土壁画及陶俑中亦可看到将唇部染红的现象,如1986年发现的山东临朐北齐崔芬墓室西壁的出行图中侍女即为朱唇;《中国美术全集·绘画编(12)·墓室壁画》。山西寿阳北齐库狄回洛墓中的女俑脸敷白粉,细眉,朱唇。王克林:《北齐库狄回洛墓》,《考古学报》1979年3期。

9.男子佩剑、女子指环

魏晋南北朝时男子佩物有绶带、船囊、紫荷和佩剑等,主要是作为朝服的附件。绶带是系于印柄的装饰性丝带,故多与印章连称。其规格随品阶高下而有所不同。如汉朝规定诸侯王、丞相、大将军等为金印紫绶,其下依次为银印青绶、铜印黑绶和铜印黄绶,魏晋南北朝时期基本沿用其制而略加修改。鞶囊又称旁囊、绶囊,皮制,其上刺绣为虎头,故亦称虎头鞶囊。缀于革带,用来盛放官印,绶带可放入囊内,亦可悬垂于腰间,作为装饰。十六国后赵石虎时曾将其改为龙头鞶囊。沈从文:《中国古代服饰研究》十九《汉石刻垂绶佩剑武士》。

紫荷,亦称契囊,是在朝服肩部外缀的一个紫色夹囊。《宋书·礼志五》载曰:“朝服肩上有紫生袷囊,缀之朝服外,俗呼曰紫荷。或云汉代以盛奏事,负荷以行,未详也。”魏晋南朝时期都缀于朝服的左肩部,北齐时则录尚书事、尚书令、尚书左仆射将紫荷缀于左肩部,尚书右仆射、吏部尚书缀于右肩部。

佩剑,本为汉制,传至魏晋南北朝时已失去其原来的进攻与防卫功能,成为朝服的一种装饰。《晋书·舆服志》曰:“汉制,自天子至于百官,无不带剑,其后惟朝带剑。晋世始代之以木,贵者犹用玉首,贱者亦用蜯、金银、玳瑁为雕饰。”阎立本《古帝王图》中晋武帝像即有其佩玉首剑的形象。《中国美术全集·绘画编(2)·隋唐五代绘画》。不过,在北朝后期,战争频繁,粗豪习武之风盛行一时,许多官员平时佩带真剑,但在上朝时则禁止佩带真剑,而换用木剑或解下真剑。《隋书·礼仪志·六》。

这一时期的妇女饰物主要有步摇、珰、钿、钗、簪、跳脱(臂钏)和指环等。步摇在汉代已是后妃、公主等人的饰物,刘熙《释名》称:“步摇,上有垂珠,步则摇也。”但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流行范围已有所扩大,对此,在当时的诗歌中也有所反映,南朝梁女诗人沈满愿《咏步摇花诗》其作了相当形象的描绘:“珠华萦翡翠,宝叶间金琼。剪荷不似制,为花如自生。低枝拂绣领,微步动瑶瑛。但令云鬓插,峨眉本易成。”逯钦立:《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梁诗》卷二八。

珰,即今天的耳环,这一习俗起源于南方少数民族。《释名》曰:“穿耳施珠曰珰,此本出于蛮夷所为也。蛮夷妇女轻淫好走,故以此琅珰锤之也,今中国人仿之耳。”西晋傅玄《有女篇》列举当时女子饰物曰:“头安金步摇,耳系明月珰。珠环约素腕,翠羽垂鲜光。”逯钦立:《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晋诗》卷一。

钿是用金、银等或嵌上珠玉作成花朵形的饰物,插于妇女头上作为装饰。钿的出现较晚,东汉许慎《说文解字》原文无钿字,宋朝徐铉校订时新附若干字,钿即其中之一,并释之曰:“钿,金花也,从金田声。”清朝人郑珍《说文新附考》曰:“汉已前书无钿,《释名》止言花胜。王嘉《拾遗记》载魏明帝宫人云:‘不服辟寒钿,那得帝王怜。’是汉魏间有此名。”丁福保:《说文解字诂林》,中华书局1988年影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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