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公主……这、这究竟是谁干的?!……你们这些贱婢,连一支玉笛都看不好,要你们有何用!”那佩儿的一张清秀的瓜子脸憋得通红,胸口起伏不定,显然是被气坏了。
“姑姑,是我们的疏忽!还请姑姑恕罪。”那些个胆小的婢女一齐跪在了地上,不敢直视主子们的眼神。
拓跋莞晴微微皱眉,摆了摆手示意佩儿稍安毋躁。而锐利的眸子却从未离开过那支一分为二的玉笛。那破碎的地方并不是很整齐,两端也已经微微变了形,显然是被人用蛮力生生折断的,且并没有修复的可能,看来对方是冲着今天的表演来的,只是……真当我只有这么几个才艺吗?
“公主,这下该如何是好?笛子都毁了。”那名唤籽儿的婢女倒是比佩儿冷静多了。
“《霓裳羽衣曲》。”拓跋莞晴淡淡地说道,“服侍本宫更衣吧。”话落,便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是,公主。”籽儿飞给了佩儿一个眼神,快步跟上了莞晴。
那佩儿轻哼了一声鼻音,道:“你们就给我在这儿好好反省反省。”跪着的众人又把头埋得更低了,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惹怒了这尊大佛。
-绝世倾天下-
“安丞相之女——安羽诺。”在男高音之中,拓跋莞晴的表演算是开始了。
而在台下几乎已经昏昏欲睡的左芙儿一听到这个名字,立马打起了精神。呵呵,安羽诺,你总算要为刚刚顶撞本小姐、欺负哥哥而付出代价了,让你在太子面前出尽丑态只是我的第一步而已!左芙儿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狠辣的笑容。
就在左芙儿以为一切尽在她掌握之中时,不知从什么地方飘然而落了四名蒙着脸颊的粉衣女子,一人演奏,三人伴舞。悠扬的琴声飘然而起,忽然,从舞台边缘旋转着进入了一位女子。
女子着一身白衣,发丝简单地束起;小巧的脸被薄纱遮盖着,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眸子,如玻璃琥珀般熠熠闪光,暗流着几分光芒。她往前旋转之际,身子轻曳,一行一步之间,风华尽绽……可想而知这便是安丞相之女了。
在场众人的目光都为她停留,纷纷有些愣住了,原本还议论纷纷的大厅,一下子安静了八分。
没想到这安家之女竟如此的风华绝代,在她周围任何人都失去了色彩。
拓跋莞晴的身影并没有因为其他人惊艳的目光而滞留。
此舞讲究的是一个‘仙’字,以柔美典雅、清丽悠扬与俏丽明朗,空幻而虚渺令人回味无穷,而拓跋莞晴在跳此舞之时也将《惊鸿舞》的精华引申到了《霓裳羽衣曲》当中。“天阙沉沉夜未央,碧云仙曲舞霓裳;一声玉笛向空尽,月满骊山宫漏长。”便是此舞最真实的写照。
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之间,舞曲已到了高潮。
舞转回红袖,歌愁敛翠钿。
她用她的长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髻上的花朵,裙间的褶裙;用她细碎的舞步,飘飘然然的纱裙,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舞蹈出乐曲中的梦幻。
拓跋莞晴仿佛置身与九天之上,云彩之中,她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摆弄花簪,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飞高翔像鹊鸟夜惊。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地迅飞体轻如风。抬手之间,一只妖红色的‘蝴蝶’在玉臂上若隐若现。
当凤椅之上的皇后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拓跋莞晴时,她的视线蓦然停在了莞晴的肩膀上,一只似欲振翅高飞的蝴蝶在皇后的脑海中久久停留着。
安羽诺!她怎么会有那个胎记!她怎么会有那个专属于莞晴的印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出月,没事吧?”似乎是察觉到了身边人儿的不对劲,拓跋黎转过头来问道。
“黎……我没事。”安出月轻轻地将手搭在了拓跋黎的手上,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拓跋黎点了点头便不再看她。
安出月的目光追随着舞台上那抹曼妙的身影,敛下了心中的疑惑。
一舞完毕,整个大厅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良久之后,才响起热烈的掌声。见到全场只有自己没有鼓掌的左芙儿这才不情不愿地鼓掌,眉眼间皆是鄙夷之色。
拓跋莞晴淡淡一笑,姿势优雅地谢幕了。因为她是最后一个表演者,所以并没有急着下台。
“好!好!好!”龙椅上的拓跋黎节节击掌称赞道,“安爱卿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呀!赏!不知令爱要什么呢?”
“禀皇上,羽诺并无所求,只希望皇上能保家父平安。”拓跋莞晴微微屈膝,道。
“安爱卿啊,你瞧瞧,这丫头的嘴可真甜。丫头啊,可否让在座的各位公子目睹一下你的容貌呢?伯伯好给你指婚呀!”现在的皇上活脱脱一个老顽童,拓跋莞晴顿时流下了一串汗珠。
“皇命不可违。”拓跋莞晴轻轻扬了扬素手,面纱连着人皮面具飘然而下。
一张绝色倾国的面容出现在了众人的眼球中,不少人都倒抽一口冷气,那真是绝色妖容!
如果说‘拓跋莞晴’的脸是美得不可一世的话,那么拓跋莞晴的脸便是真正的妖孽祸国。那尹千凝所模仿的拓跋莞晴美则美矣,却少了些许灵气。
而一看到那张脸,尹千凝的瞳孔募地放大,她竟然失态地从公主椅上站了起来!
拓跋莞晴冷笑一声,狐狸——总算露出尾巴了!
(第15章完)
ps:慢慢地爬过,真的不是弃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