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丞相看到慕容静淡然的样子,心里来气,果然不能对她抱有幻想,看看看,这才几天,“你怎么才来。”“父亲,您派的人一去通知,女儿便来了,只是女儿院子住的比较偏远,所以来的便晚了。”慕容丞相被说的一噎,“恩,梅姑怎么回事,你怎么将梅姑给弄死了,小小年纪,便如此歹毒,来人,家法伺候。”慕容静眼神鄙夷,“父亲,您还未听女儿解释,便要惩罚女儿,女儿不服。”慕容丞相被慕容静瞬间散发出来的气势骇然,回过神来,心里有些不高兴,“事实摆在面前,你还有什么想要狡辩的。”“不知父亲指的事实是什么?便是下午女儿小小惩治了一番梅姑吗?这女儿就不懂了,女儿身为相府唯一嫡女,惩罚下人又如何,便是打杀了又如何?”“老爷,听到没,三小姐承认了。”张渊流着眼泪,磕着头。“呵……”慕容静讽刺一笑,“本小姐是说打杀了又如何,可没说是本小姐杀的,做事可要讲究证据,污蔑主子,这在天和可是死罪。”张渊本来就是胆小的,一直拉着慕容丞相的大旗,在府中耀武扬威,这乍听到死罪,脸色变得惨白,也不敢再要慕容静偿命。侧夫人拉拉慕容丞相的袖子,“老爷,三丫头说的对,可是小姐随便惩治下人,这若传出府去……”侧夫人停顿了一下,“可对其他几位丫头的婚事不好。”慕容丞相想想确实如此,脸色变得阴沉,“惩罚下人可以,可是手段如此阴狠,便是我相府,也不能容忍,今天我就要好好教导教导你,不然以后出去辱没了我相府名声。人呢,都死哪去了,家法拿来。”下人拿了根粗棒子递给相爷,相爷拿起棒子就要打慕容静,慕容静手挡了一下,拿起棒子这头,“呵呵,相爷,女儿刚刚说过,做事讲究证据,难道平常相爷在朝堂之上便也是如此吗?不分青红皂白就随便冤枉人。”慕容丞相从来对人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这个府中,谁不是一直托着自己的,就这丫头,一次又一次顶撞自己,相爷气的不轻,胸口上上下下起伏着,侧夫人上前为丞相顺顺气,“老爷,别气坏了身子。”转而看向慕容静,“三丫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父亲教导孩子,天经地义。”“母亲,相爷从来没有教导过我,还有,本不是你们养的宠物,心情好就给点好脸色,心情不好,便想打想骂。本小姐做事从来只讲证据,没有证据,盲目诬陷,便是皇上,也不能随意惩罚我。”丞相气的一阵咳嗽,手指着慕容静,“好好好,你这个孽子,要证据是吧,荣儿,将证据拿给她看。”“三丫头,下午你与梅姑……大家都有看到。”慕容静点点头,“确实,她折磨我奶娘石嬷嬷,我便给了她一些教训,皮肉之伤而已,不足以致命。难道后来母亲将她打死了?”慕容静惊讶的看着侧夫人。“母亲怎么可能将她打死呢,十板子不过也是皮肉之伤。”侧夫人略带伤感,“完了,我还请了府中最好的大夫周大夫去看了,周大夫给开了些药,说三五天便好。”“那本小姐就不懂了,既然如此,梅姑又怎么死了。”慕容如跳脱出来,“那是因为她的药被你下了毒,服了带毒的药,不出半个时辰,便去了。”慕容静眼里讥讽,“哦?不知四妹哪只眼睛看到是本小姐下的药。”“你不要狡辩,大姐的丫头紫鹃都看到了,你的丫头掀开了梅姑的药罐。”“掀开了药罐便是下了药吗?”“不是你是谁,只有你的丫头靠近过药罐,然后梅姑喝了就死了。”“三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梅姑已经受到惩治了,为何你还要毒死她。”慕容莲又小白花了。慕容静没有理她们,“紫鹃,你是亲眼看到我的丫鬟下的毒?”紫鹃被慕容静看的心里害怕,“回,回三小姐,大小姐每天下午都要喝燕窝粥,今天下午不知为何,丑时都过了,可是还没有送来,小姐就差奴婢去看一下,奴婢到了厨房,发现三小姐院中的画眉和梅姑的丫头豌豆两人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后来,后来画眉还掀开了梅姑的药罐,放了些什么东西进去了,奴婢以为是补品,便没在意,没想到,晚上就听到梅姑去了。”慕容丞相拍了下桌子,“怎样,你这个孽子,还不承认吗?”“相爷,紫鹃只是说看到了画眉放东西,可是并不能说明她放的就是毒药。”“好好好,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派人将画眉和豌豆叫来,看看到时候你还如何狡辩!”慕容静拢了拢头发,“呵呵,相爷,本小姐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你女儿。”慕容丞相猛拍桌子,“胡说,你不是我女儿,是谁女儿。”“呵呵,既然是相爷女儿,那为何相爷如此想定本小姐的罪。”“本相是想定你的罪吗?本相是不想你小小年纪如此恶毒,出去丢我们相府的脸,到时候连累你的几个姐妹找不着好人家。”慕容静不语,厅中气氛变得金鼓齐鸣。
“老爷,画眉和豌豆带到。”下人领着两个瘦弱小姑娘跪到丞相面前。两个小姑娘估计第一次见到这种状况,跪在那里瑟瑟发抖。“你们就是画眉和豌豆。”“是,奴婢是画眉,她是豌豆。”稍微大些的那个女子回答。“有人说看到你俩往梅姑药罐下毒,说,是谁指使你们的。”两人乍一听到这话,有些懵了,“回,回相爷,奴婢们冤枉,奴婢们没有下毒。”“好大的胆子,是不是要给点颜色瞧瞧才会承认。”两人泪流满面,趴在地上,“没有,丞相冤枉。”打哪都有慕容如,“证据确凿,你们俩不承认也不行,说,是谁指使你们的,要是自己下毒,依我们相府的规矩,肯定是要打死的,要是被哪个主子指使的嘛,顶多赶出府去。”慕容如引导着两人,将脏水往慕容静身上泼。豌豆心思动摇,画眉抓着豌豆的手,“相爷,没有人指使我们,我们也没有下毒,请相爷为我们做主。”听到画眉的话,慕容静心里还是比较满意的,便开口道,“大小姐的丫头紫鹃说,下午时看到你们两在厨房鬼鬼祟祟,还见到你将什么东西往梅姑药罐里放。”画眉听到慕容静的话,便转头看向她,只见她妖娆的凤眸带着一抹淡淡的温柔,看着自己,瞬间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