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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被花绍调戏

花绍随手向屋内指了指:“王妃,请吧!”

他说得轻松随意,但却如命令一般令人不能抗拒,夏侯眉妩听话地走了进去,再回头,花绍已跟了进来,阖上了房门。

“阿眠知道你担心他安危,不会安生在屋中呆着,所以让我守着你。王妃,得罪了。”

花绍毫不客气地在屋中坐下,拿过被子似要喝茶,直到屋中漫起醇香酒气,夏侯眉妩才发现花绍自带了壶酒过来,旁若无人,自斟自饮,闲散惬意。

夏侯眉妩呆呆看着他的背影,依稀似回到锦灰山庄,花绍不拘小节,时常在她面前饮酒,兴致高昂时,亦会邀她同饮。先时时常与花绍作对,如今想来,往日时光无忧,着实令如今的她艳羡,倘若时间重来一次,她绝不会再与花绍赌气,今朝有酒今朝醉,花绍邀她一杯,她定以十杯回敬。

只是,再不能了。

夏侯眉妩想着,不知不觉走过去在花绍身边坐了下来,托腮看着他,如儿时模样。

花绍正饮得怡然自得,不经意余光瞟过,仿佛看到长歌在侧,心中忽然失了神,杯中酒顷刻间尽洒,他失措放下酒杯,再抬头时,那张脸已换做了夏侯眉妩。

是了,这里是上楚,长歌,已死了。

花绍再一次提醒自己。

他于醉梦中次次回想,这都是美酒所不能麻痹的事实,长歌已死了。

夏侯眉妩一张面庞在眼前晃晃悠悠,明艳不输长歌,可一想到她的身份,花绍心中便忍不住一阵厌嫌。

“王妃要不要也来一杯?”花绍举杯邀请,心中玩笑她的成分居多,岂料夏侯眉妩果真接过,仰头一饮而尽,将杯口朝下给他看,一滴不落。

花绍看着她,目光颇意味深长,忽而大笑了起来:“阿眠小看了你。”

“你方才说阿眠此生只走错了一步棋,这一步棋,是什么?”夏侯眉妩接着酒意,大胆问。

“你既然这么问,想必有些事已经清楚,这一步错棋,便是让长歌生生去送死,阿眠始终不能原谅自己,我也不能原谅他。”

又一次感到深深震撼,夏侯眉妩将二人酒杯斟满:“花绍,美酒一人喝着寂寞,我陪你。”

“若是如此,再好不过了。”花绍笑着,勾起夏侯眉妩的脸庞:“王妃陪伴在侧,花绍好福气。”

语气里尽是调戏,夏侯眉妩毫不在意,只陪他一杯接一杯默默对饮。房外兵戎相见,金戈声甚嘹亮,却丝毫不影响房中气氛,任他危险步步逼近,他二人不为所动,只着眼于手中美酒,各人思怀各人往事,却不知自己心中那一段往事,恰在对方心中也开出了繁花。

夏侯眉妩酒力不胜,不多时已趴在桌上,两眼发直看着花绍,吃吃地笑,口中说着胡话,颠三倒四,听不清楚。

花绍似乎依然清醒,把着酒盏细细品,终于在那胡言乱语中听清了一句,便是:“白狐好可怜,可不可以不杀它?”

啪嗒一声,酒杯掉落在地,碎裂。

“你说什么?”花绍抓住夏侯眉妩的肩膀,狠狠摇晃。

夏侯眉妩却笑得更加欢畅,口中念念叨叨,始终都是那一句:“花少爷,你寂寞吗?”

花绍身子剧烈颤抖着,将夏侯眉妩紧紧搂在了怀中:“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是不是?”

无言,耳边只有银铃般的笑声,带着醉意朦胧,微醺了他。

刘肃的叛乱解决得很快,苏离早已将刘肃埋伏在宫中的亲信一一捉出,命他们放了假消息出去,与刘肃商议好行动时间,届时里应外合篡权夺位。刘肃心里算盘打得好,岂料一切都在苏离的算计之中,待刘肃领了兵马杀至宫中,本以为黎王的宝座手到擒来,谁知从宫中突然现出的禁军将他的幻想瞬间破灭。刘肃好不容易回过神儿来要杀出皇宫去,秦牧眠已领了一队人马在宫门口守着。进无可进,退无可退,刘肃提刀对准脖子一抹准备一了百了,看似羸弱的秦牧眠却已当先掐紧了他的手腕将刀劈下,“当啷”一声,刘肃颓然。

此次缉拿刘肃,犹如瓮中捉鳖,轻而易举。第二日清晨,凡是与刘肃有过勾结的官员都被一并抄了家,在抄到刘肃家时,官兵从书房的密室中寻到一叠书信,上面字符如蝌蚪,是看不懂的文字,呈入宫中让苏离过目,苏离震惊,那是胡文。

刘肃在苏离离开上楚期间,一直秘密与胡人联络,而全大瀛中有胡人居住的地方,便是上儒国,萧胡女的上儒国。

事情开始变得有些蹊跷。

当诸事办妥,秦牧眠回到房中时,已是第二日晌午,夏侯眉妩仍睡着,秦牧眠走上前去看她睡容,闻到浓重酒气,叫来瑾儿询问,方知夏侯眉妩昨夜是和花绍喝了通宵的酒。秦牧眠皱了眉,心中暗骂了花绍一句,拥着夏侯眉妩一起睡下。

才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便被苏离派来的人唤醒,要他去勤政殿议事,夏侯眉妩此时方才醒来,揉着惺忪睡眼,看秦牧眠穿衣,声音有些喑哑:“事情可都解决了?有没有受伤?”

秦牧眠淡淡一笑:“刘肃那一点小伎俩,不足为惧,眼下一切都已办妥,如今再去和苏离商议些事情。等我回来,带你去街上转转。”

夏侯眉妩目送他离去,头疼得很,是还有些宿醉,她阖了眼,又睡了片刻,方才倦倦起身,略微用了些膳食,看看窗外,已近黄昏,秦牧眠却还没有回来。

她想了想,叫来瑾儿更衣,准备自己到街市上逛逛。

方一出门,便看到竹吟和胭脂并肩走来,看到夏侯眉妩的那一瞬,神情颇不自在,夏侯眉妩冲他们浅浅一笑:“胭脂姐姐,你来得正好,阿眠有事,你陪我到街上走走?”

“正巧了,我也正想去看看上楚究竟是何风貌。”

胭脂回答得很爽快,可竹吟却微微皱起了眉:“若是王爷回来……”

夏侯眉妩趁机道:“有你和胭脂姐姐在身边护着,出不了什么事的。”

竹吟仍在犹豫,可看见胭脂雀跃神情,心软了下来,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竹吟有腰牌在手,他三人出宫很顺利。不过几日工夫,上楚已恢复如常,先前看到的四处散乱的灾民已被好好安顿,有了赈银和粮食,生活便重新有了保障。商铺重新开张,街上人流如潮,一切都秩序井然。

夕阳余晖映照在红墙黑瓦上,色泽明艳,街市上沿街扯了麻绳,系了花灯,一盏盏精巧花灯将上楚妆点,入了夜,便是一片璀璨星河。

夏侯眉妩随手拦了个路人来询问,是个娉婷姑娘,大眼睛极其水灵,语声欢快道:“黎王下令举办花灯会,说是要给上楚未来的王妃祈福,今夜可是要热闹了。”

原来是苏离。

想到昔日京城中与苏离在花灯会上偶遇,种种画面历历在目,皆是温馨。便是在上楚如此焦头烂额之际,苏离也能不忘逗她开心,此生有这样的知己,夏侯眉妩感到庆幸。

“胭脂姐姐,今夜晚些回宫,花灯会很是热闹,我要去寻一寻这里是否如京城一般有兰陵王的面具在卖。”

夏侯眉妩脸上闪耀着喜悦,也不管羸弱身子,提了裙便向前跑去。

夜幕降临时分,街市变得比白日更加热闹,华灯铺展一片璀璨,璀璨中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中可见欢乐祥和。

果真有摊贩在卖面具,生意很好,夏侯眉妩和胭脂一人选了一个戴在面上,竹吟在一旁看着,脸上似有些许笑意。

街市上带面具的人甚多,一张张面具之下是何面容?看不真切。她三人静静沿街而走,旁观世人热闹,心中却并无热闹可言。

逛了半个时辰,人越发多起来,比肩接踵,人潮涌动,好似都是朝夏侯眉妩这边而来,将胭脂和竹吟与她隔开,虽视线内可见,但要靠近,着实困难。

竹吟和胭脂觉得这人潮多得有些蹊跷,要劝夏侯眉妩回宫,却听闻一声惨叫,人群变得燥乱,有浓重血腥味儿弥漫过来,喧嚣中夹杂一两声惊呼:“死人啦!死人啦!”

一时间,人群中诸声夹杂,仓惶奔逃,就连竹吟和胭脂也被人潮冲得散了,待他二人好不容易重聚,往夏侯眉妩方向看去,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竹吟和胭脂也不顾周围人群,当即施展轻功飞上屋檐,四处搜寻,奈何场面太过混乱,夏侯眉妩如沧海一粟,要找到她,实乃大海捞针。

“怎么办?”胭脂问。

竹吟看着涌动人群,目光幽深:“你先回宫告诉公子,我留下来,等人散了,自有办法寻她。”

“那你小心。”胭脂答应着去了。

竹吟默默坐在房檐上,看着地面景象,原是有人在逛花灯会时被捅了一刀,许是遇上仇家,许是劫财,又或许……只是为了引起一场骚乱。

竹吟静静坐着,抚摸着手中竹笛。这一场骚乱结束得很快,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很快便没了人影,只剩一街花灯兀自亮着,原本暖黄的光却觉清冷。

竹吟将竹笛横在嘴边,清澈曲音流泻而出,似山间一泓清流,绵延得遥远。房檐上有窸窣声响,是他袖中青色小蛇探出脑袋,滑上屋脊,没有半分停留,立刻融入漆黑夜色中去。

这些小东西,它们食了夏侯眉妩的血,从此便记住她身体的味道,残念留存,化作渴求,会寻到她。

与此同时,夏侯眉妩在一间客栈悠悠醒转,头疼得很,宿醉未消,加之先前被下了迷药,此时神智全无半分清明。

她想起身,却发现动不了,原是手脚被紧紧缚住绑在了床柱上,口中塞了布条,只能发出呜呜声,便是向人求救也是不可能了。

她是如何到了这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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