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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赴宴的人们带着各种复杂的表情走出蔡昂故居大门。叶慧娴一步三回头,心惴不安地离开蔡府。

此刻,吴家一片愁云惨雾。显然,沈坤与李春芳已经把宴会所发生的一切,全盘向吴锐夫妇作了禀告。

张氏哭着:“他爹,这灾祸,怕着怕着,还是来了。可怎么得了?怎么得了?”

吴锐数落:“这个小祖宗,我晓得他早晚要闯祸。成天说什么美猴王闹天宫、闹龙宫、闹地府,一闹、二闹、三闹,这个心是越闹越野,礼数纲常给他闹完了。我看啊,就是他自己想当美猴王。果然,今天去闹啦。你说,那些个‘托塔天王、四大金刚’能不锁住他吗?哭、哭、哭。都是你平时纵容得好。”

张氏哭得更伤心了:“我纵容?你不是他的爹?孩子出了事,还打马后炮。”

吴承嘉插言:“爹,娘,都少说两句。现在最紧要的,是想个主意,把弟弟救出来。”

沈坤说道:“大伯,大娘,官场中都传蔡大人是个清官,政声不错,他总是要讲道理的。”

吴锐说道:“再是清官,也吃不消承恩这一闹,就差舞那根金箍棒了。硬是把人家逼得下不了台,老羞成怒,还不拿承恩开刀?”

李春芳宽慰道:“二老先别烦。小侄听说,蔡大人平生爱才,奖掖后进的事不知做了多少。也许,承恩哥被蔡大人看重,因祸得福呢。”

吴锐豁出去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去蔡府,以老乡人的身份,卖这张老脸,登门赔罪求情。”

张氏忙去开衣柜:“他爹,等等。”

吴锐问:“干什么?”

张氏:“给他带四季换洗衣服去,也许,就关进去了……”说着,又呜咽了。

空荡荡的蔡府大厅,刚才还宾朋盈座,喧声闹语,现在只有吴承恩一人孤零零地站在楠木大柱旁。一盏油灯半明不灭,将吴承恩的影子照得忽忽悠悠……

侍卫官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手握刀把,厉声地:“吴承恩,随我拜见蔡大人。你要小心了。走!”“走就走。”吴承恩故意嘟囔了一句,给自己壮胆。

侍卫官在前面走,吴承恩在后面紧跟:过二门,穿甬道,进圆门,绕花厅……每个转弯角落,都有蔡大人的贴身侍卫提枪举刀,严密警戒。树影狰狞,豪宅深园中似乎有幽灵徘徊。难道,我真的命绝于此?吴承恩心内打鼓,小腿发颤,他多少有些后悔傍晚在宴会上的顶风而上。陡地,他想起了美猴王勇闯龙宫的情景:层层水关、道道水闸、座座水牢,美猴王逢关必开,逢闸必破,逢牢必砸,一往无前。虾兵、蟹将、鱼帅、龟相,全都被孙悟空打得落花流水。孙大叔给我讲美猴王,我立志要写美猴王,要学美猴王,我怎么脓包啦?他叽里咕噜自言自语起《西天取经》的戏词来,小腿从孤拐来了劲,每一步都踩得很实很实。

侍卫官惊异吴承恩的反常,压低喉咙喝道:“别吱声。到啦,蔡大人在里边等着你呢。”

吴承恩抬头一看:竟是一间四周由竹林包围的幽静书房。灯光从花窗透出,窗纸上映着蔡昂来回走动的身影。不管是龙潭,还是虎穴,吴承恩已是不再回头的弓箭了。他坚毅地推开隔扇,意外地,屋里不见剑拔弩张,却是风平浪静。

只见蔡昂此刻正凝视着挂在墙上的一幅画——正是吴承恩画的“天鹅冲天”。

侍卫长从屋外带好门。书房内,除了满架满架的古书外,只有一老一少对峙着。蔡昂回身坐定书桌前的椅子上,看着吴承恩的眼睛好一会——这几乎是令人窒息的一刻。突然问:“刚才,是你,对老夫是否忠臣清官表示怀疑?”

吴承恩毫不含糊:“是的。”

蔡昂更为诧异,但风度沉着:“好,吴承恩,那你就把老夫何时受过贿、何时犯过法,尽管讲来。但有一条,如若不实,这诽谤朝廷重臣的罪名,你可承担得起?好好想一想,当下后悔还来得及,老夫可既往不咎。”

吴承恩答:“蔡大人清廉公正,秉公守法,举世皆碑。实为官场中凤毛麟角的楷模,也是淮安同乡的骄傲,学生更是仰慕不已。”

蔡昂听到此处,嘴角微微露出失望的鄙意,心里有话:“吴承恩啊吴承恩,你的斤两不过如此。世上还有宁死不吹捧的人吗?唉。”

吴承恩敏感地觉察到蔡昂微秒的神情变化,他松了一口气,往下一跪,口气一转:“学生要冒犯乡贤的是,大人只是清官,却算不得忠臣。”

蔡昂愣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你个狂生,连皇上都金口玉言,钦定老夫是盖世的忠臣,你凭什么逆拂圣意,侮蔑本相?”

吴承恩道:“宋朝大儒范仲淹说过,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大人供职翰林,侍君左右,衡量你是否忠诚的唯一标准,不仅在于自身操守的清白,更在于看你是否在其位而谋其政,为百姓办事。”

蔡昂反问:“哼,你怎么知道老夫政绩不算显著?”

吴承恩言出如刀:“当此皇上出关寻花问柳、朝政昏聩之时,你不以死相谏,直言犯上,相反明哲保身,返乡避祸,遣发愁思,还自诩为出污泥而不染。你自己是保住了,而百姓却遭了殃。试问大人,这能算是忠臣吗?”

蔡昂听了,如醍醐灌顶,吓出一身冷汗,不由得挺直腰杆,正襟危坐。

吴承恩谈锋愈劲,像江河东下一发不可收:“再说大人念念不忘造福乡梓。可是这次大人归来,有人狐假虎威,乘机搜括民财,搅扰得户户起居不宁,百业停歇,百姓怨声载道,都在背后戳大人的脊梁骨。蔡大人,这可能是您做梦也想不到的后果呀。”

蔡昂用手指支起额头,他在沉思。是什么样的复杂思绪缠绕着他、折磨着他?猛地,他重敲椅背。——两名卫士听到响声,以为不测,从竹林中冲进书房,两柄雪亮的刀锋早已十字交叉架定吴承恩的颈项。“放肆。”蔡昂将卫士喝止。卫士唯唯退出。此时,侍卫官恰把吴锐、沈坤、李春芳领进书房。

吴锐看到刚才惊险的一幕,正担心事态进一步恶化,出人意料的是,蔡昂下了座,走到堂中,亲手扶起吴承恩,深深一躬:“昂知错矣。”

吴承恩也深深感动了,他热泪盈眶,由衷地敬佩:“大人,晚生冒犯于您,想不到您反而……”

吴锐也跪倒:“蔡大人,您折杀犬子了。”

蔡昂诚恳地:“老夫已经多年听不到真话了,今天,实在不虚此番省亲之行。家乡出此奇才,淮安有幸,大明有幸。”

他扶起吴锐:“也是你吴门有幸。老夫为你教子有方高兴。”

吴承恩说道:“大人,学生有一重要情况密报。”

蔡昂:“讲。”

吴承恩说出了淮安府贪赃内幕:“那原山阳县赵县令是个贪官,他是被暗刺而死的,根本不是剿匪而亡。他贪赃枉法的后台,就是刘知府。”

蔡昂一惊:“你有什么证据?可有证人?他是谁?”

吴承恩:“这……”他内心问自己:“孙大叔是朝廷通缉要犯,宁死也不能讲。”

吴锐大惊失色:“承恩,无影造西厢的事,不能瞎说。人命关天哪。”

蔡昂和颜悦色:“是啊,他们是朝廷命官,民告官,若无证据或证据不足,是要领反座罪的。”

吴承恩的脸憋得通红。

蔡昂:“哎,这个不开心的话题不说了。孩子,此生你想做些什么?”

吴承恩诚实地:“回禀大人,学生这辈子就想做两件事情:一是若遇明君,为百姓做好事;二是替人间写本书。”

蔡昂问:“什么书?”

吴承恩答:“美猴王三闹成圣、西天取经的传说。如果生不逢时,好事未必让我做成,但是这本书学生写定了。”

吴锐呵斥儿子:“又浑说了。蔡大人,承恩要写这邪端神说,像着了魔,您可千万莫当真。”

蔡昂道:“吴老先生,你的儿子捅破的是实情,只恐不为当世所容啊。不管如何——”他对吴承恩、沈坤、李春芳嘱咐道:“你们年青一代要携手共进,决不回头。”蔡昂推开纱窗,仰望黑漆漆的夜空,长长地叹气道:“好端端的栋梁之才,倘若只能空作淮海竖子,篷门浪士,可悲大明朝的气数就不长了……”

蔡昂离乡了,淮安府又回到往日的轨道。这天,府衙后花园池塘中荷花盛开,莲子飘香。刘氏父子喂金鱼,五颜六色的金鱼摇着蝴蝶翅膀似的尾巴,争先恐后涌来觅食。邵师爷匆匆进了园。

刘骏迫不及待地:“怎么样?答应了吧?”

邵师爷摇摇头:“叶郎中说,他家姑娘还小,还不到谈婚论嫁的年纪,再说与府台家结亲,高攀不上……看来是推……推托之词。”

在淮城还不曾有人敢对刘府说“不”字,刘降的火“腾”地冒了:“不识抬举。”他缓口气,转而又“感谢”叶家了,因为,从政治联姻的角度,他本来就不看好叶家,现在落得顺水推舟——“儿子,不必气恼,让你姑母介绍一家京城的官宦千金,气死她。”

刘骏痛苦地跌坐在假山石上:“她的心中有人了。”

刘降问:“谁?”

刘骏发泄地将手中的鱼食碗“通”地砸入池中,水花飞溅,金鱼逃散。“吴承恩,我不会饶过你。”

历史走进了嘉靖元年(1522年),明世宗登基。淮安府山阳县河下镇街市口扎起了喜庆牌楼,家家焚香,户户披红,举城欢腾,似乎一片太平盛世的景象。里长走到吴家花边花线店门口,抬头望了望,喊道:“老吴家,怎么还没有把‘万岁灯’挂上呀?”

“来了,来了。”张氏一边应着,一边手提一盏大红灯笼,上边贴了“万岁灯”三个字,走出店门。

里长说道:“是嘛,新皇登基,子民挂灯祝贺,就是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快挂快挂,上头查下来,不挂是要罚银子的。”张氏连连应是,就往马扎上站。

吴承嘉跑出来:“娘,你这么大的年纪,爬高有个闪失怎么办?我来。”接过灯笼,站上马扎。

“哟,是吴大小姐呀!女大十八变,出落得好水灵哟。”里长色迷迷地盯着吴承嘉丰满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身。

“去去去,老不正经的,忙你的去……”张氏把里长推走了。此刻,吴锐正在街口看墙壁上贴的一张淮安府告示,一群乡民也在围观。乡民们求道:“吴老先生,请您老给我们念念。”

吴锐念道:“新皇登基,普天同庆。为延续我大明江山万世基业,特在全国选美,凡十六至十八少女未婚者,皆在被选之列。选中而抗旨不进宫者,一律全家问斩,里甲连坐……”刚念到这儿,街面上传来越来越响的吹吹打打声:随之竟从东南西北四条大街,来了四支迎亲的花轿队伍。怎么?淮安人也相约结伙兴办“集体婚礼”了?

这个问号闪过,好多乡民惊呼:“我的女儿……”急匆匆离开了。吴锐也猛然惊出了一身冷汗:“嘉儿。”吴锐的吃惊是有道理的。因为一支由唢呐锣鼓组成的衙役队伍正走近吴家门口。刘骏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后面是一顶绿呢大轿,在“选美”“朝贺”两面王牌的导引下,缓缓而来。轿内坐着知府刘降,掀开一缝窗帘,探头探脑,东张西望。将至吴锐店前,生得雪白俊俏,已出落成大姑娘的吴承嘉落入他的眼中。刘降眼前一亮,跺跺足:“慢轿。”官轿速度放慢,徐徐经过吴家门前,但是刘降的目光始终老鹰一般牢牢盯住吴承嘉姣好的面容、曲线的身材,把她多角度、多方面看了个够……官轿拐弯,刘降喝令停轿。

不远处的里长见状,连忙赶来伺候:“河下镇里长前来拜见,不知知府大人有何吩咐?”刘降掀开轿窗帘,将嘴向吴承嘉努了努:“那是谁家的姑娘?”里长:“卖花边花线的吴锐家的。”刘骏也下了马,走至轿旁,插言:“吴锐?就是那个抗洪中到本府告过赵知县的?”里长说道:“就是他。”刘骏问:“他的儿子就叫吴承恩?”里长拍马屁:“呀,刘公子真神了。身在府衙门,尽知天下事。不错,那姑娘就是吴承恩的亲姐姐。”

刘降在轿内听得清楚,脑海中立刻闪回出吴承恩府堂告状、粉墨县衙、扰乱寿堂、蔡府刺贪的情景,嘴角一撇:“里长,本府有重要差事交你去办。”心内别提多高兴了:“吴承恩啊吴承恩,不拔去你这个刺头,本府吃饭不香,睡觉不稳。今天这个机会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吴锐急匆匆跨进自家后屋,一屁股坐下,猛喝了一口茶水:“承嘉,你到外间柜台照应一下门市,换你娘来,爹有话说。”

正在做女工的吴承嘉:“爹,什么大事,不能和女儿说?”

“去。小孩子家。”

“是。”吴承嘉被支走了。

张氏进屋:“他爹,外面出事了?”

吴锐急急地说道:“正德年间游龙戏凤,嘉靖才开元,却也选美。我家承嘉论年纪、未婚、相貌、才学,都在被选之列。那个皇宫内苑像个活棺材,是人待的地方吗?可不能把孩子往火坑里推。”

张氏不信:“淮安府这么多的姑娘,哪里就偏偏选到我家承嘉了?别多烦了,该吃,吃;该睡,睡。”

吴锐说道:“你不想想,自打承恩水灾告状、蔡府赴宴以后,那知府刘降找我吴家的碴子还少了?要不是蔡翰林打招呼,承恩早被他们抓了。要真选美也就认了,就怕借题发挥。”

张氏被点醒了:“啊呀呀,那如何是好?早知今日担惊受怕,悔不该当初就应允了平桥镇的沈山公子,早早地把承嘉嫁过去。都怪你抱死柱子不松口。”

吴锐解释道:“沈公子的先人在景泰年间做过户部尚书,我两家门户过于悬殊,还不是怕孩子过了门受气嘛?”

张氏道:“可人家是诚心的呀。”

老夫妻俩正商量着:“吴老先生在家吗?”里长一路张扬进了门:“恭喜吴老先生,贺喜吴老先生。”

吴锐心里颤动:“里长,何出喜字?”

里长说道:“皇上选美,贵府上的承嘉小姐高中啦。”

吴锐推托道:“小女出身平民,见不得世面,再说又天生愚钝,相貌平平,恐怕有污圣目。”

里长能把稻草说成金条:“这你就过谦啦。谁不晓得贵千金是淮安城里才貌双全的一朵花,全城选中的不出十个。那皇宫,啧啧,可了不得,屋面盖的金,地上铺的银,拿脚随意踢一踢,踢出什么?咳,元宝。你老吴家是哪辈子修的福哟,多少人家嫉妒坏了,你还挡三攀四。承嘉,承嘉,‘承’受‘嘉’靖恩宠的意思,天意如此,前世姻缘早定啦,保不准皇上宠幸,生个龙蛋,阁下不就成国丈老太爷了吗?”

张氏求道:“承嘉自小体弱多病,还求里长通融通融,换一家体健貌美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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