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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阴阳道(2)

女子倒抽一口冷气。辛五郎已道:“好!”女子气愤道:“闭嘴!你知道那是什么……”老妇人已经掏出黑沉沉一个大印,在佛座前狠狠拍三下,地上裂出一个大洞,里面放射出一片红光。女子指着里头道:“我这几天就是哄人进去取东西,全都……全部死了!”老妇人悠然道:“不错,这里有个佛宝,我们阴间的人不便进去,所以想请你帮忙进去取。不要往两边看,直接拿了佛宝就出来,不许回头,那就什么事都没有。其他人都是忍不住回了头,才送了性命。你既然这么爱她,想必能办成这件事吧?”辛五郎点头。那女子还要拦他。辛五郎问:“她说的是真的?只要不回头就没事?”女子点点头:“可是……”辛五郎笑道:“那就行了。”一步踏进去。

说来也怪,本来是温暖的红光,他一踏进去,就仿佛周围都是血光,无数妖魔鬼怪在身边起舞,尖叫:“我等是佛前侍妖,汝敢窥至宝,当坠入血狱永无出头之日!”辛五郎头都没有转一下,只管一步步走去,不一会儿到了尽头,见到台上供着枚鹅蛋大的银色珠子,辛五郎便将它取下来,耳边骤然响起一片鬼哭神嚎,很是吓人。辛五郎护着珠子往出口走去,眼前的景色却变了,有无数的人遍体鳞伤躺在地上哀嚎,还伸出断臂想挽留他。辛五郎有些心惊,但还是坚持往前走,眼见出口就快到了,忽然一只女人的手伸到他脚边,有个声音道:“郎君,你被鬼魅骗了。可怜妾身在这里。你快把佛宝放回去吧。”听起来竟是静初的声音!

辛五郎心中一荡,不知不觉要回头。洞口突然有个人影扑进来,口里厉声哭道:“不要!”原来这女子一直守在那里,见到辛五郎就快出洞,竟然要回头,骇得舍身扑来救他。

老妇人说鬼魅不能进这洞里,所言非虚。女子足一落地,大蓬火光向她烧去,眼见一瞬间就要把她烧成火人。辛五郎心头如被大锤打中,想:“我怎的这样糊涂?就算不知道谁是谁,这种舍身救助的心意,难道还看不出来?”这念头电光火石一闪,他向前一个虎跃,抱住着火的女子,往洞外冲去。可惜他刚刚略微回头,妖魔已经尖笑一声,伸出怪爪,搭上他肩头。辛五郎舍命狠狠向外头一纵时,这爪子连皮带肉在他臂上撕下长长的一条!辛五郎流着鲜血倒在出口之外,洞里的东西不断哭叫,倒是一步都不敢出来。老妇人笑嘻嘻拿过佛宝,抚摸着叹道:“当年高僧用妖怪把它封在地底,说是只有傻子才能拿到手。想不到今天应验。”于是低头笑道:“我遵守诺言,把这孩子还你。不过她曾把好几个人哄骗进去拿宝,害他们死在里面,魂魄也困在里面。这孩子害了他们,他们也有权利要救她进去作伴,是不是?五郎,你跟他们争一争吧,敢么?” 随着她的话,几个血红的鬼魂挤到洞口,瞪着五郎和那女子,流着血一般的涎水,“吱吱”叫个不住。

§§§尾声 如是道

篝火“噼啪”燃烧,月亮爬上枝头。两个强盗已经听得呆了,驼丐不由问:“那后来呢?”

“后来?”那妻子在帷帽里轻轻一笑,“五郎这一次是陪我回娘家去,你们说后来如何?”

驼丐尖叫:“你是说你是那个女鬼?!”瘦猴却冷冷道:“真是个好故事。不知辛五郎是怎么斗过那些鬼的?”

丈夫一直在照料火上的汤,憨笑着不说话。妻子道:“很简单。那洞里的佛焰专烧孽鬼,那几个男人生前无大罪,尚且被烧得血红,我身上背着人命债,自然被烤得面目全非。虽然皮肉似乎没受任何损伤,其实已经呈现无比恐怖的色彩,以作为罪的印记,连那几个鬼看见都吓住了,不敢要我。只有五郎愿意跟我在一起。”

“是吗?”瘦子大笑,“佛焰不伤害皮肉、只是让人看上去恐怖?你骗谁!还不快把帽子摘下来!”说到最后几个字,声色俱厉。火上的汤散发出香气,丈夫打开包袱,将干粮袋放回去。驼丐拉拉瘦猴。妻子已经举起雪白的一只手,悠然掀开帷帽。

晚风吹过去。两个强盗眼神忽然直了。丈夫从包袱中取出一枚鹅蛋大的银色珠子,照向他们,喝声:“着!”妻子口中飞快的念了几句咒语,那两强盗不由自主的四肢着地,耳朵越来越长、毛发越来越浓,化作了两匹骡子,一匹瘦一点儿、一匹癞一点儿,两匹互相看看,低着耳朵拿蹄子刨地,好像挺不好意思。

月光照在妻子脸上,清丽绝伦,哪儿有半分恐怖?丈夫小心的把珠子放回包袱,道:“娘子啊,你师傅用这法宝替你重塑人身、又解脱了地洞里那些鬼怪的苦楚,完了还把它送给我们,她真是个好人。”

妻子“哼”一声:“她身蒙重罪,要靠这个法宝才能超脱。靠你帮忙,她可以往生去了,要这个宝贝何用?当然该送给我们。只可恨她临走前还要戏弄我们一番,着实气人!”丈夫笑道:“她是想试试我们的心意。如今我们不是过得很好么?——娘子啊,我们靠这个法宝,见着苦鬼就助他超脱,见着恶人就给他磨折。前者也就罢了,这后者嘛,骡子越变越多,我们骑不完,可怎么办?”妻子拍手笑道:“那还不简单?我等骑不完,可以送于农人;又或卖掉后、换钱接济他人也好。”丈夫欢喜道:“娘子!你果然是兰心蕙质!”

两人笑嘻嘻偕三头毛驴儿远去。不久后,陕西道上流传开“辛骡娘”的传说,至于这女子及她的丈夫的真正来历,却淹没在众多传说中,少有人知道了。

昭然待雪

余俊远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没有好好烧几柱高香,不然,他的仕途为什么这样不幸?辛辛苦苦,好容易考了功名,从一个知事做起,不知小心翼翼熬了多久,才爬上按察使的地位。不料那年将要解往朝廷的库银忽然半夜失窃,现场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光是有两撮黄色绒毛,份量少、微湿,不知跟案件有什么联系。余俊远查了半天也查不出头绪,上头怪罪下来,把他远远的贬到江西一个小穷县里当县令。他心态还不错,老是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八个字勉励自己,埋头干了几年后,慢慢又升了官,到临江府做个“通判”,职位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日常也还算清闲。余俊远没什么事就跟朋友喝点儿小酒,磕牙磨嘴皮子,把当年那档子秘案再拿出来摆摆龙门阵,咂嘴摇头道:“你们说,结结实实一仓库,外头满院子官兵把守,也没听见动静,里头的银子咋就会没了呢?说是我们监管不当、让仓库里留了个小气窗,可那窗孔多小,又是什么位置?三四岁的小娃娃爬进去都嫌勉强,外头还临着波涛汹涌的大江。那晚风狂雨大,江面上是一条船也没有,谁能从江里跳出来直接钻进窗子拿银子去?那不成鱼精了!……你们说,这能是咋会事呢?”

朋友们也都啧啧称奇,想出神啊、鬼啊的很多猜测来。一场瞎聊正起劲呢,外头一个同僚跑进来,气喘吁吁的喊:“不好啦不好啦!夏提督……的夫人,忽然摔死啦!”余俊远等人“啊?”的一声,都惊得站了起来,面面相觑,作不得声。

这夏提督是何许人也?姓夏,字光中,诨名叫作“吓死人”,矮个子,顶了个大脑袋,整天咧嘴嘻嘻笑的,看起来顶随和,其实心狠手辣。听说他原来只不过是个混混,因为善于钻营、八面玲珑,从军火生意起家,后来又捐了个官职,越混越得意,前些时候升为两江总督,携家带眷到这儿刮地皮来了。

他的夫人在本地出了事,那还了得?余俊远等人忙收拾收拾,到知府面前报到,一块儿到夏府慰问兼打探消息去。

这夏光中到临江府也不过呆个几天而已,知府为了巴结他,特意准备了一座府第请他住,这就算作了临时的夏府,里头有漂亮的园子、宽敞的厅堂,还有许多楼台阁榭。夏光中的夫人住的闺房叫作“逸仙楼”,听说当时他正坐在楼里,夫人到阳台上去看风景,忽然惊叫一声,就跌到外头,摔死了。

夏光中神情悲痛异常,痛骂临江知府派来服侍的下人们照顾不周到,又责怪这阳台地板太滑、护栏太矮,不然怎么能让一个大活人轻易跌出去?造房子的应该抓起来杀头!

临江知府暗暗苦笑:这是造了百多年的老宅子了,还到哪抓人杀头去?他只能向夏光中保证:夏夫人的丧仪都包在临江府身上开销,额外还要送一大笔赔偿费,只求夏光中息怒,别借故向朝廷弹劾临江府。

这两人咕咕哝哝讨价还价,余俊远留神去看逸仙楼的阳台,只见都是上好的椋木铺成的,滑倒不是很滑,但护栏确实不太高,阳台朝东,外头有一棵树正开满了花,树枝离护栏很近,夏夫人当时若是想伸手摘花,探出身子,结果失去平衡摔了下去,听起来是挺合理的……

他正这么揣摩呢,忽见阳光下,那楼板上有白光一闪,仔细看去,原来是一小片碎瓷片,碴口雪白,好像是新碎的。这片小东西有什么特殊意义吗?他呆呆的想着,同僚在旁边低低叫一声:“余通判!”余俊远猛然回神,原来知府已经谈妥了价钱,他们应该告辞了。

夏夫人的灵堂布置得很豪华,临江府上下官员都要到灵堂拜祭,并包个丰厚的白纸包给夏光中赔罪。余俊远的同僚们都喃喃咒骂:“府里头已经出了官银赔偿,还硬要每个人给他出白喜事份子。这个‘夏死人’,刮起地皮来当真是吓死人!”

余俊远没有说话。他的注意力都被灵堂另一边坐着的、夏夫人的娘家人吸引住了。

这家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穿着丧服,个个面色铁青。带头的一个老人向着夏夫人灵牌嚎哭道:“孙女儿,你死得冤呐!老天长着眼睛瞧着的!吃饭不摔碗儿、喝汤不摔盆儿,咱们给人逼着紧儿,豁出去不能断了手臂往里掖儿,掉几颗血珠子也要砸个响儿,看撕掰了有谁能得个囫囵趣儿!”——这老头哭得比唱的还好听!

夏光中脸色一变:“老爷子,这话是怎么说的?”老人后面一个男人板着脸回了一句:“妹夫,我们是老实人,不惹事,可也不傻。您好好的坐着吧,这白喜事办得隆重,都是您一个人上心,是得好好办!”

夏光中不说话了。旁人听不懂这番对话、也不敢往深里想,就都装着没听见。余俊远心里头“格噔”一下,出来后,就悄悄找人打听。

第一件,夏夫人娘家人都住在哪里?他们家里的姑娘一出事,他们怎么能这么快赶到灵堂?第二件,夏夫人的娘家人看起来谈吐粗俗,难道都是下九流的人?那他们家里的姑娘怎么能嫁给堂堂的两江总督作夫人?

答案很快就有了:这户人家姓戚,从前是跑江湖作买卖的,听说赚了点钱,几年前就来到临江府,在郊县买了些地皮、安顿下来。那时候夏光中还没怎么发迹呢,无意中瞥到他们家大小姐戚待雪,长得那叫一个如花似玉!夏光中惊为天人,打了不少主意、通了不少门道,才把她娶到手。后来夏光中一步步高升,戚待雪就成了总督夫人,那叫一个风光!谁料得到红颜早逝。

听戚家人哭的意思,难道戚待雪死得有些蹊跷?余俊远心里七上八下的,想找主持验尸的仵作谈谈,找到衙门一问,人家说知府把他叫过去了。余俊远放心不下,就守在知府门外等着,好半天,这老仵作才出来了,脸色灰溜溜的。余俊远上前打招呼,仵作不敢回答,光说自己“年纪大了,记性不好、眼力也不行了。很多事情,老爷千万别问小的,小的说了不算数的。”余俊远一再要求,仵作才叹了口气:“那摔下来的姿势,不是小的惯常见的……”“这是什么意思?”余俊远忙追问。

老仵作咬了咬牙,下了决心似的,飞快低声道:“死者头南脚北,头侧一处伤口验尸格上写它是撞在石头上摔出来的……”“那又怎么样?”余俊远追问。老仵作的目光向外头闪了一下,慌乱的跳起来:“小的啥也没说。小的走了。”飞一样逃走。

余俊远默默回到家里。他其实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何况看知府大人的动静,好像也不想声张。余俊远知道自己不应该搅这场混水,可耽搁到第二天,又出了事情——老仵作死了。

据说是被拦路打截的土匪杀的,因为他身上的银两都不见了。土匪把他绑上石头塞进城外路边的井里,尸首第二天才浮起来。

余俊远打听下来,从时间上分析,老仵作昨天跟他分手后,没再回家,直接就在城外被人杀了。真是土匪打劫杀人吗?还是……有人把他拖了出去,杀人灭口?

余俊远心慌得厉害,不知该不该把他的怀疑说出来,想了又想,还是先到戚家去探探虚实。

戚家门前已经站了几个官差,好像也在问话。余俊远站得远远的端详片刻:面生得紧,恐怕是夏光中带过来的下人。他不敢跟这些人打照面,就先绕到旁边去躲着。

戚家的宅院很大。听说他们来到临江府之后,不但经营田产,还做着卖酒生意,小日子挺红火的,难怪能依山傍水弄下这么座大宅子来,粉白的墙、碧青的瓦,料子足、作工扎实,可要不少银子呢!余俊远沿着墙根儿信步往后头走,边看边赞叹,不觉到了后山。

走过一节山阶,转过两块山石,往下看,正好是人家的角院,里头有个小姑娘,十三、四岁的样子,坐在一张带轮子的大椅子里一动也不动,全身都裹着大毛毯子。余俊远看了看她,她也拿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回盯着余俊远。余俊远心里有点发怵,猛听后头“吱吱”的怪叫,他吓得浑身一抖,回头,见两个毛茸茸的猴子脑袋晃了晃,躲回树冠去了。山里头本来就有猴子,没想到猛古丁的跳出来,还挺吓人的。

小姑娘“嗤”的一声笑了,余俊远有点不好意思,抓抓头,小姑娘忽然开口说:“初五是我的生日,姐姐没来。也没送给我礼物。”什么生日礼物?戚待雪死在初三,小姑娘说的是她吗?余俊远随口问:“你姐是谁?她每年都给你生日礼物吗?”

“每年都送。就算托人带,都送!”女孩子斩钉截铁道,“她不会摔下楼去。她——”她的话头忽然断了,随即胡乱唱起了儿歌。

一个女人从房中走出来,看像是她妈妈,摸摸她额头:“阿昭,晒得不舒服了?回去吃点头吧。”推着她的轮椅子走开,临走前似乎感觉到什么,抬起头来向余俊远的方向看了一眼,幸好余俊远已经机灵的藏在树丛后面,她什么也没看到。

这女人推着女孩子进屋后,余俊远心里寻思着:阿昭?据说戚家有两个女儿,小女儿戚昭然打幼时起生了场大病,全身瘫痪不能动,脑子好像也有点问题,就是这个女孩子么?她好像想悄悄的向外头人传递什么信息,是什么呢?戚待雪死因有蹊跷么?她又怎么会知道?

余俊远怀着满肚子的狐疑,又绕到宅子前面去。夏光中的人已经上路离开了,戚家酒庄的小伙计推着一车酒过来,没扶好,一只酒坛子咕噜噜往地上滚。正好戚家两个少爷也没回院子,都站在旁边呢。二少爷抬脚一拨,把那个二三十斤的酒坛子滴溜溜就拨在脚尖上了。伙计的视线给车轱辘挡住,一时没看见,大少爷忙把二少爷一拉,瞪了一眼。二少爷猛然醒悟,急把脚缩回来,任坛子“哗啦”跌碎在地上,酒水溅了一地。他骂伙计:“怎么推的车?看弄脏了我的衣服!”伙计点头哈腰认错,蹲下去收拾碎片,戚家两个少爷就进门去了。

这一段动作只有短短眨几下眼睛的时间,余俊远站的角度不错,正好都看见了,心中似有所动,站着发呆。忽然刚才那两个官差走回来,打头的问他:“鬼鬼祟祟的,你是什么人?”余俊远忙报了自己的身份。官差给他行了个礼,上下看他一眼,阴阳怪气的笑道:“原来就是那位几年前没办出案子来的余大人吗?”余俊远听得心头火气,正要说话,对方把腰一哈:“您保重点儿好!”还是那么阴阳怪气的笑笑,又看他一眼,这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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