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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京剧表演艺术管窥(4)

京剧运用了中国艺术的虚实结合、形神结合等美学原则,创造出歌舞与戏剧相结合的形式,最大限度的发挥人的形体文化的巨大力量,创造出形神兼备的人物形象和天宽地阔的舞台境界。这样的神形兼备的人物形象,天宽地阔的舞台境界,既有十分鲜明的外在形象,还有含蓄的内在意象,所以京剧的表演又是双重表现。

其一:立象传神,以神统形。

??经过程式变形,京剧里的人物形象与生活保持“若即若离”的态度。所谓变形就是把人物内外行动进行歌舞化处理,通过歌舞化的表演,就变化为与现实生活形态不一样的“歌舞生活”,这一变形就与实际生活拉开了距离。但是这种拉开距离不是脱离生活,它充分摆脱生活原形的束缚,把它的风姿气韵升华出来,在感性的艺术形象中显示事物变化之理,这是戏曲意象化创造的前提。用程式歌舞来表现生活,在形式上进行了强化,一强化就比生活更突出、鲜明,产生了艺术化的间离审美效果,成为极具高度形式美的意象化的间离形象。针对京剧程式的间离形象,阿甲先生说:“以歌舞为媒介的表演,和模仿生活的表演有很大的距离,前者在表现情感上的浓度和深度,不是自然生活的形态所能比拟的。而有概括性的程式中,存在着无尽的个性成分,其中包藏着程式和个性多方面的联系和距离,如舞蹈身段与生活动作,有联系又有距离,歌唱和生活语言有联系也有距离。由此出发.整个的舞台表演的结构中的各个艺术成分,那是有联系又有距离的。我把它叫做中国戏曲的‘间离’形式。”“整个的舞台表演的结构中的各个艺术成分,都是有联系又有距离的”,可见京剧的间离是全方位的。但无论各个艺术成分都有联系又有距离,表演之最后的焦点,都聚焦于演员的表演,也就是聚焦在“人物”身上。所以,京剧的间离形象,最终是创造“间离的人物形象”,而又因为戏曲艺术秉承于中国艺术“立象传神”、“以神统形”的美学原则,其目标是在有限的外在形象中追求无限的意象,所以,它又是一个“意象化的间离形象”。

??如京剧中张飞的脸谱是“笑脸”,以显其豪爽诙谐的喜剧性格;而项羽的脸谱是“哭脸”以显其刚愎自用的悲剧下场;娄阿鼠的脸上则画了一个“鼠形”,以示其是一个“贼眉鼠眼”的惯偷。我国其它剧种也有类似的处理,如川剧胡琴传统折子戏《杨广逼宫》中的杨广,假借探视其父隋文帝杨坚的病情为由入宫,实为篡夺王位。此时,他是小生俊扮,穿鸳鸯褶子,风流潇洒。进宫后见其父爱妃陈氏貌美,上前调戏。这时又给杨广抹上“支眼”变成小花脸,以丑角表演之。文帝闻听,一命气绝。杨广闻讯,带剑人宫,逼母夺玺,国太碰柱而死。杨广复逼陈妃为妾,陈妃不从被杀。这一场杨广再变为“油脸”,穿红蟒,以花脸工架身段表现其骄横狂妄。杨广的三次“变脸”,有形有色,这是以他在三次事件中的心理思想为依据的。确实,在我们生活当中,如果遇到一些不同的事情,心理上都会引起不同的反映,有时脸上随之也会出现一阵红一阵白。比如说“吓得脸都白了”、“害羞得脸都红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等,心理上的变化在脸上有反映是很正常的生活现象。但是,这种有形有色的反映只是生活瞬间的变化,不知情者也不知道其中的缘故。而杨广的“三变”,是创作者牢牢抓住了这个生活的瞬间变化,抓住了历史人物在历史事件中表现出来的“虚伪、无耻、骄横”,通过“俊扮”、“支眼”、“油脸”的三次变脸,进行艺术的夸张、变形、突出,使人物的内心思想外化在他的脸上,袒露在广众之下,使观众清晰的看清了杨广第一次的“俊扮”是“虚伪”,第二次“支眼”是“无耻”,第三次“油脸”是“骄横”,三次变化,揭露出人物凶残的本性。三次心理变化是杨广的,而三次脸谱变化是创造者的,两个“三变”,是以杨广之心理三变激活创造者之脸谱三变,复以创作者之脸谱“三变”外显杨广之心理“三变”,达到了“画虎画皮又画骨,知人知面又知心”的效果。这其中的“变”,是创作者借变杨广之脸谱,揭其人物之本性,目的是把“我”主观之想象创造,通过观众的观赏,产生意象化的审美意韵。???

意象化的间离形象,依靠程式来变形,依靠程式来间离,追求“神动之真”,“神动之美”。根据京剧表演艺术法则,生活中美的真谛,理的真谛,都寓于事物的功能行为中,而不在其实体之上。摆脱实际生活的束缚,以程式为媒介,立辞为象,立象传神,大胆地承认“我”就是要和生活不一样,因为“艺术的任务就是创造意象”(朱光潜语),所以事实上,当程式把人物从现实生活中间离开搬演到部台上的时候,反而使他们与观众的心灵拉得更近了。这个间离形象的功劳,外在于程式化,内在于意象化,两者缺一不可。

其二:显中寓隐,意境深远。

???京剧利用程式,文唱武打,台上一片高歌健舞,在极具形式美的表演中塑造着鲜明的形象,又创造着含蓄的意象,使人反复观看,不断品味,极具欣赏性。京剧中塑造的鲜明的形象来自外在的客观具象;就是说是观众看得见、听得见、摸得着的客观具象,是实的。京剧含蓄的意象来自内在的主观想象,即通过鲜明的外在形象,表达内在的、含蓄的、摸不着的意象,是虚的。在这方面,不仅是京剧,中国艺术的审美中都非常强调显与隐的辩证关系,追求以隐求显,以显寓隐的审美效果。有所谓“风本无质不上笔,巧借柳枝相形容”之说,即借画上柳枝的“动态”形象,以表现风的“方向”、“速度”、“强度”,即风的“质”,也就是意象。也就像我们既见到了“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又联想到了“疑是银河落九天”的“银河”。京剧舞台艺术的“形象”与“意象”的关系,通过活生生的.鲜明的唱念做打各方面的表现,比别的中国传统艺术更加鲜明,在表现上更加强烈。

京剧的表演艺术与诗画是同源的,也有“寓情于景”、“借景抒情”的创作。如盖叫天先生,他把鹰的姿态化用在了英雄好汉的身上,以表示他们矫健、英武的神态;梅兰芳先生与齐如山先生共同创造的《天女散花》,用一条飘带,随着演员娴熟的歌舞动作,在舞台空间画出有韵律的线条,显示了天女散花时“神光离合,乍阴乍阳”的神话情境;而关肃霜先生,创造性地利用靠旗来进行“打出手”,在上下把手相互配合的表演中,不但营造了一位女将在战场中骑着马,挡明枪,防暗箭,拼杀于敌兵之间,突围于包围之中的恶战场面,更表现了这位女将武艺高强,英勇、威武、飒爽的精神气质。舞台上,当人受皮肉之苦的时候,不叫喊,却用“甩发”的表演告诉你;当人物心里痛苦的时候,他用舞“水袖”的技艺传达给你;而当人物思考时候,又用抖“纱帽翅”来外化内心;当人物骑马的时候,见鞭不见马,用演员两腿的“圆场”功夫,表现骏马奔驰、跨马游街,时而高山,时而平地;划船的时候见桨不见船,更不见水,却以演员夸张的表演,幻化出游行于湖水碧波之上,沉浮于滔滔江水之中的情景;人在舞台上,千山万水起步走,七八步到头;千军万马不用愁,四个兵就够;一个庞大的战争场面能放在一个小小的舞台上来展开;十几分钟的表演可以表示整整一个晚上;上天人地,翻江倒海,呼风唤雨,除妖灭怪;既穿梭于时空隧道之中,又出人于阴阳两界之间……;所有的舞台生活,都能找到一个可看、可听、可感知的鲜明的形象。这个鲜明的形象是很明确地告诉人们,这是“人为”的,是主观创造出来的。而且这种鲜明,绝不是一个徒有漂亮的外壳,更不是“形式主义”,是显中寓隐,在鲜明的形象中蕴涵着不鲜明的意象,是充满“神气”的。这种“不鲜明”,是藏而不露,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创造方法,绝不是子虚乌有,或故弄玄虚。

??京剧既表现鲜明的形象,又表现不鲜明的意象,两者筑构起了戏曲的“神动之真”、“神动之美”,它抓住了最贴切的、鲜明的、程式化的歌舞形式语言,又把这种形式语言极度地使其浓缩、强化,以最大的载荷把主题和整个形象结构在一起,并以最强的视听冲击力释放出最大的审美能量。因此,鲜明的外在形象是为了更好地“显”出内在不鲜明的意象,而意象之“隐”,又是为了更加突出、强化外在形象的鲜明性,两者不是主次关系,而是“灵”“肉”一体。

其三:超形得神,以神涵形。

???京剧鲜明的美感来自外在形象,其含蓄的真实感来自内在的意象,而这个真实感与其说存在于演员的表演中,倒不如说存在于观众的审美幻觉里。所以,京剧艺术形象与意象的双重表现,十分强调与观众的直接交流,不与观众交流,就不能使观众的脑子里产生意象,这是京剧艺术不同于话剧影视艺术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特点。京剧一方面与生活拉开距离,即程式的间离,另一方面又与观众打成一片,即传神的幻觉。因为从宏观上看,京剧意象化的间离形象是一种“貌离”的形象,是创造者带着主观意象,也就是带着爱憎褒贬的真实情感、是非善恶的理性评价和程式间离的形式美感来塑造角色,就是丑的东西也是带着“美”的心态来塑造它的,一切都是为了观众的认同,与他们产生共鸣,达到“神合”。要在“貌离”的形象面前达到“神合”的交流境界,就要一直“意”与“色”合。“意”即指内在的立意,是看不见的;“色”即指外在的色相,是看得到的东西,就是要把无形的立意化为有形的色相。

从演员的角度讲是意化为色。首先是“缘情炼意”,就是根据角色的情感提炼出意象。这是解决角色“做什么”和“为什么做”:其次是“赋形构象”,就是根据程式形象构成意象,这是解决“怎么做”。在演员“怎么做”的表演当中,有两个途径:第一个途径,是演员不借助外在物象,通过自身的动作表演,直接达到“意与色合”。除京剧外,我国地方戏曲很多剧种也采用这种表现手法,如山西中路梆子著名演员郭凤英(艺名“十一生”),在《小宴》一折当中运用的“翎子功”就很有说服力。戏中王允和吕布正在饮酒,忽然报道西府请他前去有事商量,王允就叫貂蝉出来陪吕布。但貂蝉却迟迟不出,此时郭凤英运用“翎子功”当中的“鱼摆尾”的特技,即翎子平尾向前,左右微弱的摆动,同时反背双手,在廊前低头徘徊,显示了吕布此时既坐立不安,又焦急盼望貂蝉能早点出来的心理状态。当他听到貂蝉的一声咳嗽,翎子就又有微摆.变化为剧烈地颤抖,先后变换了“八字花”、“左右花”、“带花单挑”、“前后摆动”、“左右开弓”等许多优美的翎子技巧。而当吕布看见貂蝉以后,心中暗暗大喜,这时的翎子,左边的不动,右边的直直地立了起来;而后右边的停住,左边的又直竖立起来。后来与貂蝉一番交谈,吕布实在按不住心头爱慕貂禅的欲念,他就把翎子一甩,来了一个“单翎飞舞”的动作,恰好打在了貂蝉的脸上,配上貂蝉妩媚的娇态,吕布飘飘然不知所以了。所有的“翎子功”技巧,是通过演员的“缘情炼意”,然后把这种人物的“情”和“意”,借助“翎子功”赋予了“情感形式”,从而构成鲜明的形象,使得吕布风流、好色、轻佻的本性活化在观众面前。这时的“翎子”,与其说是插在了演员的头上,还不如说是插在了人物的心上。是用“心”在耍。郭凤英在台上表演“翎子功”的时候,是以“意”导“翎”,以“翎”显吕布之“色情”,“赋形”首先考虑到技巧要让观众看得明白,看着好看,技巧不能不到,也不能过火,这样才能在真正构成鲜明的、活的形象的同时,传递出含蓄的意象。所以,在有创造性的表演者身上,翎子已然不是一双简单的“翎子”,而是两根充满“欲念”的“魔翎”。尤其是最后的“单翎飞舞”技巧,简直就是吕布的“色情飞舞’。同是耍翎子,在《群英会》里则表现了周瑜嫉妒、发怒的心情;同是耍水袖,在《失子惊疯》里表现胡氏发疯,在《打神告庙》里表现敫桂英愤怒;同是甩发,在《野猪林》里表现林冲被打时的痛苦愤恨,在《打金砖》里表现刘秀内心极度的恐慌不安。第二个途径,是演员借助于外在物象,间接达到“意与色合”。????

其次,从观众的角度讲是色还于意。这个过程主要是观众先看到舞台上鲜明的形象,通过形象发挥主观的想象,得到演员发出的信号(意象)。即首先是“赏形悟象”,这就是说在观赏鲜明的形象的同时,悟出其间含蓄的意象,然后是“动情会意”,即对舞台上演员所传递出的信息,产生情感的共鸣,通过审美上的理解、想象,创造自己悟到的意象,形成了一种“传神的幻觉感”。

??可见观众的审美历程,正好与演员的创造相反。演员是先有“情”、“意”,后见“形”、“象”,观众是先见“形”、“象”,后悟“情”、“意”,在“色还于意”的审美过程中,蕴涵着无限的想象和审美的愉悦,因为中国传统美学素来讲究“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义见于言外”,“若隐若现”,“终不许一语道破”,等等,都是要求艺术作品给欣赏者留有想象和理解的余地,让欣赏者发挥自己心理因素的主观能动性,这才可能产生审美愉悦,否则都说完了,说尽了,道破了,主观能动性也都没有活动的余地了。“中国美学非常懂得这种艺术的审美特征,几句小诗,几笔水墨,所以能够留下那么深厚隽永的意境,就是因为她没有用概念来道破,从而使想象、情感和理解产生合规律性的自由运动,获得一种包含理解、领悟而又非概念认识所能表达或穷尽的感受。”④所以“赏形悟象”和“动情会意”不是被动的接受,而是一种主动的审美创造。因此,戏曲舞台形象最后是在观众心中创造完成的,而且还要在观众感动得几乎到忘我的同时,在流泪的眼眶里蕴含着审美的喜悦:既悦心悦意,而且耐味,并能对道德行为作出评价。

??京剧表演立“程式的间离形象”来传“传神的幻觉意象”,这就形成了京剧特殊的欣赏标尺,即审美与求真是辩证统一的。

京剧表演的双重体验与双重表现,在有创造性的演员身上是一个统一体,完全不是从情感形象到程式形象的过渡,或者从程式形象到情感形象的过渡就完了,它不但要求大量的、长期的从内容到形式的双向准备(这准备包括大量的逻辑思维作为基础),而且它本身还是一个调动人的各种主要心理因素,从情感到理解,从知觉到想象,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而不断深人的创造性的“思维”过程。因此,欲追求双重体验和双重表现的“传神境界”,演员要形成自己的“感悟点”。这样的“感悟点”,虽然存在于文字的解释、分析之中,更存在于演员真正戏曲化的实践创造和感悟当中。

注释:

①李渔:《李渔随笔全集》,成都:巴蜀出版社,1997.71。

②梅兰芳:《舞台生活四十年?三》,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87年。

③阿甲:《论中国戏曲导演》,阿甲:《戏曲表演规律再探》,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90年。

④李泽厚:《美学旧作集》,天津: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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