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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网事如风(1)

红尘,宁夏情结

文/滚滚红尘

许久以来一直想写一篇关于我的宁夏情结的文字,讲述一下我在宁夏论坛里的生活故事,从初识到深交,这真是一个用心经历的过程,我也在这个过程中渐渐地成熟长大。我感谢在宁夏认识的朋友,我期待与这座古老美丽的地方能早日相见。

——题记

一、初入田园

那是2000年初春的一天,乍暖还寒的天气里我窝在网吧的一角漫无目的地在网上四处闲逛。一个相识已久的在哈尔滨上大学的宁夏网友给了我一个链接,告诉我,那是一个论坛,可以写帖子。当时上网只知聊天的我对论坛还是一知半解,何况他给的还是一个距我有几千公里远的古老的宁夏的论坛,我带着好奇又向往的心情,走入了我生命里的第一个论坛,也是我第一次离宁夏最近的地方——“田园社区”。

在此以后的四五年里,我成了田园里的一分子,生活工作、悲伤快乐都在这里一吐为快,自由自在地与来自四面八方的朋友倾心交流,从最初的青涩到最后小有名气,我在这里由一个小孩子变成了一个成熟懂事的大孩子。而且我结识了鬼魅和一叶帆,三个女子惺惺相惜相依相伴,一起度过了很多低迷又快乐的时光;还有龙舌兰,一个与我年纪相仿却执著的年轻人,他用心经营着田园生活,让朋友们轻松随意的在这里生活流连。细细品读才发觉我对田园的感情就像我留在那里的帖子里所叙述的最初的感情一样,留恋、真挚又爱恨交织。

二、结识蔓草

生活的方式不是一成不变的,一个叫红雨伞的人的出现,彻底打破了我在田园里的平静生活。他的帖子让人初看时有种惊叹的美,文字优美,排版精心,声情并茂,图文并蓄,我终于知道原来文字也可以变成一种既让人赏心悦目又可以诉说情怀的艺术品。他对我说:丫头,你也可以做得更好。于是带着他的“野有蔓草,无限生机”的诱惑我来到了“塞上江南社区”,来到了一个真正让我了解宁夏,走进宁夏的论坛。

这里的感觉就像小学的校训“严肃活泼”,来自全国不同城市不同阶层的人在这里沿着自己喜欢又符合生活方式的轨道自由畅游,严肃的、调侃的,有研究关心时事的大男人,也有我们这些喜欢陶醉在感情里的小女子;热情的、内向的,有精于文学创作的文学大家才子,也有乐于抒发感情调剂生活的平凡小人物。大家可以凑在一起唧唧喳喳,也会有人躲在角落观望而无语,感觉上就像一个大家庭的日常生活,柴米油盐的琐碎,又充满让人品咂滋味的香甜和酸涩。

三、蔓草生活

我亦没有初入论坛的羞涩,带着冰城女子特有的大方和热情,我很快融入蔓草:客栈里调侃,灌水;美文里抒情,写字。最初上网时我还热衷于聊天,自从来到了蔓草,我就把精力都进行转移,发个图片,养眼;写篇游记,养情。原来认为的论坛平淡生活其实真的可以过得如此充满情趣。就算什么都不做,只在那里看着大家的忙碌和开心,我也一样的满足。这里没有讥讽和排斥,没有疏远和轻视,无论是老乡还是遥远的外乡人,只要走入这里,就都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平和、自然、亲切又不失风度,蔓草就像一个成熟的男人魅力无限;又像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子,激情四射,时而激流勇进,时而低回舒缓。坐下来静静地品尝回味,好似一杯白开水,无味无色,温和祛火,浸入肺腑,透明得可以看到自己眼睛里的影像。

在蔓草,我对宁夏的风土人情也有了一个更深的了解,黄河从这里经过,古堡依然神秘,深藏的宝矿,沙漠戈壁,蓝天白云,天地相交浩瀚无垠。古老又现代发展的都市,在过去与现实之间徘徊,而我越来越深切地感觉到它是那么遥远却又离我是如此的近。每当听到有人说起宁夏,我就想插上几言,炫耀似的告诉他们,我在宁夏有好多的朋友;每当有人说去过宁夏等等,我又嫉妒极了,满心的羡慕又不好说出口,心想,总有一天我也会去那里的。是的,我也要去宁夏,去感受一下曾经在电视剧里看到过的美丽风景,那部《汗血宝马》全部是在宁夏的影视城里拍摄的,看完以后,让我热血沸腾,向往宁夏的心情更加真切,希望能亲身感受一下在宁夏的生活。

四、蔓草人物

宁夏这方水土,养育出的皆是文武全才的精英,懂得生活的宁夏人,俊杰辈出。有幸与你们相识,也是我人生的一大收获。

充满野性不羁之美的小鱼,就因为生长在宁夏所以才缺氧吧。内向的雨加雪和对月拈花,都是发自内心让人怜爱的女子,让人明白,美丽的外表永远比不上内心的美丽。漂亮的Hycin、雨筱,远在他乡的无意JJ和魅影JJ也都是懂得经营生活的幸福女子。当然还有偶的一位老乡了,她就像一杯有些苦涩的茶却清心润肺。最让人佩服敬重的是充满生活情趣性格开朗永远年轻的夕阳妈妈,总是让年轻人也感觉到一种生机和力量。

才气纵横又沉稳的雨伞老师,内涵与修养深厚的席卷叔叔(他就是喜欢我叫他叔叔)、遥远澳门的三目哥哥,他们的气质风度让我欣赏折服。雨中漫步里水木年华在流逝,野草呐喊在郎桥遗梦的夜晚,伴随大漠哥哥的洒脱云游,才气与生活情趣的完美结合,都让我羡慕不已。西夏王都里走出来的黄土野人有着紫枫陶雨、独钓寒江的浪漫。偶尔我也和魔铃发发小脾气,情绪不好时,他说我吃火药了,我就报复地到群里喊他一声“小魔”或者“小铃”。还有那个自称不懂感情的“恋爱农民”,尽管也总是给我泼点冷水,可是我在生气、反思之后还是忍不住和他调侃一番。我这人有点笨,要不是因为老牛哥发现了我的“马夹”,他改名了好久我都不知道,呵呵,所以对他的一万帖我也应该支持一下。

五、红尘期待

有诱人的风景,还有我在宁夏的朋友,这都是宁夏一直诱惑我的原因。在朋友的身上我看到了不同的生活和人生。在我痛苦和欣喜的时候都有你们的陪伴,朋友的鼓励与欣赏是对我的最大的鼓励和支持。对宁夏的向往又使我平添了一份人生的梦想和牵挂。多好呀,这样的生活。

在宁夏论坛的这几年里,我喜忧参半地成长,收获了友谊也收获了一份让我刻骨铭心的感情。我愿意在蔓草里继续我轻松开心的日子,我愿走进宁夏这片土地用真心去对待它,感受它。

蔓草会永远生机无限,宁夏会永远美丽,宁夏的你们也会永远幸福。红尘在遥远的哈尔滨,祝福你们,祝福蔓草,以最热情的心欢迎你们来做客。

浅浅的网,深深的心

文/雨加雪

我常常孤单地穿梭在这个渐渐熟悉的城市,有时候我享受着一个人的自由,更多的时候我很孤独。我也许已经适应了一个人,可是当真正地发现只剩我一个人的时候,内心立即被极度的恐惧重压失衡,凄凉地呼喊着有谁来救救我,因为我不想再思,不想再想,不想再哭,我只想安详入睡。可是我却在孤寂的暗夜里一次又一次地失眠。

我的一颗心儿终日里沉甸甸的,就连对谁多一个微笑,多一点亲情,也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我并没有习惯这种没有心灵交流的生活,有时我甚至将要求降低到不要找个朋友,只需要一个同盟者,有哪怕一点点的共同语言,可以一起走路,一起吃饭,并不需要他能给我什么关怀,只是希望不要一个人的时候感到背后的孤单袭来。

然而,耳边舒缓而忧郁的音乐,总能不断地将记忆拉回我那熟悉的故乡,我忆起那里的阳光、蓝天、白云以及我劳作过的土地。我只有逃进网吧,在网络中触摸那些撞击心灵的文字,写那些心疼得让人发疯的文字,写无数个遥远的愿望,写无数个幻想中的爱恋,也写那些化不开的浓浓乡愁和忧伤。

很多的时候,写着写着心疼得便会泪流满面,昏暗的电脑屏幕前没有谁注意到我,泪,可以肆意滑过我那苍白的脸颊。这时我总是会感谢上苍至少还让我懂得流泪,至少我还没有麻木,至少我的心还是那么的柔软。

冬来,雪轻盈;冬过,雪化水。尽管梦很遥远,但我还是不断去追寻。我无法想象如果我连梦都没了那我还会有什么呢?我追寻的脚步漫过网,走过生活,那是师傅的指引。师傅是网络上认识的,我曾经想过为他写点什么文字,可我害怕我那呻吟的文字使他的心太沉重。无法想象一个整天嘻嘻哈哈的人,内心会有着怎么样的渴望与温存,会有着怎么样的沉重与无奈。生活的重担似乎不是他心中的沉重,而是内心的空洞让他疲惫。夏日的阳光似乎总会流泻出大把大把的忧伤,似乎就是那爽朗大笑背后的心酸,给人一丝悸痛。冰雪消融后从泥泞中拔出脚印的师傅只能大笑着让他心中的渴望渐行渐远,远望而遥不可即,他只能用诗情画意酝酿出一个又一个的浪漫爱情传说。

一阵风吹过,通过师傅的牵线,我拥有了一份爱恋,那是认识了许多年的一个孩子,我总是喊他孩子,那是因为我不够成熟,我们有着同样的自卑心理,所以我们的爱恋就在阳光下的午后慢慢流走了。我知道网络的真实性代替不了现实,永远代替不了,无论遇到的是谁,纯精神的恋爱我做不来。在这期间,我常常坐在电脑屏幕前听着张信哲的《白月光》看着远方,我在想我和他之间到底是什么?我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我是不是像所有的网络爱情一样是他临时的所依,一根可以临时相伴的稻草?一切的一切充满着不确定。我的等待是什么?看到通过电脑打出来的——喜欢。我再也无法忍受了,我开始用尖刻的话语责问孩子——这到底算什么?

就这样,我知道了孩子是因为觉得自己卑微才不去见我,孩子说他其实早见过了,觉得我是那样的遥不可即,只是我不知道罢了。孩子对我讲述了他的故事,孩童时的经历,因为贫穷上不起学,便离开乡村去城市打工,在建筑工地、在煤矿拼命地干活赚钱,因为他一心想让家人过上好一点的生活,于是他在城市买了房把父母接出来生活,让他们远离清苦……我沉默了,我看到了一个昨天流着泪,今天作着诗的孩子,他是成熟的,甜与苦在他成长的经历中便死掉了,杯中残留的是成熟的草屑与汗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同样卑微的我,一直以成熟人自居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责问他?

那天午后的空气是燥热的,我踏上去孩子所在小城的汽车去看他。我独自徘徊在小城宁静的大道上许久许久,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强装勇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离情感……漫天的火烧云是我那破碎的心吗?看不透远方,却只能面对眼前。

孩子出来接我了,出奇的轻松与开心,少了想象中的拘束。他衣着简朴,一双粗糙的手上刻着曾有过的沧桑,眼睛里却装满了善良、快乐。那天为了欢迎我,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语气里充满了爱怜和自豪感。二十几年了,我第一次坐上了小船荡漾在公园湖水中央,那一刻,我分明感觉自己眼里闪烁着泪花,是满足,是喜悦,是感动,是一切生活中可能得到的最高幸福。

师傅的到来更让我的一颗心有些微醉。当午夜的酒吧要关门停止营业的时候,我们把酒瓶搬运到小城的广场,那里安静、凉爽,我们继续谈梦想,谈人生,谈生活的种种,开心或不开心。我们按照自己最真诚的方式活着,透过我们的眼睛互相扶持着。在师傅的微笑里、幽默风趣的话题里总隐藏着些许凄楚。我明白,我们每个人不过是别人生命里的一个过客,在人生的这一个路口相遇,在生活的旅途中互相扶持,到下一个路口我们就要分开。所以我们永远不要去奢望完全进入他人的生活,不管那个人是你的亲人、朋友还是恋人,你有你要走的路,他有他不得不过的桥,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一切都会成为过去,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时间会带走一切,留下的只有回忆。回忆是为了遗忘,而可能遗忘的都已经不再重要了。一夜无眠,抛弃那忧愁与烦恼,明月不再寂寞,我和孩子回避了师傅眼中的凄楚。

第二天,当我告别师傅的手抓羊肉,回到银川时已是夜幕降落时分了。孩子坚持要送我回来,而迎接我们的是一场雷阵雨,还有网上几位老兄的迎接,当然不是为我,而是为了孩子。这让向来独来独往、内向有加的我有些迷惑,我有些不明白孩子为什么有着这样的荣幸,可以让他们久等几个小时只为见他一面。最终明白,对于孩子我是一无所知的,我并不了解他,我只是单纯地认识一个善良的他而已。这一晚,孩子喝醉了。

然而,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城市潮流中,我身边的人开始反对我与孩子的交往,在他们那些不断带有警告意味的口气中,我的心总是溢着满满的忧伤。可我却懂得爱是一种选择,选择你爱的人,选择你可以接受的生活,我有什么错?夏天来了,晚上仍旧很凉,当我的心独自走过独木桥时,我微笑着却又哭泣着。我为有些事情无法遗忘、有些事情可以怀念、有些事情心甘情愿、有些事情无能为力而微笑着、哭泣着。

爱的温存给我以愉快的心情,可在相处的过程中为什么在心灵深处有着满意和扫兴、欢乐和忧伤、高兴和沮丧?也许吧,也许对爱不够认识就没有情绪,对爱不够了解就不会忧伤,孩子是吹动浮云的风,而我却是那落雨的浮云,浮云跟着风的吹动会有着不同的情绪,或忧伤,或快乐。

我开始克制自己的情感,害怕它一发而不可收拾,那样是我负担不起的。七夕节的夜晚很冷,又落雨,那是牛郎织女相逢后的眼泪。我说我们分开吧,我得听家人的。

然而,我失败了,我无法看到孩子孤身一人站立于这个城市,那是因为我的原因使他孤单而忧伤。我知道我不舍,我曾渴望过多少次的爱恋走到我身边了,我为什么要放弃?曾经我为他人放弃了我的梦想,如今为了他人我要再一次舍弃我的爱吗?我拥着他开始哭。泪啊,我知道自己对尘世、对他的怀恋大于天堂,既然选择了耗尽我所有对于生命的感觉又如何?爱我所爱,无怨无悔。师傅曾这般说过,师傅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应该充满了悲凉而无奈。而我呢?我有着自由的身心,我为何要躲避?

孩子总说他卑微,可我又何尝不是!也许我们所谓的卑微是来自我们的贫穷。没有红酒,没有肯德基,没有电影院,没有鲜花,没有巧克力……可我们却有单车的承载,可以穿过城市的大街小巷去吃一碗两块钱的拉面而心情愉快、溢满幸福;可以为得到两块钱一件的小饰品而沾沾自喜……每当这时,孩子的眼中总会闪过一丝心痛,他会拥着我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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