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笛一停,裴墨霖的神智立刻恢复清明,他迅速的收回佩剑,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捂住庭萱正在流血的胸口。慌张不安却又无可奈何的道歉:“对不起,我又伤到你了!”
庭萱忍着伤痛,玩笑的说:“是呀!很疼呢!这回我可要好好想想怎么惩罚你!不然就罚你一个月只吃胡萝卜,还不能炒,只能用水煮着吃!”
裴墨霖心疼的连肝都在颤,现在庭萱说什么是什么,哪会想到自己将来一个月想要挠墙的痛苦,当然,这是后话。现在裴墨霖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把那个要命的笛子毁了,他也没耽搁,趁阿青还没来得及把笛子拿到手的时候,就一个箭步冲过去把那蛊笛踩的稀烂,看到笛子碎的面目全非他才松了一口气。
徐凌云带着桑林寨主也从树丛中现身,刚刚那一箭就是桑林寨主射的,为的就是展现他和汉人和谈的决心。只有射出这一箭,他才没有了退路,徐凌云才能完全信任他。不过桑林寨主毕竟不是善射的巧手,这一箭还是射偏了。徐凌云递给桑林寨主一把剑,说道:“是非成败,在此一举,既然做了,寨主何不做的彻底!”
桑林寨主颤抖的接过剑,一步步向阿青走去,他已是下了杀心,阿青看得出来。她柔弱可怜的与裴墨霖说:“阿霖,你真的想我死吗?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爱你啊!你也说过爱我的啊!
阿霖,救我!”
裴墨霖拦住桑林寨主,面无表情的走到阿青身旁,冷冷的说:“我从来没爱过你,五年前,在西北,你也是用着同样的方法来操控我的吧。五年来,我每每想起你,都想不起同你一起做过的事。来到南疆我才知道,正是你用蛊虫操控我,才使我的神智受控。阿青,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是你独自编演的一场戏,我从未爱过你!”裴墨霖语气中的肯定让阿青第一次陷入了慌乱,怎么会没爱过,怎么会!
阿青不服气,“你不爱我,那她呢?”阿青指着庭萱说:“难道你爱她吗?你们相识才多久,她哪里比得上我!”
裴墨霖最无法解释的就是这个问题,庭萱哪里好,在他看来庭萱哪里都好,无人可比,也不能相比。“****之事,贵在两情相悦。我心系于她,她心系于我,便是世上最美最好。其他人都是比不得的!”裴墨霖说道动情处,回头与庭萱含情对视,这一眼,在阿青看来便是世间上最最伤人的一幕。阿青素来是心狠的女人,对别人是,对自己亦是。她反手拔过裴墨霖手中的剑,自己挺身,让锋利的长剑刺入自己的胸口,在裴墨霖和所有人吃惊的目光下,猛地向前拥抱住裴墨霖,也让那柄长剑没入自己的身体之中。
奄奄一息大的阿青死死地抱住裴墨霖,在他耳边说:“我知道你不想我死,可是我还是死在了你的剑下。我死了,就没人能解得了你体内的蛊王金蚕,等它发作的时候你就会想起我吧!
阿霖,我要你记我一辈子,哪怕是恨!”
阿青死了,死在她最爱的男人的怀中,即便是强求而来的,她最后也是含笑而亡。自己最大的情敌芳魂已逝,庭萱的心理有种说不出的难受,许是可怜,许是感慨。这样一个爱得浓烈恨亦浓烈的女子,是可恨又可怜。虽然阿青在临死前还算计了裴墨霖一把,裴墨霖还是将她的尸首交给了雨晴,让雨晴带着阿青的尸首离开了。南疆的恩恩怨怨都已经随着阿青的死有所了结,这里的苗人反叛也告一段落。
徐凌云还要做一些收尾工作,裴墨霖和庭萱不想再呆在这里,便带着长孙绍远和薛神医先行回了长安。是夜,庭萱在马车里坐了一天,一身倦怠,让店家备好了热水,打算好好洗一洗身上的汗。裴墨霖就是在她刚准备脱衣衫的时候进来的,裴墨霖正好遇见了美人沐浴。想到从他被“劫”到南疆起就一直没开过荤,这都多久了。如今见到爱妻衣衫半褪,风光诱人,裴墨霖眼睛都绿了,就跟个刚开荤的少年一样,直接把庭萱扑到在地上了。
庭萱虚弱的推开裴墨霖,娇艳欲滴的面庞如鲜艳的玫瑰,红颜魅人,声音也是糯糯的,透着说不尽的柔情与羞涩,“我还没沐浴呢!”
裴墨霖就等这句话呢,两三下就将自己的衣衫尽褪,顺便把庭萱的衣服也扒了下来,愉悦的说:“正好,我也没洗呢,咱们一起!”湿气氤氲,横波温热,鸳鸯戏水,水到渠成。 情到最浓处,裴墨霖扣着庭萱的双臂,满心期待的问道:“萱儿,你爱我吗?”
庭萱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裴墨霖见庭萱不答话,以为她犹豫了,甚至可能根本不曾如他爱她一般的爱他。裴墨霖恼怒了,后果很严重,至少是庭萱所承担不起的。这一夜,极尽缠绵,这一夜,刻骨铭心。终于补偿了他两个月来的茹素生活。食髓知味的横躺在庭萱的身上,压得她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