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来。”老黄一贯的不解释,径直朝房间中间的方形柱子的一扇金属门走去,两个人走进金属门,金属门关闭,原来是一座不知通向哪里的穿梭机。几十秒后,金属门再次打开,陈森眼前出现开阔的空间。
“老师,这是哪里?”陈森问。
“射击试验场。”老黄说。
陈森在三个月内已经初步摸清老黄的性格,总结一句话,不该问的别多问,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射击试验场里空空荡荡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排形形色色的枪支模样的家伙躺在操作台上。
“这些都是微弱火力的能量枪,你保持高精度射击,将它们的充能全部消耗完。”陈森诧异老黄怎么知道自己懂得操作枪械,正在犹豫要不要装一装。
“尽量不要用你的精神感知异能,某些能量不稳定,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对你产生不良影响。”老黄补充,然后向后退了五六米。
丫的,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陈森走上前去,拿起一把造型奇特的短枪,它的某些设计和陈森曾经见过的圣光武器类似,除了安置能量晶体的凹槽之外,多了一个黑色的金属连接件。第一枪开出去,能量枪的攻击很弱,一道黑色的光线击碎了前方的靶心。连续射击后,陈森发现老黄根本不在意他打得准不准,随着能量逐渐耗尽,老黄的脸色开始严肃起来。终于到了最后一枪,陈森随手击发,“砰!”一声手中的能量枪爆炸,还好它反应迅速,能量枪威力也弱,仅仅震麻了手腕。
老黄对结果似乎早有预料,自言自语说,“依靠磁场控制能量输出依然不稳定,这个要记下来。”然后抬头瞪了眼陈森,“继续!”
陈森才明白自己成了小白鼠,连续的爆炸让他学乖了,每次能量块耗尽的时候,陈森都会格外留意,一旦能量稍稍的稳定,他就直接将能量枪扔到半空中,迅速匍匐倒地。
“老黄,你到底让我爆到什么时候?”陈森气急了,直接把心里话喊了出来。
“最后一把,你再试试。”老黄出奇的没发脾气,递给陈森一把造型很普通的能量枪,看上去和主流枪械没什么区别。
第一枪发出后,陈森感觉到它和之前那些武器的不同,虽然他没有用精神感知,依然能够凭借本能体验到不同,这把枪很稳定,让人很踏实。一口气将能量水晶耗尽,陈森轻轻放下唯一完好的能量枪,望向自己的老师。
老黄对陈森说,“你打爆的能量枪是我做的,它不是。”
“所有的能量枪使用的都是黑暗水晶,而不是圣光水晶。在此之前曾经有很多人尝试过研制黑暗能量武器,他们都失败了。原因很简单,黑暗水晶里蕴含的能量是同等体积圣光水晶的十倍,少数黑暗水晶甚至能够达到几十倍。能量在黑暗水晶中达到一种脆弱的平衡,另外黑暗水晶中蕴含黑暗湮灭物质,加重了黑暗能量武器研制的难度。它是在云泽城的黑市买到的能量枪,让我没想到的是使用的尽然是低级的黑暗水晶,我对实现能量输出平衡的方法很感兴趣,三个月来进行了多次试验,还是没有找到方法。从武器设计和输出控制方面考虑,我认为已经做到了最好,那唯一的可能性是问题不是武器构造。”
“是能量水晶的问题。”陈森下意识说出想法。
老黄点点头,“你的猜测和我的判断一致,所以我想给你放几天假,顺便完成一个课后作业。”
“课后作业?”
“一个星期内,帮我找到能量稳定的黑暗水晶样品。”老黄不容陈森的质疑。
“老师,黑市?地下世界?我是锦竹大学的新生,这是我的大学生活的第一周。您看,我还没有熟悉校园清爽的气息,也没有来得及完成您布置的一堆基础课程……”
老黄完全无视陈森的话,“能量稳定的标志是内部的结构超稳定,以你精神感知的能力,能够察觉到不同水晶的频率。我猜测这些能量水晶是人工合成的,一旦我的猜测属实,那可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话题。”
陈森走出606房间的时候,老黄依然在自言自语,“难道你真的成功了?”
陈森不知道老黄说的是谁,他只知道,自己的大学生涯很奇葩。作为紫荆生,陈森有独立的公寓宿舍,他和其他学生一样有基础学科要进修,不同的是他的基础学科的科目远远多于普通的学生。为了便于管理和其他说不出的理由,杜艳丽将陈森的学籍落在历史系考古专业,他还没来得及参加日常的学生社团活动,就接到老黄的“课外作业”。
离开学校回到家中,陈森原本想找到山海童三人帮忙,转念一想自己的课外作业都需要求助,好像有点儿过份。陈森不喜欢依赖和麻烦别人的感觉,他决定自己处理这件事。他对云泽市的黑市不是一无所知,再加上玲珑的信息和情报,很快陈森就锁定了黑市武器的常见交易地点。在陈森看来,作业虽然麻烦但应该不难。既然黑市有能量武器卖,而他好像也有钱了,一个愿意卖,一个愿意买,怎么琢磨都不是危险的事儿。
“三个交易地点,你准备选择哪个?”玲珑问。
“有什么不同?”
“詹姆斯的旧货商店只接待熟客,想联系他会麻烦一些。我已经找到了他们圈子里常用的代号,你会冒一定的风险。金银岛酒吧,人来人往,除了武器贩子还有各种管制药剂及某些特殊商品买卖,去酒吧没有限制,问题在于人多眼杂。最后一个地方很隐秘,是一家报社。”玲珑一条条详细描述。
“报社?”陈森诧异,“报社和黑市有什么关系?”
“这家报社很不一般,他的后台是本市有名的财团,和军方有一定的合作关系。准确讲是报社的负责人自己有一定的武器供应渠道,而不是报社。”
陈森警觉,“什么财团?”
“非凡集团。”玲珑的回答让陈森吐血。
“玲珑小朋友,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答案,不要欺负我弱小的心灵。”
玲珑得逞后咯咯的笑着,“我并没有撒谎,报社的名字叫《森林报》前身是武器试验机构的内刊,后来成为专业武器发烧友杂志,她所在的报业集团去年被非凡集团收购,所以《森林报》确实是非凡集团名下的产业。报社的社长和你叔叔没什么关系,我相信他们相互并不认识,甚至陈非凡很可能都不知道《森林报》的名字。报社社长通过工作关系,私下悄悄做着黑市武器的买卖。他姓金,名叫金查理,在黑市里有个绰号黑金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