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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606”针是一种治疗梅毒的特效药,由于快到失效期了,天亮很着急,想尽快下乡为病人注射。现在什么药品都缺乏,都是宝贝,可不能浪费了。可胡平就是不同意让天亮去下乡,说:“小石和金梅该干什么干什么,你就不用下去了,让别人把药送下去就行了。大炼钢铁是一切工作的重中之重,是党中央制定的中心工作,一切都要服从这个中心工作。”

“不行啊,还是我去一下比较放心,这个工作一直都是我做的,我比较熟悉,我下去安排一下。眼看药就要到失效期了,并且,这个药是要隔7天打一次的,如果不早点下去打,不等把一个人治好就失效了。现在的药多金贵,咱们能有这些药不容易啊。”天亮恳求着。

其实,从胡平内心来讲,多一个人少一个人炼钢铁并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他所在乎的是自己对权利的享受,我不让你走你就走不了,这是一种使用权利的快感,以往他可没这个权利。

最后,还是阎副院长出来解围:“我们的本职工作还是要做的,院长走的时候也是这样交代的,不能耽误了工作,我看还是让天亮先下去,到卫生所安排一下,把药送去,然后很快回来。”胡平当然要顺着台阶下了,因为他只是在试试自己的话好不好使。“那好吧,快去快回。”

夏月被分配和金梅一起去消灭空白乡,但金梅的孩子病着,要等两天才能下乡,所以夏月就要跟着天亮去龟树峪。天亮说:“也好,你先体验一下下乡吧。”天亮让夏月到库房领些牙刷、牙粉。夏月吃惊地问:“怎么?我们医院里还有这个?带这些干吗?”“乡下供销社没有卖这些的,我们带着向村民们推广使用。”

和每次下乡前一样,天亮给家里的三个大水缸担满水,把院子里堆的大块炭又砸小了一大堆,柴火也劈了些,晚上封火用的煤泥也和了一大堆,足够妻子用一个多星期的。

天亮本想趁着凉快赶早路,但考虑到夏月还不习惯,就等到上班时候来医院叫她。

由于医院的女病人不多,夏月暂时住在一间女病房里。其实,夏月一晚上都没睡好觉,一大早就起来整理好东西,接着就开始打背包,结果,摆弄了半天怎么也打不好,最后还是天亮来了才为她打好了背包。

跟着天亮出了医院大门,夏月又兴奋又好奇:“咱们就这样走着去?多远?”

“有七十多里吧,还有很多山路。走着看吧,你运气好的话,也许能碰上县里下乡的吉普车。”

与医院相邻的是一家赁货铺,婚丧嫁娶所需要的东西这里是应有尽有。拐过弯,经过一片菜地,菜地边上是县城唯一的一处砖木结构的三层楼建筑,最上面有个像教堂一样尖尖的钟楼。夏月若有所思地问:“这里怎么会有教堂啊?”

“这里原来是美国人的教会医院,叫仁爱医院。现在县政府在里面。”

“啊?这里就是原来的仁爱医院?”夏月不禁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天亮好奇地问。

夏月有些深情地望着那里,自言自语地说:“难道我就是在这里出生的?”

“你说什么?”天亮有些没听明白。

“其实,我爸爸、妈妈曾经在咱们县的中学当过老师,我可能就是在这所教会医院出生的。”

天亮很意外:“哦,原来你还是半个月泉人啊。”

“当然,我还知道这里的老鼠很多,你看我的手……”夏月说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纤细的手指圆润光滑,就是小手指缺一个关节。“我妈说是小时候保姆没有看好我,被老鼠咬掉的。”

“是啊,我们这里的老鼠是很多,也挺厉害的,我还准备办一个鼠害展览馆呢,帮助人们认识认识老鼠的危害,到时候你可要帮忙啊。”

“没问题,别看老鼠咬了我的手指,我可不怕它,我要把它们都消灭掉。”“呵呵,有志气。走吧。”天亮和夏月刚走到东城门,一辆吉普车在他们身边停了下来,县委办公室的小张探出头问:“刘医生!去哪儿呀?”“上龟树峪呀。”

“上来吧,捎你们一段。”夏月高兴得差点喊万岁。她看了天亮一眼:“看来我们今天的运气不错。”

汽车轱辘碾过那深深的车辙印,颠簸着开出了县城,不一会儿,就开始在高低不平的山路上“跳舞”,颠得夏月好像五脏六腑都挪了位置。一会儿,车子又像一个严重的哮喘病人似的,在陡峭而狭窄的山路上哼哼着,慢吞吞地爬行,好像一口气上不来就要溜进身边的万丈深渊。夏月的心就像是被一根丝线吊在嗓子眼上狂跳不止。

终于,车子翻过了大山,停了下来,小张他们要往南走了,而天亮他们要往北去。

“哎呀!总算下车了!吓死我了。”夏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算把心放回到肚子里。她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赌气地说:“这运气没有也罢。以后再也不坐他们的车了。”

天亮平静地笑了笑说:“怕什么呀?咱们这里都是这样的路。你先坐下来休息休息吧。”夏月坐在那里四处张望了张望:“周围怎么没有人啊?还有多远啊?”“从这里起还有五十多里就到了。”天亮说着,脱下自己的鞋子别在挑着的背包上。

“为什么要脱了鞋子,这满地的石头多硌脚啊?”夏月不解地问。

“没关系,习惯了,这样走舒服。”天亮看了一眼夏月那疑惑的眼神忙说:“你可不行啊,我光脚走习惯了。”说着要把夏月的背包挑上,夏月坚持着要自己背:“锻炼嘛,当然要自己背了,我行!”

沿着满是石头蛋子的峡谷,向北走着,夏月觉得比刚才舒服多了,其实,她是根本不知道五十里山路有多长。

这是一个自然形成的峡谷,中间流淌着一条小溪,两边是直上直下的峭壁有几十丈高,走进峡谷最窄的地方伸开双臂手就能触到两边的峭壁。

天越来越阴沉了,看起来好像要下雨,雪白的云雾缥缥缈缈地缠绕在山腰上,让人觉得如入仙境,满地都是常年由于雨水冲刷而成的大大小小漂亮的鹅卵石。夏月虽然从没有走过这样的路,但是看着满地的花石头,显得格外的兴奋,低着头看着哪块都好看,就像狗熊掰棒子一样,捡了这块丢掉那块。

天亮说:“咱们得快些走,这个峡谷有些地方很窄,如果上游下大雨随时就会有洪水下来。”“哦。”夏月这才加紧了脚步。

从峡谷里爬上山,天亮看着眼前的山对夏月说:“翻过这些山就到了。”

“这些山?”夏月故意把“些”字说得很重。

“是啊,这里叫‘菜堆山’,远处看就像一堆绿油油的菜,走进去你就知道了。”天亮解释得却很轻松。

山上的羊肠小路上也满是大大小小的石头蛋子,但这个不是刚才那样的石头了,就像什么人专门撒了一层似的,很难走,一脚踩不对就会坐一个“屁股墩”。夏月紧小心慢小心还是坐了好几个“屁股墩”,以至于她只好专心地走路,都不敢抬眼去看一下周围的风景。

满山上到处都是一人多高、绿油油的灌木丛,走在里面都看不到远处的路。脚下的小路也是时隐时现。翻过一个山头看看,好像还是和刚才走过的地方一样,翻过一个山头看看,好像还是和刚才走过的一样……就这样,山连着山,走了很久还是看不到山的尽头。

看到夏月已经很累了,天亮说:“找个凉快的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下,顺便吃点东西吧。”

坐在一个避风处,夏月拿出了昨晚厨房大师傅给她准备的两面馒头,一看,巧了,天亮也是两面馒头。天亮说:“艰苦吧?

连菜也没有,垫垫肚子吧,到了村子里就好了。”

一边吃着,夏月看着这满目的青翠,有些胆怯地问天亮:“科长,咱们会不会迷路啊?”

“不会。”天亮回答得很干脆。

“这些地方你都来过吗?”

“都来过。”

“那是不是县里所有的村子你都去过?”

“都去过。”

“那咱县有多少个村子啊。”

“三百多个。”

“啊!三百多个你都去过?”

“都去过。”

夏月不禁对眼前这个科长肃然起敬。

天亮把自己的水壶递给夏月说:“我1951年开始搞农村卫生工作,已经七八年了,咱县一千多平方公里的地界我几乎都跑遍了。呵呵,这路长着呢,你多准备些鞋子吧。还有水壶,下乡没有水壶不行。”

“对了,你个女孩子家怎么想学公共卫生?”天亮问。

“这个……这个还要从一个故事说起。”

“呵呵,还挺复杂的。”

“不复杂,小时候我爸爸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扁鹊弟兄三人都是当时的名医,尤以扁鹊最负盛名,一天魏文王问扁鹊:‘你们兄弟三人中到底哪一位医术最高啊?’扁鹊不假思索地说:‘长兄最好,二兄次之,我最差。’文王很吃惊地问:‘为什么?你大哥没有你出名啊?怎么是他医术最高?’扁鹊回答说:‘我治病是治病与病情严重之时,一般人看到的都是我在做大手术,认为我医术很高名,所以我的名气及于全国。我二兄治病,是治病于病情初起,一般人看来以为他只能治疗轻微的小病,所以他的名气只及于乡里。而我长兄治病,是治病于病情发作之前,事先能铲除病灶防患于未然,所以我大哥医术虽高但只有我们家里人知道。这个故事对我启发很大,这说明了预防为主的重要性。多年的战乱,我们国家的卫生状况千疮百孔,百废待兴,这也一直都是外国人歧视我们的理由。我虽然没有出过国,但我知道日本人管咱们叫‘猪’,就在咱们自己的国土上,以前也有过‘华人与狗不得入内’和‘东亚病夫’的欺辱,这不仅是我们不强大,也是说我们不卫生,在很大程度上,一个国家的卫生状况,代表着一个国家的文明程度。我们虽然有着五千年的文明史,有造纸、指南针、火药、印刷术,但我们也有许多丑陋的东西,封建迷信、陈规陋习、愚昧落后……所以,需要我们年轻人去改变它,去建设它,把我们的环境卫生搞好,让我们的国家像大花园一样漂亮。我高中毕业时,刚好省里办一个公共卫生护士训练班,我就报名了。毕业后,又刚好咱县里要人,我也喜欢来这里就来了。呵呵,因为我和这里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啊。就像你说的,我是半个月泉人啊。就是这样。”

听着夏月幼稚而伟大的话语,天亮有些震惊,她小小年纪怎么懂得这么多道理?并且她的这些话和他心里的某些东西竟然是那样的吻合,以前他只是出于一个行医者的医德和责任,尽心尽力地干好自己的工作,除了家庭,工作就是他的最爱,但他从没想过为什么要这么做,眼下这个小丫头的一番话,竟然让天亮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内心。这些年,他何尝不是在为这个目标而努力呢?天亮有一种从没有过的豁朗,就像打开了一扇关了很久的窗子,阳光照了进来,暖洋洋的。人常说:长江后浪推前浪,真不能小瞧了这丫头。

“科长,你看那边,那红彤彤的是山丹丹花吧?多漂亮。”夏月跑过去采了一朵,插在了自己的背包上……

夏月越走越慢了,天亮已经为她挑上了背包,她还是远远地落在了天亮后面,她不时地朝走在前面的天亮喊着:“科长!看见村子了没?”

“快看见了!转过这个山就到了。”

“科长……看见村子没?……”

“……”

终于,夏月有了惊喜得发现:“科长!你快看地上!”

“什么?”

“这地上是羊粪蛋吧?”

“是啊。怎么了?”

地上断断续续出现了一些黑黑的,还很湿润光滑,比黄豆大一些的羊粪蛋蛋。“一路上我们几乎连一只鸟都没看见,现在总算看见羊粪蛋了,说明咱们快到村子了。”夏月的两只眼睛惊喜地放着光。

天亮把担子换了个肩膀:“对,是快到了。咱们现在已经走出菜堆山了,你看前面有了庄稼地了。”“天哪!终于快到了。”

接近黄昏时,天亮和夏月终于到了龟树峪村口。听见了村子里的鸡鸣狗叫声。看见了那些石头小屋上升起的袅袅炊烟。几头背上驮着筐子的毛驴在胭脂般的晚霞中,悠哉游哉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村口有一棵好似长在大青石上的松树,石头很像龟身松树很像那龟伸着脖子,这也许就是这个村名的由来。夏月好奇地走过去,抚摸着那石头上裸露的树根:“好奇怪啊!石头上怎么长出树来了?”

突然,不知从哪里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一个人,几个小孩跟在这个人的后面喊着:“烂柿……烂柿……”还不时地拾起地上的小石头扔到那个人的身上。

那人朝着他们跑了过来,定睛一看,把夏月吓得“嗷……”地一声,钻到了天亮身后。再看那人:长长的头发乱蓬蓬的像一堆杂草,尽管头发遮住了半张脸但还是能清楚地看到她那溃烂的眼角,一群苍蝇在她头顶上“嗡嗡”地飞绕着,她的鼻子已经烂得就剩下两个黑窟窿,一股臭气扑鼻而来。

那人围着天亮和夏月看了看先呢喃着说话了:“是官医生!噢……是官医生!哈哈,俺认得你,你是来给俺打针的?你快给俺打针吧,你快给俺治好病吧,俺不能活了,你救救俺吧!”说着就去抓天亮,夏月直往后面拽天亮。天亮笑笑对夏月说:“不怕,不怕,是王四妮,是一个病人。”

夏月虽然读了几天书,但这么重症的梅毒病人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天亮像哄小孩似的对四妮说:“你先回家吧,明天给你打针。”“真的!你拿药来了?这次带的药够不够给俺治病?你要先给俺治啊!不能给别人治……”正在这时,大队书记过来了,冲着四妮挥挥手说:“去去去……回你家去。别在这里败兴。”他转过身来看到是天亮,感到有些意外:“俺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刘医生啊,刚到?怎么也不捎个话啊。”

“走得急,没给你打招呼就来了。”

“快来,上家来。”说着,书记领着天亮和夏月到了自己家。

“四妮怎么成这样了?”放下担子,天亮问书记。“唉!没钱看病,就烂着呗。以前那可是俺们村最漂亮的媳妇呢。看现在,都叫她‘烂柿’。”说着,书记给天亮和夏月倒了杯水。天亮用毛巾擦着头上的汗问:“上次不是有好转吗?”

“是啊,好了几天又厉害了,家里没钱给她看了,又嫌她臭,把她撵到山上的石洞里,不让她回家呢。她现在有些疯了,每天要吃药,她男人没办法就弄些羊粪蛋给她吃。”

“怎么弄羊粪蛋?羊粪蛋治这病?”夏月疑惑地问。

“治什么?哪能治啊。糊弄她呢。要不她闹得不行。”书记问天亮:“这位是?……”

“哦,这是我们新来的保健员夏月。这次来给我帮忙。下来锻炼锻炼。”

“哦,是夏医生。欢迎欢迎。哎,净说话了,你们还没吃饭吧,俺刚吃了,俺这就叫家的给你们做。”

吃过晚饭,夏月被安排在书记家和书记媳妇住,天亮和书记住,另外一间是书记家的老妈妈和他的两个孩子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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