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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傻女香香 李肇正(2)

刘德民很有效地保护了香香一回。刘德民胳肢窝里夹着个硕大的黑皮包,匆匆地经过。刘德民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一贯地走路目不斜视,所以他经常在香香眼前穿梭,却总是目无香香。假使不是香香一声尖叫,刘德民也许就一辈子不会认识香香。香香的尖叫总是很夸张。两个“大盖帽”,市容检查队的,一个在开罚单,一个推搡着。香香就势一屁股坐到地上:“哎哟,你们吃我的豆腐啊?“大盖帽”说:“哟,香香,你还是豆腐?我得把牙齿用锉刀锉尖了,才能啃得动你这块嫩豆腐!”香香很坚韧地叫唤:“哎哟,你们让我吃不下饭,我就上你们队里去干坐。你们总得管我饭,对不?”“大盖帽”

说:“对,管你饭,咱们天天都让你喝稀的,天天都把你喂得饱饱的。”香香说:“你们耍流氓!有人耍流氓喽!”几个旁观者挡住了刘德民的视线。刘德民有些发呆。刘德民想:“世风日下,人心沦丧!”.刘德民拨开人群,定睛瞧了瞧香香。刘德民深度近视,看得不甚了了。头发散乱的香香就像才经历了蹂躏,格外令人哀怜。刘德民转脸对着“大盖帽”,摸摸索索地从大皮包里掏出一张记者证:“我是晚报的记者。你们能不能出示证件?”“大盖帽”条件反射地捂住胸脯——那里有他们的工号。“大盖帽”说:“他妈的,这女人一叫,咱们真成流氓了!”刘德民说:“你们是执法者,应该知道法律的本质是什么。法律从本质上来说,就是扶弱抑强,因为这世界上只有以强凌弱。”“大盖帽”对香香说:“香香,认你狠了,行不?”一边说一边悻悻离去。

香香还是坐在地上,说:先生,你扶我一把呀!”刘德民拉住香香的手,香香就在他怀里一鼓弄。刘德民感到肉团团的身体,是女人的,紧贴着他,又软绵绵地分开,心里扑通一下,脸上已红出一片来。香香扑哧地笑了,又亮出一张感激的脸,说:“先生,今天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刘德民义愤填膺地说:“太不像话!太不像话!执法者凭借手中的权力大耍淫威;从本质上来说,就是流氓!”义愤填膺的刘德民不再脸红了。刘德民突然觉得边上有许多眼睛,就用胳肢窝夹好皮包,走了。

光看金丝眼镜,刘先生只有三十几岁。但是,看城市男人的岁数,千万不能只看眼镜。香香的心里无端地惴惴着,眼前总是萦绕着那张微红的男人的脸庞。

刘德民走进小区,不像是走进日日歇息的家园。刘德民环顾左右,竟有些心意惶惶的样子。刘德民的眼睛一扫到香香,就笔直朝前看了,脚步也不停留。刘德民很准时地出现,下午五点钟。香香估计他要倒几部公共汽车,因为他总显得疲惫而又凌乱。香香算准了时间,就守株待兔似的坐等。两人像是约定了一样,不见不散。但两人一照面就各奔东西,而这照面又闪电般一掠而过,迅疾得就连目光也无法逗留。

刘德民是从来不卖废品的。废品对于他来说是破烂,卖破烂跌身价。刘德民通常是把纸板箱、饮料罐等废品放在门口的过道上,自有人来清扫。刘德民这一次准备了一大包废品送到香香那里,还真不容易。刘德民把家里的旮旮旯旯细细地搜寻了一番,甚至把一些暂时没有用也不一定会有用的书籍都清理了出来。刘德民轻轻地严肃地说:“小姐,卖废品了。”一大包废品只值三五块钱,但是刘德民如痴如醉。香香使用一杆长长的秤,一根兰花指翘在他眼前,珠润玉滑地说了价钱,还说:“记者先生,以后有废品,说一声,我上门去收。”她的声音就和那根兰花指一样调皮。刘德民不禁笑了:“我是记者,但不要喊我记者先生。我姓刘。”香香说:“刘先生,你们记者真了不起,‘大盖帽’都怕你们。”刘德民说:“记者就是为民请命。那个保暖内衣你知道吗?就是香港影视明星做广告的,那个专门演乾隆皇帝的。就说保暖内衣吧,里面掺塑料,生生地让报纸给掀翻了,爬不起来。”刘德民突然发现,这嗦正显露了他的别有用心。卖废品的三五块钱已捏在手里了。刘德民觉得,再说下去,就会显得心怀叵测。刘德民就说:“好,好,以后有废品,我就搬到你这儿来,我家书报多的是。”香香说:“刘先生,我上你家收。我都是上门收购的。”刘德民说:“好!好!”这才离开。

刘德民心里有一种辨析:年老的女人和年轻的女人不一样,年老的女人是一本线装书,年轻的女人是一份时尚杂志;而且,城市里的年轻的女人,这时尚里透射出让他不敢动心的矜持;年轻的乡下妹子,却几乎是本色的时尚,是诱惑他去掐一把的花朵。刘德民看见所有的城市女人都战战兢兢,乘公共汽车时两手都朝上高举,惟恐不尴不尬碰着了女人。但是刘德民对香香却能居高临下。在他看来,乡下女孩,路边的野花,不采白不采。

香香对于他的感觉,只有那副斯文的金丝眼镜,却没有顾及年龄。锃亮的金丝眼镜掩盖了他中年的衰败,比如头发稀少啦,眼睑耷拉啦,脖颈里赘肉堆积啦……香香甚至觉得,城市的男人到了中年,才显得安全可靠。香香和他一样地怦然心动。香香下着决心,上他家收购废品,还一定要登堂入室,彻彻底底地看看他这个城市人家的内里。香香颓丧的是,像他这样的年龄,一定会有个厉害无比的城市女主人,防范他们乡下人就跟防贼一样。

刘德民确实在晚报社上班,而且记者证也是货真价实。但是,刘德民是晚报的一个文字编辑,跟出门在外的记者有着本质的区别。长期和文字打交道,刘德民也像是古意盎然的汉字一般了,方方正正的,一举一动都好像有了支架。刘德民整天都在做思想战线、舆论工具的文字,思维和语言都政策化了。报社里独多的是报纸,刘德民说:“我家里要重新粉刷了,我带点报纸回家垫地板,省得弄得满地都是立邦漆。”刘德民把一大摞报纸捆扎好,乘班车回家。人家说:“刘老师,你年纪不小,筋骨还蛮好的嘛!”刘德民说:“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家里都装修了十几年了,破烂不堪,我想重新粉刷粉刷,与时俱进嘛!”刘德民重负在身,却特意绕道,从另一个大门进去。因为这绕道,刘德民不禁心虚,埋头疾走,不敢抬脸。第二天,刘德民又捆扎报纸了,说:“邻居看见我拎报纸回家,就说,刘老师,帮我也拎一点回家,我要练习毛笔字!真拿他没办法。”坐班车时,刘德民主动说:“我都四十好几了,筋骨还不错吧!”人家都笑了。双休日时间最充裕了。刘德民起床后洗了个澡,用电吹风吹干头发,对着镜子,试图把眼角的皮肤绷直了,然后穿上湖绿色的T恤衫。女同事们说:“刘老师,你穿湖绿色的T恤衫,好年轻噢!”刘德民非常刻意地掩盖着年龄,同时心理也很放松——不过一个乡下妹子,身份和年龄,两样缺陷一人占了一件,扯平了。刘德民买了几样蔬菜,拎着马甲袋走到香香面前,高高地一扬:“香香小姐,你好!天天要买菜,真烦人!”香香说:“刘先生,买菜是女人的事情。你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刘德民说:“香香小姐,家里有些废报纸……”香香抢着说:“那好,我上你家去。”刘德民赶紧说:“真是麻烦你了。我住在88号402室。”香香说:“88,发发,多好的门牌号!”刘德民说:“对,很好,很好。我是说,很好记。”

刘德民听见楼道里有脚步声,就凑在窥视孔前张望。刘德民看到香香时,就蹑足走到沙发跟前,坐下;听到敲门声,就啪嗒啪嗒地趿拉着拖鞋,高声问:“谁呀!”刘德民看见香香时,心里扑簌簌的。香香穿了件窄腰的碎红点子的衬衫,脸上油亮亮的,刚用洗面奶洗过。香香是年轻的,美丽的。香香是为他而年轻,而美丽。香香一定为能走进他的家门而夜不能寐。刘德民被这些想象的细枝末节融化得情意绵绵。

香香手里的一杆秤,像是戏台上的道具,悠悠晃晃。香香突然长长地嘘出一口气来。香香看见了,客厅的装饰橱里,坐着一个镶了黑圈的女人。香香立马胆气雄壮了不少。香香觉得,那个黑圈子里的女人,没有她年轻,没有她漂亮。香香像被牵引了,一步就跨了进去。香香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一个乳白色的精致的城市的天地。香香的脚下踩着木纹鲜明的地板,这木纹如涟漪一般荡漾。香香头晕了。香香从铝合金的窗子里望出去,城市的天是她从未见过的蓝,云洁白得扎她眼睛。蓝天白云下的刘德民,那金丝眼镜也无与伦比地晶莹剔透了,映照得他俨然成了一个白面书生。

“香香小姐,”刘德民指了指地下的堆积如山的报纸,隐隐地又有了手酸的感觉。香香说:“刘先生,你家里好大!”她朝房间里探头探脑的。清亮油黄的一扇房门诱惑地半掩半开。香香走过去,倚着门框。香香是弱不禁风的神态。香香看见了城市的最隐蔽的地方——客厅里面的房间。家具浑然一体地融合在房间的氛围里,焕发出人体的芬芳。一个孤独的城市男人的卧室,总显得有些潦草,有些慵懒,有些粗疏。城市人就这么夜夜在这里腾云驾雾地睡眠。香香的眼睛里蓄满泪水。对于她,城市居室的房间,一直是非常神秘,现在,这神秘直接展览在她的眼前。城市的美好在于分分秒秒的日常生活。她也应该把自己献给这分分秒秒的美好生活。香香的脚步凝滞了,很是湿重。香香想走过去,在铺着台湾席梦思的床上放下身子,和城市里最温柔的生活做一次亲密接触。香香听到大门合上时咣的一声,这里就变成两个人的世界,他和她。香香有了一种奇思妙想。香香觉得她的脚底下咝咝地蹿出一条根尖来,就像是老槐树苍虬的根须,朝地板缝里坚韧不拔地扎下去。香香甚至觉得,刘德民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城市男人。只有嫁给刘德民这样的男人,她这辈子才没枉做一个女人。

刘德民始终和她保持着距离。刘德民很明显地畏葸不前,却又觊觎不止。刘德民眼睛发直,手脚战栗,却只敢眼睁睁地瞅她。香香对他的关注苏醒了,于是就看见了一个蠢蠢欲动却又战战兢兢的城市男人。香香的鼻子微微一翘,想:“城市男人只敢动眼睛。”一刹那,香香评判起自己的感觉。香香肯定了,这是爱。香香从来没有爱过,因为她周围只有王家海这样的男人。一旦肯定了爱,香香就火烧火燎的,只想把自己献给他。香香甚至觉得他的身体正迅疾地增长着她身心的需要。香香想:“哼,这世上还没有不爱腥的猫!”对刘德民这样的城市男人,香香有十分的把握。

香香有了定力。香香合乎逻辑地行动起来。香香笑盈盈地说:“刘先生,到底是有学问的记者,这家里到处是知识。”香香让刘德民帮忙称报纸,刘德民就手忙脚乱地整理报纸。香香说她一只手提不动,刘德民就帮一只手,两只手很自然地叠到一起去。香香说把他手弄脏了,就掏出手帕擦去。香香眨巴着眼睛,不会算账了,刘德民就拿计算器给她。一番忙碌下来,香香喘息不已,汗淋淋的。刘德民就拿毛巾来。香香忙得腾不出手来,就把脸凑过去,刘德民帮着擦。香香突然眩晕了,恰如其分地倒在刘德民的臂弯里。刘德民很吃力地把她扶到沙发上。香香痛苦万分地说:“我有美尼尔氏症,是遗传的。”于是就静静地伏在他怀里,从美尼尔氏症的遗传说到她的家庭。香香情真意切地涕泪涟涟了。

刘德民一向把同情心看作男人最大的美德。刘德民习惯于表现同情心。刘德民以为,每一个乡下民工的背后,都有一部悲剧。刘德民确实被香香的悲剧深深地打动了。刘德民突然觉得,最吸引他的,还是香香的身体;具体地说,他感觉到了,香香没戴胸罩。他经常无意识地碰到香香的胸脯。好绵软,是他所很久未接触的;还有温热,从高耸里蓬蓬勃勃地焕发出来,实在是无法抵御的诱惑。

香香双手吊在刘德民的脖子上:“刘先生,其实,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我都二十四岁了。”香香娇憨得很,这使刘德民勇气倍增。刘德民想:“一个乡下女孩,大不了补偿一点人民币。”刘德民终于忍耐不住。刘德民想:“别说我妻子已经去世了,就是活着,风流一回又怎样?男人总不成只抱着一个女人。”刘德民突然“刷”地拉起窗帘。房间里漂浮起很轻柔的灰蒙蒙的色彩和情调,让人变成一颗浮尘,去随心所欲地很暧昧地漂游。刘德民就跟变魔术似的,随着他的思想,香香的衣服天女散花般脱落。香香的身体很洁白。只有年轻的躯体,才能在模糊的暗淡的境地里显现出血液流动的气韵和皮肤轻轻弹跳的律动,所以生气勃勃,热力四射。年轻是女人最大的美丽。刘德民不由得想起妻子。妻子对于他来说,已永远保留在四十二岁的状态了。那是妻子去世的年龄。妻子死于肝癌。妻子意味着女人。叫做妻子的女人,鸠形鹄面,除了皮就是骨,连眼睛也蜡黄蜡黄的。香香使刘德民知道了,女人是多么美好,男人假使不去占有,就会阳痿。男人不能浪费了美好的女人。刘德民哆嗦着趴到香香身上,眨眨眼的工夫就一泻千里了。他们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做了这事儿。

似乎等待得太久,爆发得太快,刘德民充满遗憾。刘德民浮想联翩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女人的声音:“刘先生,我是你的人了!”刘德民一愣,女人给予他的美感立即荡然无存。刘德民嘀咕说:“怎么就是我的女人了?”接着又自语道:“也好,这么年轻。”香香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年轻美丽的女人。刘德民心里想:“不喜欢年轻美丽的女人,不会是男人?”总之,刘德民没有吃亏。

香香还是衣衫不整的,却大大方方地站起来,重新打量起这三室两厅的房子来了。香香刚才已经打量过了,不过刚才是小偷似的一睃一睃地张望,看不分明;现在是把里里外外都尽收眼底了。香香的眼光简直是贪婪的,饥不择食的。刘德民这时才恐慌起来。房子是个大问题。刘德民终于明白了“我是你的人了”这句话的精髓。虽说妻子已是黑圈里的人,但还有儿子。儿子在北京读大学。不过刘德民有信心。刘德民说:“香香,你这个小妖精,跟我来这套?你还嫩了点!”刘德民很亲昵地说着,话里可藏着玄机。

王家海在很远的地方,就从香香身上闻出了男人的味道。王家海说,男人的味道来自精液,是一种令人牙根发软的酸腐的气味。王家海看见香香,立即牙根酸软,口腔里无穷尽地分泌出唾液。

香香还是坐在路边整理废品,老高的一叠报纸,从刘德民那儿拿来的。香香的全身像是蚂蚁在爬。香香看着刘德民一泻千里,自己却没来得及爽快。香香觉得骨骨节节里都漫溢出麻酥酸软的感觉,骚扰得她集中不了注意力。王家海像猎狗一样翕动着鼻翅走过来:“香香,你身上有男人的味道。”香香斜着眼看他。香香的眼睛像是被蜜糖黏糊住了,花花的:“王家海,你不就是男人吗?”王家海说:“对,我是最好的男人。”一边把手搭到香香的肩上,居高临下地观察香香领口里的不戴胸罩的胸脯。王家海只有一个愿望——在那肥硕的胸脯上捏一把。这么想着,下边就有动静,让香香感觉到了。王家海大口大口地咽唾沫。香香说:“王家海,帮我把报纸送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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