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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教育卫生文化(7)

这天晚上,天阴沉沉的,张南轩站在差徭役的墙头之内向外探望,只隐约看到一群日寇押了六名“犯人”。有无李连生?他分辨不清,无法确定。夜深了,他怎么也睡不着。他听到西北风呼呼地吹,猫头鹰“咕喵,咕喵”地叫,他感到心寒,更深地体会到亡国的痛苦,恨不得立刻持枪提刀与这批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拼杀。然而,他又想到,自己是抗日的另一条战线,这条战线仅能暗斗,不能明干。

郑翻译回去后,把犯人名册中用糨糊粘过的那页纸又悄悄揭开,拂去粘过的痕迹。

兴津武虽然是个杀人的魔王,但又是佛教的忠实信徒,很信天命。当他得知李连生未死之时,竟竖起拇指对人说:“李连生的,大大的贵人。”郑翻译也趁机说道:他的中国的良民,大大忠于太君……”于是在8月15日二次释放了李连生。

不到一年的时间,李连生竟两次被捕,看来无法再在村里站脚。经组织批准,由张南轩引荐,李连生打入日伪组织,当了便衣警察。从此,他出城活动合法化,及时把城内情报送出,又在敌工科的指示下,给敌人带回一些过时的情报,以应付敌人。

1941年7月25日晚,阎锡山的敌工团又以八路军嫌疑的罪名逮捕了李连生。敌人在纸巷村一个打麦场内将李捆上,翻过一条沟向东走。行至沟底,李甩脱绳子就跑,但终因寡不敌众,又被抓获,头部被打了六处伤,因流血过多,当时昏了过去。张南轩闻知,如坐针毡,稍加思索,便决定用激将法使日伪警察所长孙良才前去搭救。他对孙说:孙所长,在城关你鼻子底下,他们竟敢把你的便衣抓走,这不明明是在欺侮你吗?”一句话激怒了孙良才,他立即请示日伪头目,亲自带上警备队出城,向东急驰。追于万宁庄,阎锡山敌工团的人见势不妙,忙把李扔进红薯窑内,逃走。孙带领人马终于救回生命垂危的李连生。

装聋被试

晋西事变后,整个汾城被白色恐怖笼罩着。这时,党的方针是“隐蔽精干,长期埋伏,积蓄力量,以待时机”。如何隐蔽自己?如何保护同志隐蔽下来?这是张南轩考虑的主要问题。

1940年夏,蒋介石的九十军包围了汾城。几日之后的一个夜晚,从南、西、北三面向城内发起攻击。炮声隆隆,震耳欲聋。张南轩刚躲到大堂前檐一角,一颗炮弹“轰”地一声在他附近爆炸了,震得他浑身是土,两耳直鸣。炮声停了,九十军撤了,张南轩想:如能借机装成聋子,岂不更便于隐蔽吗?回到差徭役,一个个灰尘满面的“同事”们,互相询问,张南轩呆立一旁,一言不发。股长张百臣问他,他也不应。这时,李之林对着他大声说:你聋了吗?”他捂住耳朵说:耳朵直响,听不见你说啥”。就这样,人们都认为他真的被大炮震聋了。

为了装聋子,他专门观察了本村一个聋子的形态:面目痴呆,说话慢而声音大。他进行了认真的模仿。

他要工作,要接近上层人物,要能同他人说话才行。于是,别人同他说话时,他让写出来,白天在纸上、地上或空中写,晚上让在他背上或手上写。除上级党组织知道他是装聋之外,任何人都不知道,就连他的妻子也不例外。

那时,日寇正搞强化治安,在街上碰到鬼子喊他,他置若罔闻。鬼子就打他,有时打得头破血流。无奈,他去找新民会,说因耳聋光挨打。新民会给他发了一个袖章,上边用汉字写着“耳聋,谈话笔写”六个字。有时因刮风袖章卷起,遮住了字,碰到鬼子还得挨打。他又找宪兵队,宪兵队给他做了一块木头牌子,用日文在牌子的两面都写上了与袖章同样的文字,下款还落着“兴津武”的名字。从此,他胸前挂着这块木头牌在街上走来走去,直到日本帝国主义投降后,他的名字还被“聋子”代替着。

“聋子”当差徭役会计,对日寇来说是得心应手的,从未误过事。但是,日寇每次出击总是落空,于是怀疑内部有人走漏消息。因张南轩会做生意,所以还兼任了特务机关——福田商店的副经理,因而敌人把怀疑的重点放在了他的身上,对他的政治态度、真聋假聋进行了多次试探。

一天晚上,率部投敌的阎军特务张善斋来到聋子家中,在桌上写:问你个事。”张南轩说:好吧。”又写:国民党好,还是共产党好?”张南轩警惕地回答:这些我都没见过,只知道卖一匹布能赚七八块钱。”张善斋走后,张南轩想:这有意的试探,正如交战前的火力侦察,绝不能同他作无谓的争论。不管敌人耍什么花招,我都岿然不动,装成不问政治的商人,以使敌人深信无疑。

接着,新民会的部长董广基也下手了。一日,聋子到我地下联络点——南关“同心协”办货未归。翌日早晨尚未起来,就听到董广基的脚步声和咳嗽声,他故意脸朝里装睡着了。董进屋后,急忙把他摇醒,一边念叨着“快起!快起!”一边用手拉他,显出一副惊慌的样子。他问:有啥事?”董写:“有人告发你是共产党,请快离开汾城!”他不慌不忙地穿好衣服,半开玩笑地说:你说有人告我,我看这人就是你,你嫌官小……”董又写:是真的。”他说:那你用绳子把我捆上好了。”董写:那你不要命了?”死在外边还不如死在家里好,离开汾城我到哪里去呢?他有人告我,我想日本人也能看出是真是假……”他认真地说着,并不动声色地把掌柜孙梅吾叫来给准备早饭,说:今天我请董部长吃饭,你给弄几个好菜。”酒足饭饱,董广基扬长而去。

最后一次试探是兴津武亲自出马的。福田商店是宪兵队、警察局、新民会的人经常打牌议事的地方,作为副经理的“聋子”自然要应付这一切。敌人的几次试探,使他的警惕性更高了,他在客厅的正面挂了一面大镜子,意在便于观察外边发生的情况。尽管如此,每次打牌他总是要选择一个脸朝外的位置。一次打牌时,警察局长提出以丢骰子来定座位的办法,偏偏把他弄了个面朝里的座位。他心里有些毛,琢磨着这是为什么。正打到热闹时,忽然发现对面坐的孙所长神色不对,朝镜中一看,原来是宪兵队长兴津武提着手枪,轻手轻脚地往窗下走。他忙把两肘撑在桌上。这时,窗外传来一场响亮的枪声。他却像没听到一般,神态自若地催促大家:快出牌!”人们哄堂大笑。这时,兴津武走进屋门,指着他的耳朵说:你的,耳朵的坏了坏了的。”

几次试探之后,敌人对他的“聋”已确信无疑,因此,谈些机密话题也不回避他。

掩护同志

1941年夏,县委宣传部长(原二一三旅敌工科长)郑怀礼同志被日寇抓入城内。因为郑是张南轩的入党介绍人,又是敌工工作的负责人,所以张南轩整日忧心忡忡,坐卧不宁。当他了解到郑虽受苦刑,但从未吐露党的机密时,就让郑母出面活动。他借故对柴福田说:我和郑怀礼的两个伯叔哥是同学,他母亲要我向你求情,请你……”同时,又让郑母去找柴的姨太太。经过求情、送礼,总算打通了关节,使郑被释。但是,释放决不等于消除对郑的怀疑,宪兵队长当着柴福田对郑怀礼说道:你的,柴先生那边去,你的柴先生说话,柴先生我的说话。”从此,郑怀礼当了福田商店的办事员。在“聋子”的掩护下,郑怀礼度过三四年的敌营生活,直到1945年夏才借口陪“聋子”到北京看病,脱离敌营,回到太岳根据地。

日伪时期,强迫人民照相,发“良民证”,无此证则难以通行。为了给县委书记廉怀德办理此证,张南轩借口给孩子过满月,请警察所长吃喜酒。第二天,他找孙所长说:我有个稷山朋友,昨天来我家做客,不知怎么把良民证丢了,现在回不去,你看能给补一个吗?”孙毫不犹豫地对其当警长的儿子孙锄匪说:给补一个。”锄匪掌管着钢印,接过照片,照“聋子”说的填好,压上了钢印。

一日,聋子”正在商店看书,特务长张善斋走进来对柴福田低声说:一小学教员,是连村人,和郑怀礼……”聋子”听到敌人把这两个名字联在一起,就觉得是个危险的信号,因为敌人所说的小学教员是指我党的地下通讯员肖思同志。他及时向组织报告,上级当即把肖思同志调离学校,免遭敌人暗算。

1948年春,汾城解放后,奉党的指示,聋子”公开了身份。以后他又为党做了许许多多工作,但是令人最难忘的还是那装“聋”的八年,那传奇般的故事,至今仍在汾城一带广为流传。

(刊登于1990年《党史文汇》第一期)

张临玉,1936年生,西中黄村人,临汾师范中师毕业。在任教时当过地区模范教师和地区教学演讲观摩会代表,参加过省地县三级中小学教材编写工作。

张学俭,西中黄村人,中共党员,曾担任生产队干部。为活跃农村文化生活,促进文明建设,经常给村内老年文艺宣传队编写快板,有数篇在《襄汾报》上发表。附作品:

二、书、画

书法书法是村民一项传统的文化艺术爱好,书体大致分为篆、行、楷、草、隶几种,其艺术技巧变化多端,风格各异,在家乡诸多文化传承中起着不可忽视的重要地位。明清以来,村内较有名望的书法家亦不乏其人。他们用墨上功力极高,造诣精深。明末进士张化和张鮡化兄弟二人擅长书法,出手不凡,名声震撼乡里,现北中黄城门匾额上有张化手迹;百福百寿”碑即张化所书。清乾隆年间村儒子生员郭上理、张翼等人笔体俊迈刚劲古朴秀逸,村内仁义巷水井上有其手书碑文。古中巷生员张心源字迹苍劲,书体端正俊秀,堪称一绝。今井上碑文有其真迹。清晚期举人仁义巷王渊通书体含蓄奔放,能把字体优美和内在遒劲融入一体,发人深省。

解放后村人杨级山、杨秀山、王觉民、张维忠、刘汉卿、张华东、张治忠、张临玉、王保顺等人均擅习楷书,多年来笔耕不辍,字体行款非凡,雄浑洒脱,各有千秋。县书法家协会会员李俊才隶书刚柔兼济,别具一格。郭治堂、张启瑞草书体势连绵飞动,笔意奔放热烈。荀毓嵩擅行楷书,数十年如一日,每天坚持锻炼持之以恒,年逾古稀仍笔力不衰,先后有数幅作品入选出版。他乐为人梯,为培养下一代青年练习书法付出毕生心血。现时村内董玉林、马长命等人都写得一手好字,为村人所称颂。

2003年村内一些书法爱好者首次举办了全村书法大赛,有二十六位参赛者榜上有名,比赛结果梁若蔼、张克勤、张秋景分别获得一、二、三等奖。

2006年村人张积善获黄河文化艺术研究院“双馨杯”全国中老年诗书画作品大赛书法铜奖。得到盛世轩(北京)书画院2005年7月颁证认可。

附部分书法作品选:

三、绘画村内一些爱好绘画者其作品有色彩俊秀,维妙维肖,墨迹淋漓,质感强烈之特点,看后使人心情愉悦,发人联想。他们所绘作品题材广泛,内容繁多,不拘一格,有些造诣较深还有集画图、诗文、书法为一体的精湛力作,为人民生活注入乐趣和活力,激发人们蓬勃向上的进取精神和美好感受。

解放初期,每当集市年画紧缺,村人闫世民便将各人平时所绘画图刻于木版之上,印发年画在集市出卖。学校教师王增录善于作画,自学成才,在学校墙壁和村内一些街道作水彩油画多幅,享誉一时。另外还有一些擅长绘画者在年节村办灯会、平素村民装饰房间时大显身手,成为画品中后起之秀。绘画较有成就的有闫世民、张发才、张积善等人。

四、摄影我村最早的照像始于1950年,王植荣、王兴彦用的照相机为“幸福”,相片为黑白片。

1972年,张福祥高中毕业从事了摄影这一行业。1996年他进行了相机更新换代,使用当时较先进“具有快门优先自动激光”等功能的海鸥DF300X彩色照相机。

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1997年张福祥又购买了日本产松下M9000摄像机,领先周边村照相、摄像数年。

2002年,张福祥与其儿子张文华在本村建起了有史以来的第一个照相馆“精华影楼”,经营项目由原来的照相发展为婚纱拍照,光盘刻制照片等业务。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采用了数码照相,置换背景,相片打字,像片增加了科技含量。

热情的服务,精湛的技术,使照相业飞速发展。逢年过节,红白喜事,照相、摄像方便了群众。

2005年他在汾城镇政府街又开办了“天长地久”影楼,摄影走出了西中黄,撑起了太平照相业这片蓝天。

(第四节)广播影视

(第一节)线广播

广播是搞宣传工作的一种重要工具。解放前村内没有广播器具,只能靠干部人前大声讲话开会宣传。1960年后村里成立了广播组,开始时是利用铁皮自制成喇叭筒讲话宣传,对农村宣传党的方针政策、政府法令、文化教育提高社员思想觉悟起到了一定的积极作用。

1956年我县建立有线广播站利用县原有电话线路给县乡输送广播信号,每天早午晚三次播音。1970年村内开始安装广播。广播内容增多,节目多以转播为主自办为辅,增设本县新闻农业科技学习和文艺节目。社员们坐在队部、村头的固定地点就可以收到广播。

1975年广播开始入户,进一步方便了群众收听广播节目,人们利用干部空余时间在个人家里收听中央和地方政府的新闻报道,还可以作为村干部讲话的宣传工具。

1975年县广播站架设广播专线到村,村民广播入户率基本普及,村内结合实际,除县广播站宣传内容外,村民还自行编写广播稿,表彰好人好事,学习生产技术来配合宣传。在推动农业学大寨运动中起到了重要作用,与此同时由于村内电视机和收音机的增多,广播宣传转为一度缓滞,现时为村委会为集体办事讲话专用工具。

(第二节)视(有线电视)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黑白电视机首入村民家庭,由于数量极少,很难满足人们文化物质生活需求。1984年大队首次购回14英寸黑白电视机一台,由村集体指派专人管理,村民晚上观看者络绎不绝,村委院内围的水泄不通。1988年后,电视机入户率逐步增多,1990年基本普及,与此同时彩电也相继入户,电视机型号、档次变换也在相应提高。

1996年县广播电视台为村民安装有线电视,扩大了收视范围,电视可收到十几个频道闭路电视节目。2005年县广电局又全面铺设线路,节目频道大大增加,发展到四五十个,极大丰富了村民的文化物质生活。现在有些家庭还用上了锅盖设施,收视率大大提高,村内彩电基本普及,逐渐向大屏幕、新款式、高清晰度方向发展。据统计,截止2007年底村内共有800台,有些家庭每户达到2至3台,黑白电视几乎淘汰,同时有线电视入户率已达520户。

(第三节)影

新中国成立后,我国电影事业有了迅速的发展,观看电影成为人民文化生活继社火、戏曲之后的又一道亮丽的风景线。1952年,省电影队首次来村内第七生产队放映黑白无声电影,村人争相观看新奇不已,遂成为村演电影有始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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