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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白鹤束翼

“启禀陛下,慕容冲、慕容凤殿外奉旨觐见!”

苻丕听了一讶,慕容氏这时才过来,那三弟、四弟呢?难道他们弄错了时间?现在又到哪里去了?

慕容兄弟走了进来。因低着头,故看不出容颜表情,只见他们躬身拜倒,腰优美地弯着,焕然的锦衣仿佛吹在微风里那样颤动。

“罪臣慕容冲(凤)参见天王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陛下。”

苻坚坐在御座上,如山般岿然不动:“抬起头来。”

江山如画,斯人独出。

慕容凤的漂亮,尚属人间可描摹的漂亮;而慕容冲的漂亮,苻丕找不出言语来形容。

也许,神姿高彻,当属风尘外物。

“慕容凤,”苻坚在他两个脸上逡了一圈后,慢悠悠道,“见到孤很紧张吗?你好像流汗了。”

苻丕注目一瞧,可不是,一滴汗正自慕容凤光洁的额角滑落,坠掉到地上,似乎有细微的“啪”的一声。

殿中突然变得无比寂静。

苻丕等待着这个十一岁的少年如何回答,而苻融则带着思索的目光一同瞧他。

但见慕容凤沉吟片刻,再次行礼,答:“得慕天颜,汗出如浆。”

苻坚笑了,转向慕容冲:“凤皇倒是不见半丝异状呀,照你弟弟的说法,却是一点都不怕孤了。”

慕容冲眼观鼻,鼻观心,亦行一礼:“得慕天颜,汗不敢出。”

这下苻氏三人不由均笑。苻坚道:“慕容宗亲,孤大部分已授权封职,只尔二人……孤今日亲召你们前来,想问问你们愿担何职?”

苻丕咦了一声,抬目望向御座上正值盛年浑身散发王者之气的男子:明明朝中两大重臣都不赞成重用白部鲜卑,父王为何偏要反其道而行之?难道宫中流传的他如何宠爱清河公主是真,为了美人迷了神智?这两个少年如此聪明伶俐,自古君无戏言,万一——

滑眼向苻融,后者一贯的悠闲神色,唇角甚至挂上了一抹笑,只是那笑,他左看右看,愣是猜不透含义。

兴味,考量,或是无聊……那笑淡淡的,你觉得似乎有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

唉,平阳公的笑,那可是举大秦国出了名的难测呀!怕只有丞相亲临,才能明白几分。

慕容冲与慕容凤也被这问法问得措手不及,慕容凤脸色变了两样,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连一旁一直垂头的慕容冲也感觉到异样,投过来一瞥。

慕容凤倏地踏前一步,道:“若陛下不弃,罪臣别无所求,哪怕是做一名跟从侍卫!”

苻丕心道这小王孙没吃过苦,却以为跟随好做。

苻坚失笑:“哦?”

慕容凤跪下:“我——臣是真心的!”

“凤皇呢?凤皇也愿委屈做个跟从吗?”

“罪臣但听吩咐。”

苻坚眉头皱了皱,不动声色道:“你两个要好好想清楚——”

慕容凤抢着答:“谢天王成全!”

“道翔——”从宫中出来,上了马车,慕容冲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没有啊。”慕容凤有些结巴。

“你太急了,”慕容冲犀利地道,“我不信你真的想当什么侍卫。”

慕容凤掉转目光。慕容冲继续道:“那苻融一直在笑呢,越到后来越笑得诡异……苻坚肯定也察觉出不对劲了,你还说你没事?”

“反正以我们的年纪,不可能许什么高官,不当侍卫当什么?”

“胡说,苻融如你我这般大时,已被调到外地当太守,苻丕也早上阵杀敌了……便是古时,也有甘罗小小年纪当了丞相,我们不算小了!”

“我知道,我明白!但是,如今姓慕容的森然满朝,引起众议纷纷,已经有人提出不满了!你以为苻坚今天找我们过去真的那么好心问我们想干什么?——不过是借我们试探一下我们背后那些叔叔伯伯的态度罢了!”

“好,既然你知晓我们看似烈火烹油、实应万分小心的境地,你今日又为何如此失态?不要再讲那些大道理,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瞒得过别人也欺不过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车中一时沉默。

“凤皇……”慕容凤看着自己掌中的薄趼,摩挲着,缓缓道,“你——恨苻坚吗?”

“恨?”慕容冲因这突如其来而又赤裸裸不加掩饰的问题一怔,“你——”

慕容凤自嘲地一笑:“我今日是失态了。其实——”

马车突然一颠,一个急刹停住。

“尔等何人竟敢阻拦!这里是——哎哟!”骨碌一声,车夫栽下马去。

慕容冲与慕容凤因面圣之故,皆未带平日兵器,此时听车外接连两声哀叫,情知发生意外,对视一眼,掀帘而出。

但听吸气之声迭起,十来名团团围住车辆的拦路之徒皆呈惊艳之色。

慕容冲瞧一眼地上生死未卜的车夫与侍从,环顾拦截人等为短打装束,个个身背单刀,决非官府或家奴气息,心忖莫非遇上所谓流寇盗匪,嘴中一边道:“我等乃新兴侯府上,与诸位无冤无仇,不知有何贵干?”

蓦然陷入呆滞状态的劫匪们反应过来,为首一人满脸麻子,浑身精瘦,先喃喃自语了两声“难怪”,继而策马到跟前:“我等刚来宝地做开单生意,新兴侯是哪个并不知晓。不过两位小哥也不必急,咱们既不谋财更不害命,有人出钱让咱请两位到城外小聚罢了,多有得罪处,还望包涵。”

他的“包涵”二字尚在嘴里,慕容凤已觑空抄起一旁马鞭,凌空甩出一记。

这边慕容冲心领神会,在慕容凤出手的同时纵身抢马——自家马套在辕中自是抢不得,抢了也没法撒开蹄子跑——那麻子侧侧避开,凌空只见慕容冲一脚踢来,再转眼自个儿已经被踹到马下。

他恼羞成怒,跳起来一迭声地催促兄弟们动手。众匪徒不敢违抗,一字儿排着来堵,其中一个使出绊马索,冲、凤二人还没来得及施展开手脚呢,人墙已经把他俩儿压趴下了。

灰飞尘扬一阵后,匪徒们重新立定,各有一人在后押住他两人的手。

却说押人的见这二人俊俏模样,手不知不觉软了几分劲儿。及至那麻子上前,因恨二人让他丢了脸,借故把押人的两匪徒骂了一顿,又亲自从怀中抽出一股麻绳来,十字八道,紧紧把二人的手跟脚捆上了。又恐他二人精灵古怪途中生变,干脆连嘴也一起塞住。

慕容冲与慕容凤几时受过这种待遇?即便亡国时也不曾。不过两人今非昔比,较之往日成熟许多,倒也不张皇失措,只沉住气静观其变。

一行人胁他两人出了城门,赶着车顺大路转小路,一直奔到了城郊的一座大土山上。

这路崎岖不平,直颠得车中两人晕头转向,好容易下了车,但见乱石荒草,抬头一座破庙。

庙倒是一座大庙,不过败乱得不成样子,山门上的大字已经看不出来,两边角门尽关着,山门开了一缝,前边堆着乱瓦。

庙外一棵树,树上挂一口钟,树下一个蒲团,一个和尚坐在上面。

“下来!”麻子掀帘道。

他言语并不客气,慕容冲、慕容凤不敢怠慢,跳下车。一伙人推推搡搡将他俩推进门内。

日已衔山,眼见要落下去。庙中因未点灯,殿前也不知供的什么神灵,黑糊糊的,倒生出一种鬼怪的张牙舞爪的感觉来。

麻子拎粽子般把二人扔到地上,返回身和同伙们低声耳语,其间不时斜过来几眼,而后,嘭,门一关,全部退了出去。

不约而同,慕容冲与慕容凤立即打量起殿内环境,又不约而同,一致盯上了通往配殿的那扇脱损欲坠的破门板。

正挣扎着起身,大门开了,两人闪身又坐回地下。

进来的人只有一个,一个皮肤黝黑戴着龙冠的少年。

他啪啪大步走过来:“要见传闻中的凤皇一面,还真是费心思啊!”洋洋自叹的语调,带点恶作剧的味道。

慕容冲与慕容凤抬头看他,这就是绑架的主使人物?

少年明白他俩疑问似的,点点头:“别猜了,就是我。哼哼,父王处见不着,以为我就没办法了吗?”他后一句说得极低,冲、凤二人没听清楚,只见他又兴致高昂地道,“来,让我瞧瞧,哪个是让人惊为天人的凤皇?”

边说边垂眼,只是下巴颏子依旧扬得高高的。

半炷香过去了,一炷香过去了,他始终盯着慕容冲的脸,硬是挪不开眼神。

慕容冲并非女孩子,他自小就被人目光环绕惯了,瞧就瞧,又不会少块肉;且他自己也想看清楚这个没一点匪徒气的“绑首”的模样,以便以后出去好找人算账。不过仰头仰久了脖子酸,他把人记清楚了,也就懒得再跟他拼眼神,于是移了一移。

这一移,仿若破咒。

少年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终于转了目光道:“果然比清河公主还生得好看些。”

慕容冲与慕容凤闻言一动:他认识清河?清河到长安不久即被送进了宫,外人几乎没见过她面,他怎会知晓她长什么模样?此人到底是谁?

这时有人进来,却是那麻子端了一壶酒,满满斟上一杯,让与少年道:“这位小爷,您请。”

少年瞅也不瞅:“别斟了,我天性不饮酒。”

那麻子赔笑道:“爷,这是道上规矩,您吃了咱们便算了了这桩买卖。”

少年道:“钱已经给了你们,哪来这么多规矩?滚开!”

“爷真不给面子?”

少年嗤一声,手一挥,连盅带酒一齐扫下,咣的一声,砸个粉碎。

那麻子登时翻转面皮:“好个不懂交情的小子!我以酒敬人,并无恶意,你却都摔了!”说着,手爪快如闪电,竟是要上来擒他。

少年大吃一惊,赶紧闪身招架,怎奈人家是惯行里手,左手胳膊一搪,右手顺着往下抹,当即将他手腕拿住,往后一拧。

少年“哎哟”了一声,又痛又火:“你想做什么!”

那麻子只笑,嘬个哨,门外又走进两人来,其中一个却是之前盘坐树下的和尚。

这和尚酒糟鼻,肉面孔,执一柄牛耳尖刀,面目凶恶;另一人手脚麻利,不知从哪儿又模出一根大绳出来,往少年胸前一搭,向后抄手绕了三四道,打了个死扣儿,又把他双腿一道道盘起来,竟是比冲、凤二人绑得更紧。

少年还有些不敢置信:“你们到底是谁?”

那和尚挟了尖刀,搁了半碗凉水到跟前,轰轰道:“小子别狂!你听着,老子削发出家占这山头好几年了,像你这样的,不知宰过多少个!本安好心给你口药酒儿喝,叫你糊里糊涂死了完事了,怎么着你瞧不上!我如今也不用你喝了,你也省得做个糊涂鬼,借老子点银子花花请去!”

“原来、原来——”少年瞧瞧麻子,又瞧瞧凶僧,“你们是一伙的!”

“可不是哪。”麻子道,“只怪小爷您给的那点银子实在太少,身上挂的那些物件又太让人眼馋了哩!”

“我给的还少?狼心狗肺的东西!”

“承您夸奖。兄弟们本就走的这条道,哪有见财不发的理儿,您说是不是?”

“我呸!”少年照着他的面啐了一口。

麻子抹干脸,上前来两只手抓住少年的衣襟,刷的一声,两边扯开露出个精瘦的胸膛来。他向凶僧一点头,凶僧颔首,右手四指摆定了刀把,大拇指按住刀子的前心,胳膊往后一掣,竖起左手大拇指,往少年的心窝儿处按了一按。

少年瞧他们这是要动真格儿的来了,额上冒一层虚汗,叫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我乃巨鹿公苻睿,当今天王的儿子!你们要敢动我,你们……你们试试!”

麻子与凶僧闻言一顿,随即哈哈大笑,麻子道:“这位爷,说大话不怕掉落大牙哩!你要敢情真是位爷,啧啧,还是位皇亲贵胄,这些差事不会使着手下人去干,巴巴地找了我们?糊弄我们没见过世面不是?”说罢递个眼色,那凶僧重新找准了苻睿的心窝儿要下手。

可怜这边冲、凤被一连串突变搞得目瞪口呆,实在不明白这个骄横少年竟会是四皇子,如若真是四皇子,又为什么要委人来绑架他们,找的这些人又为什么突然翻脸……如果他真是苻睿,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更糟糕的是,瞧他之前架势,倒是颇有几分像真的了……二人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能焦急地发出“呜呜”之声。

人命危悬之际,斜刺里一道白光从半空扑了进来,呀!咕咚!当啷!一连串声音响起。

麻子一惊,须臾之间眼见和尚惨叫、跌倒,刀子掉地,还没回过味儿来,耳边又“哎呀”一声惨叫,小匪徒也倒下去了。

“什么人?”他惶喝,反手从背后抽出长刀,做出防备之态。

刷,再一道白光闪来,正迎着窗户外的月光,但觉寒凉寒凉的,他往下一蹲,料想避过咽喉要紧处便没事,岂知他蹲得快,那白光儿来得更快,噗的一声,正击他左眼,登时痛得他哇哇大叫,血流满面。

“来人啊,快来人啊!”他倒地大唤,偏生大门纹丝不动,半点声息也没有,麻子的求救声越叫越小,最后没了响动,也不知是疼晕过去了还是死了。

大殿霎时死寂,只有血黏稠的、缓慢地流动的声音。

慕容冲、慕容凤、苻睿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

三把飞刀,前两把刺中心窝,后一把穿了眼球……慕容凤用眼睛察视着,心中暗想,不知是哪位人物,为何还不现身?

慕容冲寻思着是不是乌龟,却听窗户一响,一人利索地跳了进来。

来者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高身量,长脸,面上罩一层寒霜,一言不发地先闯进各配殿内探视一番,回身出来抬脚就把凶僧和小匪的尸首一脚一个踢到墙拐角边,然后蹲下身来细瞅了麻子一眼,哼了一声,把穿眼入脑的刀拔下,也一手把人扔到凶僧一处去了。

苻睿见他拿了刀朝自己走过来,颤声道:“你……你想做什么?”

汉子不睬,扫了眼他浑身上下绑得密实的麻绳,用手中小刀往他胸前绳套里一挑,哧溜,绳子齐齐断开。

苻睿面色微赤,低声道谢,那汉子像没听到似的,走到一旁将冲、凤二人口中的破布松了、绳子斩了,道:“走吧!”

三人松了绑,浑身一阵麻木,接着绑久了的地方也酸疼起来。幸好他三人是有些功夫底子的,若换作寻常人,立时还迈不开步去。于是姿势极不自然地跟着汉子出了庙门。

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但见门前横七竖八,匪众们有脑浆迸裂的,有碗大血窟窿的,真真是青的红的白的黑的流了满地。

三人心中不免发憷。

苻睿忍住恶心,挥拳道:“杀得爽快!这群无法无天之徒,惹到我头上来了!”

汉子依旧没言语。慕容凤道:“多谢壮士救命之恩!敢问尊姓大名?”

“不敢当,”汉子拱一拱手,“敝姓高名盖,无名之辈而已。”

慕容冲道:“你是如何知道他们要害我们的呢?”

那高盖瞥他一眼,又飞速转头,道:“我正巧赶驴经过山前的岔道口,听见两个人在那里说话。一个道:‘这几块银子就够我们打饱嗝儿了?我说,咱们有本事不如掂掂他挂的那些金啊玉呢!’我听了这话,想起山上有家不干不净的寺庙,因把牲口一带,绕到山后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来了。”

“壮士路见不平,侠肝义胆,让人钦佩。”慕容凤面带诚挚之色,抱拳正式向他行了一个谢礼,又道,“不知壮士家住何处,今日不便,改日当再备重礼,重新登门拜过。”

“噫,何必如此。”

苻睿瞧他一身粗布衣衫,边角旧损,心道不过是个贫寒之士,未免有些瞧他不起。他摆不出慕容凤的热络样儿来,只道:“援手重恩,不必客气。”

高盖听了,声音沉了一沉,道:“看几位小爷的穿着谈吐,当与我辈不是一个圈里儿的。要说你三人性命不是我救的,这话也是欺人。不过万事有个凑巧,我早听闻此庙中行径,只是一直不曾整心上来,许是几位命不该绝,天牵引了我来。如今大家平安无事,也不必谢我,就此告辞。”说着,头也不回,迈步便走。

当真豪气干云,丈夫磊落。

慕容凤追上两步,还欲说什么,高盖背后长眼睛似的,嗖的一声,纵身不见。

天上冷月,眼前寒烟。

三人但觉风流云散,只余一股侠气在空中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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