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v,别、别、别这样,好吗?你这样子,让我好难受哇,美人鱼,都是我的不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本来我们可以用手机通话的,可我……可我封锁一切……梁帆紧紧地抱着耸动着的琳,不停地为她解释着,别怪我狠心,好吗?真的恨我了吧?人家那是权宜之计嘛。梁帆腾出了一只手在她的秀发上抚摸着。
谁要你解释嘛,谁恨你啦,好一只没训服的老虎。琳破涕为笑了,月光下琳用嗔怪的眼神定定地瞅着梁帆。
那我要检查你一下是不是真的没恨我,美人鱼,是不是非常非常的想我了?他不还没等琳回答,马上又说道,我的小美人鱼,请你马上闭上眼睛,好吗?
琳真的闭上了眼睛,是这样子吧?她调皮地使劲把眼睛挤了一挤说着。
紧接着琳感觉到的是一阵阵幸福愉悦的吻。那是一种轻轻的绵绵的蜻蜓点水般的吻。
梁帆是用柔软的唇在琳的眼皮上摩挲着的。
外面刮风了,我们进去好吗?
琳竭尽全力挣脱了梦幻中的缰绳,款款地睁开了眼睛,不好意思地,瞧我,人家想你嘛。
我也是,我都快憋不住了。梁帆的激情几乎就要爆发了。
房间里的灯光依旧,琳始终都保持着梁帆走时的那种氛围。虽然梁帆那大大的艺术照已被一块花布给遮挡起来。
哇噻!我的美人鱼,我的心肝宝贝,哇!只有你才是我的唯一,Deav只有你才能理解我的全部。今晚我要加倍的补偿我们失去的东西。
你好坏噢!
是吗?你没听到过现在的流行语吗,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你坏,你坏,你讨厌,真的好讨厌,学得这么滑。
这不叫滑,这应该叫酷逼,或是叫酷耶(爷)。
你讨我便宜,我让你讨,让你讨,她用手轻轻地刮着梁帆的鼻子,我的小老虎,我的布老虎,我看你真的越来越逗了,几个月没见,越象个小孩子了,瞧你这么个老大人,耍起小孩子们玩的游戏了,我都不玩那些了,这样吧。干脆你叫我大姐好了。
大姐姐,小弟给你施礼了。梁帆一下子把琳抱了起来……
哎,还没问你呢,你的考研到底怎么样了?琳真的像个大姐姐似的开始询问起来。
挺好的,我还相信我的感觉的,我的估分是三百八十分,我想是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那要是考不上,你又计划要怎么样呢?琳不厌其烦地追问着。不知道怎么回事,琳对于梁帆关心得有些婆婆妈妈的,这和她的年龄显然不太相符。
这些事你干嘛要这么费劲操心呢,梁帆有些不耐烦了,他的眼睛不断地在房间里绕来绕去的,他仿佛在搜索着什么。他的耳边不时地传来琳问这问那的话语。
扫兴,他心里直嘀咕,刚刚一见面他真的不想惹她,他只是哼哼哈哈地瞎答应着,心里直犯疑,这美人鱼究竟怎么回事儿,不就离开几个月的时间吗?居然变得这么罗嗦。
我、我……人家为你担心嘛。琳看着梁帆心不在焉的样子,眼睛里流露出一抹失望和几分委屈,她的心几乎在掉泪了。
梁帆无意间抬了头,猛地一下子看到了眼前的美人鱼仿佛一下子大了好几岁,眉间的阴影和艾怨凝固在那脸上,隐隐约约地似乎有一种历经沧桑的感觉。他突然间感到自己对她的感情是不是太不在意,折磨得她是不是太过火了,他体会到了她的内心已经受到了伤害,他的脑神经剧烈地被良心两个字抨击着。
梁帆下意识地拉过了琳,抓住了她的肩膀,轻轻的摇撼着她,她恻然地摇了摇头,然后扭转了身子,梁帆用力将她扭了过来,热烈地一下子吻在了琳的眉间,温和地对她说,别、别这样子使性子好嘛,刚刚一见面就好让人伤心呐?我这不是认真听你讲吗,认真回答你问题吗。
梁帆的语气里也满是委屈的,这会儿受委屈的好像不是琳了反倒是梁帆了。
人的生命能有几天呢,我们高高兴兴还来不及呢,干什么要生气呢?说句实在话,这么长时间不见面了,我们不应该高兴吗?亲爱的,你好像瘦多了,身体不舒服了吗?
梁帆款款的一句关心话,一下子感动到了琳的心尖上,满心的委屈和长时间的压抑一下子爆发了,她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唉,亲爱的,为什么不用别的方法来冲淡咱们的不愉快呢,干吗老是用泪水来颠补这空白呢。好啦,好啦,我的美人鱼,只要你喜欢哭,你就放声地哭吧!我来给你开动摄像机,把镜头调得好好的,好让你表演完毕,美美得欣赏欣赏自己的杰作,自己的俏模样。
梁帆最后的几句话,把个琳给逗乐了。她再也憋不住了,“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哪一个要哭了,是你惹人家哭的嘛,我才不要哭呢。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近来究竟有什么毛病了,动辄就想哭,往往是哭得可怜兮兮地连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这与原来的自己是极不相同的,难道爱情就需要折磨吗?还是爱情会把人变得小肚鸡肠的呢?抑或是近来的梦?近来总是有些稀奇古怪的梦死死地缠绕着她,难道……这些已经成为她最近解不开的谜了。
琳想,她必须将一切都甩开,必须恢复为原来的琳,她故作潇洒地扬了扬头,我们来点什么呢?我们要不要来点饮料?或者是酒?为你的考研成功庆祝一番呢?
不!应该是这样说的,为我们的团圆庆祝,为我们的美丽生存而接风的。人的生命确实是短暂的,我记得前不久就对你说过,人一生下来其实就是一步步地走近死亡了。人生在这个世上本来就是痛苦的,你见到过那个小孩子生下来是笑着出来的?任何一个人都是哭着走向这个世界的,所以说我们现在能够享受多少就要尽情地享受多少。来吧,让我们以最快乐的方法来丰富我们的生活吧,让我们用自身的愉悦来添补我们生活中的不满足吧。梁帆自我陶醉地滔滔不绝地又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不过我还是要先要了你,再要那些酒与饮料什么的,梁帆说这话时眼光已深深地嵌在了琳的骨髓里,仿佛要把她穿透似的。
此刻,他已经不能再自制了,何必要自我控制呢,何必要受这份罪呢,他生命的根再也不允许他在这里装模作样了,他要寻找生命的源泉,他像个恶魔似的,疯狂地使出了他雄浑的力量将美人鱼扔到了床上,他的温柔已经走到极限了,他再也不可能和琳赏心悦目地来商量了,他肆意的细胞已经全部出动了,他要以最优秀的人体技巧来完成人生最大的快感。
面对这片峡谷地早已是轻车熟路了,这里不需要经过探索就可以到达目的地的,他记得这里是鸟语花香的一片圣地,这里是清澈见底晶莹流淌的小溪,这里是桃花盛开的春天,这里是永远都读不完的经典,这里是制造佳酿美酒仓库,这里应该有奇妙的火花放纵,应该有挡不住的火山爆发,这里还应该有惊涛海浪的拍岸之声……然而今天,一切的一切却变得索然无味,变得干枯冷涩,变得刁钻古怪,变得迟缓无奈,变得落寞惶惑,变得让人无法寻找路径……
她像一具木乃伊似的任由他摆布,她的眼神已不再是盈盈似水,她的心曲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她的骨骼就像是被死神抽走了似的,这里已经是一潭死水,再也溅不起一丝浪花,她努力告诫着自己一定要和梁帆配合好,可是,尽管她化费了力气,糟糕透顶,沟通的桥梁宛若已经坍塌……他的生命之根犹如走进了冰冷的山川,掉进了幽暗的峡谷,这里再也寻找不到火爆的岩浆,这里无法掀起狂风暴雨的啸叫,是什么阻挡了那魔法般的紫光,怎样才能让这信息的密码破译,山峰迸裂的奥秘似乎已丢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搞的?为什么会这样子?
琳浑身上下都水淋淋的,疲软的仿佛从炼狱之中浮了上来。
可是,她是爱着梁帆的,她知道梁帆需要的就是这些,难道自己过去不也是很需要这些吗,为什么现在的脑细胞完全没有了过去的那种活力。尽管梁帆的身子是优美的,尽管梁帆是火山爆发式的,尽管那大卫般的感觉仍然激励着她,尽管亚当夏娃的画面频频出现……但,此时此刻那亚当和夏娃似乎都已经不在年轻了,他们已经白发苍苍准备到天国去安度晚年了……她使劲的摇了摇头,为了梁帆的爱,她要不惜一切代价下决心改变这种不正常现象,为了梁帆的爱情她必须调动最佳状态,恢复最前卫的超前意识和最新潮的思维,摇动记忆的浪花,努力回忆那激荡人心的场景,然而一切都是惘然,她的大脑子里出现了障碍,一泓清泉似乎已经干枯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子……梁帆撕拽着摇晃着她,歇斯底里叫喊着……
琳瞪着茫然的双眼没有一点反映。
梁帆满是怨恨喋喋有休的话在耳边嗡嗡嗡地没完没了。
她绝望地陷入了痛苦之中。她烦躁地捂上了耳朵,她不要听到任何的声音,她需要整个世界现在都安静下来。
琳很想好好地梳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病”这个字强烈地跳到了她的脑际,难道自己真提有病了吗,自己从小身体就十分结实的,自己怎么会突然间就得病了呢,不过最近老是感觉头眩眩的,有些时候还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呢。本来这些可以问一问长颈鹿大姐的,可是最近她又出去进修了,自己近来又忙着研究导游这本经,所以对自己的身体根本就没有在意。
她想起来了,可能是与那小小生命有关系的,是的,是他在作怪,这一切又能怪谁呢。
梁帆当初不是总在念叨人体艺术吗?都是为了那该死的人体亲吻,肉与肉的体验嘛,想想看自己原来是多么的蠢啊,简直是一根木头棍,实得对什么都一窍不通。
唉!一切为了爱情嘛,自己是死而无憾的,梁帆,只要我的梁帆能够理解就够了,她轻轻地瞟了他一眼,他已经呆呆地坐在那里了。
你还记得咱们的那一次吗?咱们最有爆发力的那一次,也就是你达到顶峰的那一次,我们的最后一次,也就是我不要你采取任何措施的那一次。琳幽幽地说着,就是那一次我怀孕了。
什么?你怀上我的孩子了?梁帆急急地问。
是的,琳点点头继续说道,那个时候你已经考研不在了,我为了不让学校里知道这件事,硬是撑着,虽然把孩子给做掉了。
你把孩子做掉了?